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妈,姥爷给我留下的那两箱子东西还在吧?”三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后易子文忽然想起了家里真正宝贝的东西,不由急忙问道。
“在啊。”母亲有点疑惑的看了看他,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突然想起那些他平时碰都不想碰的东西,不过还是回答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我把那些东西卖了么?我想着不管怎说都是你姥爷留下的遗物,就没舍得卖,全都放在我床底下了,怎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易子文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时间支流中母亲已经把那些东西卖掉了。
“你怎么了?”母亲有些古怪的看着他,说道:“我给你说,那些东西都是些书籍之类的东西,根本就卖不上什么价,所以还是留下吧。”
“妈!”易子文苦笑不已,现在在他眼中那些玩意可比金子还珍贵呢,保护都来不及哪还敢卖啊,他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不是想让你把它们卖了,我是想等病好了就开始真正的用心学那些东西。”
“你这孩子,不会真的病糊涂了吧?”母亲有些诧异的盯着他,对他这种突兀的改变有些接受不了。
易子文也有些头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了,毕竟他之前对那些东西可是深恶痛绝的,为了不让大家起疑心,也只好编些瞎话来糊弄一下了,他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很正经的说道:“妈,我说真的呢,其实,在我生病的时候,我梦到姥爷给我托梦了,他不断地嘱咐我要用心学,不能让他那些宝贝断了传承,看到姥爷那着急的样子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他当初对我的好了,我就觉得吧,这也算老爷子的遗愿了,我不想让他失望……”
说着说着,易子文真的想起了小时候姥爷对他的宠爱,不由得心里发酸,眼泪再次的掉了下来。
说起来易子文的姥爷对他确实宠爱的不得了,除了在学习方面严苛了一点,别的方面对他是要多好有多好。有什么好吃的都舍不得吃,非要让他先吃了自己才吃。
易子文本来并不姓易,而姓周,叫周子文,后来在他刚刚七岁,小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就抛弃了他们母子,离开了这个家,后来易子文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只是听说他后来做了大官,可是就在后来易子文最悲惨的时候也没有想着去找过他。
易子文的母亲名叫易娴,是那种为人温婉而又没有什么主见的人,放在过去就是那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标准贤妻良母。在遇到这种天大的打击后易娴大病了一场,最后眼看着娘俩衣食无着,肚子里的孩子又快要降生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小周子文回去投奔了娘家。
易子文的姥爷易天行见状大手一挥,道:“我早就给你说过那个姓周的小子鹰视狼步,眼神不正,是个心肠狠毒之人,你就是不听,看看现在,算了算了,这都是你命该如此,以后啊,子文也别姓周了,跟我姓易,叫易子文好了,我就不信你离了姓周的就活不下去!”从此以后周子文就改名叫易子文了。
当时易天行家里也困难,老伴去得早,就给他留下了一儿一女,因为他出身成分不好,在当年是属于需要被打倒的牛鬼蛇神一类的人,所以大儿子受了不少拖累,因而早早的就和他脱离父子关系,自己傍了个小官僚的女儿跑到南方发展去了,而老汉自己也只能靠给工厂看大门来维持生计。
当易娴挺着大肚子带着易子文回来的时候老爷子也都早就退休了,拿的那点微薄的退休工资,给自己打理身体也都才勉勉强强,这一下多了两张嘴眼看着就要变成三张嘴要养了,老爷子一下子也被难住了。
最后老爷子愁眉苦脸的想了三天,终于咬下牙关豁出了老脸不要跑到街上去给人相面批卦弄点钱来养家糊口了。没想到过了没多久“易半仙”的名头却被打响了,除了要随时防着点政府的检查,这算命的营生倒是越来越红火了,后来手上的钱多了,老爷子觉得每日里和政府这么打游击也不是个事,就在古城门里的古玩一条街上盘了个店面,凭着自己高深的古文化修养开了一个古董店,加上一些常来求卦的老顾客的关照,从此以后这家里的日子才越来越好了。
不过对于老爷子来说,生意好不好倒是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小易子文天生灵骨,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们心卦门的绝佳传人,这下把老爷子高兴的做梦都能笑醒了,愁了半辈子的问题尽然就这么解决了,能不高兴么。
