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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纸戒指第一集

16

《春暖花开又一季,

木棉树上花鲜艳;

赏月敬酒叹木棉,

诗中尽兴人也醉。》____明诚的第一首摸仿古诗。

…………………………………………………………

“来了!”

“来了就进来,别站在门口,见老师不用这么紧张。”潇远推托着,干脆拉他进来:“明诚别紧张,老师不是要处罚你”坏笑着“何况…你又没做错事。嘿嘿?”

明诚害羞的低着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嗯?”

潇远看着他,尴尬了起来,又看看自己喃喃道:“我有这么可怕吗?不就身材苗条好了点,样子可爱了些,说话比较温柔而已啊。”

“噗”明诚笑了笑,这个老师,怎么说他。那胖胖的身体,可看不见苗条,还有那脸型有点松弛,也能称之可爱?说话确定蛮温柔,有点似女人,这是明诚肚子里的评价。扪心自问,一点也不夸张。

“好了,好了,想笑就笑,别忍着。”潇远没好气的说,自己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他相信自己还是有优点等着别人来发现,比如内心里的美。“我来问你,知道老师叫你来的原因不?…

别摇头,猜猜。猜中有奖励,或者老师心情好,还能让你测试或考试不合格的成绩,变成合格哦。当然,猜不中的话,惩罚可小不了。而且…嘻嘎,还很严重。”

笑我肥,这就是笑我的结果,哼。

明诚有点难看的眉紧皱着,是不是我笑老师肥的原因,老师才这样整我,不行,不能参与其中。

“老老老师能能不能不不参加,我我很笨笨,不不不会。”明诚坦率着说:“而而且,成绩的的的事情情,不不是高高分就了不起,不会就就是不不不会。老师师你就就饶了我我吧,我我想回…回回家。”

表情紧张,有些害怕,脸部表情很委屈,看起来有点想哭泣的冲动,泪在眼角,就差一个合适的理由就会掉落,不得不说,明诚每次想起自己委屈的时候,都会出现这表情,只有稍微加深一下自己的委屈观念,泪水就会弹出。

潇远不理会也不望他,冷冷道:“还有一节课堂才放学,你想逃课回家?虽然只是活动课,可是被记过就不好,而且…老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尊守规则。况且,你逃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跑了和尚般不了庙。你明白的,老师说不定会去和家长聊聊天。”

我的奥迪曼啊!老师也太狠了吧,这这样都行,还说找家长,那时我就完完了。

明诚冷静的说:“老老师,看看来我没没没有选择择的余地,你你老就直直说吧。”

潇远笑着:“怎么会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投降。虽然投降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投降只输一半,你可以两者中择其一。”

“这这还考考考虑?当然是投投降,我我可不想想输光光。”明诚直接的回答。

潇远有点意外的问:“为什么这样选?或者你知道答案,那么那样,你还是这样选?”见明诚点点头,潇远想着,这孩子是真笨还是卖傻:“那么,既然你输了,就要处罚。处罚减半,嗯?想到了,每周的活动课,你都要过来找我,我会将惩罚告诉你。这次,你就默念第一二课的书,记住噢,是默写和念书,错一个字,要抄二十行。”

这,,,这处罚,也太严重了吧。幸好自己选择了投降,不然处罚乘于2,那…后果不敢想象,现在的后果已经很严重了。明诚无奈的想着。

“老老师,还还有什什么事没?没没事的话,我我…我就先回课课室。”

“嗯,你回去吧,暂时没什么事了。”潇远叹气的说着,找个理由让这孩子抄书罢了。

明诚苦瓜的脸坐在坐位上,这已经是上课时间,活动…

婷珠看见他回来,于是便过到他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他说话。

“婷,帮帮帮我,好好吗?”明诚看见她点头,乞求的说:“我我想你教教我念念书,怎样,可可以吗?”

婷珠“哦”,奇怪的望着他,伸着右手摸他额头,左手抚在自己额头,说:“温度正常,看看脉搏。”然后又把起脉来。

“……”明诚苦笑,这丫头疯了么。

婷珠几经验证,说:“一切正常.”又摇摇头“不对啊?!喂,小诚,你那条筋不正常了?走,我带你去卫生院看下。”

一把手将明诚拖着,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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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可以糊糊涂涂、随随和和,不要太出色,那样会树立太多小人。为什么?毕竟妒忌是人的本能之一。》

______明诚犯错后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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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着手,明诚有着不同的画面在脑中闪过,都是那些肥皂剧的慢镜头,只是主角换了两个人。两个小毛孩,拖着手表现多成熟般,那场面。突然打了个颤,明诚汗暗流着,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了。

刚出到课室门口,明诚仿佛从夏天和冬天不断徘徊般,一点好感也给不了,反而添加了几分恐慌。

“站住。”忽然间一把拉力,拉着明诚的另一只手,正在拖着明诚左手的婷珠,在同一时间与明诚一瞬转头看着那个说话的人。

“晓炭,,,”婷珠有点脾气的质问:“你这算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找打,还是两周没打,身痒了啊?”

拉着明诚的正是晓炭,

这丫头,还想以为我打不过她,晓炭郁闷着。

每次打架,这小子那里输过,就算脸肿流血也不哼声,总把对手打哭,除非昏倒,不然不休止。当然打架的对手只是学校里的学生,一致六年级喜欢打架的学生,都与他交过手,说白了就是在耍流氓,谁无赖谁就赢。

而晓炭这无赖,有一个铁定的原则,导致他输给了婷珠,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只有明诚和婷珠知道,但明诚是打不过他,就算知道了那个秘密,也不行。

“能有什么意思?!你是女孩子,别张嘴合口都是打,那样多暴力。看以后有没有人敢娶你,听老爸说,男人都喜欢温柔、善解人依、懂得装傻的女孩。再看看你,有那一点是?”

