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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百年前的汴梁城,曾是这个世界上最繁华、最发达、人口最众多的商业、经济和科技中心。随着靖康二年(1127年)金人攻陷这座繁华大都市,掳走徽、钦二帝后,汴梁城的面貌便急转直下,人口锐减,城建不继,商贸不举,整个城市在迅速破败颓圮,日渐萧条。

汴京的城墙便如这个城市的历史一样满目苍夷,昔年金兵攻打汴京时,几乎把城墙轰塌一半,后来虽说金世宗在大定年间下诏修复汴京城墙,只是这城墙和这座城市一样,再也不复往昔的模样了。

向牛丕带着艾净和杏月儿穿过虹桥,沿着干涸的汴河向城门走去,由于金人常常对汴河断流,昔日维持汴京繁华的经济运输命脉汴河如今也仅剩下干涸的河床,就连虹桥桥头立柱上用于测风向的铜鹤,也早已不翼而飞了。

走进内城墙,沿着宽阔坑洼的主干道向西行约半里路,拐向南侧的一条青石路,没走几步便到了相国寺。

大相国寺原为魏公子信陵君无忌的故宅,北齐文宣帝天保六年创建为建国寺,后毁于战火。唐代长安元年,僧人慧云云游至汴,见此地瑞气烘托,于是化缘筹款,重建此寺,至唐延和元年,唐睿宗李旦为了纪念他即位当皇帝,遂钦赐建国寺更名为“相国寺”,并亲笔书写了“大相国寺”匾额。

相国寺发展到北宋年间时,已成为全国最大的佛教中心,至晚年的宋太祖扩建“相国寺”后,全寺的占地已达五百余亩,辖下有六十四个禅院、律院,有一千余名僧人,香火鼎盛之极,当时曾有人形容相国寺是“金碧辉映,云霞失容”。

战争是喑灭一切繁华的暴力艺术最终极的体现,女真人对汉人的贪婪掠夺,不仅体现在经济和政治上,连文化也没有放过,即使是佛国也无法置身事外。如今的相国寺破败残贫,寺僧满脸菜色,寺中香客稀少,满目苍夷,再也难现昔日的繁华鼎盛。

向、艾、杏三人带着黑猫在寺中转了一个多时辰,三人开始犯难了,相国寺地幅广大,禅院众多,虽说如今有一半的殿宇已经颓圮荒弃,但像这样无目的性的乱跑,终也不是办法,这时三人正好走到大雄宝殿前的一块供香客烧香的广场上,杏月儿买来两束香,把香点燃后凑在额头上,唧唧歪歪地不知念叨些什么,向牛丕则坐在一棵杨树下,展开那幅李唐的《青山览嬉图》,和艾净一起研究起来。

“我不明白,”向牛丕手指抚摸着短髭,眉头轻锁,“李唐这幅画里,总该有点提示才对,找人或是找物?如此毫无头绪地找下去,只怕是把整个相国寺的草皮给翻个遍也未必找得出什么来。”

“依我看不会是找人,”艾净判断道,“李唐那个时代的人现在都已经作古了,怎么找?我看还是找物的可能性更大点。”

向牛丕对她竖起大拇指,“艾姑娘真是绝顶聪明,分析问题精辟而科学,硬是比当年的何仙姑还了得。”不知八仙之一的何仙姑几时跟智慧沾上边了?他这拍马屁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艾净平静无波的秀容略微牵出一丝笑意,算是回报他的奉承,从姑苏城一路行来,每天都得被向牛丕找机会捧上几句,当然自我感觉越来越良好,她自忖不是什么圣人,身边有个人把她当圣人一样奉着,想不飘飘欲仙都很难。

前面的杏月儿听见向牛丕在讨好艾净,便酸溜溜地对黑猫说道,“我看这大雄宝殿上的如来佛祖都没人理了,相国寺的这些和尚若想靠香火钱过上好日子,该把我们的赤脚仙子艾姑娘奉在莲花宝座上才是。”

她的话声未落,便听有人接口道,“是哪位施主在亵渎我佛祖啊?”

