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伟岸的白衣男子手持金芒长剑,孤身凌驾于风中,挥舞洒剑,傲气天成,气势十足。
敌人未至,长剑之芒已经隔断敌手的致命之地!
“快给我杀!”阿那瓌摔地屁滚尿流,本就是个糟老头子,这么一跌倒对身体伤害虽是极重,可作为一国之主,哪里受的了这等屈辱!手脚并用,还未曾爬起来便忙乱地大声吆喝指挥,却见柔然战士早已是溃不成军!
想来也是,方才这些柔然士兵用网格将突厥人给罩住,将突厥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以为今日己方必胜,兴奋过头,正值得意忘形、走心之际,又哪里料到如此惊变。
这些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素来在马上疾驰,顶多练习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又何曾见过那真正的中原武林高手,此时墨叶这南北朝西公子杀将出来,早让在场的漠北中人大开眼界,还以为是天人降临,哪里应付的了。更无须说甚么临场应变的能力了!
因而,此时阿那瓌见自己这一方士兵,早已是乱七八糟,一片缭乱,毫无作战规章!
见着自己将士这般无用,阿那瓌怒火顿生,恼羞成怒,正要大骂。那巨大的白蒙古狼忽地近身,震天撼地般狂啸而来,血盆大口一张,狼天生的野性爆发的不留余地,嘶吼惊破天地,再一张口,阿那瓌一只胳膊已经被白蒙古狼活活咬断,身上也已满是被咬的伤口,鲜血淋淋,惨不忍睹,惨痛地嘶豪!
那模样叫人见了不忍再看。
一片分不清方向的混乱之中,阿那瓌的断臂惨痛并不起眼,只是随行手下见着可汗大人被咬断手臂,又看自己的士兵在这不知何人的剑下死伤颇多,前后不过一刻钟,时局大反转,早已心神动荡,当下击鼓雷鸣。
“撤!撤!撤!”
长号在天地之间轰然响起,败北的阿那瓌在柔然士兵掩护之下狼狈逃走,大军竟如遇到鬼混一般,慌乱狼狈地向山后撤去!
墨叶不是无聊之人,也非好战之人,此时见柔然这般惨败而去,并无打算前去追赶,只是冷目望着败北逃走的柔然大军和地上那被狼儿咬下来的胳膊。
“英雄!英雄啊!”身后男人沙哑粗犷的声音响起,并着千军万马地兴奋呼号。
墨叶闻声转头看向死伤惨重的突厥大军,听见这男人“鬼话”,眉头微微一皱:他听不懂突厥话!
那宽头大耳的男人被手下搀扶着站起身来,走向墨叶,颇是感激说道:“英雄,多谢英雄解围。”那男人还准备躬身跪下行个大礼,墨叶虽听不懂,但依稀明白他是在感激自己,但生性不喜下跪行礼这些拘束,当下一手拦住,“不必!”
“叔叔!”歌尔撑着木棍从半山上一瘸一拐地走下来,小小的脸因为叔叔的胜利而差点笑烂了。
“小心点。”一脸冰冷的墨叶见着歌尔这丫头蹒跚而来,眼中瞬时闪过丝丝柔情,伸手接过这娃娃,声音之中有些责备,“你该待我来接你。”
歌尔朝墨叶笑了笑,未曾接话。
突厥首领按住身上伤口,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俊朗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