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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翡翠如意(1)

1

接到电话,鲁大治一点激动的意思也没有。反而,他冷静地开始擦枪,精心地挑选子弹。李原海在他的脑海里永远是记忆犹新,强壮的身体,简单的大脑,无所畏惧的性格。如果说他是6·16案件的疑犯,也是一个强悍的疑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太了解李原海了,那一次,李原海中枪出院后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每一次审讯,只要是鲁大治在,他是坚决不开口。仇恨写在他的眼睛里,使他灰色的瞳仁冰冷而凝固。当时的刑警队长沙雪枫耐心地开导他:“李原海,你不要怪谁。我们警察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是不作案,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是你作案了,我们是职责所在,没有办法。甭说是你,就是我们亲爹我们也得抓。你挨了一枪,那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拿刀砍我们,我们的同志能拿枪打你吗?换上你干这份警察你会怎么样呢?你能等着挨刀吗?”

沙雪枫的话说得入情入理,换上任何人都会被感动。何况李原海在押,生活在警察的管理之下,就是做个样子也会说两句好话。可是李原海脖子一挺,眼珠一横,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也就是沙雪枫,要是鲁大治非得上去给他一脚不可。

事后,沙雪枫也和鲁大治谈过话:“大治,这个李原海是个浑人,很难讲清什么道理。反正以后,咱们当警察的也不长什么前后眼,有什么事儿多防着点也就是了。”

李原海被判了三年,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出来后的李原海气焰差了许多,也许是劳改队的管教和匆匆而过的岁月消磨了他暴躁的脾气。他再也没什么动静了,可是,见到鲁大治总是横眉冷对。鲁大治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边提高了警惕。好在,一切平静,他们也是相安无事。

没想到,这次的6·16案件真就要从他那儿打开突破口。丁昊打来电话,向他们通报了情况:那个小许进已经通知他,今天晚间有个出租车会拉上他到中山公园,他们准备在那里交钱易货。

这让鲁大治再无疑虑,出租车里的肯定是李原海。

鲁大治将闪亮的子弹押进弹夹,这是六·四式手枪,加上枪膛里一共可压八发子弹。大治如给他的警车加油一样给他的手枪加满了弹药,然后,塞进裤管下面的枪套里。枪不别在腰间,他放在小腿处,抬腿之间就可以拔枪。这样出其不意,可以使对方防不胜防。说实话,虽然鲁大治如此谨慎,但他可是一点也不怕李原海。李原海身高体大,也许,扛个麻袋什么的,鲁大治不是对手。要是技击搏斗,摔个跤、练个拳,鲁大治根本不在乎他。何况,他还有枪在手。

因此,他信心满满,放好枪跳起来在办公室里蹦了几下。又挥拳左右开弓,在空中挥了几下勾拳。在想象中,他已经击在了李原海的下巴上。鲁大治自己暗下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他这次绝不动枪。一定要生擒李原海,这样,可以彻底击碎他反抗的信心。

转身之间,他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猛然间暴响起来。他的电话还是一个拨号的老式电话,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是非常结实,仿佛是永远不坏。因此,办公室来给他换几次他也没让,他喜欢这简单直接又耐用的东西。但这铃声实在是太响,每一次都会振聋发聩。

他抓起听筒,用当下最流行的电话用言说道:“你好,我是刑警大队。”

也许是一种感觉,鲁大治说完这话后他能试出话筒里有一股冷意渗出。果然,更冷的语音传来:“鲁、大、治,少和我来这一套,发虚的人我见多了。你实实在在地告诉我,我们的事儿什么时候办?”

鲁大治天不怕、地不怕,这声音却让他心头发抖。冰冷的空气顶在他的嗓子眼,让他像晾在沙滩上的鱼儿张了几下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鲁大治,人是讲缘分的,你觉得和我还能过下去吗?堂堂男子汉拿出点勇气来,今天晚上五点半,我在镜花园等你。”电话里的女人并不在乎鲁大治能不能喘上这口气,她连珠炮般放完自己的话就扔下了话筒。那边“咔”的一声挂断之后,鲁大治还愣愣地伫立当地,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个大男人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尤其像鲁大治这样横刀立马的男人。

刚刚放下话筒,傅志就推门走进:“师傅,咱们几点集合?”