“嚓”很小的磨擦声,正是婷珠的手与晓炭的脸擦过,正确来说是一个耳光,这是女式格斗技最具杀伤力排行榜,占据榜首长达几千个世纪的杀技,女人必学。

婷珠狠狠的说:“说你不赢,我打还不行?哼,跟本小姐要人,也得说说理。”

理?明诚苦笑,婷珠真是越来越凶,都不知跟谁学着,她的理就是‘我说的就是道理。’

晓炭好笑的说:“理我说不赢你,球场上决胜负,如何?敢不敢接受挑战,谁赢了就带走明诚。”

“好!走,你带乒乓球来。”婷珠自信的答应道。

明诚无奈的再次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物品了,而且还是送来送去的那种。

明诚带上语文书,跟了上去。没有办法,他就算知道是商品,也必须要去,不然左右相烦,那时的后果,比商品还严重。

“哟,真的把他俩带来了,厉害嘛。”婉嫦走上前对晓炭说。

乒乓球台。实质是水泥结构,模仿乒乓球台大小而建,高度大小不完全一样,比较合适小孩,没有正规的球网,只有砖头代替。

晓炭自信的道:“那是自然的啦,我可是晓炭,有什么事情难到我。”

乔华鄙夷着:“别吹嘘了,就你那本事,跟我比,还差远着。”

晓炭瞪着他:“死胖子,单挑,敢不敢?别拿着球拍,我说的是打架,不是打球。来来来…”做好了准备打架的姿态。

“肥华,别和他癫。”说话的是另一个男孩“那撕,打球打不赢你,才这样。别理他,那凉快那里走。”

“顺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找打?”

顺峰一点也不示弱:“来啊!谁怕谁呢?不打是小狗,快来,哼…”

“都给我住口”婉嫦大声吼着。“真是拿你们两个没法,一见面就吵。我们是来打球不是打架,要打架去那边,对…那树那边,别阻碍我们。”

婷珠也跟着吼:“对对…,打架往那边去。”

女人永远是站在女人的那一边,特别在同一敌视的情况下,当然爱情里的女人就例外,常言道:爱情里的人,智能归零。

明诚坐在一边看书,他们说他们的,我看我的书,懒得理会,不是不想融入进去,而是明诚此刻,非要记熟书里内容不可。

顺峰和晓炭各自冷哼一声,安静了下来。

乔华说:“那比赛的形式怎么样安排?是单比单,还是双打?或者别的?”

“双打吧,这样快些,而且刚好六个人,能组三队,三局制,怎样?”婉嫦说道。

婷珠同意的说:“没意见,我要和明诚一队。”

“我和肥华”晓炭说。

18

“三味书屋屋从前是一个书塾(熟熟,鲁鲁迅小时侯侯侯在那里读读过书,现现在是绍绍绍兴鲁迅迅纪念馆的一部分。……”明诚正在很认真的读着这篇《三味书屋》,乃是四年级第一学期第二课的内容。

婷珠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不自觉的小声问着,却不知自己问谁。

“婷,这个塾塾怎么读读?”明诚把塾读成了熟,也不知道对还是错,虽然有着拼音,却是不会。

“shu……对,就是这样读,看不出来嘛?!原来你~还蛮聪明的,来,给姐姐摸一下。”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手已经放在明诚的头上,像大人抚摸小孩似“乖,请你吃糖。”

“啪…”

很不幸,乒乓球的凭空而出,正击中了婷珠的手背,也是那只抚摸明诚的右手。

“谁打的破球,给我站出来,本姑娘好欺负?”

婉嫦看着她,这位大姐又发飙了,看着对面的晓炭和肥华,嘴角带着笑意。

顺峰幸灾乐祸的心态,看来又有戏看了,打吧打吧,看你敢不敢打女孩。

肥华和晓炭对望着,无奈的苦笑,心里闷骂:靠,那个破球,飞去哪不好,非要往这位大姐的手里去,真是没天理,糟糕。

“?”婷珠见没人回答,走到乒乓球掉落的地点,右脚一提,再度放下,就这样“咻”结束了一个无辜的使命。“本姑娘大量,不跟你们计较,话说……”双目横扫了三个男的一眼,“还没分出胜负吗?三局两胜打这么久,是不是…嘿嘿。”

明诚习惯的很,完全不当一回事,欲想读书,却不得出声,这丫头的拳头可不好受,两个字‘野蛮’。

“输了,我们输了”晓炭和肥华开口道,有种逼迫的感觉,只好认了,不然后果自负。

婷珠满意的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两个,是不是该?”

“该?该什么”肥华问道。

“哼”婷珠在屑的说:“没球怎么打?你是猪吗?这都还有问,非要本姑娘说出来,何苦…何苦呢?”无奈的摇头罢着手。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自己是肥了点,也不用如此的说啊,还有那球明明是你踩坏的,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买球去。

明诚苦笑,继续着他的看书苦功,可是却分神了,那里还能看得进去。

“明诚过来过来,到我们了,等会胖子买球回来,就能打了,快点~”婷珠叫喊着。

“嗯”

不用一会么,肥华从小卖部带着球回来了,这次他可聪明了,买了两个,实在不知道剩下的时间,还需不需要买,倒是干脆。

战局开始着,运动确实可以让人忘忧,可是明诚却郁闷,看着球“嘀嘀哒哒…”的不停重复,能怎样,两女孩不停的对角打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嘀哒球”明诚心中感叹。

