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都毫不逊色!
子夜一路杀到中路,却停止了前进,龙宇寒从头到尾一直都冷眼观看者眼前的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当他深邃的眼眸与子夜挑衅的目光相撞时,龙宇寒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渐渐放大,似嘲笑,似不屑,但更多的却是玩味。
随即打马上前,流云也丝毫不敢怠慢的跟上,如今皇上受伤,是万不能再让皇上出什么事了的。
萧朗墨见龙宇寒出动,想想还是自己先出马跟他好好玩玩儿,免得这战争太早结束也无趣,赢的太容易倒没什么意思了萧朗墨马鞭一挥,迎着风,一路朝龙宇寒狂奔而去,流云怕那子夜再生什么是非,或着趁人之危,便主要着手对付他。
萧朗墨一向知道与人对战,重要的是抓住敌人的弱点,所以他从来没输过,这一次也是一样!
出的第一招便是对着龙宇寒受伤的左心口,龙宇寒料到他会如此,所以很轻易的就躲过了这一招。
萧朗墨笑笑不语,正当龙宇寒准备出手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们这样打很难分出胜负,不如我们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如何?”萧朗墨说的漫不经心,听他那说话间的语气,倒像是在跟龙宇寒说来玩一场游戏,活着对于他来说,战争本来就是一场游戏。
龙宇寒收回手,挑眉,微笑,笑的温润如玉,如沐春风,“如何说?”
“说出来便没了意思,你只管接招就是了。”还未等龙宇寒答应,萧朗墨便策马,回眸一笑,扬起长鞭,尘土飞扬。
萧朗墨举手黄色令旗一挥,原本混乱的军队,瞬间像被人安装了遥控一般,形成一个大圈,却将萧朗墨隔离在圈的外面,说是隔离,倒更像是保护。
队形迅速变换,将龙宇寒和外围的军队隔离开来,而那些军队则在一张高十几米布满刀刺的篱笆栅栏外,而且那栅栏道像是早先放好的,几乎是平地而起。那些将士们想要保护龙宇寒却无能为力。
篱笆的另一半更是守着疏星国的几百将士,举着长矛,只要另一边的郎月国将士进一步,便命丧黄泉,可即便如此还是又少对龙宇寒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前赴后继,不一会儿栅栏外已经血流成河。
“都退下!”龙宇寒朝着身后厉声冷呵到,虽然不看身后但是已经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惨状了。
“啪啪啪!”只听不远处传来清脆的掌声,龙宇寒抬眸看去,只见萧朗墨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而迷人的笑,慵懒的坐在马背上,修长的如玉般纤细的手指在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愧是郎月国万民敬仰的好皇帝,真是深得人心啊”萧朗墨这话说的轻松,语气暧昧,让人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赞美。
龙宇寒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慵懒如猫的萧朗墨,并不说一句话,全身心的投入到即将开始的战斗中。
一旁的疏星国将士们见龙宇寒这么嚣张,居然用这么不削,淡漠的眼神看他们无比崇敬的皇上,心中顿时怒火腾升,可是他们的皇上萧朗墨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他们不是没见识过龙宇寒的厉害,所以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儿。
萧朗墨见龙宇寒并不理他,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但也只是尴尬的耸耸肩,撇了撇嘴,脸上依旧是慵懒而邪魅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龙宇寒态度的样子。
有人偷偷瞥了一眼在一旁观战的萧朗墨,居然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皇上并没有生气,而且笑的比花儿都美,比阳光都灿烂。当你是抚额,无语“开始吧。”龙宇寒剑眉微蹙,浑身散发出强烈的肃杀之气,一身金色战甲发出森森寒光,大红披风赛身后随风狂舞,众将士顿时感觉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心中一种莫名的让畏惧感让他们不敢前进半分,退两步又进两步,踌躇不前,让子夜顿时感到恼火,回头见萧朗墨一直眯着眼静静观看,却并不发话。
这种场面是最憋屈的,虽然龙宇寒的气场很强,甚至让他心中都不由得油然而生起一种畏惧感,但是至少他不会退缩!
“杀!”子夜率先举起长剑朝龙宇寒袭来,众将士见子夜一人动都纷纷壮起了胆子向前冲去,但是他们的战斗并不是慌乱的,盲目的,而是非常有序,因为他们早在出发前已经将这八卦阵法了然于胸。
龙宇寒和流云相背而立,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八卦阵的威力,不在乎人多,就在乎布局人的精心设计,如今他们只知道这是个八卦阵,却并不知道这阵是如何布局,这其中的机关核心到底在哪里,一不小心很可能陷入阵中,永远出不来,那么他们最后的下场就只有一死了。
所以,这一刻龙宇寒和流云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沉寂和严肃,尤其是龙宇寒脸上的寒意更是让人感觉如千年寒冰,只一眼,便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所以龙宇寒好流云每一步都很小心,没杀光一群人,阵法就会极具的变化一番,又会有新的一轮人,而且他们每一轮的都不是一哄而上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任务和主攻部位,几轮下来,流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而子夜在那一剑未刺中龙宇寒之后,也并未厌战,他是聪明人,自知没有龙宇寒武功高强,所以自然不会白白送死,况且龙宇寒身边还有一个跟他身手差不多的流云。
所以他早就稳稳落在了萧朗墨的旁边,跟他一起静静的在一旁观战。
“你倒是很聪明。”萧朗墨看着身边目光如黑夜般深邃不见底的子夜,淡淡的笑道,表面上听起来倒像是赞美,但是声音却阴冷的可怕。
子夜心中一沉,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黑袍下冰冷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和温度,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声音低沉儿沙哑的回答道,“属下自知不是寒皇的对手,况且主子没有吩咐子夜不敢擅自参与您与寒皇的对决。”子夜说话不紧不慢,却句句在理,把自己扁的最低,却将龙宇寒与萧朗墨抬上了天,同时还不会惹恼萧朗墨。
不过,萧朗墨的话也让他心中着实一惊,自他跟着萧朗墨以来就感觉萧朗墨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在想什么,或者在谋划什么你永远都不知道,只有作为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摆布。
萧朗墨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不以为然的笑,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观看着眼前这这一场精彩的战争。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流云便有些吃不消了,身上多处受伤,提着剑与龙宇寒相背而立,气喘吁吁,虽然龙宇寒仍旧一副面不变色,心不跳的样子,身上的肃杀之气依旧丝毫不减,但是毕竟昨晚受伤,所以身上也有一出受伤,所幸伤得不是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