傅志的意思很清楚,今天晚上许进要在中山公园交货,沙雪枫安排由鲁大治全权指挥,务必人赃俱获!

鲁大治回过神来,无精打采地说:“你安排吧!反正这次行动主要就是你们重案中队的人,我自己估计8点左右肯定到局。”

敏感的傅志发现了鲁大治的异常,案件要破,疑犯已经上钩。按理说,鲁大治应该是最兴奋的。因为,他一开始就提出了以李原海为第一嫌疑人。如果案件真就这样破了,第一功臣当然是鲁大治莫属。

“队长,你有什么事吗?”傅志双眼盯着鲁大治,关切地问道。

鲁大治黯然一笑说道:“净瞎猜!能有什么事?你这么年轻,领导又重视你,关键时刻你不挑点重担怎么行?”

这言不由衷的几句话,傅志也不好反驳。他只好说:“那我就安排了,反正由师傅亲自坐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傅志走出他的办公室,鲁大治慢慢地走进他的套间,那里有一个柜子。他翻了半天,找出一套休闲衫,一盒方便面。出来后,他摇了一下保温瓶,里面有水。那天晚上他就用了那盒方便面,换上休闲衫后,他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大街上车水马龙,鲁大治扬起手来,一辆捷达牌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鲁大治不例外地先看了一下司机,然后,他拉开车门说道:“镜花园!”

话说出口,他心里也觉得有意思,这个杨青歌是有心还是无意?怎么约他到这么一个地方?鲁大治当然知道这是连大市有名的一个茶楼,可这名字?鲁大治细细地一咀嚼,他可真品出点味来。镜花园(缘),杨青歌的意思是说她们的缘分是镜中花,鲁大治咀嚼之后细细一品,味道竟然是那么苦涩。

没有人会觉得婚姻的失败是什么好事,鲁大治也是如此。妻子杨青歌花容月貌,又有一副好嗓子,在她的歌舞团里也是台柱子。当初,谁不羡慕大治,虽然是匹“黑马”王子照样找了一个白雪公主。可惜啊,这漂亮不当饭吃。杨青歌除了唱歌,一不会做饭,二不会洗衣。一大早起来吊嗓子,然后,对着镜子练口形。等到鲁大治做好饭,机灵的杨青歌会赏给他一个香吻。然后,挑挑拣拣吃上一点,抹好口红,戴上墨镜,挎上比她人还要大的一个鹿皮坤兜,回身向鲁大治一扬手:“拜拜”。紧接着,走廊里就会传来她高跟皮鞋踩在水泥地面清脆的响声。

一开始,鲁大治在得意之中,走廊上传来的皮鞋踏地的声音,他听起来就像青歌美妙的歌声。可这生活是实实在在的,逐渐的,那声音就有些变,变得刺耳闹心。

后来,更可怕的是鲁大治成了刑警,而且,从中队长成了大队长。也就是说,成了刑警中的精英,甚至是精英之中的精英。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随时可能发生的刑事案件,频繁地骚扰了他们的家庭生活。由于,精英总要顶在刑事侦查的第一线。由于,刑事案件的突发性、多变性。大治这艘航船似乎越来越少地驶进他们的港湾,即使是停靠一下,也是为了增加给养,补充油料。可是,他每一次回家都发现,没有什么给养也没有什么油料。

杨青歌除了自己之外,88平米的房子里几乎是每一个角落都塞满了东西。沙发上是他们换下的裤子,袜子,床底下是鞋子,特别是有了鲁军之后,他们的房间里很少有下脚之地。

渐渐的二人感觉到了距离,吵架斗嘴成了家常便饭。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杨青歌不管小鲁军,二人一吵嘴,她肯定将鲁军扔给鲁大治,即使是鲁军哭哑了嗓子,杨青歌也是不管不顾。