有完没完的已经三十球了,明诚感觉很失败,和女孩组队是如此受罪,明诚郁闷的一时冲动,右手一提,将球迅速的回敬过去,“哒…”对方错失了一分。

“好厉害啊,教我教我,明诚。”婷珠有点像发亮的双眼,盯着明诚很不舒服。

明诚只好一口应承。对面正在悄悄话,仿佛在商议战术,那般神秘。

这样的局面很快的结束了比赛,因为顺峰不知怎么的,一开球就是以快打慢,明诚怎样抽回去,他就怎样回敬,可惜他会封球,明诚不会,结果可想而知,输了。

这样的比赛循环着,明诚也忙了他的使命,读熟书本一致三课,明天的活动课,可是有他好受。

19

渐渐,天已经步入夜色,夜空中,星占据了全幅度的美感,月儿没有出来客串,显得格外安静。

当然,这些窗外的事物,明诚从来不关心,以一种平常的心态来面对,如此,他在美梦中。

一夜无语…

清晨,黎明,习以为常的闹钟响……

这些不会改变的多年习惯,也随着明诚长大而生着了根,骨子里是无法改变的了,为其改变?若是情。

抛开这些无关重要的,时间就会像流水般过去,在明诚的思绪空间里,学习上学,是这个年纪应该做的,这是规则,再者,不上学哪又能做点什么,貌似以自己现在的年龄身高及智商,没有能让自己生存的能力,此年龄为学者。

那些基础知识,就象打印机打在空白的白纸中,无关纸质问题,而是打印机本身问题,学者不分好坏,教者则量自身断其正,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应该说“没有打印不了的纸,只有冒牌的打印机。”比如学者幼年时是空白的纸,教者自然是打印机,有怎样才能让一张空白的纸,填上基础的知识,永远不掉色,该选择普通颜料,还是防水的,那不是纸该考虑的问题,你总不能要求每张纸都是防水防火的好质地,对吧?哪里来那么多的天生好质量。

这是教者该考虑的问题,而明诚作为学者,他只需做的就是认真听课,这是本份。

明诚的理解能力,只能用“迟钝”来形容。

因此,那些死板照书本教学的老师,给明诚带来的只有“睡觉”,一点“生动”都没,让天才理解去吧,天才看书就懂,那里需要你这样的古老老师,教不明学则暗。

很不幸,今天最后一节乃是活动。

“这?…这”明诚恍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忘了…”

明诚努力的回想,却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能怎样,只好没当一回事。

“活活动,,,”

明诚思考着,该怎样的过,这节课是一个人过,还是照旧的找他们,可是婷珠会放过自己?好像是不可能的,我的奥迪曼啊!真烦。

一道黑影复盖了他的视线,“额…”明诚惊讶的望向那黑影的主人,“远老…老…”

“老你的大头鬼,头趴在桌面上干嘛?赶紧起来,跟我走,你小子,不会忘了……”潇远打断他说:“嘿嘿!快点,别慢吞吞的,似个女孩式。”

“啪”左手一拍额头,终于记起了,原来自己忘了的是,糟糕。

这回可怎么办,还好还好,没记错的话,惩罚是减半的。明诚松了口气跟着潇远走。

这是什么思想?这撕什么都不好,惟一好的就是太过自虐,好的不去想,就往坏的去想,若是问他原因,直接说句“明知的事情,何必去挽回,假想也有看人而定。”不把你气死才怪,那有像他这样的人,自欺欺人。

“老老师,你你…”明诚可怜的望着他,绝望的假装道(一面可怜的样子):“找我来来,想想干什什么?您老老就直直说。”

潇远平静的道:“废话就不跟你废了,直接点告诉你,将1到3课背一次给我听,还有每课的单词给我默出来,至于笔和部,那边…”指着旁边的柜台“多的是,别怕不够用。”

明诚心知难逃一劫,早已有承受惩罚的心里准备,说:“那那个,是先默默还还是先念念?”

“念!”

……时间渐在明诚念完的时过去了二十分钟,又开始默写起来,可怜潇远,在这过程中,不断的指出与记下他读错的字,以做惩罚之用,果然不是一般的苦。

又过去了五分钟,明诚无能为力的交出了默写的结果,等待着他的便是惩罚,那会是什么?明诚没有太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只多也不过是抄书。

“你将这…”指着他读错的与重复读的字“这…还有这些,都给我抄二十篇,下次若是再读错相同的字,那就多抄五篇,如此累加,明白没。”

“哦。”明诚应承着,心里却不甘,‘那个字没有读错,还有那个,只是重复了而已,为什么也要抄?’当然他不敢问,那敢问,他怕问了惩罚会增加。

潇远得意的说:“教你些挑门,在抄那些读错的字时,抄一个读一个,那样就不会忘记,下次不会读错。这些不会读的,我都给你填上拼音了,如果还是不会,那就问同学。不懂就要问,别害羞,嘎嘎…”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潇远看着他道。

就在明诚将出门时,潇远叫着:“等等…”

明诚转过身,疑问的望着他,他说:“每个错字都要抄一行,这是要求,还有,那边拿个双行部回去,用来抄写用。”

“哦~”明诚心里狠狠的说:总算你有良心,知道给个部我,我还真愁拿什么抄。不过,也太狠了,抄到什么时候才抄好。

“嗯,还有…”

“吓…”明诚惊叫着:“还还还,还有?”

潇远“嘿嘿”笑着说:“别紧张,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在过两天的活动课,完成这些。而且,还有读一次,读错就…,你明白的,好了,没别的了。”

20

蒙蒙混混,盯着前方那一丁点的光,再望着那漂渺的图案,头顶带着解,两眼似鸡蛋,巨人的身高,心口还闪着红色的灯。

“这……这是?”明诚模糊的看着,仿佛那个巨人就是自己,在他前方有着很强劲的对手,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不同的就是全身黑色。

看着激烈的战斗,两个巨人在打拼,明诚恍然:“我的奥特曼,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超人吗?哇哈哈哈哈,我是超人哟!”

