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华在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件冤案是无从伸冤的。皖华知道就算找四爷也于事无补。皖华追出去,却什么都没有了。皖华发誓:“静兰,我一定不会让你百死的。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最近四爷都在私下盘问孙太医此事究竟是谁指使的。静兰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内外。十四爷怎么也想不到静兰这样一个宫女竟然会毒害娘娘。于是十四爷竟公然的进了锺粹宫质问皖华答应。
十四爷:“你说,究竟为什么静兰会这么做”?
皖华两眼直盯着前方:“是啊!从静兰被抓走,我就一直想。我终于想明白了。是因为我在这里一无权,二无势。可以任人宰割。皇上相救谁就会救谁,皇上想害谁就会害谁。”
十四爷再也听不下去了:“你住口,休要胡说八道。这和皇阿玛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四爷走了进来。
皖华看见四爷还没干掉的泪水再次猖獗了。皖华哽咽的说:“静兰是为了救我才被抓的。皇上以赏赐为名,实际上是栽赃陷害来了。幸亏我反应快,才在侍卫来之前找到药包。也是静兰的不幸,如果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静兰就不会替我顶罪。”
十四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四爷回话:“你应该相信她。她是喜欢你的。”
十四爷惊讶的看着四爷。四爷镇定的说:“静兰是我的人,她是绝对不会陷害额娘的。我打听过了,就在皇上上次皖华答应之前,曾经单独见过八爷。”
十四爷:“我说嘛,我怎么也想不到静兰想要害额娘的动机。原来是替良妃顶罪的。”
四爷:“现在的问题是,这个静兰无法交待的,所以我担心皇上还是会把矛头指向皖华答应的。”
十四爷:“想要就皖华答应,其实也很简单。既然八爷能够救下良妃,那我们就会就下皖华答应。”
皖华:“十四爷,您的好意皖华心领了。但是我想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这件事皇上是最清楚的人。我想皇上是绝对不会放过皖华的。”
十四爷笑道:“你说得很对。我就是要抓住皇上对这件事是最清楚的。”
四爷:“你的意思是。。。”
皖华的大脑已经罢工了,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反复无常,令人难以掌控。皖华像是在读对白一样说道:“我想这件事和西瑾妃定时脱不了关系。”
十四爷惊讶的重复到:“西瑾妃”?
皖华:“对,上次宫中闹鬼一事就是西瑾妃再兴风作浪。你们应该听说过这样的传言说德妃和西瑾妃滑胎有关。”
四爷:“这只是个传言。”
皖华:“就算是传言又怎么样。只要西瑾妃认定了,那还不是一样。这次西瑾妃可赚到了。德妃身体虚弱不适宜在掌管**,现在良妃又被嫁祸。皇上是不会再让良妃掌管**的。那么西瑾妃这样的势头肯定就非她莫属了。”
四爷和十四爷没有在说话。因为他们都认同皖华的分析。过了一会二十四爷说道:“皖华答应,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你不会有性命危险。”
四爷:“我们先走了。暂时先不要和我们联系。这件事就交由我们来处理吧”!
四爷和十四爷回到阿哥所。四爷:“十四,你怎么突然到锺翠宫去了,你这么做很容易惹人话柄的。”
十四爷:“那四哥你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四爷:“我得知你去了,不放心才追过去的。”
十四爷:“四哥真的消息灵通啊!这次是这样,上次捉拿孙太医一家时四哥的消息好像也很灵通啊”!
四爷:“十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四爷:“什么意思,四哥应该很清楚。怎么会问我呢?我所知道的四哥全知道,但是四哥所掌握的我好像全不清楚。”
四爷:“十四,你认为我和孙太医串通好了,一起谋害额娘。十四,四哥承认,四哥是觊觎皇位,但是你就不觊觎皇位吗?可是你也要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害额娘的。因为在这里只有额娘才是全心全意对我们兄弟两个的。”
十四爷:“我很累,我先回去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四爷被十四爷怀疑陷害额娘,四爷心情很糟糕。四爷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抡起拳头就向桌子狂砸。小黑子赶来拼命的抱住四爷。四爷情绪十分激动,就开始用脚踹。小黑子:“四爷,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最要紧的事要救皖华小主和静兰啊!现在静兰还在宗仁府的大牢里呢。”
四爷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四爷慢慢地坐下来说道:“静兰现在的处境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这是皇上安排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黑子:“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静兰死吗”?
四爷:“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才行,静兰不死那就是皖华死。既然静兰想要替皖华顶罪。我想静兰现在已经认罪了。”
宗仁府的大牢里已经开始审讯了,因为皇上下令要快些查出真相。宗仁府的大人们怎敢怠慢,:“大胆奴婢静兰,这毒可否是你所有。”
静兰:“是。”
大人:“那你可知道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静兰:“是毒草药。”
大人:“大胆奴婢,为何要藏有毒药?还不如实招来,以免在受皮肉之苦”。
静兰:“奴婢伺候皖华小主素来尽心尽力,但是半个月前我老家的亲人得重病,急需钱来救命、可是皖华小主居然见死不救。她是主子,对于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那点银两她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可是她却。。。于是我就起了杀心。”
大人:“那你又怎么会向德妃娘下毒手呢”?