亏得杨一平和张文静,这老两口屡屡的规劝。他们的婚姻像一艘风雨中颠颠簸簸的小船,勉强挣扎着前行。最后是张文静——杨一平的老伴,鲁大治的岳母,看到鲁军在他们的手里心疼。她提议,杨一平赞成,老两口将鲁军接到了他们家。隔着一辈人,老两口视鲁军为掌上明珠。鲁军就在这种无所顾忌的环境中长大,姥姥、姥爷的庇护简直就是一把巨大的雨伞替鲁军遮住了满天风雨。

既然鲁军有了安身之处,两个人更将他们那个家当成了临时居住之所。鲁大治是没有办法,而杨青歌事业上竟然有了突破,三天两头还会接个电视剧什么的。虽然弄不上一号、二号,配角之配角也算一个电视人。于是,杨青歌更觉自己是上了一层楼,小小的刑警鲁大治越来越不在她的话下。

可事情就是这样,蚊子不叮无缝的蛋。

那是一个充满黑暗的夜晚,鲁大治抓捕一个疑犯回到局里,突然心中有一种感觉,想回家。也许是想换件衣衫,也许想回家拿件东西。于是,他放弃了在局里住的习惯,抓住队里的三轮摩托车,打着火就向家中驶去。

他们的家在昌平街,一幢普通的住宅楼,他们住的是五楼。

距离家中不远,鲁大治惊讶地发现他的单元灯光是亮着的。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虽然杨青歌是个夜猫子,常常是11点之后才睡觉。但这个时间,毕竟有点太晚了,怎么还亮着灯呢?鲁大治心中滚过一丝不安。虽然夫妻感情不好,可他也不想让青歌有什么意外。

摩托车停在楼下,他立刻拨动双腿向五楼跑去。鲁大治身体健壮,又加上他非常注意锻炼,小小的五层楼梯哪在话下?如风一样就被他踩在脚下。上了五楼,掏出钥匙,急急忙忙地打开他们的单元门,里面出现的景象却让鲁大治尴尬地伫立当地。

原来,在他们家庭内的茶几上杯盘狼藉,杨青歌举着一个玻璃酒杯正和一个长发垂肩的男人碰杯。看青歌醉眼蒙眬的样子,两个人好像是进入了“佳境”。

鲁大治的突然出现,使那个男人回过头来和青歌的视线一起撞向了大治的视线。也许,有某种磁性在作怪。三个人六只眼,视线一撞竟然如焊接般粘在了一起。青歌和那个男人的手举着杯凝在空中,而鲁大治脱了一半鞋的脚也停在鞋窝里,空气刹那间板结了。时间,似乎在那一刻也定格不动了。

的确是“没什么”,的确只不过是二人饮酒,可的确令人尴尬。毕竟是深更半夜,毕竟是孤男寡女,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怎么说呢?中国人的传统和道德遭到了挑战,鲁大治的心理底线遭到了挑战。那一刻,鲁大治血往上涌,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向他的屁股后面。那个时候,大治还没有锁在裤腿里的枪套,他的六·四式手枪是别在屁股后面的。

大治的这个动作打破了尴尬,也撕裂了板结的空气。只见那个长发的中年男子,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睛里白眼球多于黑眼球。并且,双手摇着面对大治喊道:“兄弟,别误会,千万别误会!青歌今天演出不太成功,心情不好,她拉我来陪她喝几杯酒。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兄弟千万别误会啊!”

中年男子白眼球多的眼睛紧盯着鲁大治伸向屁股后面的手。也许,他的心里已经极度恐惧,毕竟那是一个拔出来可以要人命的小机器。毕竟,鲁大治眼圈已经红了,冲动已经映上了他的眼帘。

可怕的景象终于出现了,鲁大治抽出他的手枪并让那手枪在他的食指间转了两个360度。然后,垂下拿着手枪的手,口中怒喝一声:“滚!”

中年男子绝对不是李原海那样的浑混人,他极度精明地说:“好、好,我滚!我马上就滚!”

记忆如此不堪!正想着,司机踩下了刹车说:“师傅,镜花园到了!”