在开心的旅途中醒过来,道:“我说话怎么没结巴了?奇怪,我怎么会看到自己,怎么会感觉奥特曼就是自己?难道…”

“咻”

场中战斗很剧烈,明诚感觉自己快要败北了,那种无力的挫败,在高空之中,“嗖”,被打落在地面上,伤势很严重。

“砰…”

玻璃的碎声,明诚“嗖”的将头抬起,速度之快,一气呵成。

四周打量,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桌面放着作业本,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啪”

拍着胸口,定定惊,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凭空捉摸装水的杯具,很可惜,怎么捉也捉不住,才有意识的望向桌面,杯具没有了。

“杯子呢?”明诚潜意识的想着,口中喃嘟着:“难难道…”

双目注视着地面,果然被自己打烂了,这回糟糕了,还是先收拾收拾。

经过一番努力,很不容易将玻璃碎片收拾好,看看时间,夜里十点半,再看着作业本,看来是无法完成的了。

“明天再做吧,也是时候睡觉了”想到做到,说睡便睡,很快的明诚就趴在床上,继续他的梦中之旅。

清晨的到来,梦中的明诚被闹钟叫醒,习惯的下床洗脸,他很喜欢这种有约束有规律的生活,也许童年就是如此。

可是回到学校,他便开始愁了,很不幸,今天竟有活动,再想想自己那惩罚只完成了一半,他就开始害怕着。

上午的课程,他除了听语文外,其余的课都是一个样,在那门课的课本底藏着一个部,然后很认真的抄写着,偶尔的望着黑板又望下桌柜中的语文书,就这样隐蔽的抄写着,为了以防万一,部的上边还加上了那门课的练习部。

经过明诚的一个上午努力,以及马虎的抄写技巧,终于完成该完成的。

下午时分的课程,轻松多了,等待的惟有活动课的来临,还有就是默写与朗读。

想到这些,明诚就失去了信心,这个肥老师总是捉住他读不准的以及结巴的字,那样就要有得惩罚自己了,貌似我没有得罪他,为什么总是那样针对自己?看来,该练练自己的拼音,改善下说话方式了,平时没人理没人管便没所谓,可是…那是在没相关的情况下,现在在绝对亏本的前提下,必须改掉,否则,后果严重得很。

明诚暗自下决心,要改掉自己的说话方式,其实明诚知道,并不是不能像常人那样说话,而是他害羞,不敢去尝试,怕在尝试的过程中被取笑,性格的一种缺陷。

如今,只能尝试了,不能再那样下去:“再那样抄书下去,我的自由时间就会等于负数,我可不想当奋斗到死的人,何况学无止境,何是是尽头,为了能让自己看电视,看奥特曼,努力”明诚想着想着。

一时间想多了,有点昏了头,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事情,明诚自问道:“我我该怎怎么样去去改变?真真是烦烦烦死了了,难难道要要我见见到人人就就就说说话么,烦烦烦…”

很不情愿的活动时间到来了,明诚来到了潇远的寒舍,一股寒流在明诚内心暗涌,挣扎了很久,才敲起门来。

21

晓炭看着忧虑的明诚,“在想婷珠?那为什么,你不留着她,你知道的,只有你说一话,她就会留下。”

明诚很想念她,却没有留下她,或者外面的世界更适合她,也许是明诚给自己的借口。

婷珠走了两年了,这两年来,明诚一直很想念她,她出国念书了,通过她父亲的关系。然而明诚只剩下破碎的回忆相伴,那些记忆随着时间的过去,也渐渐的流逝,那种愚昧很痛心。

晓炭见到他还是那样消极,有点后悔将那件事告诉他,“早知道就不对他说了,唉,我何常不一样心碎,毕竟我们都是好朋友。婷珠啊婷珠,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的离去了,叫明诚以后怎样生活。”

晓炭心痛的责怪着自己,却安慰道:“兄弟,想开点,小婷她在天堂也不想看见你这样,别难过了……”说着说着不知说什么,拍了拍明诚的肩膀。

“我没事…”明诚勉强的说着。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明诚说话的毛病,在五年级的时候已经改好了,那是潇远老师的功劳。

明诚后悔的一件事,在两年前,那榕树边,婷珠问他“我爸要我出国学习,你说好不好?我有点拿不住主意。”明诚很洒脱的告诉她“出去学习也是件好事,就听你爸爸的话吧,别让他难做。我知道你想留下,但是我不想你为了我,而跟你爸吵。”然后两人在榕树约定,长大后要一次,也是一份执念。

可是前个月,晓炭经过她原来的家的门口,听见哭泣声,就好奇行了进去。经过了解,晓炭得知,婷珠不幸离世,晓炭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明诚。今天,他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告诉他。

一个月过去了,明诚还是那样消极,也变得冷漠起来,晓炭一直陪着他。

“回去吧,再不回去学校,会很危险。这里离学校还有一段路…”晓炭难过的说着。

这,是婷珠的坟前,每天放学后吃过晚饭,上学的时候,明诚都会往这里跑,他一个月没有上晚自习了,班主任曾多次问过,他却不说。

“嗯”明诚流着泪的对婷珠的坟说:“婷,我回学校了,明晚再来陪你,你是不会孤独的。”

……

“明诚,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我怕……”在路上,晓炭忍不住的说:“我怕你会做傻事,过去的让她过去吧,我们还活着,还有将来,还有……”

“我明白,但是,我忘不了她”明诚打断晓炭的罗叨,“我不想忘记她,晓炭你说,如果我当初留下她,现在会怎样?”

