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纵看着发怒的李之寒,笑道:“只要确认李陨仙未死,一切都会和你说明的,快走快走。”
李之寒看着东方纵,似乎抓到了什么讯息,将剑收回,盘膝而坐,道:“不去。”如果李陨仙没有死,那么自己应该会是对付李陨仙的关键!
“你!”东方纵一阵恼怒,道:“你别意气用事。”
李之寒冷笑一声,不言不语。
东方纵道:“你这样子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李之寒抽了抽脸皮,道:“和我说清楚一切。”
东方纵咕哝哝地灌了一口酒,道:“不是我不想和你说清楚,如果李陨仙未死,那么久该和你说清楚,若李陨仙死,一切就一了百了,你也不用知道了,安心修炼就好。”
说完,东方纵催促道:“快快,去城西区一看便知。”
李之寒道:“城西区那么大,具体哪个地方。”
东方纵挠挠头,有些疑惑道:“一座别墅。”
“看你的样子,你也是不清楚。”
东方纵嘿嘿笑道:“自然,好像有人在暗中帮我,还透漏李陨仙没死透,而且就是我那晚跟踪之人消失的地方。”
李之寒心思一动,问道:“是谁?”
“我怎么知道谁在帮我。”
李之寒冷笑一声,道:“敢情你的调查,就是别人暗中给你的那些情报?”
东方纵道:“还不够吗?”
李之寒明白了,东方纵是修炼修傻了,即使两世为人,依旧是傻。“你就不觉得是陷阱?”
东方纵哈哈笑道:“行了,知道你的腹诽,是我在查找的时候,被发觉,有人暗中帮忙,将其杀了,在后面还给我送来这处地址,说要查的一切,去到那里便可明白,然后我去过一次,不敢贸然闯进。”
李之寒想起昨晚的事,道:“帮你的人是不是一个女的?”
“不知道。”
李之寒又问:“那后面给你传递信息时,是用的纸飞机?”
“什么纸飞机?”
“没什么。”
这时,在这栋楼下方,聚集了不少人,拉了警戒线,一个警察拿着一个大喇叭,准备说话。
“上面的人听着,你们…”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女警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道:“什么上面的人听着,他们不是罪犯,说话的语气好点,不要刺激到他们。”
“呃,习惯了。”
“走开,让我来!”女警一把抢过喇叭。
在楼上的李之寒和东方纵已经发现了下方的情况,东方纵捂着脸,道:“好吧,这被人当成轻生的人了。”
李之寒道:“你不是死过一次了吗?”
东方纵怒道:“那怎么相同!”
李之寒站了起来,下方拿着喇叭说话的女警顿时大为紧张,道:“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真的可以好好商量的。”
旁边的男警拿着一个小望远镜,道:“是两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差不多大学毕业。”
李之寒看了下面一眼,道:“走吧,去城西。”
东方纵哼了一声,道:“跟着来!”说完,一抹剑光出现在脚下,嗖的一声,往楼下警察看不见的地方飞走了。
李之寒一拍寒江月,双脚跳离地面,稳稳地踩上,顺着东方纵的方向去了。
下方的警察,见顶上准备轻生的两人回头了,齐齐松了一口气,男警官一拍女警的肩膀,道:“这种事,还是你行!”
女警得意一笑,道:“快上去,抓住那两个,再好好教育一番!”但当警察上到楼顶时,却不见半点人影。
而在这栋楼对面的另一栋办公大楼中,有一个人看着手机呆呆地发楞,手机中依旧还录着录像。
两道剑光飞纵,越过无数高楼,最后落在了新州市城西区的一处豪宅的门前。这里属于富贵人地带,处处都是高级别墅。
东方纵将剑归鞘,挂于腰间。李之寒一看,道:“不收起来?”刚才看清东方纵的剑,剑身古朴细长。
东方纵喝了最后一口酒,和剑绑在一起,道:“为何要收?在储物袋中,取出要多废了一点时间,足以致命了。”
李之寒点头受教,道:“看你现在的打扮,古人衣饰,腰间别着一把剑和一壶酒,是要学做酒剑仙?”不过这家伙倒是长得有做潇洒的酒剑仙的潜质。
东方纵哈哈一笑,洒脱道:“哈哈,没错,一剑一酒东方纵,无酒无剑不成仙。”
李之寒看着神态飞扬的东方纵,心中隐隐有些羡慕这样的神采。当下也将寒江月背于后背,只是现在李之寒是一身休闲衣服,背着一把剑,显得不伦不类,李之寒自己也感觉了,“话说,现在不是有人在倡导复古吗?那我以后穿着古代衣服应该可以。”李之寒心中想道。
李之寒为人也是颇为大气豁达,现在被东方纵潇洒神采感染,心中对于之前他对于李蕴仙之事不全部说明的芥蒂已经不见了,之前那样子,实在是积累了火气而已,撒了气,自然回归本来。
李之寒问道:“那现在要怎么进去?”
