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雇佣了林凡天。
当然林凡天也没有让他失望,他跟楠华讲了一个完全反过来的故事,下药的人是他的儿子,双胞胎儿子之一,而他的老婆也是个“钩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楠家二爷,楠华的弟弟,楠魁。
所以一切都很清楚了,就林凡天不连续的话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而楠华还是不杀他,因为他看中了林凡天的谍报功能。
楠华既已知道对手是谁,就一定容不下那个人,所以他一定会拔了那颗眼中钉,肉中刺。
开战是在所难免的,到时候情报就是必要的了,他需要这方面的人才,万中无一的人才。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还能完成的真么漂亮,楠华不知道林凡天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坚信,这世上除了林凡天,没有谁能做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所以他决定不杀林凡天,暂时不杀林凡天,他要留着这个人。
“好,我帮你。”林凡天当然知道楠华是意思,“不过,我有条件。”
没有条件才奇怪吧,楠华眼中透出了得意的颜色,笑道:“没问题,只要你说的出,我就一定能给你。”
林凡天道:“钱!我要钱,我要很多钱,我要三千万。”
这不是个小数目,可楠华还是笑得很开心,道:“没有问题,就你林凡天这三个字完全值这个数。”楠华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继续道:“事成之后,三千万!我必将双手奉上。”
林凡天好像也很满意:“爽快。”他站了起来,道:“那我先走了。”
楠华点点头,林凡天推门出去的时候又回过头来,道:“我的行动会从后天开始。”
“后天?为什么是后天?要干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我这边也好尽快准备,部署……等待让人厌烦!”
“今天是不可能了,我也要准备和部署,明天的话我要参加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
“当然是天工学院一年一度的升位战啊!不然会是什么?”
“你不是离开了学院么?”
“老兄,我只是休学。”
“可是这种比赛要提前报名的,你根本没有报名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报了也说不定哦。”林凡天神秘一笑。
“不可能,虽然天工不是我的地盘,但是这点我多少还是知道的。”因为楠珂梦也是这一届的,所以他对天工的事比较上心。
林凡天冷笑:“楠大家主,天工学院档案机密室的守卫可没有那么森严。”
楠华还是不信:“就算没有那么森严,也不是你可以混进去。”他对天工的人还是很有信心的。
林凡天道:“真是的……”林凡天笑得很邪,“做这种事,还需要我亲自去吗?”
林凡天这话说的很有深度,在楠华眼里,林凡天一直说个独来独往的人,所以他不害怕林凡天,而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哦,对了你女儿也要参加比赛,拿回去观看吧?”林凡天道。
楠华当然会去,露脸的事,他都喜欢做,尤其是在天工学院露脸,一次也不放过,只是他发现林凡天对楠珂梦是称呼变了,变得生硬,他不知道这九个月在林凡天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更难对付了。
林凡天一挥手就走了,来去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他甚至把楠华的一个青花瓷茶杯也给捏了个粉碎,成末筽散在风中。
正午都不到,林凡天他不会去学院,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去理个发什么的,实在太乱了,这几个月的“非人”生活尽管让他有种回归的感觉,可如今回到人堆力,总要考虑个仪表问题吧,他果然去理了个头,也只是把垂到屁股以下的头发剪掉了,向后扎起来,换套干净的衣服,照着镜子,帅是够帅了,可好像还是差点什么,拿出一把折扇,优雅的握在手上,一个玉树临风的风流才子诞生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很长,所以可以做很多事,可林凡天现在只想做一件事,睡觉,回学院睡觉,所以他回去了,同样他把万磁玄关推开了,不然他进不去,学院的规定是,由【万磁玄关】进入的人,不会收到门卫的阻拦,不然他也进不去,因为正好是放假时间,除了两个保安,没人看见他,他没有回宿舍,他始终觉得木质床板睡的很不舒服,所以找块草坪就睡了。
没人看见他,因为没人会来这片草坪,何况这草坪大的吓人,平常是没有人来的,所以他一直睡,睡的不怎么香但还是睡。
除夕,因为还没有到夜,所以还没有人放烟火和爆竹,毕竟才是凌晨六点,在这个时间,谁都愿意睡觉。但是开始了。
升位战,开始了,所有考生都在广场上集合,当然不包括林凡天。
十位土系控制师,瞬间拟好了十座圆形擂台,用于打斗。
校方显然希望比赛早一点结束,大家好早一点回家过年,所以这么大早把人从被窝里拉起来,但是很可惜,今天,有些人注定是无法回去了,或是有些没有家的,也就只能在大年夜里无绪的晃荡。
教导主任还是那么年轻美丽,表情依然如冰霜,讲了一段贺词,结尾是
“战斗开始!!!”
校长席仍然空空如也,大家都习惯了。
一个缺席一百多年的校长,世界历史也就这么一位奇葩吧?
一号台、二号台、三号台、四号台、五号台、六号台、七号台、八号台、十号台都打的热火朝天,只有九号台很平静。
这里已经结束了几场战斗了,总共没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如今台上一个大汉盘腿坐着,是楼重吾,他等待着对手,不久他看到了,一年级新生的不良学生,也就是在这五个月内,学分已被扣得不到六十分的人才,这一届唯一的一个。
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样子有些阴柔,他的头发特别黑,长而柔顺,刘海把双目完全盖住,嘴角微微上翘,泛着白光的唇让人想到“死”人,黑色的宽大的衫穿在身上,很符合他的气质,腰后别着一只洁白的玉箫,二尺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