明诚自嘲的道:“呵呵,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因为我而留下来,你也明白,我也了解。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可能性,不过,我还是后悔,那怕只有亿分之一的机会,我都应该把她留下。可惜,我没有做到,伤心了一个月,我每次想起她,已经越来越糊涂。”明诚有点泪流哭泣的痛,大声的吼着“你知道吗?我怕,我害怕,我怕我会完全忘记她。”

“别说了,我清楚。”晓炭不想他说,也不想他忘记她,但不忘记又能怎么样。

“回去吧,累了。”

22

“静一静,同学们今天来了位插班生,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清文有点无奈的看向学生,“算了,还是让她自己介绍吧。真不知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收起你们鄙夷的目光”

初中二年级三班的第二学期,刚过不到一个月,来了名插班生,能让人不鄙夷么?大部分人都认为,学校收了钱。

一位女孩进入了课室,冷淡的说:“我是新来的插班生,我叫刘婷菲,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婷珠?!”明诚惊讶的大叫,一时间老师同学都望向他,晓炭拉着他衣角,扯了扯。

明诚没理会,步伐急切的走近婷菲,“婷珠你,你…,你没死?呸,讲错话,讲错。没事就好。”

婷菲望向他很冷漠,他那眼睛里的激动与关怀,她说:“你是谁?”

“明诚”

“我是明诚,你怎么忘了?忘了?你还……”明诚的情绪有点不稳定,清文把他拉开,“冷静点,你给我清醒点,明诚,我警告你……”

明诚狠狠的盯着他,清文感觉不对劲,关切的说:“算了,明诚回去座位吧,现在是课堂时间,上课要紧,婷菲你暂时坐到最后排,等过些天再安排”

回到座位的明诚,对晓炭说:“晓,看见没,婷珠没死,她没死…”

“冷静下,诚。”晓炭不给他说下去,“她不是婷珠,婷珠是单眼皮的,还有脸上左眼角有痣,你忘了?你再看看她,双眼皮,眼角也没痣。还有,她们的性格,很大差距,虽然刚见她,但她很冷淡。”

“可是…”

“没有可是,她绝对不是婷珠,你仔细点看就知道。只是她们的样貌接近,或…应该说是相同,那就不了解了。以前婷珠都不愿提到家人,虽然知道她地址,但是你我从来没进过她家,不是么?”

听着晓炭的话,他清醒了几分,确实如此,她很像婷珠,却不是,婷珠已经…

看着沉默的明诚,他眼角有泪痕,“也是,当我第一眼看见她,也以为是婷珠,难免他会这样,唉…”晓炭叹息的想着,说:“不要想太多了,下课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现在上课,先听课”

明诚跟同桌晓炭的悄悄话,清文虽然不知道他俩聊什么,“明诚。你将我刚才讲解的读一次,读不出来就出去门口站住”

“嗯?”

晓炭提示明诚,才站起来说:“这个那个……”晓炭也不知老师说过啥,那里帮得了明诚,“老师,我出去站还不行,不要那么的看着我,我不是大姑娘,别…别过来……”

刚冲忙走出门口的明诚,在窗边偷看向课室,婷菲真的不是婷珠吗?一直以来的伤感,也随着刚才开始,渐渐的淡化,不论她是谁,在明诚心里,她就是婷珠。

23

“明诚”清文拍了拍他肩膀,“别看了,跟我来办公室,我有话问你,看什么看,快来。”

明诚头一扭,脸上做了个很夸张的“惊讶”表情,委屈的道:“老师,你就恕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噢,不…不,我说错,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清文没好气的瞪着他:“怎么?一年来的忧郁王子,今天变得如此多言,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嘿嘿…”

“呵呵”明诚陪笑,说:“那有那有,不就是办公室嘛,走……我跟你走就是了。”

……

“老爷,你回来了”一位中年的妇女对刚回来的中年男人说。

“嗯,小姐呢?”

妇女说:“小姐在后院榕树那…”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知道,并让那妇女去忙碌,中年男人步向后院。

大概四百平方的房子,豪华的装饰,这是婷菲的家,那中年男人是她的父亲刘坚勇,他是……

……

办公室,在周围老师的不良目光下,明诚无奈起来,我又没犯错,用得着这样看我吗?

“说吧,这一个月来,晚自习的时间你去做了些什么坏事,坦白从宽,你没有抗拒的权力。”清文用掌心轻轻向上推了推眼镜,严厉的瞪了眼明诚道。

真是烦人,一周问一次,烦不烦啊!?不就是旷课么,而且原因能说出来么,这般有损形象,不划算。

“老师,真的要听原因?”

“废话,说。”

明诚叹息的道:“老师你还是罚我吧!”

“……”清文有些无语,这小子又来这套,软硬都不受,疑重的问:“罚,有用吗?还是你有什么新思绪,说来听下,哪一种惩罚好?”

“嗯?!”明诚摇头应道,心里磨蹭着,貌似惩罚不是背诵,就是罚抄,好像没有新玩意,这些都习惯着。

清文暗叹气:“回去吧……”挥了挥手。看来问不出点什么来,这小子守口挺密,希望不是什么坏事吧,毕竟老师也不能……

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明诚也懒得再理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你真的不是婷珠?”课室里,明诚听见晓炭正在审问婷菲,明诚加速着步伐走了过去。

婷菲想无视这头苍蝇,却又来了头苍蝇,“你烦不烦,我不是。”

“晓炭,你在?”拍着他肩膀,右手揽塔在他肩膀,明诚问。

“你自己看到了,还问我”没好气的瞪着明诚,明诚不理会的说:“嗯,那你问到了没有,她是不是婷珠,怎么那么像,你都问了些什么?”

