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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魂归断桥之焚

赵云,蜀国五虎大将,跟随刘备出生入死,纵横沙场,外号“常胜将军”,曾在长板桥一战之中,只身闯入曹军八十万人的部队,救阿斗于万军之中,刘备称其为“子龙(赵云,字子龙)一身都是胆!”,足矣证明赵云的威猛。

白马银枪,帅气无比。

赵云正好押运粮草到此,刚好上岸就看到岸边满是大火,深知不好,急忙骑马准备去寻刘备,谁知刚走几步就看到了我正拉着刘备苦苦的抵御吕蒙的进攻,于是纵马飞奔而来,一枪削去了吕蒙的头颅。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我还没反应过来,吕蒙死了!他真的死了,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可是他真的死了。

赵云下马走到刘备面前跪下道:“子龙来迟了主公受惊了,主公快随子龙离开此地,退守白帝城吧。”刘备看到赵云,不禁老泪纵横,他这次出征没有顾及赵云的意见,而且将他贬为压粮官,刘备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赵云了。“子龙,我对不起你啊,没有听你的话。”刘备哭着说道,赵云搀扶着刘备,“主公说什么呢,无论你怎么对我,你都是我的主公。”人们都说赵云忠心护主,我今天真的算是看到了,无论刘备怎样对待赵云,赵云也不会怪刘备,用赵云的话说就是你是我的主公啊。

赵云护着刘备,我也从地上爬起,跟了上去,赵云看了我一眼道:“你刚才拼死保护皇上,我已经看到了,虽然我刚才杀了一个吴国将军,可是吴国其他的部队很快就会过来,必须留人断后,我把主公交给你,给我好好的送到白帝城!”我跪下道:“将军,刚才的那个人与我有不共带天之仇,您替我杀了他,就是我的恩人,自当全听恩人安排!”赵云看了看我,说道:“时间紧迫,恩人就恩人吧,快带主公走!”我知道靠自己的能力是绝对挡不住吴国的追兵的,不如索性带刘备离开,这就是对赵云最大的帮助。

我的副官此时也带着我的五千兵马到达了,我带领五千人,登上了运粮船,朝着白帝城而去,刘备一路上都坐在船头,望着漫山的大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败了,我真的老糊涂了!败了”。白帝城,相传是战国时期一个被称为白帝的诸侯所建造的,也算是一座水城,我军这次败的实在是太惨,等我们到达白帝城十日后,收集被打乱的军队,只剩下了二十多万人。刘备受不了这打击,刚刚到达白帝城就病了,赵云将军也成功的打败了追击刘备的吴国追兵,回到了白帝城,这一次蜀国举国伐吴,遭遇大败,以后的二十年蜀国也别想恢复元气。赵云将军为刘备找来了最好的医生,得到的结论是身体无病,没有任何的病状,看来刘备还是心已经死了,不可能在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五虎大将,三个死在了东吴手上,七十万大军,五十万死在了东吴手上,如果我是刘备,我也撑不住压力。刘备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即将命不久已,就派人到CD,将诸葛亮和阿斗太子请来了。在刘备生前的最后一个月中,我一直陪着他,他整日大哭,根本没有一点皇上的样子,生命就这么一点点的溜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诸葛亮丞相一直陪在他身旁,我听说刘备将自己的大权和阿斗全部托付给了诸葛亮,包括对于乱世的梦想。他,就这么离开了,走的时候整个白帝城哭声一片,绵延不绝。

我曾经背叛了诸葛亮,没有按他说的和刘备解说关羽的起因,间接导致了刘备伐吴,现在刘备走了,我想,诸葛亮距离收拾我的日子也不远了。我站在白帝城的城墙上,看着涛涛而过的长江,心头一阵子难过,为什么好人总是那么短命,父母、阿牛、队长、关羽、刘备,这一个个人都把我当做亲人来看待,可是,在他们最最最无助的时候我却不能给于他们任何的帮助,诸葛丞相,我对不起你,我把自己的仇恨强加给蜀国,见接导致了刘备皇上伐吴,现在才有次大败,我欠你的,所以,今天,我就从这白帝城城墙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吧,这样就可以见到我的父母,阿牛、队长了!扶着城墙,我正在看着天空,要走了,多看几眼吧,突然,我看到了远方的一座山,雪衣,你还好吗?对不起,可能要让你白等了这么多年,我本来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子,配不上你这个苏府的大小姐,虽然你不在意,可我就是觉得配不上你,来世,我为你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下定决心,我就准备上城墙了。“你要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过身一看,有两个人也站在城墙上,诸葛丞相,赵云将军。诸葛丞相问道,看了看我,他又接着说道:“我早就知道你知道主公把蜀国未来托付给我之后,就会轻生,我不想拦着你,可是,主公是真的把天下托付给我一个人了吗?当然不可能,他还托福给了赵云将军,阿斗太子,蜀国百姓,还有你,没有你们的帮助,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帮主公完成理想,我不管你是否要死,反正我要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来不来?”诸葛亮说着,伸出了双手,我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诸葛亮的大度,我今天算是见到了,赵云将军也伸出了手,我突然抓住他们的手,死死的抓住,“多谢丞相将军,在下必定誓死报恩。”诸葛亮和赵云看着我,深深地点了点头。

