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在宫擎面前微微屈膝,垂眸道:“爹爹。”巧儿也从屋中跑出来,慌乱地行礼。
“雪儿…”三年未见,思念之情不知如何表达,想到女儿这三年来是为何事操劳,自己的心里也满是愧疚,“苦了你啊,是爹爹当年疏忽了,都是爹爹的错啊…“五年前,爱妻之死一直是宫擎的心结,如若当时自己多带上几个人手,也许她现在还会站在自己身旁,看着他们的女儿,都是自己考虑不周。
“爹爹,朝中的事忙完了?”薄雪依旧淡然开口,虚扶着宫擎在石椅上做下,那能看到院子里最美的景色。
“嗯,那几个奸臣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抄斩?”薄雪重复到。
“唉,要怪也怪他们命不好,偏偏在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检举,所以才,唉。”宫擎现在回想起当时陛下的神情,还是后怕不已,从官多年,鲜少见陛下暴怒。
“没有逃了的吗?”薄雪问道。她记得那几家中有几个可塑之才。
“有两个逃了的。”
“谁?”
“老竹的二儿竹天和老炎的小儿炎烈。”
“他们俩个?”能逃了皇令,看来是有些本事。
“他们估计早得到消息,皇命刚下就消失了。”宫擎对那两人也是有几分赞许,有胆识。
入夜
薄雪穿这一身纱衣,坐在梳妆台前,动作轻缓的抽出发簪,顺着发簪,一缕青丝从额前垂下,遮住了她大半容颜。放下玉簪,从梳妆柜中拿出一支银白色的长尾蝶发簪,简单的插在脑后。
“灵主。”巧儿推门而入。
“走吧。”
“诺。”
走出房门,薄雪周身瞬间白光耀眼,等白光散去,那纱衣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用金带镶边的雪白色的丝绸华衣,风动人无。
院中花香弥漫,已皎洁的月光相衬,显得那么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