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初眼见从小环那里也问不出什么,转身把银狐提到前面,“到你了。”
银狐老实地趴着,睁着大眼睛看她,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不是苏曼初对这种眼神免疫,都想把它搂到怀里,蹂躏它了。
但她对着这张狐脸犯难了,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虽然这只狐狸听得懂人话,但她听不懂狐狸话啊。就算她再万能,她没有跨界跟动物交流的本事。她倒是想起百里苏有这个本事,有机会再见到他,一定要跟他请教请教。
“我问你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苏曼初折中找到这么一个方法。
“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银狐看了看苏曼初,很想说她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但惹怒了她的话……它连忙摇头。
连银狐都察觉不出来的人,那么问题更棘手了。
“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
这下银狐点了点头,确实有,那股味难闻得很,熏得人要睡着。
“可有奇怪的标记?”
银狐犹豫了一会,还是摇摇头。
苏曼初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都一无所获。见想也想不出来,苏曼初决定先搁下。对方戏弄丞相府的下人,还特地提前把小环引开,或许对苏曼初并没有恶意,但苏曼初也不会单凭这一点就轻易做下结论。她深信,如果对方有意,那么他们迟早会见面了。
这一晚注定是丞相府不平静的一晚。
次日,丞相府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苏丞相几乎是在门前冷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泛着鱼肚白。在地上睡了一夜之后,别说浑身酸痛,连头都重得抬不起来。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无力地扶着头,眼角随意一扫,一瞧旁边,林妈妈等人还在廊下躺着未醒呢。他有心想喊人,然而张嘴却喊不出来,喉咙又涩又干,发出的声音嘶哑难辨,他用力地咳了两声,总算把绮碧惊醒了。
绮碧也好不到哪去,一醒来就是一连串的喷嚏,打得鼻子通红。
等她叫醒林妈妈,和林妈妈一起扶着苏丞相进屋的时候,已经折腾了许久。
几个人到了屋里却没看到林氏,不禁有些奇怪。一找,林氏正抱着脸盆,倚在墙边入睡呢。不免有些疑惑,林氏好好的床不睡,跑到里间做什么。
绮碧当先注意到林氏裤子上深色的印记,再略一想昨晚发生的,很快就明白过来。她略尴尬地挡了挡,替林氏批上外套,这才叫醒她。
林氏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绮碧离自己的脸,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立马想起昨晚见到的厉鬼,吓得高声尖叫起来,一把推开她,嘴里念道:“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我。”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往这边看。
“夫人,夫人。快醒醒。”
“夫人你怎么了?”
几人一前一后地围着林氏,叫着她。良久,她终于有反应,冷静了下来。
“老爷……”林氏终于注意到苏丞相,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老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苏丞相被她哭得头更疼,但到底忍着没推开她,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味。
“什么味?”
绮碧明知是什么,仍不动声色撇开头,朝林氏使了个眼神,林氏犹自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