之后,诸葛亮封我为偏将军,随帐前听用,我们蜀国重新请求和东吴联盟,并答应从此不在染指荆州,东吴并没有拒绝,而是爽快的答应了,毕竟最大的敌人仍是魏国,现在就和蜀国搞得关系破裂还不至于,虽然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人家蜀国都不提,吴国没有什么理由非要让蜀国来和他拼命的。

之后的日子,诸葛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个人撑起摇摇欲坠的蜀国,伐吴之后,蜀国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家底全部留在了白帝城,诸葛丞相不服输,逆天而行,认为蜀国还有机会,可是,这次,他真的错了,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撑起整个蜀国。花了三年的时间,诸葛丞相率领蜀国大军南征孟获,利用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为我们鼓舞了士气,七擒孟获。这场仗我自然也参加了,赵云将军不顾自己的身体,率带病之身跟随诸葛丞相南征,威镇南蛮,让世人知道,蜀国不只是有一个关羽,还有另外一个战神赵云。

七擒孟获,解决了蜀国内部的反叛之气,镇住了那些刘备死后蠢蠢欲动得人,提高了蜀军士气,稳定了军心。接着,诸葛丞相历经图治,花了几年时间修养生息,另摇摇欲坠的蜀国恢复了一点元气,我以为他会这么安安静静的让蜀国休养生息,但是他开始更大的战斗,六出祁山。这些战争中,我一直跟随他左右,驰骋沙场,逐渐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将军,赵云将军因为多年出征沙场留下的疾病,在第二次出征祁山的时候不幸去世了。赵云对我一直也是不错的,可能是在感谢我救了刘备一命,经常教导我兵法,指点我的枪术,他走的时候,蜀国举国震动,不少老百姓都哭的昏了过去,连诸葛亮自己都哭昏了好几次,我没有流泪,这个男人走的没有遗憾,他把一生都献给了战场。

这些年,在孤单的时候,在快要血溅沙场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女孩,守在望菁湖畔等我的女孩,我明白,也许她早就离开了那里,但我更愿意相信,她在等我,可是可能吗,那时都还小,有谁会相信儿时的一个承诺呢,何况,她知道我参加了军队,也知道了荆州关羽军全军覆没,我离开望菁湖以后,没有一点消息传回去,也许她认为我早就死了,也许她早就嫁给了别人,也许,她早就离开了断桥,也许,也许,更多的也许我都不敢想,这么多年,我遇到了太多的生死时刻,每一次,想着她的笑脸让我挺了过来,我怕万一没了这个笑脸,下一次,我可能就挺不过这个难关了。

时光已经过去了三十七年,距离刘备托孤已经过了三十七年,这是我跟随诸葛丞相的第六次出祁山伐魏,可是不巧的是,这一次,我们刚刚出了祁山,丞相就病倒了。诸葛丞相整日操劳,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扛不住的,我也劝他休息休息,他说他害怕,自己一但休息了就在也起不来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劝过他,他早就把生命献给了蜀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一病,所有的军务都停了下来,整个大军驻扎在五丈原,等待这个蜀国的支柱醒来。走在军中,我正在视察士兵的情况,五丈原,一个高坡,驻扎在这里进可攻,退可守,是丞相亲自调查之后决定驻扎的地方,我视察完毕军情,看着这一个个士兵死气沉沉的,也不禁叹了一口气,所有的人都在为诸葛丞相担心,士气低落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走到大营门口,望着远处的山河,天空阴沉沉的,冷风阵阵,远处的山河都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好像都十分的沉默,我心中一阵忧愁,诸葛丞相这一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好起来,而且蜀国也经不起什么大型的战斗了,就算这次我们打了胜仗,迟早也会因为粮草不足而撤军的,这一件件事情,困扰在我心头,久久不愿散去。突然,一滴雪花落在了我的鼻尖。

下雪了!

我站在山坡之上,大军营帐门前,看着这灰蒙蒙的山河,一阵惆怅,伸出左手,几片雪花落在了我的手掌中,我看着手中的几片雪花,仿佛看到了雪衣那张纯真的笑脸,忍不住的用右手的指头轻轻地在雪衣那张虚幻的脸庞上点了一下,曾经,我就是这么点她的鼻尖,逗她玩的,现在,这看似轻轻地一点,依旧将我手中雪衣的笑脸点散了,我指尖的温度将手掌中的雪花给溶解了,指尖轻点,她就溶解了,这一切,就那么的经不起考验吗?

