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徽泽去了海外已经一周,事情也一点点的有了进展,周苒也放稳心态,将晋式的工作大都搬回家做,每天都能收到晋徽泽的电话,两人甜甜蜜蜜的说上好一会儿。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周苒被王姨一天一盏汤滋养得面色红润,韵味十足,闲暇之余,她被孙秘书陪着去做了产检。
晚上晋徽泽照例打电话,听到这一消息,男人自是期盼:“孩子怎么样?”
“林赫凡说宝宝很健康,胎心有力。”
晋徽泽揉捻着酸胀的眉心,听到女人的话,勾起笑:“不愧是我女儿。”
周苒有些无语:“晋徽泽,都还没生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了?”
这么期待是个女儿,要是生下来是个儿子,岂不是会被他嫌弃?
男人挑眉:“如果不是女儿,我们就再生一个,直到生下个女孩儿为止。”
这男人,嘴里真是没有一句正经话。
周苒脸颊微红,抬眸,看见房门把手转动,便匆匆的向男人说道:“王姨又拿汤来了,待会儿给你打回去。”
晋徽泽弯了下唇角,低低的叹息一声,语气有些无奈:“去吧。”
“嗯。”周苒看到王姨端着汤碗进来,不好意思地挂断电话,“晚安。”
这几天他在海外让Jessica将事情尽数抖了出来,可惜到临了,背后的那人是谁却迟迟没被揪出来,为了这件事,男人忙的焦头烂额。
不过每晚的两个电话,算是他的唯一慰藉。
听到周苒说了晚安,男人的黑眸悄然深邃。
周苒,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周苒自然不知道晋徽泽在想什么,将手机放进兜内,王姨已经笑眯眯的把汤碗放到了桌子上。
“大少爷打来的?”
周苒点点头,端起触感温润的瓷碗,看着汤颜色清亮,香气醇厚:“王姨,今天这是什么汤?”
“枸杞乌鸡。”王姨心疼的看着周苒这几天看文件而熬红的眼,忍不住出口唠叨,“大少奶奶,你现在是带着个孩子呢,那些公司的事儿就先放放吧。”
真是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工作一个个都不要命似的,身体不好了还图什么呀?
周苒轻笑:“王姨,我没事……”
话还没有说完,周苒的脸色就倏的变得难看,柳眉紧紧蹙起。
胃里又一阵阵的恶心,她连忙将碗放下,里面喝到一半的鸡汤却洒出来了一小半,打湿了桌上的一点资料,却难受得顾不上收拾。
“哎呦,快快……去洗手间!”
王姨连忙将周苒扶出书房,跑去洗手间给她拍背,减轻她的恶心。
周苒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冲涨红的脸,泛红的眼眸看向镜子有气无力地笑:“看来这肚子里的小家伙应该是个男孩儿,这么闹腾。”
“这可不一定。”王姨拿来毛巾,笑道,“兴许宝宝调皮也说不定,当初夫人怀大少爷时就格外安静,请了先生来算都说女孩,结果还是个男孩。”
周苒听到晋徽泽的母亲,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
王姨也自知失言,连忙闭上了嘴:“看我,现在说什么夫人啊……”
“夫人……当时为什么疯啊?”
记得当初晋徽泽母亲疯掉以后,天天把晋徽泽锁在屋子里,没人敢靠近她的卧室,而晋父整日忙着天南海北的谈生意,也不管她,直到她死后才勒令所有人不许再提。
甚至当时因为晋父常年不回家,居然有人说他在去晋徽泽母亲之前便找了女人,生了儿子。
“是真的?”
听到王姨这么说,周苒带了几分好奇,她见晋老头时,那人已经很是虚弱,并不知道他的这些陈年往事。
王姨摆摆手:“谁知道呢,那儿子从来没有领回家,只听原先老爷的司机提过,岁数还比大少爷大呢。”
岁数还要比晋徽泽大?
周苒咬住唇瓣,按说如果那个男人是长子,理应会回来向晋式索要股份啊。
难不成晋家那些年轻人个个都气性高傲,不愿要?
“是这样。”周苒将毛巾放下,面露微笑,“王姨,我想先回书房了。”
王姨瞧她脸色还是苍白,放心不下:“还去工作?现在赶紧回房休息吧……”
“没关系的,书房里还有好些东西没收拾。”周苒摇头,“收拾完了我就去睡觉。”
“那好。”
王姨知道周苒的脾气倔强,谁都劝不动她,也只好作罢,但坚持要把周苒送回书房,生怕她再有反应。
回到书房,周苒这才想起来桌上还有好些淋湿了的东西。
“该死……”
她匆匆将湿淋淋的文件夹从汤汁里拿起来,甩了甩,连忙抽了纸擦着,却没想到鸡汤已经流进了盒内。
“嘭!”
周苒急着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但盒子却很难打开,力气用大了,盒子一下子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里面的东西也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勾勒着花纹的高级羊毛毯上。
那些纸片一样的,竟然全部都是方寸大小的照片!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