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麻亮的时候刘褶仁的第九军团准时的开始集合,战士们打着哈欠散漫的走出了低矮的石屋。这些石屋在他们来之前就存在着,可能是平谷人的居所,神国的战士们无聊的想着。不过现在对他们来说这些石屋以前是什么并不正要,重要的是现在成了他们的营房而且住着很舒适比住帐篷或者露宿强了数倍。
舒适的环境让年轻的战士们无比的留恋着石屋中温暖的床榻,最里面骂骂咧咧的缓缓地走出营房开始集合。他们原本都是来自神国各地的低级神仆,虽然地位并不是很高但足以让他们很安逸的生活。
东征军团的组建让他们奉着神王的旨意从神国的四面八方编入了这支军团。和原本想象的一样他们是很迅速的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但此前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在军队中待这么久。很显然所有的神国高层都没有想到东大陆会抵抗的如此坚决,也没有想到现在的东大陆并不是数千年前没有任何武者的东大陆了。两年多的军队生涯让这些武者们开始生出了越来越多的不满情绪。
觉察到这些不满情绪的神国高层也为此做出了三年一轮换的决定。虽然还有一年这些战士们就会被乱换回家,但这些依旧不足以平复战士们不满的情绪,因为当年大神仆们告诉他们只需要从军一年就可以回家并且升级。
崔久站在城墙上看着这支怨气丛生纪律涣散的军队嘴角自然地露出了微笑。他决定替宋无极大帅好好的慰劳一下这些年轻的战士们以平复他们心中的怨气。
“崔大人今天的兴致很好啊,这么早就出来欣赏妖兽森林的美景了。”刘褶仁一脸笑容的走到了崔久的身边打着招呼。
刘褶仁在说完之后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但很快就变得无比的真诚。刘褶仁的武力已经达到了圣裁者初阶,而崔久只是一个小小的圣武者。他之所以能够和自己比肩站在这里是因为他是信任大帅的心腹,也是整个大军的粮草官。所以刘褶仁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敢轻易地得罪眼前这个武力低微的年轻人。
刘褶仁掩饰的很好,但崔久依旧抓住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不屑。不过崔久并不在意,他也并不愿意和一个将死之人去计较。
“哦,是刘将军啊!在下可能今晚就得出发了。想着将军的第九军团拿下平谷镇乃是大功一件。在下作为粮草官理应安排庆功宴来慰劳将士们,只是大帅摧的紧也不好多做停留这世间紧迫啊。”崔久看着刘褶仁弯了弯腰一脸无奈的说着。
“我听闻崔将军办事以效率高著称,这才得到了大帅的赏识。既然崔将军晚上才走,用一天时间办一个小小的庆功宴自然难不倒崔大人。”刘褶仁见崔久提起这件事情,心中有些恼怒但脸上仍旧带着笑容道。
刘褶仁三天前就暗示崔久应当给自己调拨多一些酒肉,让自己组织一次庆功宴来****。只是崔久这家伙这几天一直借着事务繁忙敷衍自己,此刻这家伙再次提起这件事不仅让刘褶仁的心中有些恼怒。
“既然刘将军这么说,那在下今天就竭尽全力为我们第九军团准备一次庆功宴。前几日小弟我确实繁忙还希望刘将军别往心里去啊。”崔久见刘褶仁自己讲了出来心中一喜连忙一脸惭愧的保证到。
崔久这次真的很大方,原本就已经准备好的各种熏肉和烈酒不到午后就送到了第九军团。当然美酒和好肉里也下了足够的料,在易域混迹多年的崔久有大把的渠道获得各种蒙汗药。
崔久并不担心事后有人会找自己的麻烦,因为这些蒙汗药崔久亲自尝试过。午后吃下到了晚间才彻底的发作,崔久猜测或许整个军营只有刘褶仁才能靠着身后的源力免疫这些蒙汗药。当然刘褶仁怀疑自己也没有用,在第九军团大肆欢庆的和释放压抑的时候崔久已经离开平谷很远了。况且崔久知道刘褶仁一定会死,易鸣不会让刘褶仁活着见到宋无极。既然人死了黑锅也就背定了。
崔久大方,刘褶仁自然也很大方。刘褶仁爽快地派出了自己的副将方俊带着一千兵马护送崔久去独峰防线。至于崔久带着方俊临走时说让自己小心防范之类的话刘褶仁只当做一个笑话而已。刘褶仁根本就不相信平谷镇的三千老弱敢乘着自己庆功时劫营。
