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水灵血灵
那丫环一声杀人,将一帮嫖客和妓女吓得屁股尿流。就连是认为来串门子的宋清,也慌了神情,连忙护在李隆基的面前,王毛仲一行侍从也连忙在李隆基身边围了个圈圈,道:“王爷,请放心。”
李隆基当然放心,他这帮侍从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例如这王毛仲,乃是外国人——高丽人。孩提时,由于王父摸了法律的屁股,致使全家收入官府为奴,而这王毛仲运气也极为不错,被送到了临淄郡王府内,因其“性识明悟”、“骁勇善骑射”,所以得到李隆基的重视。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刺客。好奇的李隆基跟着少数几个好奇的人向楼上跑去,宋清一行人无奈得也跟了上去。
生意好不容易有所复苏,竟然又出人命了。崔妈妈急得眼泪就快流出了来了,连忙让龟奴和侍卫将大门看好,不许人出去,然后又吩咐人去报官。
李隆基一行人冲到楼上,推开丫环所冲出的房间,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躺在血泊之中,一个半裸着女人无力的软在地上,全身颤抖,然手中的匕首证明她是杀人凶手。
众人指指点点,猜测原因,李隆基叹息一声,走到床上拿起被子,温柔披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上来关心的人,微微一软,如释重负,然后昏死了过来。而李隆基也看清楚了这张脸,虽然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扭曲,然却依旧清纯如水,但依旧令他觉得身在苍穹之中。
崔妈妈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一见过真是自己的女儿惹出的祸,连忙冲上去,抓住昏死的少女,拼命的摇晃,大骂道:“你给我起来,少装死。”
李隆基连忙推开崔妈妈,郎声道:“你在做什么?她都昏死过去了。”
崔妈妈白了李隆基一眼,这个客人他以前没见过,而且穿着朴素,估计有不是什么有前有权的主人,喝道:“这是我和我女儿的事,与你何干?”
李隆基养尊处优惯了,被这老鸨披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顿时瞪大了眼。宋清在旁,心中惊呼一声,“糟了!这位大爷也是你能骂的。”连忙走了上去,对崔妈妈劝说道:“崔妈妈,这姑娘都昏死过去了,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这个时候,崔妈妈最不想见的就是宋清,上次出事有他,这次出事又有他,难不成怡红院的八字和他不合。
“我都说了,这事与你们无关,妈的,老娘我每次见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崔妈妈被这事搅得晕头转向的,忘记了顾客至上的道理,骂了粗口。
宋清无奈一笑,看来这崔妈妈真把他当成霉神,不过事情如果真按崔妈妈这么搞下去,还不天下大乱。由于不能毁坏第一现场,少女也只能一直躺在地上。
李隆基建议道:“崔妈妈,这事也不是你能管的,还得看官府的。”其意思就是你丫别多管闲事,管了也白管,小心人家告你阻挠办案。
崔妈妈是生意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将少女放开。宋清对怡红院第二次遭难很是好奇,而李隆基也是这样的想法,两人异口同声问道:“这位姑娘是谁?”
崔妈妈无力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叹息道:“这就是水灵灵。”
二人大吃一惊,他们万万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李隆基很快便恢复过来,他有看到水灵灵那张清纯如水的脸,赞道:“果然不费此名。”
崔妈妈无力的坐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双手合时,道:“流年不利啊!看来我真的要去拜拜了。”
宋清笑道:“没有那么糟糕的,等官府来了再说。”
崔妈妈冷笑一声,事情摆在眼前,还需要官老爷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了命案,所以官府的动作很是迅速,可以媲美110的口号。秦简生也慌张的赶了进来,一进屋子,见宋清也在里面,大吃一惊,又看了看地上的少女和汉子,宋清见其神情,忙解释道:“这事与我无关。”
秦简生淡淡一笑,道:“与你有关,还会让你在这里站着吗?”然后给身边的捕快和仵作使了个眼色,捕快和仵作点点头,一起走了过去,捕快指着死在地上的汉子向崔妈妈问道:“他是谁?”
崔妈妈答道:“这,我也不清楚,他只说他姓韦,要见水灵灵。”然后指了指地上的水灵灵。
捕快点了点头,然后轰走了在一旁在希奇的李隆基,但两兄弟依旧好奇,仍在一旁看着事情的进展。
“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宋清见李隆基表情严肃,问道。
李隆基看了看水灵灵,苦笑道:“你认为会是怎样的一件事情?”宋清明白其中的意思,虽然是才结拜的兄弟,但是因为沾了“兄弟”二字的缘故,两人也变得默契起来。然而正以为两人默契,宋清发现一件大事情,李隆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水灵灵,宋清不由得担心起来,心道:“不会吧!他不会看上这水灵灵了吧!”
这样好吗?宋清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隆基,看得李隆基都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脸上有花子。”宋清漫不经心的讲着。李隆基嗯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眼睛依旧放回水灵灵手上,但手则到了脸上,拼命的擦。
经检查,仵作走到秦简生的身边,拱手道:“回大人,死者胸口的伤痕是他致死的原因,而凶器正是水灵灵姑娘手上的匕首。”
这话无疑是将杀人犯这个罪名加在了水灵灵的身上,其实不必由仵作来说明,周围看戏的人早已猜测出,手上拿着刀子的难道不是凶手吗?然而李宋二人并不这样认为,在还没得到人证的情况下,是不能轻易确定嫌疑犯。
幸好秦简生也没这样认为,只是淡淡对手下人吩咐道:“先把怡红院给封了。”
崔妈妈一听这话,连忙扭着腰枝上去,还没走过去,却被秦简生冷眼瞪了回来。
接下来是捕快们的盘问,李隆基和宋清也说了当时的情况。大约是三更时分,该问的全都问了,秦简生打了个哈欠然后示意捕快们将水灵灵带着,然后对先前那位捕快道:“小刀,你先在这里等着,等那位醒来问她看到了什么?如果有异,将其带回来。”
捕快小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