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萍带着三个女孩子。又知道李哲只有祁郝斌一个朋友,于是打电话到酒店找来祁郝斌,买了许多干粮。李哲才知道高萍昨夜的话本是当真,站在那儿直傻眼。
高萍说:“你去或是不去?”
李哲坚决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高萍带来的其中一个女孩也说:“这简直是疯了,简直是太疯狂了。我不该来的,我老公知道一定会很生气。”于是转身走掉。
走了谁高萍都不会在意,但是没李哲就是不行。
高萍见李哲死活不肯去便说:“你答应我父亲负责保护我,如果你不去万一我有什么闪失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自己想想吧!”
李哲说:“我不去,你也不许去!酒店没人打理不行,所以祁郝斌也不能去!”
祁郝斌却说:“我已经安排人在打理。酒店的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么好的旅游机会我又怎能错过呢?”
高萍在祁郝斌的言语上继续加把力,说道:“好吧!你不去拉倒,我们自己去!”
李哲怒道:“不许去!通通不许去!”
高萍吼道:“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就要去,你能把我怎样?”
李哲没办法,只能随高萍等四人坐着飞机到昆明。又听高萍拿着地图和导航仪与身边两位女子一番议论。坐着六个多小时的汽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城镇。
李哲不说话,祁郝斌也只能跟着做个哑巴。接着高萍又租了一辆桑塔纳开了两个多小时进了树林,直至导航仪用不上,终是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少数民族村庄,一个真正缺乏科技和班离有的比较的村庄。在村庄里吃下午饭后三个女孩和祁郝斌都谈笑有声,开着车跑进树林,直至手机信号都用不上。又徒步走了几公里路。果然是人烟稀少的地界。
转来转去好像连回去的路都找不着了,这下高萍才松口气说:“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祁郝斌问:“你口中的目的地是哪里啊?这是哪儿?”
高萍说:“鬼知道,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这下倒好,真的进了原始森林里去了。高萍手提包里揣的钱和信用卡都没地儿使。
晚上夜色将近,三个女人在林间胆子表现得很肥壮,又是拾柴生火,又是搭帐篷。祁郝斌也跟着忙活。李哲一个人坐在一旁不知所想。
高萍身边的两个女孩指着李哲问:“他是谁?就是你电话中最近常提到的独臂保镖?”
高萍故作不屑地说:“他呀?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名气的保镖,还是个残废。别理他!以前都跟你们玩笑呢,没那么神气!”
这话明显是在生李哲的气。李哲虽独自一旁不参与高萍的活动,但也听得高萍的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祁郝斌生好火后帐篷也搭建完毕。
高萍见李哲不想说话便跑到身边坐下强压嗓子宽解道:“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想那么多呢?我知道,前天来找你的女人跟你一定有一些特殊关系,不过现在你也不用想了。想也没用,就像我身上有的是钱,可是在这里想买点吃的钱也用不上啊。你听,没有噪音。你看,看不见建筑。难道这不该值得庆祝吗?”
李哲听了高萍的话不觉控制不住对高萍笑了笑。
祁郝斌和三个女孩在不知名的城镇里早就相互认识了的。当晚高萍向李哲介绍了身边的两个女孩。短头发身穿黄色披风的叫毕节芳,长相堪好,个性高傲;长头发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叫顾梅月,相貌平平,大街随见。不过李哲才不管什么芳什么月的,这显然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四人搭了两个帐篷。意思很明显,晚上祁郝斌和李哲一起睡,高萍、毕节芳和顾梅月挤一起睡,男女界限分明。入夜后五人在森林里吃喝谈笑风生,纵是林间有“咯咯吱吱”动静也没人在意。
夜近一更闲暇时分,三个女人在帐篷里私聊起来。
毕节芳说:“阿萍,咱们在美国念书的时侯追我的那个美国人你还记得么?”
高萍说:“怎么了?”
毕节芳又说:“我把他给甩了。******!没钱花,以为分手他会给多点分手费,谁知那美国佬才给我五万块。”
顾梅月笑道:“难道是人民币?”
毕节芳露出一副憋屈的样子,道:“要是人民币我他妈不返回去把他给阉了。”
顾梅月说:“高萍继续当她的大小姐,你还能泡到美国佬,你们倒可都好,我就不行了。我他妈被我老爸送去学什么越语,跑到越南抓鱼虾。整天跟鱼虾说话,只听说对牛弹琴,估计没我这样的。毕业后这几年连内裤都快买不上了。本想钓个金龟婿,不想又找了个男朋友猥琐没用,像个废物,一个月八千,给我买个订婚戒指还要按揭。这几年可惨了,往后的日子现在想都不敢想!”