太阳开始没有那么炽热的时候崔久带着自己的压粮队伍缓缓地开始向独峰城防线开进。进了平谷平原之后很快的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平谷要塞之内此时热火朝天,第九军团的将士们彻底的狂欢了起来。各种美味的腊肉在火堆上冒出诱人的香味,美酒的甘甜让将士们忘却了战场上的残酷和压抑。刘褶仁知道这支军队压抑的时间太长了时候后让大家放松一下了。
平谷要塞的坚固和易守难攻让刘褶仁有了彻底放松的机会,刘褶仁相信没有人能够攻打下这座要塞。所以刘褶仁只留下了极少数的人在城墙上值更,其余的战士都陷入了彻底的狂欢之中。即便是城墙上值更的武者也分到了佳肴美酒在城墙上三五成群的喝酒聊天。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刘褶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不过这种感觉在自己运转源力之后开始慢慢地缓解。清除了身体的异样之后刘褶仁的心开始不断地往下沉,他在自己的石屋中喊着亲兵的名字良久之后依旧没人答应。
刘褶仁迅速的冲出石屋,将悄悄的评估要塞只有杂乱起伏的鼾声。刘褶仁知道自己中计了,而且他知道是崔久制造的这一切。想起崔久临走时的眼神刘褶仁一阵恶寒,因为崔久那转瞬即逝的一瞥似乎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随着一声闷响刘褶仁感觉到自己胸口一痛,刘褶仁瞬间向后翻滚做出了防御姿态。这是远距离的源力攻击,虽然还没有打破自己的源力防护但足以令刘褶仁震惊。因为为了抵挡这次源力攻击刘褶仁感觉到自己的源力消耗了很多,而自己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如果多来几次这样的攻击,刘褶仁能够确定自己的源力将会因为抵挡攻击而慢慢的耗尽。
“什么人!只敢鬼鬼祟祟偷袭算什么英雄!”刘褶仁躲在石屋前的一棵大树后运转源力防护这自己大喊了一声。刘褶仁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他此刻能做的只有找机会逃离这里。然后再将崔久这个吃里扒外的内奸碎尸万段。
刘褶仁喊了一句之后周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这让刘褶仁心中更加恐惧了起来。因为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这让刘褶仁根本找不到突围逃走的方向。刘褶仁只能继续趴伏在大树之后消耗着源力保护自己。
“你说几十支源力抢同时开说会不会瞬间秒杀一个已经达到圣裁者初阶的武者?”易鸣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的望了望刘褶仁的方向笑着问着身边的君悦。城墙此刻已经被肃清,那些昏睡的战士被用缚源锁绑起来后依旧还沉浸在梦乡。
“这个鬼知道!这东西我是第一次见,你应该更了解才对。”君悦晃了晃手中的源力抢耸了耸肩道。
“还想什么想,我们从来没有这么杀过达到圣裁者的武者,不过我们会快就会知道了。
那个家伙想要逃走很快就会尝试着利用暴露自己引出敌人来找到空隙。不过只要他一露头我们就能看见百枪齐发打一人的场面了。
我是相信子腾的,你那个徒弟为了验证能不能瞬间解决刘褶仁这样的高手,这次挑的人都是枪法极准的而且还都用的是八级源石。最好能够成功,我们就不用费力气解决那个家伙了”郭云风一脸兴奋的趴在城墙上的垛口处说道。
早已经习惯了很多新鲜事物的君悦此刻并没有怀疑眼前这两兄弟的说法。即便是他们说会杀死一个神武者君悦也会相信。此刻他只能耸了耸肩无聊的摇起了扇子等着可怜的刘褶仁被一波射杀。
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任刘褶仁怎样的叫骂他的周围依旧没有半点风吹草动。这让刘褶仁心里开始烦躁了起来,他知道这样白白的耗费源力护身迟早会将自己拖死。刘褶仁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跳出去冲着要塞的大门逃生,因为这样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刘褶仁动了,他运转起自己的玄源力护住全身像一个玄金色光团一样在黑夜中快速的冲向了要塞大门。