晓炭心里一动,说:“你自己问,我闪了,嘿嘿…”

晓炭推开明诚,灰溜溜的回去,这小子怎么了,明诚好奇的想着,不过一会儿就不再理会,他还有话问她。

“嗨…”明诚傻傻的打招呼,然后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可是婷菲却受不了他们了,冷冷道:“你可以滚了。”

“我…”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到处怎么回事,该死的炭,难道他说了什么惹人的话。明诚苦笑的摇着头,还是离开了她附近,他不想惹她生气。

转身的那刻,明诚留恋的贪望向她几回,依依不舍般,找不到接近她的借口。转身了,明诚无奈的回到座位。

“姐,我…”看着离去的明诚,婷菲喃喃了会,苦涩的脸色一闪而过。

“炭,你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凶我?”明诚郁闷着。

晓炭强忍欢笑道:“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别……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没有问到什么,她的脾气你也看到啊。”

“那怎么办?”

“简单,等放学跟踪她,看她家在哪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她应该不是婷珠,或者是她们是双胞胎,反正明问不行就暗查,怎么样?”

“嗯,好!就这么定”

24

心情有些不安,明诚刚和晓炭道别,踏上了回家的征途,他俩跟踪的人,上中巴回家了,无奈他们认为有钱坐车出了小镇,却没钱回来,他带着沉重的心回去。

家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明诚回到家,懒懒闲的打开电视看着,没有人会去管他。现在的他可以说不再是小孩,鸿宏也不知什么原因,从他上初中后就没怎么理他。不管打或喝骂都比以前少了很多,而晓敏也是一样,这些对明诚来说,或许是件好事。而他小妹诺希也不怎么理他了,从诺希上学后就很认真的学习、复习、温习,和明诚聊天的时间也逐渐变少,在家里明诚仿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距离不是问题,问题是路已经被拆。”明诚叹息的摇摇头,便上学去,“晚自习,很久没有过了。”

与家人的距离问题,并不是越来越糟糕,而是到了没路可走的地步。明诚一直想维护,讨厌归讨厌,但…家还是家,可是不知用什么方式来重建关系。

……

回到学校,等待着的是晚自修,明诚静静的在等待,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课室,仰望着门口,期待着。

“喂,小诚,望什么这么入迷,心被偷去了?”晓炭搂着他沉向下,懒洋洋的说。

突而其来的压力,本能反应的支撑着,吃惊的道:“你想谋财害命,我没意见,但前提是先提醒下,让我弱不经风的心有个准备。”

晓炭不理会的说:“在等她吗?这样等也不是办法,还不如睡觉舒服。给,拿去照下,你多焦碎。”

明诚拿过镜子,边照边说:“有吗?我怎么不觉,没有苍桑,还是那么帅着…”

“停,停,你这个自恋狂,我受不了了,睡会觉。”晓炭再不管他,直接说睡就睡着。

明诚白了他一眼,嘴里喃着:“猪,那么爱睡,怎么不见你肥,养你真亏本。”

怎么还没回来,明诚想着等着,不知道她跟婷珠是不是两姐妹,如果是…日后要好好保护,不能让她受伤。不能让她受伤害,就像哥哥守护妹妹那样,婷珠你在上面还好吗……

熟悉的身影,终于在期待中出现在明诚的视野,他暗松一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的石头放下般,轻松多了。看着她回到座位,他的心忐忑着,过不过去好呢。想过去就快站起,脚发着力,却又似泄气气球般无力。她拿出了白纸、铅笔、橡胶擦,正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很认真的绘起画来。

五分钟悄悄的离去,明诚偷偷的来到了她的旁边,欣赏着她的绘画动作,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不是正规拿笔,而是放在掌心握着笔杆,在画纸上左擦右抹,他不明白。

“看够没有?”婷菲停下笔来,来静的道。

明诚应道:“你继续画,我看着而已,不会防碌你的”“嘻嘻”傻笑着。

婷菲无奈的看着他,“想学吗?我教你啊!”

“想,想,想”明诚连忙道,害怕她反悔:“真的教我绘画,谢谢你…”

不知道说些什么,绘画是其次,重要的是她没有再排斥自己,只有能靠近,他会付出一切的牺牲都愿意。

“嗯”婷菲轻柔的道:“美术书里有教绘圆球,你先学会光暗阴影对比度,看这…”她说着,边示范着握笔的方法,“不同的握笔,线条有不同的效果,粗,是这样…,幼,是这样…,中等,是这样……”

“看明白了吗?”婷菲见明诚点点头,她满意的道:“看明白,就回去练习,不要再过来烦我。想问我什么,就先把圆球画好,接近美术书里那般,才有资格说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噢”明诚很乖巧的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婷菲说了句“真不知姐姐怎么想……”,然后又开始着她的绘画。

25

圆球,在白纸中画个圆圈,然后用铅笔来让其带有立体感,在光与暗、深与浅的对比中突出圆球的真实度,立体感的素描,最基础的起步。

在素描的世界,人像的美感,骨骼的质感,老人与成年人的肖像,绘画的意境已经到达了动之境,在动之境的笔下来描写静物,那波纹与动静结合的意识,在画的世界里是巅峰之笔。当然,真正能够做到的只有那些大师级画师,那些大师再多一份独特灵感,会走到什么境界,就有看那大师是什么样的人。

绘画意境,入门的忘我意境,初期的静之境,中期的速之境,再到大师的动之境。

任何技艺入门的第一步都是忘我,何为忘我,简单来说是专致,复杂来说譬如玩一部游戏,若是有吸引力,感觉好玩和好奇,你会怎么样做,答案或许是沉迷。事实上沉迷是忘我的最高意境,当然要看沉迷什么,沉迷也可以称之迷恋。

明诚很奇怪,他拿着铅笔在白纸中,按照美术书里教的方法,一步一步的绘写着结构,可是却有种莫名其来的魔力,将他引导在其中,不自觉的专政着。

回过神来的明诚,停下了铅笔,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感觉……就象从来没有过的喜欢,难道…不会的不会的,明诚想着连忙的摇着头,他不相信这种突而其来的错觉,撇着嘴喃喃说:“错觉,精神欠佳,才会这样。”

“错觉?什么错觉。”晓炭刚好听见他说,不解的问。

明诚匆匆的摆了摆手道:“没,没什么,你听错,一定是听错。”

“噢”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问,转了转头望向整天在沾磨美术书的他,晓炭多问了一句:“你对美术感兴趣了?”