毕节芳回道:“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成绩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跑到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不过还好,你至少还没被人贩三万毛像把你送回来保质一年当个小老婆!”
高萍却一脸苦样,说道:“有钱有什么好?这不能碰,那不能摸,这又不能去,那里又不能跑!这次出来我可都是背着我老爸跑出来的,你们就说你们没钱的苦,也不知道我心里多苦。跟了四个男人上过床到现在还是单身。改天我还准备去报世界吉尼斯最多男友纪录呢!”
毕节芳转开话题,道:“好吧!郁闷的好象不是我一个。阿萍找的这什么破烂地方倒好,这几天也省去了我们不同的烦恼,尽情地玩就是了。”
顾梅月插嘴道:“只可惜该死的阿莲故作清高,不与我们同流合污。想想咱们姐妹几个大学那粘劲,现在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却有人落跑,三缺一了。”
祁郝斌听得三女夸夸其谈,插在中间不好言语,只能跑到李哲旁边坐下。又拿了些干粮过来分给李哲。李哲也没吃,面色干瘪拧不出水分。
第二天凌晨五点三女便已起床,不过这不算早的。祁郝斌是个好动之人,早上四点多就爬起来到处勘察地形。发现不远山清水秀,甚是畅快。
山中有条河,水流不急,河水清澈,有鱼有螃蟹。于是回来述说一番五人又收起帐篷打包好一切前往河边。
祁郝斌负责抓鱼,三女负责捞螃蟹。至于李哲,缘于李哲自从离开城市后寡言少语装酷,高萍派发与大众不同的任务。那就是替大伙搭帐篷生火。事实上李哲心里也畅快了许多,只是高萍对毕节芳和顾梅月说起李哲时尽说废物,李哲心里很不爽毕节芳和顾梅月的眼神,所以不好太多言语。
捞螃蟹虽说也好玩,但是还得翻石头,对尘土不沾的三女算得上是粗活。
抓鱼的话可就不简单了,也没带捕鱼工具,只能全靠脑袋发挥想象了。比如截流,削木稍刺,石头砸,用手抓。对几个婉转作态的女子可就不算简单。
高萍看过不少脑残的偶像剧,剧中人物碰到此类野外生计总是削木稍刺鱼求生存。于是用小刀也削尖木稍刺,只可惜这是项极难的技术活。就是祁郝斌也没能刺中半条。
李哲已在岸边生了火,搭好帐篷。坐在岸边看了半天高萍和祁郝斌在跟小鱼兜转。祁郝斌和高萍刺了半天没刺中。毕节芳觉得刺鱼实在太简单了,从祁郝斌和高萍手里抢夺去木稍,结果刺了半小时过去也都没刺中,反倒在自己的脚背上刺个大窟窿,血染岸滩。这下祁郝斌或是李哲总得有个人倒霉了,得去哪里都背着毕节芳。毕节芳嚎叫一番,高萍和顾梅月扶上岸替毕节芳包扎了伤口。
半响过后听不到任何动静,高萍和顾梅月回头看时只见祁郝斌坐在岸边石头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河里的李哲。而李哲一刺一条鱼,不到十五分钟便已经刺到七八条鱼扔在岸边的石滩上。这项技术活算起来是李哲的老本行,在九岁时李哲就与父亲李脉常在老林打猎,李哲学得捕鱼技能也只是野外生存的其中一项生存本事。只可惜李脉已在李哲十二岁时与三个偷牛贼搏斗中伤重不治身亡。
吃完午饭三个女的都跑去上游戏水。只有李哲和祁郝斌呆在帐篷里躲着太阳的追杀。
李哲突然问起祁郝斌如何不带韩茹一同出游。祁郝斌一脸憋屈,说道:“前几日吵架了。还在闹别扭!”
李哲笑道:“为何?”
祁郝斌顿了一下,说:“我不想让她继续做DJ!”
“为什么?”
“那么招摇的工作!嫉妒呗。”
李哲笑了,又问:“她知道你的以前是干什么的?”
祁郝斌笑道:“留美回国的留学生呗,我是这么跟她说的。”
李哲好奇道:“她怎么说?”
“刚开始看起来挺高兴的,因为我能说几句英语,可后来平淡了也就那样。对着酒店来的客人都比对我热情。尤其最近有个高帅富光顾酒店很频繁,韩茹对他嘴甜得我都有些嫉妒。想想我心里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