“哞”
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从白龙江上传来,江水不由控制的向岸上涌来,冲击着码头,码头上的船只在不断涌来的江水中上下浮动,来不及防的人们站立不稳四下一片叫喊声,有的来不及抓稳掉进江水里,幸好在常在江上讨饭吃的人们水性都很好,不至于出人命。混乱过后,惊恐的人们如被人拎着脖子的鸭子,看向白龙江不知所措。
姬少白第一时间就把满满抱在怀里,李牧也惊恐的向白龙江看去。
”哥哥,有龙,是龙,在洗澡呢!“在姬少白怀里的满满兴奋的向远处指着。
姬少白也看见两个黑点,出现在视野里。恐惧人人们纷纷向岸上跑去。
”小白,快跑吧”李牧声音也有些颤抖。
“好像是船”姬少白皱着眉头说。
岸上的人从来没有这么整齐的看着江面,黑点由远及近,看似缓慢其实极快。这下人们都看清了。一个巨兽拉着两艘大船向码头驶来。这时候陈友仁夫妇也惊恐的来到码头,陈友仁接过满满,看向大船。
“是龙,龙在拉着船呢!”满满向陈友仁和李氏喊道。
世人哪里见过龙,都想看清是什么。这时候船已经清晰的来到眼前。姬少白李牧才看清,一只五丈左右的巨龟拉着两艘减速向码头靠过来。李牧也眼睛睁的像牛,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乌龟。而且乌龟的头上有两个高大的突起,仿佛要长出角来。后面有两只连在一起的大船,前面的有三十丈长,在水面上的部分就有四层楼那么高。上面有十三个桅杆。由于江上无风,船帆都收了起来。后面的略小。但也有二十几丈大小。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在两江镇停留的商人,也有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但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有人说在西洲见过这样的大船,但没有见过这样的巨龟。从水中爬上来得人们也顾不得湿漉漉的衣服,好像也忘记了谩骂。也对,谩骂也要看对象,能用这样巨龟拉船的人,看一眼就能把他们这些贩夫走卒看死。也只好把骂人的坏搁在肚子。只是肚子有些疼,不知道是江水喝多了,还是坏话在肚子里放多了。
这时候人群从后面分开,一队人从后面走了过来,有人向走在最前面的人打招呼。
“镇守”。
走在最前的人只是点头回应,来到码头最前列。看见巨龟也是一惊。“龙龟!”
李氏对姬少白和李牧说,那是镇守---王振江,后面的是他弟弟王振河。姬少白看见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一个中间人,虎目剑眉,额下微须。锦袍锦带。有点不怒自威。他身旁的是一个和他长得颇像的人,只是短衣,短靴。长发如瀑散在背后,两只胳膊如虬龙般垂在两侧。一看就知道孔武有力。而且他身后还有一只白额猛虎,有一对剑齿在阳光下都透着寒气。只是人们都在注视江面没有人注意到。后面还有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家丁。
“大哥,这是西洲哪家的船?”王振河问道。
王振江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王振河也再没有之声。
巨龟还有大船在离码头百丈外就停住了,这时候有一艘三丈多长的小船从上面放了下来,船头上站着一个少年。肩头上趴着一直小兽。离的远看不清楚。后面站着四个人。和一个船工。向码头驶来。离码头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少年就一跃上岸。后面四个人始终保持在少年后面俩步远。跟着跃了上来。所有人都在打量着这几个人。少年十四五岁年纪,面目清秀俊朗。头上金箍玉簪,两鬓长发下垂。一身青领白衫,锦带上挂着一个兽形玉环。虽是远行客,但无风尘之色。后面四个人都是金边青衫。隔着衣衫就能看到一身健壮的肌肉。少年对其中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对少年躬身施礼后向王振江处走去。