“嗯,好奇…”

“那你慢慢好奇,我睡会,最近总是感觉睡眠不足。”说完就开始着他的春秋大梦。

明诚毫不客气的掉了句:“猪,那么爱睡,怎么不见你肥,养你真亏本。”

没有了干扰,明诚平静了一会心情,这该从那下笔先,已经废掉了十多张纸了,老师发的都差不多用完了,现在才中午,想去买也懒得动,看看晓炭的有没。

打劫了晓炭的画纸,明诚又开始他的模仿生涯,要在忘我意境中,模仿出最接受的素描,看来并不容易。

古板的线条,僵硬的握笔。现在的他所做的,就是很生硬的模仿,线条的古板导致每一次都失败。在失败中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经验,若是没有些小执着与偏激,明诚早就受不了这挫败感,确实不好受。换了是一个普通人对绘画有热情,他早就开始模仿得似模似样。惟独明诚是个例外,他天生的智商比正常人低那么的百分之十,还有理解能力一般差的他,别妄想他在貌一方面有突破,他很喜欢半途而废。

而这一次,不是为了某种目的,他也不会如此执着,改变一个人的因素,往往不用很复杂,只有捉住了那个人“所需要”的,再引导开解他,便可以将其改变,古语云“世俗无绝对,凡事说不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26

在画中的世界,他没有忧愁,可以用幸福来形容他的心境…

明诚很一般的沉醉着,外界只是偶然的理会,大多数的时间都沉醉在画里,都说认真的人最有吸引力,这刻的他,正是如此。

很不幸的被外界影响着,他的朋友晓炭冲冲忙忙的把他撞着,一个不小心,铅笔在纸中“嘶”的一响,画中的世界再度崩溃,无奈不能挽回,他又能责怪谁?

开玩笑的道:“又跟那位阿猪阿狗PK了,如此疯癫的玩命,若非遇见传说中的追杀了,真不幸……什么?又跟他抽,你,我该怎么说你好,你这不是在找虐吗?”

“什么找虐,我这是找刺激。”晓炭很认真的回应他:“怎么说我也是老大,老大,明吗?我不抽他抽谁~”

是老大,背黑祸被人点,什么事你没做过,他苦笑的表情,对这个被抽的老大很不满。

“是,是,是”明诚不理会他的表情:“麻烦老大你倍偿一下小弟,你看小弟的画就这么给你摧残了,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补偿一下我弱小经不起风浪的心脏的损失,还有精神伧伤,以及大大小小的铅笔啊、橡胶擦啊、什么的,其实我要求也不高,随便拿二三十张白纸来,就OK了。”

晓炭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扒着睡着了。

“喂,我还没说完,真无礼貌。”他极力的推动,可惜无功而返,明诚送了句常言给他:“猪,那么爱睡,怎么不见你肥,养你真亏本。”

被他这么一撞,明诚没有绘画的心思,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一种不悦的心态一涌而出,他会做出什么事,若是以前是不言不语,自从婷菲的出现改变了不少,现在他不开心,小孩子气就会出来,似换了个人般。

恶作剧的心态,找谁玩好,他努力的思考,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突然想起“好似什么方式也玩过了,他们都有免疫功能了,唉,怎么办、怎么办?”

嘟着撇着小嘴,他有种说不出的冲动,想做坏事,把自己的开心建立的别人的郁闷之上,可是…

“铃…”

讨厌的上课铃,打断了他的思索,无奈的烦恼着,等待着老师的到来,于是他挣扎了很久,决定还是睡觉。

关于英语,他一概不通,很不幸的打击他,这一节正是英语,加倍郁闷的他,只能用睡眠来调节心理的不公衡。

……

很不容易的熬过了这节课,他还是那样的心情,或者只有她能安慰。

“画什么?”走到她的旁边,靠近的问。

婷菲不理会他,继续的绘意着,完全把他当成透明,犹如空气一般的存在。

当然,习惯了她的冷漠的他,仿似自然反应,就猜到你会这样,他的表情就象意料之中,没有惊讶、喜悦,更没有伤悲,冷下冷下就习惯了。

观摩着她的起笔,收笔,平擦,横扫,仿佛一个战争的指挥军,发挥得淋漓尽致,给人一种艺术的感觉,淘醉在她的笔锋之下。

思考着、领悟着,学习着、模仿着,这就是画…

27

画,练的不是完美,而是心境,俗说:“世俗没有十全十完,只有做得更好。”心境无止步,凡事总有缺陷,在不断的突破缺陷,改善不足之处,吸取别人的优点,人才会进步。

心如静止,淡如镜,浓如水。

他喜欢着这种自我意识空间,在看似很小的白纸中,却有着很大的世界。

这里的世界,究竟有多大,那就在于心境,在止水的空无状态之下,可以说是一切的空白、混乱,主宰一切的是自我,在那里,你就是神。

当然,这些都是明诚的个人感觉,在那里他就是一切的主角,或者没有人欣赏过他,但他在每次都有着自我的突破,可惜他还是停留在静之境。

已经过去一年了,他每天复一天的练习不同的画,画过的在找到缺点时,他又会重复的描绘,有时他将同一幅画练习了二三十遍,直到他满意,然而每次都有着不同的视觉,譬如色泽的光暗对比,又譬如物体的位置的阴影调整,等等…