静兰:“我本来是想向皖华小主下手的,但是她太狡猾了。就算是自己生病要服药,肯定是下人先尝第一口。所以,我担心害了无辜的人。正好又赶上德妃也要服药,所以,我就想嫁祸给小主。”
大人:“你刚才说你不忍还其他人,你又怎么会忍心害德妃娘娘”?
静兰大笑到:“大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德妃会是无辜的人吗?在这宫里的娘娘们,死了的也好,活着的也好。又有哪一个是泛泛之辈。他们欠下的债就算死十次也还不清。现在我有机会一石二鸟,难道这不是天意吗”?
大人:“大胆奴婢。竟敢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来人啊!给她画押。”
静兰画了押心里在说:“四爷,此生我与你无缘。我们只好来生再续。”
大人:“押下去,听候皇上发落。”
十四爷并没有会自己的住处,而是去找八爷。
八爷:“这么晚了,十四弟怎么来了”?
十四爷:“八哥,倒是很雅兴啊!还有心情喝茶”。
八爷:“哦,十四弟这么说,看来十四弟有心事啊”?
十四爷坐下慢慢地说:“我想我的心事和八爷的心事很相近啊”!
八爷看看十四爷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四爷就开门见山的问:“难道八哥真的相信是静兰,又或是皖华小主下的毒吗”?
八爷:“这不是你我说的算的。这案子得等宗仁府审判定罪。”
十四爷冷笑几声说道:“八哥,其实我知道这事也绝对不是良妃所为。”
八爷的茶杯在嘴边稍停一下,然后又饮下。十四爷观察到这细微的变化,然后说道:“八哥,是个聪明的人。我想这次想让良妃娘娘做替死鬼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皇上却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这对于良妃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八爷问:“十四,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就是。”
十四爷:“不满八哥,我刚刚去过锺翠宫问过皖华答应。他告诉我,这次的事就是西谨妃再搞的怪。”
八爷:“你怎么肯定她不是为了脱罪才随便找个人顶罪”?
十四爷:“别人我不敢说,她我绝对肯定不会。他绝对不会害我额娘。因为她喜欢我。”
八爷听到后几个字立刻看着十四爷。十四爷没有看八爷的脸就知道八爷的反应,然后毫不在意的说道:“八哥无须惊慌。都是适龄男女,有何不可。”
八爷:“可是她是皇上的人”?
十四爷:“八哥真的有爱过一个人吗?爱是无法控制的。就算你告诉自己不可以,可是你的心已经早就飞出去收不回来了。”
八爷:“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十四爷:“我知道就静兰一个人好像不够分量。但是,静兰已经把所有的罪名都抗下了。我相信皇上也不想因为这件事牵扯更多的无辜的人。所以,我希望八哥和我一起去面见皇上。”
八爷想了想说道:“我救下皖华答应可以,但是我希望她能帮我对付西谨妃。”
十四爷:“这点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想以皖华的脾气也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八爷看了看十四爷。十四爷很明白八爷的意思马上说:“通过这件事,八哥应该对皖华的智谋有所了解了,否则现在在大牢里的就是皖华了。”
八爷笑说:“是啊!这宫里又有哪一位娘娘是好惹的呢。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面圣”。
一大早宗仁府就将案子报给皇上了。皇上看过奏折问宗仁府的主审此案的吴大人:“吴爱卿,你相信静兰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吴大人:“老臣仔细观察过静兰的神情,每次说道皖华答应的时候,他都非常憎恨。所以,微臣认为有这种可能。”
皇上问:“但是为什么他不直接向皖华答应下手,反倒背道而驰陷害德妃”?
吴大人当然不能说静兰在大牢里曾经讲过的话。在皇上的心理德妃是罪宽容善良的。要是贸然说了,恐怕连自己都一起遭殃。所以吴大人说:“据静兰说,这个皖华答应行事素来谨慎,再加上静兰又向其借钱未遂,所以对静兰就多加防范。要想她下手机会很渺茫。正好德妃有病,所以就顺势将毒药下在了德妃娘娘的药里了。”
皇上大怒:“次有此理,这个静兰其罪当诛九族。”
小太监通报:“八爷和十四爷求见。”
皇上:“让他们进来”。皇上想他们两个来肯定是为了这件事。
八爷,十四爷:“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你们两个起来吧!你们来得正好,这就是宗仁府送来的奏折。你们看看。”
李公公将奏折递给八爷。八爷和十四爷看过后互相对了一个眼神。八爷先开口说:“这个静兰实在胆大妄为,就因为主子一点小小的过失居然想要夺其命。实在罪大恶极。”
十四爷接着说道:“静兰记既然已经认罪,那么就应该将其重判。”
皇上是猜到他们两个都是为了这件案子来的,但是现在他们的讲法居然一致,这是出乎皇上的意料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他们难得的一致通过,那就达到了皇上最初的目的。所以,皇上下令:“吴爱卿,此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吧!”