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议论少年的身份。姬少白却看着少年肩上的小兽。小兽滑下到少年脚边,一身灰色,一尺多高,似狐非狐,似鼠非鼠。咋看上去知道小兽年岁不大,毫无出奇之处。但颈部左右各有个突起,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站在少年脚边,打量着人群,然后把目光落在王振河身后的老虎身上,老虎瞬间感觉到了什么,望向小兽.嘴里发出恐惧的和愤怒的吼声,吧周围人吓了一跳,才发现这还有一只老虎,认识的人知道这是王振河的应兽---寒齿虎。王振河感到了寒齿虎的情绪皱了皱眉也向小兽看去,但看不出什么。小兽很快将老虎无视了,少年人伸手把它拎起来放在肩头。小兽就趴着不动了,好像睡着了一样。
那个青衫汉子和王振江说了几句什么,王振江看向少年,一脸惊色。又迅速恢复了正常。对着青衫男子说了几句什么。男子回到少年身边,请示了几句。然后几个人在王振江的带领下向镇里走去。码头上的人像是又都活了过来,纷纷议论起来。
满满不回去,嚷着要看大乌龟,陈友仁和李氏看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就让姬少白和李牧交代几句,招呼几个也来看热闹的工匠回广场了。
在码头的一艘船上,也有几个人正在从船窗里注视着广场。其中个中间男子,正是姬少白昨天看见的,养蛇男子。男子对旁边的少女说道:“是西洲贺家的人,看样子应该是贺虽寿的孙辈。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摇头表示猜不明白。“少女旁边的另一个女孩问道;”师傅,那是什么龟,这么大力气。“
”那不是普通巨龟,应该是龙龟的一种,是妖兽,有天赋排水神通的,就是不知道是龙龟的哪种,要是只幼龟,估计就是龙尾龟,应该是五级妖兽。你连龙龟都看不出来,平时要你看的书你又没有看是不是。”
女孩一撅嘴嘟哝道;”你看了不也分不出是什么龙龟?就知道凶我!“
男子一扬手,少女一缩头做了个鬼脸。中间的少女也笑了。船舱里仿佛在她的微笑里亮了起来,男子心疼的看着少女,仿佛勾起什么记忆。
中间的的少女说;“赵叔叔,刚才那个小兽,好像是狐狡。”
“啊,不可能吧,?”旁边的大眼睛女孩惊讶道。她不认识但是毕竟听说过啊。那可是瑞兽。
“真真,我也看不准。”少女说。叫真真的女孩说;“小姐说了,估计就不会错了,这少年长的倒是俊俏,你说是不是,小姐?”
”俊不俊和我有什么关系?真真都说多少回了,别叫我小姐,叫我姐姐。“少女恼道。
姓赵的男子瞪了真真一眼:”狐狡在四级妖兽中也算是异类,成年狐狡有五个脑袋,据说有千年寿命,烙印能分享其寿元。百病不生。狐狡我也没有见过。要真是,那这个人就是贺长天的儿子。哦,贺长天是贺虽寿的大儿子。”
真真说道:”分享寿元,这么变态,那不会变成老王八?。师傅我将来给你抓一只。“
男子气的胡子直翘道:”我有本命兽,不会再去烙印别的妖兽。分享寿元也不会变成乌龟,但就不知道是不是本命应兽,要是本命应兽,还真能多活出个几百年。“
中间的少女听到几百年寿命,轻轻一叹。真真和赵姓男子也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男子说道;”我昨天打听到了有人去过览云峰,好像和长生莲有关。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人也说不出个所以。这几天两江镇来往人多,我再探寻一下,总会找到有用的消息。“
少女点点头。
真真说道:”可惜,小白只是八级妖兽,要是神兽就好了,炖了汤给夫人喝,夫人的病就好了。“
赵姓男子说:”你就知道胡说八道,谁说吃了神兽就能治百病?“身后的大白蛇看着真真,赶紧点头。
男子接着说“别说神兽,就是一级二级的妖兽谁见过,不还是传说,就算有神兽又岂是我们能接触到的。普通人连一直野兽都能很难接触,我能有大白已经很是运气了。很多人一辈子连妖兽也没有见过一只。”
真真说:“哼,这世上妖兽不是很多吗?今天这个小小的两江镇不就好几只,还都不是一般的货色。很多人估计是见到了都不认识吧?”
