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富生终于巍巍颤颤的回来了。
花姜和武千金赶紧围上去:“富生,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富生心有余悸地说:“他,他好可怕。。。。。。”
“啊,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富生道:“他,他问我是谁教我做酸菜鱼的。”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小时候一个过路的老头教的。”
“然后呢?”
“然后他就吃一口发呆一会啰。”
“再然后呢?”
“我就回来了啊。”
武千金听到这里松了口气,花姜却啐了一口:“你有没有搞错,这样就叫可怕?”
富生很冤枉地道:“可是我一走进去就看到他顺手打死了一个丫头,我还以为他肯定也会打死我的。。。。。。我,我一直害怕得不行,这会才好一点,刚才连说话也说不清楚了呢。”
“胆小鬼!”
武千金是见识过铁面具的残暴的:“花姜,你别说他了,那个人真的很可怕的。”
富生猛点头:“就是就是。”
花姜不高兴了,走过来把武千金拉开一点,斜着眼睛看富生:“我才是小金的人,你以后少拉拢她疏远我!要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哼!”
富生憨憨笑道:“知道了,谁不知道你对小金的好?你放心好了,你长这么好看,小金一定不会瞧上别人的是不是?”
武千金哭笑不得:“你们两个都在说些什么呀。”
三人正笑闹着,林管事大老远的就喜滋滋地笑着大声喊道:“富生,富生,你小子真有一手啊,不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
花姜用他们三个人才听到的音量道:“好才怪,你是喜欢使唤富生吧?”
林管事到了他们面前:“富生,你以后就正式成为厨房的最高厨师了,平时你什么都不要做,专为主人做菜!”
富生吓得猛摇手:“这不行,我那手艺。。。。。。管事你也知道的。”
林管事呵呵笑道:“没事的,只要你会做酸菜鱼这一道菜就行了,说了你小子有福嘛!”
富生有点不相信还有这等好事:“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主人亲自吩咐过的,能假得了嘛?另外上面的还有赏赐下来呢,你和我各人五十两银子。”林管事说着拿出五十两银子,却不递给富生:”你看,我这回可是沾你的光了,但平时你也沾我不少光啊,要不是我照顾着你,就凭你那手艺,能在厨房混这么久嘛?一早就被人打发去做杂役了!”
富生见会做酸菜鱼不但没有获罪,还有这么多好处,就急忙拉住林故事,想要澄清酸菜鱼其实是武千金做的事:“管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其实这道菜不是我。。。。。。”
武千金立刻打断富生的话:“对啊,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林管事平日对你的栽培嘛。”
富生刚想说什么,就被武千金的眼神压住了。
武千金可不愿意老是被那个铁面具记着,她在他面前是越低调越好,要不然哪天他心情不好了,又拿她这个公主替身来泄愤,自己可受不了。
富生没办法,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恩,恩,是啊,富生平日多得管事照顾,这五十两银子就孝敬管事您了,千万不要客气。”
林管事似乎就等着这句话,闻言立刻把银子放了回去:“富生就是会做事,放心,以后我还会多多照顾你的。”
富生把武千金拉到一边,疑惑不解地小声道:“小金,这道菜明明是你做的嘛。”
武千金急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他拉远一点,免得林管事听到:“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做的,戴面具的那个人和我有仇,你要说是我做的,只怕我们三个都要问罪。”
“啊?你怎么得罪他的?”
“这说来话长了,以后再说吧。你只要记得不能说是我做的就行。”
“哦。。。。。。那好吧。”
花姜也跟着凑上来,两只桃花眼滴溜溜地转着:“富生,你这回得了好,可别忘记我们啊,要不是我们,哪有你?”
“这个是自然的。”
花姜的小算盘打得溜溜的:“林管事不是说什么条件任你提嘛?那你就把我们两个要过去帮你打下手,这样我们也就不用每天干这么粗重的活了。”
富生果然立刻就过去跟林管事提要求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管事,我,我想调小花和小金专门帮我打下手,行不行?”
林管事难得大方了一回:“没问题,只要你的酸菜鱼做得出来,就多给你两个人也不打紧。”
富生大喜:“那太谢谢林管事了!”