老爷子高兴倒不要紧,却是让小易子文从此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了,老爷子对他的要求是越来越高,甚至为了不耽误他和自己学东西,连学校都不准备让他去了。要不是学校的老师和居委会的大妈苦口婆心的相劝,最后连警察都上门了,估计易子文连个小学毕业证都别想拿到了。这在西京市这样的省会城市也算是一奇闻了。
本来省重点小学学生的课业就重,再加上老爷子越来越苛刻的要求,易子文小小的年纪差点就神经错乱了,要不是后来老爷子早早的去世了,估计再过不了多久易子文就得被逼的自己去跳护城河了。这也难怪后来易子文对这些东西是这么深恶痛绝了。可惜也许易子文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长大后几经磨难最后还是得靠这门本事谋生。
现在想起这些往事,易子文也不由得感慨万千,幸好当年老爷子要求严苛,给他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否则的话可能就连这最后的谋生之路都得被断了。
“那行,你也别难过了。回头我就把那两个箱子给你搬过来放你屋里。”易娴看到儿子这样也被勾起了哀思,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的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等身体好了再说吧。”
说完易娴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我给你炖的有鸡汤,回头你把它喝了,补补身子。”
小妹向易子文比划了个羞羞的鬼脸后急忙跟了上去,嘴里喊道:“妈!妈!我也要喝鸡汤。”
“这孩子!行行行,那你一会把鸡汤给你哥端过来。”
“好!妈妈万岁!”
听着母女俩的声音渐渐远去,易子文心里充满了温馨。过了一会儿他也慢慢的静下了心来,看来自己真的已经回来了,那么接下来也该好好地做个计划了。
易子文慢慢的陷入了沉思,过了不一会儿他突然一拍脑门,道:“该死!怎么把这个忘了!”说完他急忙翻过身一把掀开了枕头,然后才慢慢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在。”
然后他从枕头下拿起了那块洁白的玉牌,举在眼前,双手轻轻颤抖的抚摸着。
谁知才抚摸了没多久他就发现从那块玉牌上泛起了柔和的光芒,玉牌轻轻的颤动着,似乎和他的灵魂发生着共鸣一样。
接着随着“叮——”的一声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清鸣声,玉牌上爆出一片刺眼的白光,刺得他眼睛一阵生疼,不得不紧紧闭上眼睛。
待得他睁开双眼时,却发现玉牌已经从手上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易子文张大了嘴巴,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空空如也,要不是眼睛现在还有点刺痛,他真的会以为刚才是在做梦了。
“难道是跑到到我身体里去了?”易子文考虑了一下,根据他以前在起点网上看到的不少小说上的情节来判断,应该是这样没错,那么……
“出来!”易子文心念电转,轻喝一声,果然玉牌又出现在了手上,他心念一动,玉牌再次消失不见。
就在易子文有些兴奋的将玉牌变进变出的时候,却被端汤过来的小妹一眼看见了。
“哥哥!哥哥!你在变魔术么?”小妹激动地急忙放下汤碗两下蹦到了他的床前,用十分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娇声道:“再变一个好不好?”
“呃……好吧。”易子文有些汗颜的郁闷了一下,暗怪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还好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泡妞小学了几手不入流的小魔术,不过虽然是不入流的小魔术,但是拿来糊弄一下妹妹倒也没有问题。
在拿出一个一元硬币给妹妹变了几个还算成功的小魔术后,易子文抱着爬上床来非要弄明白究竟的小妹那娇小的身体,心里无比的感叹,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见到在自己面前撒娇耍赖的小丫头了。
“乖,别动,给哥哥抱抱,看你又重了没有。”易子文抱起小妹掂了掂重量,笑道:“好家伙,几天没见你又重了两三斤呐。过两天就可以上磅卖掉了。”
“讨厌!才没有呢!哥哥才是小猪呢!”小妹不依的用小脑袋在易子文怀里拱来拱去,逗得易子文哈哈大笑。他把小妹从怀里拽出来,双手像揉面团一样把小妹的脸揉的没了正形。
“坏哥哥!”小妹生气的用小手在易子文的身上乱砸,可惜那力量轻的就像在拍蚊子一样。
“咦?”易子文正盯着小妹的小脸欣赏自己的杰作时,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好像看见了一些奇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