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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00000016

第16章 桃花乱(3)

似乎战争一触即发。在夜里,他们搂一杆枪,挤睡在寒冷的战壕。白天时他将头探出去观察,他发现对方也在观察他们。面前如同放了一面巨大的镜子,除了军装不同,一样的动作和表情。

趁长官不在,他和几个兵爬出了战壕。他们坐在沙石上静静地抽烟,感受正午阳光的炽热。他看一眼对方的战壕,他再一次看到那个年轻的兵。兵托着一支枪,正在认真地向他瞄准。他惊呆,恐惧,不敢动,也不能动。后来他强递给对方一个微笑,兵却没有理他。那一刻悲哀和绝望涌上心头,那一刻他想起远在家乡的母亲。然而那支枪,终于没有响起。他看到枪口稍稍移动,瞄准另一个兵的头颅。然后,再移动,再瞄准。托枪的兵就像一尊活动的雕像,身体,还有表情。

他们再也不敢爬出战壕。每个人的精神高度紧张,几近崩溃。每天他们都在盼望战争。只要战端一开,他们就将撤走,或者死去。

战争终没有打响。长官突然告诉他们所有戒备彻底解除。长官说这是政治的胜利——战争拼国力,政治拼骗术——我们的骗术,高过对方一筹。

战壕失去作用。长官说,如果喜欢,你们可以在里面栽一排树。

生活再一次变得无所事事,黄昏时,他仍然喜欢躺上沙地,看血红色的天空。然他再也听不到悠扬的琴声,那个年轻的兵,再也不会吹响他的口琴。有时他们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目光,脸上尽是厌恶或者惊吓的表情。似乎他们真的经历过一场大战,似乎,他们变得不共戴天。

战 友

兵走出丛林,惊恐地端起了枪。他做出射杀的姿势,射程之内,他可以将一只苍蝇精确地终结。类似险境他遭遇过多次,每一次,他都是最终的胜者。他看到对方像一只鸟或者牲畜般飞向天空,身后,血光绚烂。

兵没有扣动扳机。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背对他的敌兵。敌兵像木桩般站着,拎着水壶和枪,头盔如同农夫的草帽。兵单膝跪地,枪口瞄准他的脖子。兵说,不许动!

敌兵抖了一下,举起手。

兵说,扔掉枪!

敌兵扔掉了枪。

兵说,慢慢转过身!

敌兵没有动。

兵走过去,踢开他扔掉的枪,打掉他的头盔。失去枪的敌兵不再是兵,他变回牙医,银匠,售货员,农夫,商人,学生,卡车司机……他甚至变成猪,变成狗,变成靶场上的靶子。兵命令他,转过身来!

敌兵没有动。

兵绕到他的面前,枪口捅进他的嘴巴。敌兵没有动。兵将枪口残忍地搅动,敌兵牙齿纷纷脱落。敌兵没有动。兵说,走!

敌兵不动。

兵说,现在我可以随时将你杀死。走!

敌兵不动。现在我也可以随时将你杀死。敌兵瞅瞅脚下,说,其实,你也是我的俘虏。

兵愣了愣。敌兵的一只脚深陷沙砾。

敌兵笑了。你猜的没错,他说,我踩到了地雷。

兵后退一步,枪口指着他的脑袋。兵汗如雨下。

你最好别动。敌兵说,这个距离,正好同归于尽。

兵说,真以为我相信?

敌兵说,你可以试试。

兵被钉在那里,如同双脚同时踏上一颗地雷。他的枪口仍然指着敌兵的脑袋,可是那枪已经开始晃动。阳光雪白并且毒辣,汗水淌进兵的眼睛,兵看到红色的世界。时间过去一个世纪,兵瞪大眼睛,面前的敌兵如同树桩般僵硬。

