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于活着的方式,爱情是其中的一根棒棒糖。
这次彩排,他会来吗,虽然已经提前跟他说了,真希望他能来呢!毕竟上次出去吃的那顿饭是他请的客,这回……这回算是免费请他看一场自己的演出,嘻嘻……
正在学校演艺厅后台化妆的宁婉琴,眼神游离,脑瓜子里胡思乱想着些什么。
音乐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场下是黑压压的坐席,台上一束灯光下衬着翩翩起舞的白雪公主,优雅的舞姿向台下的虚位目寻她的白马王子。
……终于,排练纠结的结束了。
一个小时过的很快,可宁婉琴却觉得……就算刚刚的表演让指导老师赞不绝口,为何就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卸妆走出演艺厅门口的时候,宁婉琴不禁脸红起来了。
我这是干嘛了啦,没来就没来嘛,噢,宁婉琴呀宁婉琴,你真是想太多了!要不,明天请他吃回一顿!宁婉琴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
演艺厅离学生公寓要走十几分钟的路,看着眼前昏暗的校园林荫小道,两边暗淡的路灯仅仅微微照亮小道的上方,这般死寂的夜色,孤身的小女生心里总该怕怕的,欲怯步不前,还得双手紧揣衣角低着头憋着嘴硬着头皮往前走。
宁婉琴置身于阴森森的小道上,突然停下了脚步,心里喊着救命啊,死了,被人跟踪?强盗劫匪?劫钱还是劫色?
是个女的。但还是不能松下这一口气,万一那女的……是个同性恋,抑或抢钱,还可能是……鬼!怎么办?越想越害怕了。
有个女人在跟踪她,她在背后听到了一个女人鬼魅的笑声!两旁的树上有动静,似有松鼠在其中窜动。
那个女人是雅静!
树上藏着一对眼睛,红色的瞳孔里隐着嫉妒恨。凭什么我雅静对他痴心一年,就不如你宁婉琴和他淡漠相处几天,不!我不服!我要好好收拾你!想到这里,在树上藏着的雅静诡异一笑。
雅静两指夹着一张树叶,像飞刀一样朝宁婉琴弹出去,啪的一声,打在了婉琴的脸上,只见宁婉琴身子一抖,脑袋乖乖的缩了回来,小手抚摸着脸,疼是疼了点,但不敢惊叫,因为害怕。嘴巴怜兮兮的憋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向某个人呐喊:我好害怕,快来救救我!
躲在黑暗中的雅静,见宁婉琴那个可怜模样,用手捂住嘴巴,忍俊不禁。走呀,走呀,怎么不走了?在那里傻愣站着干嘛呢?
雅静突然面露杀意,冷艳的双眉间,犀利的眼神可以刺破静谧的夜空。一口吸干她的鲜血,让她成为一个干瘪的女人?不,不能让她死个痛快,我要折磨她,我要……我要让她在恐惧中亡命奔跑,然后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把那迷人的下巴给摔破,我要用干树枝划破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
雅静借着微微吹起的夜风,在树上洒落一大片树叶,落在宁婉琴的头顶上,身上,地上,那一片片树叶在暗淡的灯光中映着幽魂般的影子。我的白雪公主,快跑呀,跑呀……
宁婉琴见状几乎要哭起来了,可是还是没有惊叫。雅静发怒了,带着黑影的一片片树叶在空中疯狂的跳舞,宁婉琴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啊……!!!”宁婉琴大喊一声,乱七八糟的跑了起来。雅静从一棵树窜到另一棵树,她在找个好的角度,正欲一根树枝放去把宁婉琴撂倒,“啊”的又一声,宁婉琴倒自己先跌了下去,开始了楚楚可怜的呻吟。
也好,天助我也!只可惜她自己没把她那性感的下巴摔破。雅静心里暗道,让我来抽干你的血!便手持一把凌乱却尖利的树枝俯身一跃,还没等身影跳离开树,就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给噗的一声撞开,一同滚进了树林深处,趴在地上的宁婉琴也听到了那声轰隆隆怪响,隐没在黑漆漆的林子里,神经倏然绷紧,忘记了刚刚跌倒时的疼痛。
滚落在林子里的一头狼瞬间转变成一个染着红毛的男人。
红毛近乎训斥的声音:“你不可以这么做!”
从地上爬起来的雅静没有做声,双手很快就优雅的抱在胸前,瞪了那红毛怪一眼。
红毛怪平缓住气息,继续说:“那个女人存在着你无法想象的利用价值。”红毛怪说完就闪电般走开了。
雅静迟疑了几秒钟,压低声音喊:“哎!纳斯……”可惜此时红毛已不见踪影了。雅静嘀咕着,死狼人纳斯。当初就是这个狼人纳斯在村子里把雅静劫走的。
小道上跑过来一个男人。
他把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看见他,宁婉琴道不出心里的那个滋味。“王……王二郎!”婉琴诧异。
本来王二郎直直看着宁婉琴的眼睛,就像在盯着一副艺术品看,这般才把脸转去另一个方向,宁婉琴也不由得脸红起来。
“你……你跟踪我?!”这句话,不是宁婉琴故意说出来的,不过,等自己听到后就后悔不已了。
果然,听到宁婉琴这么说,王二郎脸上多了几分冷落。王二郎说:“我扶你回去。”
宁婉琴一愣一愣的,这么简单的话,虽然是从冷男神口中说出,难道听不懂吗?
王二郎撑着宁婉琴的手臂,没看出他又半点的心怀不轨,反正就连宁婉琴自己也感受不出来。一步一步的往女生公寓走去。
“你……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宁婉琴低声吞吐。
“我在回寝室的路上,听到了你的叫声。”这句话宁婉琴完全没有听明白。
学霸,拜托!不要用你那高深莫测的语言逻辑来跟头脑迟钝的人表述,她听不懂的!
回寝室的路上?可是,男女公寓不同路的呀,你王二郎要回寝室就应该往相反方向走,不对劲不对劲,王二郎你如实招来,到底有何居心!
“啊!”宁婉琴思索良久,惊叫一声,“你去看了我的排练表演?!”
一定是一定是!排练结束后,走出演艺大厅,自己失落的朝右边,王二郎朝左边,两个对立的方向,各自往各自的公寓走,王二郎一定在回去的路上磨蹭了很久,或许在想,他该送送自己,但天黑这个理由不够充分。看来大男人做某件事总会要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呢!刚好,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远远传来了自己的惊叫声。
这个推理太棒了!宁婉琴暗自在心中作喜。
“是的。”王二郎浅浅的回答。
王二郎扶着宁婉琴一步一步走远,黑漆漆的林子里,有一双怒眼盯着这一切,是悲愤,是怨恨,更是失落后的虚爱,报复前的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