吴大人当然能知道这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要给静兰定罪还得另找个名头。吴大人领旨后告退。皇上问两位爷:“你们觉得皖华答应,应该如何处置”?
八爷没说话看了看十四爷。十四爷回到:“回皇阿玛,皖华答应虽然没有参与下毒事件,但是这件事是因为她才引起的,所以,她也有罪。所以,儿臣认为应该将其贬为奴婢。”
皇上:“这样也好。就让她在阿哥所里当值吧”!
八爷和十四爷出来后,八爷对十四爷说:“看来十四弟你以后有得忙了。但是,八哥还要说一句不该说的。虽然她现在以贬为奴婢了,但是她毕竟曾经是皇上的人。所以,十四弟以后还是要有分寸的。”
十四爷:“多谢八哥关心,十四心里知道该怎么做”。
十四爷刚回到阿哥所,死也就叫住他:“十四,听说皖华答应也受到牵连了”?
十四爷:“四哥这说的是哪的话,他受到牵连这不是一定的吗”?
四爷:“可是为什么要让她来阿哥所里当值啊”?
十四爷:“四哥的消息果然很灵通啊!这又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四哥要是有什么意见那就去和皇阿玛说吧。”
四爷:“十四,你应该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把她留在阿哥所里对你很不利。”
十四爷:‘四哥你是担心对我不利,还是对自己不利。我知道皖华也是四个的人。”
四爷被十四爷说的无话好说。十四爷怒视的看了四爷好一会方才离去。皖华接到圣旨后就开始打点行囊,准备到阿哥所里为奴。皖华看着皇上前几日赏赐的物品,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伴君如伴虎啊!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因为所有人的命运都被皇上一个人所操控。就算有一天四爷当上了皇上,恐怕我也难逃一死。”
皖华走出来,锺翠宫的其他小主都出来看,但是相反的是都是容颜大悦。皖华的离开对于他们来说当让是好事。尽管皖华从未和他们争过什么,但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在脸上笑,皖华在心里笑:“你们笑吧,再不笑你们就没机会笑了。用不了几年皇上即将换人了。你们要是幸运的话就可以苟且偷生,要是不幸的话,恐怕就要陪葬了,这般如花的年纪。。。”
皖华来到阿哥所住下。
皇上到德妃寝宫看望德妃。皇上:“爱妃,最近感觉怎么样”?
德妃:“都是臣妾不好,皇上已经是日理万机了,还要为臣妾担心。臣妾实在有罪。”
皇上:“爱妃说的是什么话。爱妃陪在朕身边也有几十年了。你对于朕来说就是朕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朕还等着你好了来照顾朕呢”。
德妃感动的:“皇上。。。”
皇上:“爱妃,这件事朕已经能够查清楚了。朕已经还爱妃你一个公道了。”
德妃:“皇上,臣妾这次死里逃生已经被无他求了。能够再回到皇上的身边,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皇上:“爱妃千万要养好自己的身子,快到秋天了。朕想今年带你一起出去狩猎。”
德妃靠在皇上的胸前闭上眼说:“皇上,臣妾现在闭上眼就能看见上次和皇上一起去狩猎的情景。”
皖华走魂不守色的走在阿哥所里。“你这样还会活多久”?声音很近,就从不远处传来。
皖华抬头一看立刻向后连连退后好几步。十四爷说笑道:“难怪你撞柱子,要不是我说话,我估计你这次就是要撞人了。”
皖华:“十四爷,皖华现在是一个奴婢。怎敢在和十四爷说笑。”
十四爷走进皖华,这距离就是刚才皖华躲开的距离。皖华都可以感觉得到十四爷呼出的空气。皖华低着头。十四爷低声的说道:“奴婢,这只不过是暂时,你天生就是主子命。”
皖华明白十四爷的意思。看来十四爷是把四爷那天说的话当真了。但是,这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现在十四爷可以照着自己。在这个人吃人的皇宫里还是有好处的。皖华低声的问道:“也不知道,静兰现在怎么样了”?
十四爷突然语气变得很严厉的说道:“在这里以后不准再提静兰。你要记住静兰所犯的罪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和静兰有过节,你们是仇人。这里是阿哥所,但是这里也是皇宫。”
皖华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身陷陷阱。现在没有主子的身份保护自己了,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杀掉自己的。皖华眼睛闪着泪花看着十四爷。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会说话这是真的。皖华的眼睛充满孤独无助与恐惧。十四爷读懂了。这样的眼神只会激起一个男人保护这个女人的雄性反应。十四爷温柔地说:“不要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皖华好像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不是爱,而是她实在太累了。但是皖华知道:“这个男人宽广的胸怀是不可以依靠的,最起码现在不行。现在自己是奴婢。十四爷好像看出皖华的心意温柔的对皖华说:“我知道你累了,再等等你就可以靠在我这个港湾。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你要记住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是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