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现在是混的越来越好了。
草瞎子,也是越来越精神抖擞了,哈哈。
迷迷糊糊中听到客厅一阵嘻嘻哈哈声,不过声音很熟悉,我慵懒的睁开眼,昨晚硬睡不知是几点睡着的,睁眼还是觉得困。
这么嘻嘻哈哈的吵也是睡不着了,拿起手机一看,靠,都十一点半了。
赶紧起身打开房门准备下楼洗涮,明爷:我欢喜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
哈哈,大孙子,想明爷我没有,明爷我可是从一下车就奔你来的。
必须想着明爷啊,这老小子跟我三叔差不多年龄,同孙姓不同枝,也不知什么时候跟我们家走的近了起来,反正打我记事开始就喊他明爷了。
好小子,来明爷这次云南之行特意给你带的好东西,说着拿出一个红盒子。
我没客气的接过来,打开盒子,是块玉,不同于现在市面上的异型玉,也不是流行的水滴型玉,而是长型近方,一面用篆体刻着孙字,另一面却奇怪的刻着只大螃蟹,让人不解。
明爷,这是块古玉吧!
小子识货,这是一个云南朋友那里得到的,当年当兵我救过他的命不然他还真不舍得割爱。
我听着把玉装了回去,准备还给明爷,边说到:明爷那这礼物太贵重了,我还是不要了。
什么玩意,不要了,明爷我送的东西还有回收的?
看明爷认真了,我赶紧说谢谢明爷,将盒子装兜里,说:那我下去洗刷了。
走到楼道里,楼上又是嘻哈一片,老三啊你把大孙子教的不错。
这明爷一辈子就没娶过老婆,也没听说有过恋爱,标准的老光棍一个,这点倒是跟三叔有点像,想到这我也明白为什么我现在没女朋友了,近光棍者光棍啊!
刚走到楼下,嘎吱一声,一辆面包车停在院子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近一米七八的魁梧大汉,寸头,戴着墨镜,身穿无袖T桖,挺着个肚子,右臂纹着纹身,左手戴着手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我比较讨厌这种匪气的人。
看他向院里走来,估计是找三叔,但我还是开口礼貌的问道,你找谁啊?
他也不答话,正午阳光正胜,他缓步走过来,边开口用闽浙口音说:不音西我拉吗?
我快速翻找记忆,确定影像中没这个人,就没好气的说:不认识,你找错地方了吧?
真的不音西我拉吗?
再次上下打量还是不没影响,我确定我不会交这样的朋友,也不会跟这样的人太近。
于是下了逐客令对不起,真不认识,你可能找错地方了。
他脸上没有笑容,已经来到我院中,摘下眼睛,说:你当连跟赵娜传字条的四,我可四没少帮忙啊!
薛大国?
没有笑容的脸,突然绽开花朵,哈哈哈的笑出来。
七八年没见你怎么这么胖了。
你都说了,七八年没见能不壮吗?倒是你一直都是麻杆,你三叔呢?
在楼上。
那我先上去了,一会说啊,说没落音,他蹭蹭蹭的上楼去了。
刚洗刷完,又是嘎吱一声,我一看,三叔的送货面包车,他其中一个叫江岭群的伙计,就喊道:小少爷别看了,快来帮忙,他一拉车门,就开始大包小包的往外拿,同时还出来四个不认识的人,但都很魁梧。
我说群哥什么啊,就走了过去,他把一大包东西往我面前一放,拎上去,今天的饭,别撒了。
好,那这一地是什么东西啊?
全都是你三叔让带过来的。
大包小包的蛇皮口袋包着,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既然三叔让带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我双手拎起两大包饭,说我先上去了。
说完就往回走,扭头见他抓着蛇皮口带往肩上一甩,胳膊还夹了一袋,其他四个人各拎了一袋就跟着我往楼上去,我心说:三叔可真会找伙计,太能干了。
走到楼道,听楼上大国说到这比买卖大啊,楼上也是听到楼道的声音,立刻收声,我到了客厅门口对三叔说,三叔饭,还有你伙计群哥带了四个不认识的人。
说着话,江岭群跟其他四个人也来到楼上,喊了声,老板,就把东西小心放在地上,其他几个也应声喊了声老板。
三叔笑呵呵的说,大家都是发财,别老板老板的,叫三哥就行。
有凳子自己拿,过来吃饭。
一圈人围着茶几坐了起来。
饭后,江岭群把东西收拾了,跟其他四个人去了另一个客房休息去了。三叔跟明爷去了三叔的房间。
大国发话了,瞎子,你说他到底来不来,这都二点了。他摆什么谱啊。不就是干过几票大买卖吗?
草瞎子很是淡定的坐在沙发沙发上喝着茶,说:放心他一定会来。
我本想问谁来不来,看样子这个人挺重要,怕一时说错话,就没发问。
看着焦躁的大国,对大国说,要不然去里屋抽支烟休息一会。
大国起身对草瞎子说,等会他要是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个牛逼样,装什么B啊。
走,他跟我去了里屋。
我反手把门关上。
还没开口他就说道,后来你小子有没有把娜娜弄到手啊,她可是班花啊!
没有,我哪有你那么邪恶,那会只是交流学习。
拉到吧,还学习,人家现在已经博士了,你连大学都没毕业。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转开话题说:
谁来不来。
三寸丁。
谁啊?
靠,他你都没听过,你三叔这次也敢带你去棺材山?