2

鲁大治看那长发男人一阵慌乱,他心中在沮丧之余难免有点得意。

“干什么?鲁大治!你收起你那一套!”好像被打了一针鸡血的杨青歌突然爆发。也许,面对此情此景她必须爆发,否则,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着那个长发男人,杨青歌的态度让鲁大治刚刚升起的得意消失殆尽。在杨青歌面前,鲁大治总有一种压抑感。可是常言道:物极必反!怒不可遏的鲁大治,手枪交到左手,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手掌拍到光洁无比的脸蛋上竟是如此响亮!

杨青歌愣了,她呆若木鸡般地伫立当地。趁乘机会,长发男人一分钟也没有停留。他看鲁大治离开了门口的位置,立刻夺路而逃。转眼之间,楼梯间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足足有两分钟,杨青歌颓然倒在地板上,一阵号啕大哭如决堤洪水奔涌而出。

这凌晨时分,黎明之前。惨绝人寰的哭声惊动了这座住宅楼,已经有开门声传来,机警的鲁大治马上关紧自己的单元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人敲门。

“大治,你干什么?赶紧开门!”对门张嫂的声音。

鲁大治哪儿敢不开?开门之后,当然是张嫂的一顿好心训斥。杨青歌泪流两行,声音毕竟小了许多。鲁大治一声不吭,终于打发走了好心的邻居。

单元里一静下来竟然是坟墓般沉寂,两个人泥塑木雕般不言不语。

说起来,杨青歌虽然有她的不是,可她真没有越轨的行为。那个长发男人叫宫来喜,是歌舞团的一个副团长,平常对杨青歌有点意思,两个人也算得上是个朋友吧!今天晚上杨青歌接到一个通知,他在一部电视剧中的角色被替换。替换她的人是她团里的同事,这让她心情难免低落。宫来喜安慰她:“算了,命里八尺咱不求一丈。电视剧的事儿我说得不算,团里的事还是我做主,在团里演出哥哥肯定让你顶了她,也算一报还一报。”

话说得中肯,杨青歌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能有机会一报还一报,那真是太好了!听宫来喜这么说,她难免感激地叫了一声:“哥,那就拜托你了。”

这一声“哥!”,让宫来喜立刻意识到有机可乘。

晚上,宫来喜请客,两个人都属夜猫子,宫来喜将杨青歌送回家来,杨青歌也是一时心软,与鲁大治长时间不和心灵也是重创。于是,在宫来喜提出上楼时,杨青歌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拒绝。

商品楼这单元门一关,难免让人有与世隔绝之感。两个人脱了鞋走进室内,宫来喜就乘虚在后面抱住了杨青歌。当时的气氛就如一堆干柴溅上了火星,也许,下一分钟就会燃起熊熊欲火。

恰如其时,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这么晚了,谁打电话?

原来,电话是鲁军打来的。

“妈,我在庆云街烧烤店,你能不能来一下?”

“什么事啊?这么晚了!”杨青歌对儿子总有一种歉疚感,电话里的声音软软的。

“有几个朋友吃饭,我才换的衣服没带钱,你给送二百元钱来。”十几岁的鲁军说话的声音还很稚嫩。

杨青歌听到这话,扫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她发现已经是午夜了。她的心中升起阵阵痛楚,儿子在父亲家中,当姥爷和姥姥的难免管教不严。这个时候了,儿子竟然还在烧烤店。杨青歌手拿电话长叹一口气,本想多说几句,看看站在她对面的宫来喜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宫来喜听得很清楚,他上前拽住杨青歌说:“还等什么?儿子肯定是遇到难题了,我和你去。”

二人开车来到庆云街,没想到的是,鲁军嘴角带血,脸上有青肿。杨青歌的眼泪刹那间流出,她抱住鲁军问道:“儿子,怎么了?”

鲁军好像是不以为然,他冷冷地推开杨青歌,冷冷地问道:“带钱来了吗?赶紧的!”

宫来喜的反应比杨青歌快得多,他迅速从衣袋里拿出他的钱夹,为鲁军付款。鲁军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宫来喜。等发现他已经付款,鲁军转身就走。杨青歌连喊带叫,鲁军是理也不理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杨青歌失魂落魄,整个人瘫软了一样。宫来喜架着她,二人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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