今年,已经走向了初中的最后一个学期,也是中考的时期,然而,他的成绩一直没有进步,都在倒退着,除了美术之外。

十六岁的天空,九年义务教育的终点站,对于高中、技校,他没有多大的意愿,也谈不上在不在乎,只是家境不怎样,都说农家孩子早熟懂事,并不是他们愿意的,谁不希望能多些单纯,只是人被逼出来的。

对于人生,他也只能在适应中慢慢改变,但必须先接受现在的处境,才能计划将来的路,把现在的自己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划算出来,再按现实的推演,慢慢推演出自己想要的生活,最后就是去奋斗。简的说,找到目标,然后奋斗。

“发完呆没,我说呆子,你赶紧吃饭啊!快到睡午觉的时间了,再这样呆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晓炭望着发呆的明诚,推促道。

这一年来,他改变了不少,在晓炭的眼里接近将性格都改变了,不过缺点是发呆、绘画的时间多,把学业都忘了,虽然我常常是这样,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还有婷菲也真是的,到底什么吸引着他,只不过长得像婷珠,总是两人在讨论画,我这个兄弟都忘了。晓炭叹惜的想着,感觉又似是一件好事,苦恼的摇着头。

“嗯!才过了几分钟吧?”明诚看向他,又看着他的饭碗“咦”的一声道:“你还真是猪?吃得真快,未够饱就再去买个饭,我等你,才几分钟就吃光,你不怕吃穷自己啊?”

晓炭有点无语,苦笑:“什么几分钟,半小时了,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你再不快点,老师们可要查房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午休了,你看着办。”

“虾米。”他惊讶的叫声道:“你怎么不早说,等等我,五分钟就行。别,你别走啊,等着我,快了…”一边说着一边吃,没有一点斯文的感觉,看起来很似几天没吃饭的饿狼。

晓炭无语的坐回去,静等待着……

28

“走,洗盘睡觉去。”

“嗯,到底是去洗盘,还是去睡觉?我建议你去洗盘,我睡觉。”晓炭懒懒闲的道。

明诚白了他一眼,把他递给自己的盘拿着:“死猪,睡你的去,哼,那么爱睡,怎么不见你肥,养你好亏本。”

帮他洗盘是小事一桩,反正他也帮过自己很多,譬如我被人欺负,他总会帮自己出头,虽然打架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挑衅才引起,但是他是好人。除了有点喜欢惹事之外,明诚踩着想着笑了出来。

饭堂隔离边的一排水头,已经没有几个人影,接近午睡时候,只有像我这样勤奋学习的同学,才这么久来洗盘,那是学习太勤快了。明诚说自己勤快是自然的,但不是在学习方面,仅在美术方面,如果中考重点考绘画,他应该很优秀。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手擦盘,剩用清水洗,没有洗洁精,也可以用泥沙(带湿有点泥的沙)来洗,可能因为学生太多,学费里没有收洗洁精的费用,导致学生们用泥沙来洗盘的普遍现象,女同学例外,她们爱清洁。

“咦,你也来洗盘啊!绘画吃饭迟了吗?”明诚看着走近自己的婷菲道。

“嗯。”简单的回答着,简洁的带着些小冷漠,这就是婷菲。

习惯了她的冷淡,明诚也没有想太多,随便的聊了几句,关于描绘的话题,只有这些她才感兴趣,琴棋所好嘛。

跟她说了句再见,便回到宿舍,回来的路上只能偷偷的,也是在偏远离正面,不能直接走大路,被老师审问可不是什么好事,幸好铃响了没过五分钟,老师也到处巡逻了,才没有发现他。

宿舍睡在床铺上,明诚渐渐的入睡,简单的午休便开始了。

上个学期,初三班主任和老师都换了,面临的分班问题,幸好的是明诚、晓炭和婷菲都分在同一个班级,还有小学的朋友康宁、乔华以及娟玲,他们都抽在同班。

3(4)班,班主任是物理老师朱刚,是一个外地人,有点瘦,他的普通话一般带着粤语,说起来挺有趣的。

其他老师有机会再介绍,美术老师只有一个,初一到初三都是他王德强,他没有怎么教导明诚,因为他是个独行独往的怪老师。

“喂,睡了吗?”乔华的床位正在隔离,因为都是在上床的原因,他那肥胖的身体,微微一动都会发出怪声。

明诚“嘘!”了一声,紧皱着眉道:“有话就说,不要再动,吵着我没关系,吵到晓炭,小心你的屁股。”

乔华肉脸忐忑笑道:“我睡醒着啊!不如来两局象棋,如何?!……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质问我,技术,笑话…没有技术我会挑战你吗?”

明诚用“真的有技术含量”的表情疑问道:“你确定是象棋,不是盲眼棋?”

“哼”乔华不满的说:“来丫,单挑,谁不谁了,不就是将军嘛,棋拿出来,让你见识下,我苦练了半年的棋艺。”

“好吧好吧”明诚无奈的道:“既然如此,就开始吧,棋纸和棋子在这……”

三十分钟后。

“还有来啊!不要了吧!局局你都输,很没劲的,没点挑战性。”明诚无聊的问。

乔华认真的渴求道:“一次,最后一次,再输就不行了,行么?”

看着他的表情,明诚冷寒着:“真的是最后一局噢,别再撒赖,也不许回棋,那样太麻烦了,很浪费时间。”

乔华点头开始着摆放棋子,他也动起手来,然后棋局很快开始了,

中炮……上马……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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