三人闻声看去,只见青烟袅袅的大香炉边上斜倚着一名邋遢的僧人,这名僧人已经上了一把年纪了,须发花白,僧衣满是油腻,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洗涤了,与别的寺僧那种看似落魄,却很干净的气质截然不同,这位僧人完全就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典型,他的眼光昏浊,看人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脚底一双破草鞋几乎已经磨烂了,手脚满是泥污。

三人里,赤脚美女艾净素爱干净,见到邋遢和尚,秀眉略略一拧,侧过身去眼不见为净,偏生她越忌讳什么,杏月儿越要惹上什么,杏月儿发声问他,“喂,我说和尚,看你这模样大概已有十天半月没吃上一顿像样的了吧。”

邋遢和尚歪着头想了想,点头道,“这些天方丈天天让我们喝那种看不见一粒米的稀粥,喝得和尚我七天没拉一颗屎了。”

“那你就是信错神灵了。”杏月儿用夸张的口气指着艾净说道,“看见这位美丽绝伦的白衣女子没有,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我们白衣教的圣女赤脚大仙也,”她再指着一旁的向牛丕道,“看见那位眉清目秀的男子没有?那是我们白衣教的韦陀护法,多么神骏的人物啊!保养得多好,你若是改投我们白衣教,吃香的,喝辣的,也和他们一样养得白白胖胖,逍遥快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那邋遢和尚站起身来走向冰美女艾净,眼底扑闪着蔑视的清光,艾净见他嘴唇一嘬一抿,预感他要干什么,娇躯略晃,已闪到数尺之外,只见老和尚一口老浓痰没吐中她,却吐到猝不及防的向牛丕所握的那幅《青山览嬉图》上。

“呸,妖女。”邋遢和尚骂道。

“喂,兀那和尚,你敢亵渎艾姑娘,找死是不是?”向牛丕无辜受累,还是义无反顾地先护着艾美人。

“佛门圣地,哪容得你们这些歪门邪道上门亵渎。”邋遢和尚骂道。

向牛丕狠狠地瞪了眼正在一旁乐不可支的杏月儿,忿忿地把图画往地上一扔,逼近她道,“喂,你得意了是不是?艾姑娘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到处编排她的不是?”

“你没搞错吧,开个玩笑而已,艾姑娘都没当真,你起什么哄。”杏月儿顶嘴道。

“别人是不屑于搭理你这种无聊人。”

“我无聊,你有聊!”杏月儿火冒三丈,“你天天哈巴狗般找着她聊天,别人压根儿就是爱清静之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你这种人纯粹就是猪脑袋,放着该聊的人不找,偏找不该找的人聊。”她所说的该聊之人当然是指她自己。

“和你聊?”向牛丕讥诮道,“我还没想把自己的档次降到那么低。”

“我档次低!你猪头三。”杏月儿怒不可竭。

艾净看不下去了,赶紧把两人拉开道,“你们两是不是前世里欠着今世里报?怎么隔天一大吵每天一小闹的?”

他们三人在香炉前面心绪烦乱地纠缠不清,邋遢和尚无意中瞟了地上那幅《青山览嬉图》一眼,惊“咦”一声,捡起那幅画,一边看着,一边迳自向大雄宝殿后走去。

向牛丕和杏月儿一声高过一声地吵了一会儿,准备中场休息一下再继续,哪知转身发现《青山览嬉图》不见了,三人惊异地面面相觑,向牛丕拍着大腿道,“糟了,该不会是那个邋遢和尚把咱的画拿去换馍馍吃了吧。”

