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竟然会有一个领悟了一丝枪意的少年,而且开始融合蛮象镇世拳,肉身锻造的也极为不俗,算是有些实力!”
远处的古星雷等人也被申屠天弃弄出来的动静吸引了目光,以他们的境界,自然看出了申屠天弃的实力。
能被他们称作有些实力,也是一方俊才了。
不过,也仅仅如此罢了,作为大家族的嫡系子弟,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远不是散人修士所能想象的,无论是见识还是修为,都能让他们傲视申屠天弃。
这时候,杀了那莫名壮汉的申屠天弃挥枪甩下他的尸体,捡起了镇凶印。
只见这镇凶印通体金光闪耀,如一尊金色琉璃,有着阵阵凶厉之期散发出,看起来异常霸道。
在镇凶印上,有些模糊的玄纹,看上去却是不怎么清晰,加持在镇凶印上,使得那虎头象身的异兽形象也充满了一丝的朦胧与神异。
“好宝贝!”申屠天弃喜滋滋的将镇凶印放到自己怀里,然后看到周围明显被吓住的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申屠兄弟,没想到你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啊,而且还领悟了枪意,也就比古星雷他们差上一筹,这次古葬地之中,请多照顾了!”诸葛画肥硕的身子急忙忙的跑来,开始抱大腿。
“枪意?”申屠天弃想到了刚刚出枪时鬼怨枪的神奇表现,那一枪刺出,他感觉自己和鬼怨枪几乎人枪合一,引得周遭的空气都为之涌动,强势莫名强了许多。
若不然即使是点星、飞月、耀日三枪合一,他都不一定能接下镇凶印的镇杀。
诸葛画见到申屠天弃没有理睬自己,还以为他是有着高手的风范,于是更加殷勤起来。
很快,在子时将至,这山脚下已经多了几十具的尸体,只余下三十多个人还存活,且有令牌。
古星雷等人看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便直接上了山腰处的血色石柱林,然后随意找了一个,便把令牌放到了地面玄妙的符文阵法当中,整个人也站于其上。
当子时来临,皎洁无瑕的明月挥洒着纯洁神圣的光辉,整个血色石柱林也好似复活,如一头远古异兽,散发出阵阵如金钟大鼓的交响之音,令人好似回归到了一个金戈铁马的岁月,杀声阵阵,战鼓涛涛,热血沸腾。
所有站立有人的血色石柱开始散发出异样的猩红色,汇聚如光柱,在某种阵法的引导下,全部冲向了那黑色的石门之上。
“轰!”
只听一阵沉闷的声响,申屠天弃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一阵晃动,强烈刺眼的血腥光芒也封住了他的五感,等到一切都恢复正常后,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片地域,到处是无垠的红褐色大地,寸草不生,完全是一片不毛之地。
“这里就是古葬地中了吧!”嗅到了空气中弥散的一丝血气,申屠天弃高度戒备起来。
他举目四望,没有发现丝毫的生命迹象,就连随同他一起进来的其他修行者,似乎也被分散了开来。
“这里,传说有大机缘,可这机缘到底在哪?”
申屠天弃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这一走便是一天,估计行进了大概三四百里。
只是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大地赤红如血,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仿佛死亡与干枯是这里永恒的主题,寂静如墓穴。
“这个地方可真荒凉,不过也不像是古战场与古葬地啊!”申屠天弃叹了一口气。
又向前走了一百多里,申屠天弃见到的光景终于有了些变化。
陆续的有一些残存的石墙出现,偶尔的还能看到几座石柱组成的大阵,还有硕大的宫殿群废址,每一块残存的石头都有十数米之宽,依然耸立的城墙也高达几十米。
“这原来是什么人居住的,建筑废址都如此宏大,当年强盛之时一定更加壮观。只是,这到底是什么人修建,看这些风化的痕迹,只怕已有数千年的时间了,远超人类文明!”申屠天弃低声自语。
接着,他又在一些石柱上发现了一些图画,好像是一部征战史,高达一两丈的巨人正手持着武器与一些狰狞可怖的生物大战。
这些生物实力强横,一巴掌能拍到一座山,一口气能吹到一座城,简直比魔神还恐怖。
当申屠天弃刚刚伸出手触摸到石柱上的图画时,忽然卷起了一阵大风,顿时沙尘漫天,一股血色的尘暴自远处席卷而起,朝着他笼罩而来。
“呜呜!”
这风声如鬼哭,以着一种吞噬一切的野蛮气势狂涌而来。
远处,整天天空依旧变成了血色,尘沙漫天飞舞。
“血沙暴!”
申屠天弃看着这恐怖的沙暴,环顾四周,发现想跑已经完全来不及,最重要的,便是找一个地方躲过去再说。
血沙暴力量狂涌霸道,所过之处,几乎寸草不留,几道粗大的龙卷宛如一条条恶龙肆虐,破坏着这早已荒凉的世界。
申屠天弃记得自己刚刚查看的时候,在一处断壁之下,四周被两块倒塌的墙壁淹没,却被一处倒下的石柱从中挑起,唯一的开口正好背风。
来不及多想,申屠天弃就朝着那里飞奔而去,钻入其中后奋起全身的力量将开口用碎石堵住。
等他刚做完这一切,恐怖的血沙暴已经滚涌而来。
刹那间,声响如雷轰,申屠天弃感觉好似有战车碾压而过,让他在这残垣断壁之中都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恐怖力量。
甚至隐约间,他还能听到人的怒吼,兽的咆哮,金铁交鸣的战斗之音。
“这真的只是沙暴吗,我怎么感觉沙暴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那才是大恐怖!”
申屠天弃惊疑不定,躲在断壁当中全身戒备,直到许久之后,外面的风声完全止住,申屠天弃才重新钻了出来,只是周围的环境却已经完全变样。
申屠天弃极目远眺,发现四野空旷,一些巨大的石块散落在周围,异常的寂静。
在他前面不远处,一条巨大的鸿沟躺在那里,就好像大地裂开的嘴巴绵延开来,根本看不到头。
“这里……”申屠天弃只是看了一眼,脊背便直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