雪衣,你看到了这雪吗?

断桥是否下过雪?

每一次下雪,我都会望着天空问老天断桥是否下过雪,这一次,也问了。

“将军!丞相叫您过去。”

一个士兵来到我身旁,打断我的思绪说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走吧,现在就过去。”说完,带头走向丞相大帐,那个士兵在后面跟着。踏进丞相大帐,我就感觉出了不对劲,里面除了姜维,诸葛亮,什么人也没了。姜维,诸葛亮的徒弟,得到了诸葛亮的真传,也被大家认为是诸葛亮的继承人,文武全才,文诸葛亮教他,武,他的师傅是赵云。这样的人,后来必定可以撑起一片天,可是姜维一直没有得到诸葛亮的重用,一直被安排为为大军押运粮草,我认为诸葛亮是不想让姜维太惹人注目才如此的,现在姜维居然也在这里,肯定是有大事了。诸葛亮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随时被秋风一吹,他都会散去,整个人,除了眼神还是那么的具有穿透力,其他的都已经变得毫无生机。“参见丞相。”我跪下说道,诸葛亮没有开口,姜维走过来扶起我说道:“家师已经交代过了,将军进来可不用跪拜。”我看着床上的诸葛亮说道:“丞相是我的恩人,我又怎么可能不拜,何况将军拜主帅,天经地义。”姜维没有多说什么,“请将军随我来,家师有事相求。”我们二人来到诸葛亮身边,我问道:“丞相有何事请尽管吩咐,我一定拼死完成。”诸葛亮奄奄一息的说道:“苏恒将军,我们认识了三十七年了吧。”我点点头,“是的丞相,三十七年了。”诸葛亮勉强的挤出笑容说道:“这么多年,多谢你了,我不行了,在最后的时刻,想求你一件事情,请务必答应。”我诧异道:“丞相有事请说,丞相的身体一定可以好起来的。”诸葛亮摆了摆手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请你辅佐姜维帮阿斗陛下完成大业,可以吗?”看着诸葛亮,我迟疑了。

辅佐姜维,按道理来说,是应该的,可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我本来打算等诸葛丞相去世之后就告老还乡,卸甲归田的,我想去看看,雪衣是否还在等我,不管她是否嫁了人,不管她仍否健在,我都要回去,因为我欠她一个承诺,而且,我也老了,落叶归根,是时候离开这个血腥的沙场,回到断桥,安静的渡过余生了。诸葛亮见我有难处,道:“将军,请你务必答应,姜维接替我成为丞相,必定会遭到一些武将的反对,他需要你来帮他树立威信。孔明求你了!”诸葛亮奋力坐起,就要向着我跪拜,我急忙扶他躺下,“丞相吩咐,我照办就是。”我鞠躬说道。诸葛亮看着我,道:“你是一个守承诺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你了,将军,你先去忙吧,我给姜维交代点事情。”我点点头,看着诸葛亮,他见我答应他之后,眼神中的光芒又少了几分,和当初的刘备赵云离开时都如此的相似,这就是把生命献给乱世的人离开乱世时的样子吗,这也太可怜了,我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呢。

走出丞相大帐,我接着巡视军营,不久,有人来报,诸葛丞相归西了。我大惊,卓识没有料到刚才的一面竟是永别,我们高层封锁了诸葛亮去世的消息,以免军心打乱,随即发出了撤退的命令。由于撤退的时候,诸葛亮已经想好了撤退的计谋,我们的撤退时候并没有遭到魏军的攻击,刚刚撤回蜀国境内,我们就为诸葛亮发丧了,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整个军队哭声一片,连绵不绝,不少士兵都哭的昏了过去,消息传到CD,刘禅知道了以后也大哭,整个蜀国都为诸葛亮的离去而掉泪,百姓们自发的给诸葛亮建立了祠堂,这情况丝毫不逊色于当年刘备的去世。

诸葛亮,让我成为了一名将军,是他让我建立了功勋,一部分来说他也算是我的恩人,还有,我内心里至今没有原谅自己的一件事,刘备伐吴,都让我愧对与诸葛亮,他死后,我也悲痛欲绝,蜀国没有了一个好丞相,我们没有了一个好军师。刘禅下令,给诸葛亮举行了国葬。当这件事情平息的时候,已经是来年的春天了,姜维果然成为了丞相,接替诸葛亮,也不出所料的遭到了一部分人的不服,在我的带头之下,最后还是服了这个新的丞相。之后,我又跟随姜维讨伐了一次中原,失败而归,姜维决定休养生息,把蜀国的布防交给了我,这些我都十分的熟悉,自然不成问题,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找到了姜维,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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