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瓦片掉下来正巧砸在了他脑袋上,他可能还就以为杀手只有苏荷一人了,如今看来,火凤凰另有其人!而他,绝不可能给火凤凰可乘之机,让自己至于危险之地,他一定要抓住火凤凰,慢慢折磨她!
趁着那两人还没有上来房檐上,炫清沿着房檐悄悄下去,选了处暂时还没来人的角落,落地,观察四周地形后,炫清忍不住想骂娘,这根本没什么遮挡物,而且人很快就会过来,她现在能逃走的机率实在太低了,无人接应,这刘荣又布了天罗地网,恐怕她是插翅也难飞了。
万般无奈之下,炫清躲进了附近一间没有亮光的黑屋子里,她本以为这是间空屋,没有人,却不想,人刚一进去,就被一股大力顶在了房门上,紧接着便听到耳边响起了阵妖媚的男声,男子吐出的气息喷洒在炫清的耳垂上,惹的炫清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脸上更是一阵燥热,只听这人说:“一个小姑娘大晚上闯进一个男人的房间,是想勾引我吗?”
男子一点也不介意炫清的怒火,只是那白皙纤细的手指顺着就摸上了炫清的脸,停留在炫清上半边脸戴着的面具上,轻笑道:“小姑娘来头不小啊,火凤凰!”男子似是一点都不惊讶,也不恐惧,反而是以调戏的语气在说。炫清刚想开口,却听到屋外有人向这边走动的声音,动静挺大,一听就是在搜她的那批人。
男子显然也听到了动静,手轻轻划过炫清的脸颊,充满诱惑的声音在炫清耳边响起:“小姑娘,你说,如果我把你交给外面那些人,你还能活下去吗?”他的语调很轻,说的就像是在关心炫清的安危一般。
炫清心里咯噔一声,真想感叹一下,这真是自投罗网啊!这男人这妖媚的语气,八成是那男色、女色都好的人的情夫!炫清在心里把这男子诅咒了无数遍,咒他断子绝孙!生了男娃没菊花,终生不举,女娃没MM,两者都被万人压!
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炫清没好气道:“有种你试试,你会牵连你全家都和你一起死。”
男子挑眉,笑得很夸张,似是听了件很好事情般,炫清冷眼盯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半晌男子才停下笑,似是无所谓般道:“我一个小倌没有疼没有爱的,哪来什么亲人、家人?我有什么好怕的?最多不过也就这一条命罢了。不过……若是小姑娘你陪小爷我睡一晚,小爷心情一好,兴许也就放了你了,当然,如果你的味道不错,小爷会考虑多让你侍寝几晚,怎么样?”
炫清忍无可忍,怒极!原来这男人还真是个被万人压的小倌,难怪那么风骚,炫清当即回道:“啊呸!老娘就算死也不可能让你这万人压的小倌糟蹋!”
男子微眯双眸,似有不悦,遂又甜甜的笑道:“既然如此……”话锋一转,音量瞬间担高:“快来人啊,这有刺客!”说着还解了炫清的穴,却依旧禁锢着她不放。
炫清没想到这小倌会解了她的穴道,事后才反应过来,想必这的人一定都不知道这小倌会武功吧,不然他又怎么会轻易解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岂不是要方便许多。
被解了穴,炫清自然是不会坐等那些人来抓她,立刻反攻起禁锢着她的男子,将对方的手一拧,痛得那男人大叫一声,松了对她的禁锢,炫清一脚将他踢开,刚想开门闪人,却又被那男子拉住了胳膊,炫清回头,刚想拨剑直接砍了他,却听他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太粗鲁了,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只见男子的手在自己眼前一挥,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突然变得全身酸软无力,炫清瞪着男子:“卑鄙!”竟然给她下软骨散!
小倌笑得越发妖媚,他的武功并没有炫清高,才不会傻得去和一个杀手较量,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下一秒,聚集过来的搜索的人一齐来到了小倌的屋外,为守的人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小倌佯装是惊慌的模样,吓得他慌忙去抓住了炫清,有些揣揣不安的问道:“小夭……公子,你没事吧?”
侍卫叫得有些犹豫,这里谁都知道这男子只是个南风馆的小倌,但却是刘荣捧在手心的人,那简直是小心翼翼的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万事都以他为主,这男人一不高兴,刘荣就和孙子似的哄着他。在他们面前一向是趾高气昂,脾气爆躁的刘大人,却在这小倌面前讨好的和什么似的。
偏偏这小倌平日里还不领情,从不让刘荣近他的身,这小夭在南风馆时就是个清倌,但对于他们来说,小倌就是小倌,在他们眼里,清倌无异于是做了妓女还要为自己立什么贞节牌坊,故作清高。
碍于此人在刘大人心中的地位,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叫了他的艺名“小夭”,觉得不妥,又尴尬的加了两字“公子”,这人若有个什么闪失,刘荣非把他们全杀了不可。
“天哪,你们怎么办事的!竟让火凤凰进了剌史府?”小夭故作被惊吓万分的模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戏做得很足,深呼吸一口气,又似是心惊胆战般道,“不行不行,这里太危险了……告诉你们刘大人,明天就送我回南风馆,再住下去,我的命非得交代在这不可!”
侍卫们闻言面面相窥,他们哪敢去和刘荣说这种话,刘荣不气疯了把他们当发泄对象才怪!原本这小倌就不愿意留在这剌史府里,是被刘大人硬给留下来的,但这小倌却从不给刘大人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