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琴声未断
也许是心里有了想法，第二天华飞烟就离开了。其实墨羽早该发现，可是却被药力影响睡了这么长时间。
忍着痛楚离开房间，寻觅华飞烟的行踪。意想不到的事是艳罗也已经离开许久：“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墨羽对楚觅云割舍不下，华飞烟也能感觉到，现在也只能希望她不是去找楚觅云。
就在墨羽四处寻找的时候，华飞烟却回来了：“怎么了？”
见她回来，墨羽也松了口气：“你刚刚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
“只是去找点东西。”
听到这话，墨羽也放下心：“最近可能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
“你是在担心我吗？”
看墨羽不知如何回应，华飞烟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墨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自己的状况自己清楚。就算他现在处于虚弱期，也不是谁都能不被他察觉的。
这几个月，华飞烟的变化的确是超乎墨羽的想象。心中也是压抑：“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回去。”
“你要去哪里？”
“找几个人。”
华飞烟疑惑：“是谁？”
墨羽也不想解释太多：“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会很快回去。”
华飞烟心中失落，但也已经习以为常：“我知道了。”
华飞烟走后，艳罗悄然出现：“她还真是不简单。”
墨羽叹道：“她已经变了。”
“你想知道原因吗？”
摇摇头，墨羽低头看着手中的墨龙剑：“你倒是很清楚。”
艳罗只是笑了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情况。”
“正如你所见，我的功力正在消散，不过命是保住了。”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对于我来说，更是不幸。”
艳罗把墨羽的表情看在眼中：“看来你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墨羽抬头望天：“这个世界，一直都是绝望的。”
“一个人，无从发泄心中的怒火，将会把全身燃尽，你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你想我怎么发泄？”
“你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墨羽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要把这个国家…”
不，是这个世界…
“摧毁。”
“哪怕所有人都会恨你？”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绝望与痛苦，我一定要让他承受和我一样的折磨。”
艳罗呼吸沉重：“你还是没能放下。”
“想想我的过去，真的是太悲哀了。”
“我之所以失去那么多，是因为太软弱，对于他人从我身上夺走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为什么我一定要在失去之后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一直拥有下去。”
墨羽的话，让艳罗感觉他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可你现在又能做什么？”
“现在？能做什么？”墨羽发疯似的笑：“是啊，我现在又能做什么？”
真是可怜…
艳罗第一次怜悯一个人，一个让她不知道该不该可怜的人。
“我要练成血剑。”
“血剑？”艳罗也震惊了：“这可是禁技。”
“饮血剑，三百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只有血剑术流了下来。”
“难道你是想让剑成魔？”
“就算到最后我真的受剑控制，我也要让他们感受下我的痛苦。”
“你疯了？”
“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又跟死有什么区别。”
艳罗也没办法：“好吧，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做，我也只能帮你。”
“趁我现在还没完全散功，噬魂手还能用。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也要试一试。”
“猎杀江湖高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先杀几个嘴不干净的人。”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了，原来是为了她。”
“我答应过她，会保护她。”
“如果你真的对诺言这么看重，你应该留在她的身边。”
“我已经不能再骗她了，我也不想再骗她了。”墨羽无法平静：“拜托了，也算我求你。”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好吧，如果你真想让她忘记你，你的离去也只会让她更痛苦。”
“你说过，不想让她在哭泣。”
“如果真的要让她忘记你，那也只有一个办法。”艳罗盯着墨羽：“那就是杀了她。”
墨羽一怔，不敢去想：“不，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艳罗也松了口气：“你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生命。”心头一紧：为什么，我会为了别人？
耳边回响起华飞烟的哀求：“不要离开我。”
我会保护你…
这是墨羽的承诺。
我会陪伴你…
这是墨羽的誓言。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为我？
艳罗问：“你现在还想离开吗？”
“不想了。”墨羽摇摇头。
“不过，我一定要练成血剑术。”
这些事情，还是我来背负吧。
“这个理由，我不会拒绝。”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艳罗转过身：如果你能再看我几眼…的话…
墨羽叹了口气：“不过，我真的谢谢你。”
“如果你有时间谢我，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的未来如何打算。”
“你还是很好心的。”
嫣然一笑：“在你想了解我内心的时候，可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