“不过小金。。。。。。上面临时调她过去伺候主人。”林管事刚才太高兴了,差点都把这事给忘记了:“小金,你快去崔夫人哪里报道去!”
武千金苦着脸:那家伙吃了这么好吃的酸菜鱼,还是不肯忘记她。
花姜和富生都紧张起来:“怎么又要临时调她?”
林管事看了看武千金:“我哪里知道?反正这事透着点古怪,就她这副丑样子,上次居然没被主人打死,好好的回来了就算奇迹了,没想到这次又要临时调,不知道上面到底什么意思。”
花姜担心得不得了:“管事,我替小金去成不成?”
林管事心情好,打趣道:“你倒是生得好看,可惜是个男的,主人不好这一口,你要去也只能去西院。再说了,上面点名要小金,谁代替也是不行的,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
武千金自然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点名,只能安慰他们两个,也连带着给自己壮胆:“你们两个放心好了,我上次都能好好回来,这次估计也死不了的。”
就这样,武千金再次来到了鸣园主人的身边。
这回他是在一个佛堂里。
他一改上次醉酒的癫狂模样,十分严肃的正襟危跪坐在佛堂当中。他一身黑衣,仰头望着佛堂上一个用黑纱盖着的灵位,手上捧着个什么东西,嘴里低低说着什么,十分虔诚,他的侧面和身影是那样的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难祷告的天使。
哎,可惜武千金见过他变态的时候,所以打死也不会被他现在的表像所迷惑的。她最多只会对他这样子有点奇怪。
但她心里想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安危,要怎样才能不激发他的兽性,所以对他的好奇心也不算很大,奇怪一下就算了,管他在搞什么,总之不要虐待她就好了。
铁面具见她来了,小心地放下手中的酸菜鱼,突然厉声道:“跪下!”
武千金见左右无人,知道他是对自己说话,心想变态果然又要开始了,她不敢怠慢,立刻直挺挺对着他跪了下去。
这不能怪她软骨头啊,惹着了这魔头可不是好玩的。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武千金可不会傻愣愣地充硬骨头。
铁面具瞪了她一眼:“朝上面跪!”
武千金立刻又调整位置,对着上面的佛像和灵牌跪着。
铁面具又阴阴地道:“磕头!”
她不敢违抗,急忙又磕头。只不过她从来没磕过头,这头磕得轻飘飘的,有点不成模样。铁面具果然很不满意,过来一手按住她的头,猛地往地上几撞。
他手上力道十分大,几下撞去,她的额头立刻就磕得破皮了,火辣辣的生疼,然后就有热热的液体流了下来,顺着她红色的胎记流过鼻子,流进她嘴里,咸咸的,应该是血。
武千金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虐待,心里愤怒非常,但她还是忍了。不忍可能会死,她心里头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铁面具按着她磕完这几个头,看到她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突然眼眸发亮,就像饥饿的野兽突然闻到了血腥一般,居然伸出手指来抹了一下她的血,再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副味道很好的样子。
他又抹了一下,舔得意犹未尽:“好味道,可惜少了点。”
武千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立刻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结果她还没来得想对策,铁面具已经一把抓住她,头朝她脖子处俯了下去,然后那柔软温热灵巧的舌头就轻轻地在她脖颈处舔了几舔。
他要干什么?亲自己么?这姿势实在暧mei极了,即便武千金刚刚被他虐待完,此刻头上正流着血,也忍不住要心跳加快了。
他虽然是个变态,但到底是个美男,一个连五官也不必看清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美的一个美男。尽管他待她十分不好,但这样一个美男现在正用舌头舔着她如此敏感的地方,让她如何不想入非非?
她下意识地害羞了:“不要。。。。。”
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脖颈间就突然一阵剧痛,疼得她惨呼了一声:“啊——”
铁面具舔她的脖子,不是为了和她亲热,而是为了咬她的脖子。
此刻他锋利的牙齿正深深地刺入她脖颈间的肌肤,如同野兽一样,撕咬着她的血管,道最后她便感觉脖子上的大动脉已经被咬断了,鲜血喷涌而出,而铁面具这个变态却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
在她的印象中,脖子上的大动脉断了,一定会死的。
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武千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昏暗的佛堂里,只有一个美男像吸血鬼一样,尽情地吸吮着地上少女的鲜血。这情景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