杏月儿和艾净不连叠地点头,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而是很大。三人开始急了,千里迢迢从江南赶到汴京,这幅画是唯一的线索,若是遗失了,那他们这段时期就算白忙了。三人赶快分散开来寻找那个邋遢和尚,哪知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这邋遢和尚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三人垂头丧气地在寺院后的一片菜园子前碰了头,这片菜园子早已荒芜,因为种出的蔬菜总是被周围饥饿难耐的贫民们偷摘,寺院中的和尚们也就懒得再种了,菜园子里原本有一棵百年老柳树,当年梁山好汉鲁智深把那棵百年老柳树连根拔掉后,这片菜园子便成了不毛之地,除了几棵营养不良的矮灌木外,就没有再长出一株像样的乔木来。

“怪了,这老和尚一哧溜就没见影了!”向牛丕嚷道,“我问过好几个寺僧,都说那癫和尚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个定规,敢情是想睡哪儿就睡哪儿的云游僧人。”说到这里他斜瞥着走在不远处,正不安地向他们身边退的黑猫,“要么,田歌试着闻闻那老和尚的气味,兴许猫儿能找到也说不定。”

“田歌是猫,又不是狗。”杏月儿不悦道。她的话音还未落,就见黑猫神色慌张地逃蹿过来,“呼”地跃进杏月儿的怀里,杏月儿诧异地问黑猫,“怎么啦,田歌,看你吓得这副模样?有什么不对么?”

黑猫对她凄厉地发出一声警号,杏月儿面色刹变,惊叫道,“什么?有老鼠?”

艾净闻声不安地向身旁看。

向牛丕嗤笑道,“难道你一只猫儿,还怕老鼠不成?”

艾净忽然“嘘”了一声,紧张道,“别说话,快听!”

三人一猫立时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声音,此时,这个菜园子里静谧得有点令人窒息,甚至连鸟鸣都听不见,风声也歇止了,灌木草叶也静止了,没多会儿,众人耳里传来沙沙的细声,起初声音很小,便如流沙在流动一般细碎,渐渐地,声音愈传愈响,而且是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围来。

终于,他们看清了,果如黑猫所述的那样,有老鼠向他们袭击过来,但黑猫的形容也太简略了一点,直到他们看清,方才明白黑猫为何会吓得失魂落魄了——只见上万只油光光的棕色老鼠由四面八方向他们围过来,不,用上万只形容并不贴切,该是无数只老鼠把他们三人一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眼底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老鼠的海洋,纵令如艾净那样的出神入化的轻功,也不可能从老鼠的包围圈中逃出去。

三人里,杏月儿没被骇昏过去已经算是奇迹了,她惨叫一声“额的观世音菩萨啊!”把怀里的黑猫往地上一扔,翻身便跳到向牛丕身上,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口中嚷道,“死定了、死定了,我这前世里倒底作了什么孽啊!今儿要成耗子口中的点心,这种死法太龌龊了,我好不甘心哪!”

一向沉稳冷静的艾净也霍地跳到向牛丕身上,同样抱紧他的脖子,同样勾紧他的腰,就差口中大嚷大叫了,看来无论是冷血女人还是热血荡妇,遇到老鼠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向牛丕两美在怀,本该是很幸福的事情,无奈却是在这种诡异的状况下,他心里五味杂陈,哭笑不得,紧接着,黑猫从他身后跳到他的头顶上,抓紧他的头巾,紧紧地趴伏在他头顶,浑身打着哆嗦,显见心里骇极。

老鼠潮水般向他们脚边涌过来,按理说三人一猫本该有十只脚站立在地上的,实际上却只有两只脚还挨着大地,另外八只脚全部凌空吊在那两只脚上,想动都没法动弹,那杏月儿和艾净、黑猫早已放弃了抵抗,除了高声惨叫再也无所作为,向牛丕起先还做些积极的抵抗,把跑在最前面的几只老鼠变成几块石头,可是,当眼前黑麻麻的老鼠如潮汐般无边无际地潮涌过来时,他意识到,面对这种天灾,抵抗是毫无意义的,他长叹一声,伸手紧紧搂住怀里的两美,暗自庆幸结果还不算太糟糕,好歹死也死成个风流鬼了。