我掏出玉溪烟递给他,那有你国哥这几年见多识广,这几年我算是宅起来了,就经营着我那个小广告公司。
他接过烟,说着那是,这几年哥可是走南闯北,洋妞都经手好几个了。
这家伙跟上中学一个样,三句话不离本行。
那是那是,我附和着说,那您给说说这三寸丁吧,也让我长长见识。
他抽着烟,吭吭的清着嗓子:北邙山知道吗?
知道啊,生在苏杭,葬在北邙,洛阳的风水宝地啊,谁都想葬那。
嗯,他跟这个没有关系。
我就是考考你。
我草~
好了你别草了,现在跟你说。
知道北邙那范蠡你肯定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是,历史名人,勾践卧薪尝胆,就是他的注意,伍子胥的死准确的说就是他导演的戏,各为君主而已,谈不上好坏,他也不过是忠君而已。
大国摆着手,你别说听我说。这家伙从小成绩差,老抄我的作业,估计这次算是找到优越感了。
最后越国战胜了吴国,所谓兔死狗亨嘛,没多久勾践这皇帝老儿就慢慢开始杀功臣了。他自知自己也躲不过这一难,为了躲避勾践的迫害,都传说最后他带着西施逃到河南的定陶去了,还在那里发了财,扯淡,皇帝想杀你,你逃了还招摇发财,不扯蛋吗?
对,我符合着。
其实那个并不是真范蠡,你不知道吧?
啊!?
这个就和三寸丁有关系了,这三寸丁是专门盗墓的,这玩意发财快,没看现在鉴宝什么一个唐朝破盘子就值个几百万。
不过据说这三寸丁盗墓只取墓里的文献从不取财,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怪不怪?更怪的是这家伙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在陕西咸阳下到一个墓里,发现尽然是范蠡墓,听说当时跟他一起去的同伴死的就剩二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墓里发现了什么。其中一个出来后没多久也死了,从那以后三寸丁就洗手不干了。
哦,我略感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嘻嘻一笑,这个哥不方便说,不过消息绝对可靠。
说着小声凑到我耳边:这次是瞎子亲自请他出山的。
草瞎子,大国立刻嘘的竖起手指。
我立刻小声说:你不是说他洗手不干了吗?草瞎子怎么请的动他?
好像这次跟他有点关系,具体不知道,这瞎子没多说。
不对啊,那你的意思这次我们去棺材山是“盗墓”?
我靠,你三叔没跟你说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你三叔都计划了一年了,一年前你三叔联系我说有大买卖,问我做不做,这还用问,你三叔一向靠谱,他说有就肯定有,我果断答应,谁知他告诉我要等一年,既然我答应了就算上我,这不上个礼拜他通知我要动手了,我这才从南方赶回来。
一系类问号在我脑中响起,不是关于我们家族几代人无故失踪的吗?不是到我这一辈会发生同样的事吗?棺材山上没听说有墓啊,怎么还盗墓,我看到棺材都害怕,这次还要下到墓里,难不成我家族几代人都是盗墓贼,失踪在了棺材山了,不可能啊,失踪也不可能会是全部啊?一系类的问号却是没有头绪,突然感觉很无助。
安平,安平发什么呆啊?你还没下过古墓吧,是不是想着下古墓很刺激啊,哈哈。
我嘴角向上,对他笑了笑,我想三叔跟草瞎子应该没告诉他其实这里边还有别的事,没问三叔前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笑笑。
玎玲咚玎玲咚的经典iPhone声想起,不过不是我的手机,大国掏出手机,迅速接通:静啊,吃饭了没有,想哥了吧……
我起身示意,我去阳台你继续。他摆摆手,随我的意思~
我来到阳台三叔的门口,隔着玻璃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于是敲了敲拉门玻璃,里面传出进来,我拉门看见三叔坐在床头柜上,明爷靠在衣柜边,看气氛有点不愉快。
进门没等我说话,明爷开口了,安平你不能去,你们家就你这颗独苗。
我看向三叔,三叔没有看我,但这次却开口了:好吧,你自己再决定一次吧。
我看着明爷,想着突来的所有谜团,想着我爷爷从小的种种,就犹如我小时候爷爷对经常我说的一句话:命运你是逃不掉的!想到着我嘴角向上,平静的对明爷说:不明爷我去。您不是外人,您应该知道我们家的族谱,如果是真的,我是逃不掉的。
可万一你有个三长两段,不说你爷爷奶奶,你爸你妈怎么办,听话别去了,我跟你三叔会处理好的。
既然跟我有关,就该由我亲自解决,再说不是有您跟三叔呢吗?
但……明爷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想他心里明白如果族谱上是真的,我就算被人包围也是保不住的,这样,反倒不如一搏。
好吧,到时候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跟你三叔。
放心吧,等下到墓里,不用你们说,我也寸步不离你们的。
三叔看向我,大国告诉你的。
三叔,大国说盗墓是怎么回事,不是关于族谱的吗?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三叔没有解释,我再问也是徒劳。
明爷倒是接过话:下古墓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办的事,而能驱动人的就是未知的利益,不然谁会去冒险,说是为了你会有人帮你冒险吗?
说的也是,人为财死,未知的财富才更吸引人,如果是给他们多少钱,可能他们都不会太卖力。
回房休息去吧,入夜我们就出发。
刚出房门,才想起三寸丁的事我还没向三叔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