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小子有几下子!躲过这招再说吧!”。
一道青影,从大树后闪出,双掌往上移推,排山倒海的劲气已迎着羽儿罩去。
也是羽儿大意,活该有今日之劫,适才被逼在空中连闪暗器,已无着落点,勉强在空中推出一掌,心想着凭自己学艺这么久,化解了眼前危机,身子落实后再说,却不料那青衣连劈数掌,一掌比一掌凌厉,羽儿心慌,身子下沉,左脚点右脚,身在空中,再横移一丈,惊呼妹妹,期望妹妹出手相援。
此刻,妹妹王慧哪里顾得了哥哥,就在哥哥与青衣人斗得正酣之时,她的右侧冷然间打出一梭子,忙滴溜溜转了二转,拔出红绫剑一挥,那射来的梭子被斩为两段,余势未了,仍嗡嗡前行,直插在一株合抱粗的老树上方才止了去势,但仍颤抖不止。
王慧拿剑的手刚才与梭子相撞,只觉一酸一麻,剑险些被击飞,心知此人内力高出自己许多,须得小心!爷爷的话没错,一山高过一山,我得换个打法,不与你硬拼,剑走轻盈,用灵活来斗你,只盼哥哥无险。
左脚一滑,身子一倾之际,闪现出数个慧儿来,此乃杏花仙子的得意绝学‘幻影飞逝’,如同‘凌波微步’一般功法,一旦施展,叫你莫辩真假,饶你神功盖世,打不过可以开溜,自保有余。
“咦,女娃儿有些门道,‘杏花仙子’是你师父么?哼,在别人面前,你或许能全身而退,但今日你遇上的是我,你死定了!”。身子一晃,数十个丑妇人,露出昏黄的两个门牙围着慧儿转动起来。
双掌劈出,一阵阵腐尸的味道扑鼻而来,立时就有了呕吐和晕眩之感。
原来此妇人乃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八爪风’孔雪,练就一身阴尸功,施展起来犹如死人尸烂,恶臭无比又兼之她练功之时双手浸毒,端的厉害无比,江湖上知道她的人甚少与她为敌。见面唯恐避之不及,活该慧儿倒霉,左躲右闪,勉强攻出几十剑,头昏眼胀,心知要遭,提一口气,护住心脉不被尸毒所浸,眼冒星花,犹如万只萤火虫在黑夜里飞舞,剑已落地,身子随即软软瘫下。
这边羽儿轻敌吃亏,惊呼妹妹不应,心知坏事,提一口气,左手一划,右手一圈,一股罡气,宛若一条青龙凌空飞翔,张牙舞爪,直奔青衣人。
青衣人吃惊不已,想不到这年轻人已达到如此境地,“小子,你师父是‘梅花老祖’么?怪不得在不占先机的情况下仍能还击,看你师父的面子,不伤你性命!”。身子猛然掠起十丈,两手一挥一抡,犹若五岳压顶之势压下,青龙消失。
羽儿再勉力出一掌,但败势已去,身子如流星坠落,五脏六腑之中,酸甜苦辣皆俱,一口鲜血如雨喷洒而出,随后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如日中天的‘五毒教’是你说灭就能灭的么?’’老妇人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话!
老妇老夫各提一人,向西如飞而去。
上回说到司马剑秋兄妹两在红仙岩的山谷底与‘一神仙’学艺已有一年多了,兄妹两个每天埋头苦练,春去冬来,现在他们的武功到底如何呢?
冬天的红仙岩的山石上,白雪盖了几寸厚,白茫茫的一片。凌冽的寒风将本来就寒冷的天气变成了冰封大地!粗壮的短松亦被压得低下头!
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衣着单薄的坐在崖顶最高处,那里寒风凛冽,漫天飞雪已将他们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装。
两个人打坐已久,像是两尊石像不知春秋,这边望去,又像两只石猴子,动也不曾动过一下。
一个时辰过去,才见着两尊石像站起身来,只一抖,身上积雪尽落,猛地,二个黑点,流星飞逝一样的直坠半山腰,再如弹丸般蹦下山去,朝着西边的寒潭直直扎下去。
“扑通,扑通!”,深潭在这两个人扎下去的时候,只见水泡冒起,却不见水花溅起,一阵涟漪过后,二人就不见了踪影,又是半个时辰,这两人鱼鹰一样的跳出水面,坐在潭边又打起坐来。
一袋烟的功夫,二人湿透的衣服已是干了,而且干的透透彻彻,地面上不见一滴水渍,原来这衣服上水早已被他们用内力烘干了!
那少男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也更挺拔,脸上透着刚毅之色。
那少女也比以前更娇艳,也更结实,皮肤本来就白,再加上白雪的辐射和白衣白裙,犹显得白嫩。
明白人自是不用人多说,这二人便是司马剑秋和司马剑云,兄妹两人的武功在人为和自然条件的调教下,已是功成名就。
‘一神仙’站在崖顶口,双手捋须,笑的乐呵呵,这种发自肺腑的欢喜,不仅表现在脸上,更是甜在心里,比起十五年前他收的那个品德顽劣的大弟子‘插翅飞’何宝,显然这兄妹两已是强了不知千百倍!不是武功强了千百倍,而是这兄妹两的品德和修行,强过了何宝千百倍!但是兄妹二人还不曾出去过峡谷,更没有在江湖上历练过,品行以后以后到底如何,不得而知?是到了该考验他们的时候了。
“恩,就这么办!”。
站在崖顶,低声发出一声龙啸,招呼二人来到跟前。但见两个流星,在峭壁上几个闪跃,已到师父跟前跪下请安。
“师父呼唤徒儿,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我们的功夫学成了吗?我们可以去寻找仇人替爹娘报仇了吗?”一连串的问话,连珠炮似的出自司马剑云口中。
“呵呵,你们莫急着要报仇。”一神仙一看云儿着急的样子,再看看秋儿,知道兄妹两报仇心切,但是,‘一神仙’知道:他们的敌人太强大了,必须警示他们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