就当老鼠潮蜂拥到他们脚边时,倏闻菜园边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呼哨声,那些疯狂至极的老鼠们蓦如中了魔咒般,全部静止在原地,除了口中发出急切的吱吱声外,竟是丝毫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生死悬于一发的三人一猫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却见虫二姑、鹏万里等书院四术士正站在菜园边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场中被老鼠紧紧围定的三人,看他们那副捧腹大笑的模样,便如看到一场好戏般开心,向牛丕苦笑起来,暗忖着他们这幅情景一定非常好笑——两女人吊在他脖子上,头顶还有一只黑猫,脚下是无底洞一般黑的老鼠海洋。

肖白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边抹着眼角的泪珠一边对向牛丕朗声道,“诸位,别来无恙哪!”

向牛丕苦笑道,“还好、还好。”

杏月儿马上嚷道,“好个屁,这都快成老鼠腹中餐了,喂,玩虫子的,快把这些耗子给赶开,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虫二姑捂嘴笑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召唤到这么多耗子,这都是我们肖大哥的功劳。”

肖白虎努力板起自己的脸庞,装腔作势地清清嗓子,对他们说道,“三位,如今摆在你们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随我们回书院去接受审问;另一条就是顽抗到底,结果嘛,我不说你们仨也明白,这些老鼠可都不是吃素的。”

花间溪笑道,“事实上,汴京正闹粮荒哩。”

向牛丕叹息道,“我可以与天下书院为敌,也可以与天下英雄好汉为敌,但要我与整个汴梁城的耗子为敌,我可办不到,我投降便是。”

杏月儿也说道,“喂,你们听见没有,我们投降,快把这些天杀的耗子赶走呀!太恶心了。”

“是吗?”鹏万里阴阳怪气道,“只是你们都是一帮贼,你们说的话儿我们哪敢轻易相信。”他这句话当然把杏月儿和艾净也算进贼婆的行列了,看来向牛丕的战术已经初步见成效了。

杏月儿着急道,“那我们要怎么做你们才相信?”

“很简单。”肖白虎甩手丢到他们脚边一捆绳子,“喂,穿红衣服的姑娘,你把他们两个先给绑紧了。”

杏月儿万般不乐地双脚落实地,哆嗦着用绳子把向牛丕和艾净给绑紧,特别是向牛丕,看她绑绳时一副咬牙切齿状,就生似此人和她前世里结了血海深仇一般。向牛丕疼得直咧嘴,低声说道,“喂,你倒底是不是自己人,绑松点,我还要找机会逃脱哩。”

杏月儿哀求道,“你就老实点行不行?要是惹翻了他们,一声令下,咱们就得被这些耗子给分尸了,我可不想死得那么惨,太不人道了。”

对于这种贪生怕死的行为,向牛丕除了翻白眼,也实在想不出更恰当的说辞来谴责她了。肖白虎直到杏月儿把向、艾二人绑紧后,方才发声唿哨,只见那些油光光的耗子迟疑了片刻,如退潮般向四外散开,没多大功夫,菜园子恢复原样。杏月儿直到此时方才软瘫在地,腿肚子直抽筋。

肖白虎见一只黑猫缩头缩脑地想往一旁逃窜,赶紧发出一连串的怪吼声,他这是用一种召唤野兽的咒语呼唤黑猫,哪知那黑猫对他的咒语居然一点也不受影响,这让他很奇怪,也很恼火,依他现在的道行,已经很少有小体型的野兽能抵抗他的召唤咒语了,特别是这种毫不起眼的小家畜,可是,眼前的情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居然有只猫儿从他眼皮底下给溜了,肖白虎感觉不可理喻,手指嘬在口中发出一声响亮的唿哨,隐身在灌木边上的雪豹现出身形来,如闪电般追向黑猫消逝的方向。

杏月儿见雪豹向黑猫追去,着急道,“肖老大,肖大爷,求你别伤了我的猫儿。”

“你先顾着自己的性命吧。”鹏万里把她从地上给拎起,四大术士押着一男二女向菜园后一间已被废弃的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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