东方纵指着关着的大铁门,道:“堂堂正正之人,堂堂正正而行!”
李之寒语噎,道:“那你之前怎么说不敢贸然行事?”
东方纵解释道:“之前只我一人,难免有疏漏之处,此次你在我身后,帮我补漏便可。”
李之寒无奈,现在才知道,这东方纵,实在是自信。
“走。”
东方纵大步而行,来到铁门面前,屈指一弹,一道灵力弹中门铃。李之寒在后面看着,颇为无语,先礼后兵,还真的是堂堂正正。
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出来,见是两个打扮奇怪的人,出于谨慎,也没有靠近铁门多远,问道:“请问你们是?”
东方纵道:“我要找你们家主人!开门。”
中年妇女看着东方纵,道:“找小姐有什么事?”
东方纵喝道:“自然有事,你快点开门,放我们进去。”李之寒在后面扶额叹息,好个强硬的客人,不对,今天又不是来做客的。
中年妇女还要说话,东方纵上前一步,气势放出,吓得中年妇女后退了两步,“你们不要乱来,不然可要报警了!”
李之寒拉住东方纵,道:“别,别这样,尊重一下老人家。”
东方纵冷笑道:“老人家?”又嗔目望向铁门内的中年妇女,双目如电,道:“你这狗妖,再不开门,小心你两百年道行!”
那中年妇女顿时面色大变,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在你们身上感受到半点灵力!”。
李之寒吃惊道:“喂,你有没有搞错?”
东方纵叹道:“寒江月有一门妙日眼,可看透妖怪本身,只要修为不是超你太多。”
李之寒在脑中搜索一番,果然有这门功法,当下就这口诀,默念起来,眼睛顿时感到有些酸胀。
东方纵打断道:“别在这时候练习!”
“哦。”李之寒停止默念,看着这中年妇女,道:“不对啊,若是只要两百年,不可能修成人身吧?”
东方纵指了一下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守着门不走。
东方纵道:“本来是不行,但是她应该是服用了一种叫化形丹的药,牺牲掉她两百年的修炼成果,才成人身,你看她现在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如果她有三百多年的道行,现在就会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李之寒皱眉道:“牺牲掉所有修为?那她现在岂不是没有任何能力?”
东方纵道:“对!只能再次从头来过,所以很少有妖怪会这样做,白白浪费几百年的修为。”
李之寒还要说话,东方纵剑指忽起,将铁门门栓斩断。中年妇女被吓到了,脸色煞白,跌倒在地尖叫着连连后退。
“念你未伤人命,我不杀你。”东方纵一脚踢开铁门,走了进去。中年妇女见此,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还一边大喊,“小姐,有人打进来了。”
李之寒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没伤过人命?”
东方纵斜瞥了一眼,道:“你看她这个慌张的样子,怎么敢杀人?你以后遇见敢杀人的妖,一定不能容情!好妖能留,恶妖当诛!”
李之寒点头,走进之后,叹道:“哎,这样的房子,我不知道要几辈子才能买到。”
笃笃笃,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二十多个人从各处涌了出来,手拿兵器,将东方纵和李之寒团团围了起来,神情戒备。
“这么多人?”李之寒有一点点慌。
东方纵道:“慌什么?不过是一些强行化形的妖怪,重新修炼了几年,不足为惧。”
这么一说,李之寒便有些放心了,道:“那就好。”
东方纵取下酒壶,仰头倒了一口酒入喉,烈酒咽下刹那,“南离剑!”一声喝,东方纵腰间之剑化作流光,飞射而出。
“不好!”这些妖怪大惊失色,顿时慌乱起来,个个都想要躲开夺命剑光,却个个相挤。东方纵的南离剑几个来回,便将这些妖怪全部诛杀了。
李之寒看着这些死后变会本体的妖怪,道:“有必要全部杀吗?”
东方纵哼一声,道:“迂腐,这种情况,谁还去分辨谁有沾过人命,谁没沾过?况且这里这么多妖物,保不齐会对凡人下手,全部诛杀了事。”
李之寒默然不语。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果然是些小妖,没用的废物。”
三人步行从最中间的别墅门出来,两女一男,有刚才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陌生男子,而另一个,风情万种,赫然就是巫清。
东方纵喝了一口酒,道:“两个四品灵身,那个男的还是即将突破五品的。”
李之寒的眼睛蓦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