少女说:“真真说的对,真真总是对的,真真我看广场东边好像有个神祠,你和我去拜拜吧。”
真真说好,心里确嘀咕,这一路上不知道拜了多少了,也没有看见个灵验的。
“师傅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你们先去,我再去广场上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消息,然后去找你们。“
码头上的人一直也没有散去,还有人听见消息,从镇里赶过来,看巨龟,听人说是妖兽,这么大的妖兽可没见到过啊。
人们对未知一般都是这几种情绪,敬畏好奇或者恐惧。
李牧喃喃道:”这就是妖兽啊,真大啊“”妖兽都这么大吗?那陶起的老虎有没有这么大啊?“
姬少白:”应该没有这么大吧,陈叔的书上没有妖兽。我也第一次见到啊”
李牧:“废话,我们长这么大,哪个你见过的是我没有见过的,哪个我见过的是你没有见过的?”这倒是真的,他们是从光腚一起玩到大的,明天都在一起。没有离开过白砣村。
满满喊道:“我见过,我见过,神祠里就有一只妖兽,有屋子那么大。眼睛就有盘子大。”
李牧和姬少白都笑了,神祠他们村子里也有一个,只不过是白砣村的神祠是一间小院子而已,里面有一只蟒蛇的雕像。他们小时候不敢到里面玩,因为陶爷爷吓唬过他们,对神不敬,晚上神就会跑到他们梦里来。而且村里真有孩子梦到过大蛇的,吓出病来了,很久才好。但他们长大了就不信了,只有举行成人礼才会再神祠举行仪式。
听陶爷爷说过,什么地方都有神祠,但供奉的神像是不一样,但都是各种妖兽,因为人们相信,妖兽能赐予人们力量。姬少白和李牧听不到船舱里人的对话,单也相信这是真的,应为他们从小就听陶起的故事,相信紫瞳虎赐予了陶起力量,陶起才能走出大山,并有那么多令人羡慕的故事。
“哥哥,我们去神祠看妖兽,看看和大乌龟比谁厉害。”满满说。
姬少白和李牧就领着满满向广场东边走去。
神祠的大门很高,却没有门楣,像是石墙中间开了个豁口。大门也敞开着。很多商贩都在门口兜售货物,水果,牲畜等祭品。姬少白三个人不是来祭拜的,自然不用祭品,再说他们也没有钱,他们十三岁前没有花过钱,对钱也没有概念,在白砣村也不用花钱。生活都是自给自足。
两江镇的神祠自然不是白砣村能比的,有前后三进,每进之间都有几十丈距离。进门是个空地,空地上有十个虫兽的雕像。熊,虎,狼,蛇这几种常见的动物姬少白认识,但也有几个奇形怪状的叫不上来名字的。雕像最小的都有一丈高,前面都有一个案几,但是没有什么人祭拜。白砣村只有一个神像,而这个空地上就有十个。
“两江镇大,供奉的神也多啊!“李牧说。他说话是不用姬少白回答的,因为他知道姬少白也回答不了他。两个人阅历一样白痴。
两江镇的神祠是有人主持的,主持神祠的人,也叫神伺,神祠和神伺不一样。神伺打理神祠,替神祗接收香火钱。主持各种祭祀活动。很多时候是要收钱的。第一进也神祠出售各种物品的地方,有各种佩戴的饰品,大多是兽形玉佩。很多东西姬少白和李牧是不认识的。
“小白,你看这些纸上写的什么字,我一个也不认识。还有这些小瓶瓶里都是什么啊。”李牧总爱给姬少白起绰号,一会大白,一会小白,一会白白的。
姬少白凑过来,摇摇头。
”哥哥,神兽就在前面的大屋子里。快走。”满满说。几个穿过一进,也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和一进不同,这个二进的空地上没有雕像,空空如也。但更显肃穆。一个灰色的大石屋,宽有二十几丈,高有十几丈。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洞。分明只有一层,但给人一种塔的感觉。在外面看不清什么,有不少人进出。但没有什么人说话。显然都是来祭拜的。
几个人走进屋子,满满也不说话了,只见一个蛇状神像立在屋子中间,下身像蛇一样盘着,上身高高竖起,背后有鳍,低头看着下方,好像看着祭拜的人。但目光温和。让人心忽然一静。蛇状神像上身有双爪,爪有三指,分别抓着连个不认识的野兽。整个神像有十丈高,但没有压迫感。满满扯了扯姬少白和李牧的衣服,向上指了指,意思说,我说的没有错吧,眼睛是不是有盘子大。李牧冲着满满点点头,意思他说的没有错。
三个人从门洞走出来,正面走来俩个女孩,右边一个,身形略矮,梳着整齐的梳背。但眼睛很大,明眸善睐的样子。嘴角有两个淡淡的酒窝。一身淡粉色衣裙,带着叮叮当当的手镯。好像周围的气息都跟着她动了起来。而旁边的女孩让她和李牧这俩个十三岁,对名男女之间只是懵懂少年也一时看傻了眼。如一块美玉,苗条秀颀,翠绿色的窄袖衣裙穿在身上分外清新窈窕,小腰秀项,曲线跌宕流畅。仿佛,山泉婉转,轻柔,幽美。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大眼睛女孩看见俩个少年,还领着一个萌娃。呆呆的看着她们俩,喝道;“看什么看?”让道“
绿衣服女孩说道;”真真!“
大眼睛女孩:“哼”拉着绿服女孩向里走去。
她是在哼我们吗?李牧说道。“是在哼我们,哥哥!”满满回答他。“哦”
姬少白说:“我们走吧,去陈叔那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