只是在他现出身形的一瞬间便从空中掉落了下来,因为一连串的闷响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考虑怎么应付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刘褶仁张着嘴巴努力的想要多呼吸一口空气和诧异的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在被无数源力攻击击中的那一刻他甚至来不及恐惧。在他掉下来的那一刻刘褶仁看见了一个拿着怪异武器的胖子出现在了远处。他知道是那个胖子手中的武器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他很诧异为什么世间会存在这样恐怖的武器。
杜子腾看着刘褶仁在黑夜中全身冒着玄金色光芒,如同指路名定一样的冲了出来。他指挥着几十人同时向刘褶仁开火,杜子腾兴奋的看见光球瞬间暗淡掉落,他就知道这个家伙完蛋了。
远远的冲着刘褶仁的尸体开了几枪确定了刘褶仁彻底断气后,杜子腾才慢慢的走到了刘褶仁的身边。
“惊诧什么!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第一个被乱枪瞬间打死的圣裁者。”杜子腾提了提脚下的尸体喊了一句继续大声道:“兄弟们快些把这些神棍全给绑了,记着千万别杀。家主说了,留下这些神棍有大用处!”
平谷镇的太阳依旧早早的升起,由于地处北边即便是在盛夏依旧有着丝丝的凉意。第九兵团的武者们开始陆陆续续的醒来,不过他们立刻开始惊慌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扔在了要塞外面的空地上,一圈的木篱笆就像圈养畜生一样的将他们圈了起来。木篱笆的外围一队队的武者手里拿着诡异的武器监视着他们。这让骄傲的神仆们很愤怒。
他们想运转源力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一个小小的缚源锁彻底的让他们从武者成为了凡人。任这些神仆怎么挣扎依旧无法摆脱手腕上缚源锁的束缚,更是无法将缚源锁从手腕上取下来。
几个军官模样的高阶武者愤怒的大吼大骂着冲向了一队手拿怪异武器的武者,只是几声闷响之后这些军官和一些高阶武者就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前进的路上。这使得神仆们不敢轻易地再去尝试逃走,他们只能带着恐慌低低的私语。向他们无所不能的神祈祷着并且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来自神国的神棍们!我是你们的杜爷爷,你们现在是老子的俘虏了。告诉你们,不要想着打开缚源锁。
这些缚源锁都是神级的武者九头老爷子加持的禁制,即便是你们的狗屁神王来也打不开。
更不要想这侥幸逃跑,这就是逃跑的下场!”杜子腾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源力抢再几十米开外射杀了一个神仆,然后狞笑着扫视了一圈已经噤若寒蝉的第九兵团士兵。
“按照你们西大陆的规矩,一旦战败成为俘虏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便是等着你们的主子拿着足够的赎金来将你们赎回去。
第二就是成为我们的奴仆。但是老子不能白养着你们,所以你们在来人交赎金之前必须得干活否则死!”杜子腾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对着神仆们大声喊着,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在遇到易鸣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杜子腾一直认为只适合做一个大铸造师,也能成为一个大宗师级别的铸造师。但是当他跟着易鸣开始成为掠夺之后杜子腾就喜欢上了这个职业和这样的生活方式。当他看见那些自己厌恶的神仆们跪在自己的脚下瑟瑟发抖时杜子腾知道这才是自己要走的路。成为一个不需要遵守任何规则的掠夺者才能使自己得到真正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