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陌在远处看得心惊胆战,很想冲过去帮凌歌,可是夏笙用眼神制止着他的行动:“你以为你现在过去能够帮助她吗?你这样做这能使我们三人丧失了唯一的生还机会!”西门陌只好尽力平静心绪,安心作法。
而此时的凌歌,却已经做好为二人献身的打算。她靠着幼时习得的一点武术,与铺天盖地的飞行兽做着殊死搏斗,“啊!”凌歌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刺痛,回头一看,一只鸟形的飞行兽划过,而自己的后背已经是殷红一片。凌歌也顾不得伤痛,奋力守护着西门陌和夏笙,不让任何一只飞行兽靠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凌歌的体力已经几乎磨灭到了极限。手腕上,臂膀上,甚至清秀的脸上都擦出了片片泛着红光的血迹。因为不会法术,所以她的体能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在凌歌即将倒下的时候,她竟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飞行兽沾染到她的鲜血后不是像被火烧到了一样连连避开,就是落入了火海。“看来,它们好像是再害怕我的血……”凌歌稍一沉思,便下定了决心。她不再攻击飞行兽,而是把剑滑向了自己的手臂。夏笙好像明白了什么,忙隔空传声:“不能那么做,你会血流尽而亡的!”凌歌听了夏笙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仍然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她的眼睛一闭,手腕一动,尖利的刀刃瞬间染红了剑端,然后,她借着一只飞来的飞行兽,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她飞踏上了飞行兽,脚尖点地,转了一个圈,霎时间,血洒四方:飞向西门陌和夏笙的飞行兽都掉入了火海。她脚下的飞行兽也沾染到了血滴,也惊叫着急速下坠。黑衣女子也不肯放过这个灭掉凌歌的大好时机,也手持笛子腾空而起,向凌歌飞去。“这,恐怕就是我生命的尽头了吧……”凌歌苦笑了一下,手中的剑再次割向了还在流血的伤口,加深了这道伤痕,拼尽全力,迎着黑衣女子,倒向了火海把泛着隐隐红光的血剑刺入了女子的右臂膀,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被弹了出去,凌歌却再也支持不住,她手中的剑掉落,而她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西门陌和夏笙的四周发出了刺眼的光芒,整个九重天瞬间退去了幻象,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模样。“法阵有效果了!”西门陌惊喜地喊道。夏笙看着扶着肩膀还在喘息的黑衣女子,握住了手中的剑,准备结束她的生命。西门陌这时却发现了倒在火烈羽旁边昏迷的命悬一线的凌歌,急忙冲了过去。“凌歌,凌歌!你怎么样了!”西门陌把凌歌从地上抱起来,靠在墙上,摇晃着凌歌的肩膀。“没用的,她失血过多,可能,命不久矣。”夏笙漠然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凌歌是为了给我们护法才冒险这样做的,现在你离火烈羽只是几步之遥,你自然可以一走了之,说出这样的话。但我不会,因为她是救了我们的人,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救回她!”西门陌站起身来,气愤的冲着夏笙大吼。“你们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胆敢独自来闯九重天?刚才我已经告诉她了,这样做是有风险的,是她自己执意这样做的,既然你们这样有勇有谋,那你就自己解决好了。火烈羽我带走了,你们自生自灭吧!”夏笙也不多说话,伸手就去拿火烈羽。却被火烈羽散发出的火光灼伤。“报应!难道你不知道只有神女才能够触碰神器吗?你既然这么有本事,那你自己拿走好了。”西门陌冷笑一声。夏笙沉思了许久,看来,果然还是要依靠神女才能拿去凤凰神器,看来,真要和这两个人相杀到底了。夏笙这样想着,还是叹了口气,把体内的灵气运输给了气息奄奄的凌歌。凌歌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身旁坐着一个男子正在为自己疗伤,那冷峻的脸庞,沉稳的神色,一切好像都像一场梦,如果,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就不要醒,如果,这里是天堂,就留在这里……
输完灵气,夏笙站起身来,看着西门陌:“我把体内修炼了三年的灵气传输给了她,我救了她一命,她也为我挡了一会儿,也帮我找到了火烈羽,我们这次扯平了。”西门陌冷冷地看着夏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就算是你救了凌歌,你敢说你是没有私心的吗?”“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为了夺取凤凰之力才与你们二位合作的,如不是这样,你们两个还会活到现在吗?恐怕,早就死在阮梦萧的手下了吧?”夏笙永远是那么不温不火,淡淡说完,就把西门陌放在一边,直奔到了黑衣女子那里。“一身的妖气,唐莫公主,你的游戏结束了。”夏笙从头到脚打量着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仍然不答话,动作僵硬地扶着右臂艰难地呼吸着。夏笙也不和她多费口舌,举起剑就像女子胸口刺去。“住手!”背后忽然传来凌歌的微弱都声音。西门陌和夏笙急忙扭头“你醒了?身体还好么?”西门陌冲到凌歌身边。想要让凌歌躺下休息。凌歌却挣扎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到了夏笙身边“我们先看看她是谁,再杀也不迟。”凌歌盯着夏笙的眼睛。“你有毛病吗?她将我们置于死地,我们差点全部迷失在她的幻境中,怎么?你还要放她一条生路?”夏笙毫不客气地冷声问道。“我只是觉得不对劲,刚才她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臂上吊着几根丝线,好像是傀儡术……她,应该不是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