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理所代表的中国政府的形象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尊重和赞许。海内外媒体都普遍认为朱总理是带领中国人民在经济改革大潮中走出困境,走向光明的最佳人选。而香港因为有了强大的祖国母亲,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没有沉浮,而是在祖国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安然无恙。
游人们总沉醉于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喜欢听香港人用英文和中文混合的具有时代背景的语言,喜欢去南丫岛吃海鲜大餐,去女人街购置衣物和化妆品。难怪有了那首东方之珠:小河弯弯向东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船儿弯弯入海港,回头望望沧海茫茫,东方之珠拥抱着我,让我温暖你那沧凉的胸膛。
紫萱在罗湖桥上站了许久,生出了无限的遐思,真想趁夜变成一只海鸥飞过香港的每一个地方,亲吻它的每一寸土地。想得太累了,回到宾馆,紫萱就很快睡去了。
梦里她看见胭脂扣中的如花在唱:誓言幻作烟云字,费尽千般心思,情象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延续不容易,负情是你的名字,错付千般相思,情象水向东逝去,痴心枉倾注,愿那天未曾遇。
如花披散着头发,穿着旧式的旗袍说:“妹妹,我是石塘咀的名妓如花,当年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人众多,可我只钟情富家弟子陈振邦,可他的家庭不容我这样的出身,我和他吞鸦片自杀,可我在阴间等候五十年,却也没见他来。所以便来阳间寻找,你帮助我登个寻人广告寻找好吗?”。
紫萱惊道:“可怜的如花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你找的人也早死了吗?”。如花惨白的脸憔悴衰老,她拉着紫萱的手问;“那他为什么还没来找我?”。紫萱感觉如花的手冰凉透骨,冷飕飕的阴气逼人,安慰如花说:“也许你还要在奈何桥上等百年,你们的姻缘才能修成正果。”
如花的脸飞上了一片红霞,唱着:“只盼相依那管见遗憾,世事渐老芳华,爱火未减人面变异,祈求在那天重遇,诉尽千般相思,祈望不再辜负我,痴心的关注,人被爱留住,问哪天会重遇。”
然后灰飞烟灭了。这一梦紫萱吓得不轻,惊叫着醒来呆靠在床头,一直不敢入睡,怕再做可怕的梦,一直到了黎明,才受不住困倦睡了。
子琳要去见她的同事,她的同事来深圳好几年了,拿着单位算断的钱后,就来深圳开了公司,说是混得很不错,子琳想去看看,也想留在深圳发展。
紫萱和子琳一起打车到了那地方,是一座很高的商务大厦,据说是内地最高的大楼。子琳给同事打了电话,同事要她们坐电梯到十五楼的某某公司,于是两人坐了电梯上去,看到了挂的某某公司的牌子,就走了进去,一个四十多岁白白的女人,热情地迎了上来,这个人就是子琳的同事荔枝姐。
子琳的同事,虽然比紫萱大了很多,其实从小就认识,她们也是邻居,荔枝姐的年龄和紫萱的妈妈也就年轻十来岁,当紫萱初成长为一支清香的百合时,她就在众人面前常说:“紫萱是我看着长大的”。
那样子好像紫萱是她的亲妹妹样,前几年紫萱还和她挺亲近,只是最近几年,听说荔枝姐私生活有些糜乱,还有传闻说她得过性病。看每个格子间都摆着多部电话,工作人员只是接电话并没有做别的,就奇怪的问:“荔枝姐,你开的什么公司?”。
荔枝姐笑着说:“我开的是婚姻介绍所,生意可好了,来深圳的外地人很多,来征婚的不少,香港,澳门的,海外的华侨,还有些军人都来征婚。”
紫萱问:“那你怎么收费的?”,荔枝姐说:“好几个级别,最少三百九十九,有一千九百九十的,价位不一样。”
子琳问:“你真有那么多人介绍么?”,荔枝姐诡秘地一笑说:“有时候会找托的。”
紫萱望着荔枝姐笑面春风的脸,看她脸上那多年的黄褐斑都消去了,就问:“荔枝姐,你来深圳比以前还显年轻了,连斑也没有了,做了什么美容?”。
荔枝姐脸更是笑开了花,眼角起了好几条笑纹,她说:“买的一种台湾的化妆品,对祛斑特有效.”。然后问子琳:“要不你也留下来做我这行?”
子琳美丽的大眼睛转动了一下,心里想每天住在酒店的费用很高,身上的钱也越来越少,就说:“好啊,我先留在这里,帮你接电话,然后看行情再自己做。”不时的有电话进来,有时候荔枝姐也要亲自接,看她很忙,子琳和紫萱就忙告辞走了。
走在路上,紫萱留心看着街头的小广告,心想深圳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必须尽快找个工作,不然时间一长,还不得饿死了。
看路旁有个电线杆上贴了张纸,上面写着:96……招聘电话员,要求声音甜美,待遇从优。紫萱知道是声讯台的工作,以前和几个同事曾无聊的打过,当时因为办公室的话费突然多了,还被扣了钱。
紫萱想这工作只是聊天,应该不是很累,应该还比较适应,就拿了手机照着号码打了过去,对方是个声音很柔的女人接的,再三询问了一番后,才告诉了地址。
紫萱和子琳马上找了过去,这是个较偏僻的地方,是一栋私房。一个三十来岁,个不高而丰满的女人接待了她们,那女人问:“你们都是来应聘的吗?”,紫萱忙说:“不,就我是。”那女人要紧不慢地问:“你以前做过吗?”,紫萱撒谎说:“我以前做过的。”
那女人仔细打量着紫萱,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表来,要紫萱填上,填完表,那女人又查看了身份证,最后说:“你明天来上班吧,要求在这里住宿,以便统一管理,我们这里有宿舍。”
紫萱答:“那好,我明天一早就过来”。回到宾馆,紫萱开始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退了房间,子琳去了荔枝姐那里,紫萱去了那个声讯公司。虽然同在深圳,但姐妹俩却很少见面。
紫萱的工作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有时候下班时间到了,有电话进来就要接。打电话进来聊天的什么人都有,大多是无聊寂寞想开心的人,好的人也有,坏的人也有。
同事之间竞争也很激烈,因为是靠接电话时间长短拿钱的,很多人都抢电话接,有很色的话题也谈,一天一个男人打进了电话,紫萱接了,很甜柔地说:欢迎你拨打96……,你需要什么帮助吗?那男人竟然色色地说:我想听叫的声音,你叫给我听听嘛?
紫萱心里一阵恶心,按规定不能挂断打进的电话,紫萱只好说:“我不会,那你先学给我听听”。那男人还不罢休,继续说:“我想听你叫”。紫萱无奈地说:“我有点事情,你稍等片刻。”
紫萱把电话机搁在桌上,想对这种既不能得罪,也要讲究策略,这样电话时间长点,自己才可以多拿点钱。
紫萱按了电话上播放音乐的键,放了张信哲的爱如潮水出来:不问你为何流眼泪,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且让我给你安慰,不论结局是喜是悲,走过千山万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既然爱了就无怨无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张信哲的歌声穿透了黑夜,歌唱完了,紫萱拿起电话,里面传来断线的声音,那男人终于奈何不了寂寞,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
没有了歌声的夜晚一下沉静下来,这时却听见哪里发出了叫的轻吟声,紫萱寻着声音看去,却是同事阿芬,正在角落里发出来的轻吟。她想肯定那男人又把电话打到了阿芬那里,而阿芬为了多挣钱,竟然没有了尊严,在电话里配合着那男人,让那男人能一泻千里,寻欢快乐。
紫萱想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什么摸样,什么身份,多大年龄,但阿芬抓住了他,他一旦在阿芬这里得到了享受,他以后总会打电话找阿芬,而阿芬也不再发愁没有固定的话友。
叫声终于消失了,电话好象已经挂断了,看阿芬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时经过四川妹小风的身边,小风阴阳怪气地问;“阿芬,你的裤子没湿吧?”,阿芬的脸顿时气得像块猪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夜里的空气充满的火药味,好似一触即发的战争的前夜。
一天一个感情遭受重创的男人打进了电话,诉说着心中的苦痛,他说自己当初听从父母的,委屈自己娶了个乡下老婆,现在反而被她戴上了绿帽子,还被她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