看来我肯定活不成了。敌兵的身体开始摇晃,或者被射杀,或者被炸死……即使你不打死我,也会有另一个兵。战场上射杀一个兵,远比将他俘虏安全和容易得多……

兵将枪口对准他的脖子。

你不必害怕。敌兵身体摇晃得越来越大,你害怕也没有用。我杀死你,远比你杀死我容易得多……我只需抬起腿,或者倒下去……我怎么做都行,你难逃一死……似乎我坚持不了多久了。这绝不是好消息,对我对你都是如此……你相信吗?我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两天……一动不动的两天。你想过自己会这样死去吗?穿着刚刚分到的军装,端着压满子弹的步枪,背着足够的水和干粮,来到战场……你害怕遇到敌人,你渴望遇到敌人……突然脚下一软,一陷,你的脚知道,你踩上了地雷……你只能一动不动,一动不动,忍受劳累、饥渴、恐惧、绝望,任生命从体内一点一点溜走……然后,总有那么一刻,“轰”一声响,你不复存在……什么都不会留下:军装,枪,水壶和干粮,脑袋,躯干和四肢,骨骼和内脏,甚至名字……这是我的第一场战争,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敌人……我好像真的坚持不了太久……

兵将枪口对准他的胸口。兵悄悄往后挪动脚步。

你有妻子吗?

兵不说话。

孩子呢?

兵不说话。

我的一个女儿……她很漂亮,左脸颊,有可爱的雀斑……

兵开始颤抖。

你可以退得更远一些。敌兵突然说,退得更远一些,躲到石头后面,然后将我射杀……很奇怪吗?我也很奇怪。我居然会放过你。也许因为你是我的俘虏吧?还因为现在,你远比我恐惧……我不能够杀死俘虏,俘虏不再是兵。他变回牙医,银匠,售货员,农夫,商人,学生,卡车司机……当然,我放过你,还因为你有一个女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有一个女儿,天真,可爱,扎长长的马尾……

兵在后退。兵终于退到石头后面。兵一直端着枪。兵将枪口重新对准敌兵的脑袋。敌兵身体摇摆,兵瞄不准他。敌兵开始笑,抹起眼泪。敌兵说几乎所有的战争,都标榜是伟大的,可是什么伟大的战争,能比生命更伟大呢?

兵终于扔掉了枪。兵在扔掉枪的同时骂出一句粗话。兵在骂出一句粗话的同时号嚎大哭。兵一边哭一边跑向敌兵。兵说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想把这颗地雷抠出来……

你会排雷吗?

我可以试试……

也许你也会死去……这远比射杀我危险……

你是俘虏,你不再是兵……我想有一个活着的俘虏……

还因为你有一个女儿?

我有一个女儿。

脸上也有雀斑?

也有。兵抬起头,笑笑。

兵在兵面前跪下,兵是兵的俘虏。兵将手探入沙砾,兵为兵排除一颗地雷。兵一动不动,为他的俘虏,为他几分钟,或者一生的战友。

一声巨响。兵和兵,满天碎片……

寻 臂

老人当了十五年兵。十五年里,老人从未开过一枪。有时队伍训练,连长说,放一枪吧!老人摆摆手,说,子弹怪金贵。那时老人还是小伙子,嘴角两个酒窝,胸前两坨肌肉。连长说万一打到就剩下你了,抱根枪总比抱根烧火棍强。老人说万一打得就剩我,抱根炮筒都没有用。

任谁说,都不听。

老人从不用枪。他是担架兵。

老人换过很多搭档。搭档在前,老人在后,搭档不顾一切往前冲,老人随着他的脚步,尽量把晃动和颠簸减到最小。担架兵需要配合,配合得好,伤员就像躺在床上,配合得不好,担架或竖起来,或翻了跟头,伤员或被抛到空中,或被扔到地上,甚至随担架翻起跟头。老人见过一次,担架猛地一颤,伤员便飞起来。飞起来的伤员发出一声惨叫,一条胳膊便掉下来。胳膊血肉模糊,英俊的肱二头肌仍然蹦跳不止。

都知道担架兵需要默契,可是他们没有培养默契的时间。担架兵对敌人构不成威胁,子弹却仍然追着他们打。总是老人的搭档被打死,总是老人一次次死里逃生。当需要两个人的担架只剩老人,他就会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或将担架像独轮车那样往前推,或将担架像驴车那样往前拉,或将担架像水罐那样顶在头顶,甚至,干脆扔掉担架,将奄奄一息或者已经死去的兵扛上肩膀。却有那么一次,老人将一个兵抱了回来。兵失去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兵变得非常小,非常轻。只剩脑袋和躯干的兵仍然活着,眼睛轻轻眨动,喉结一蹦一跳。医生说他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炸弹和这样奇怪的伤兵。说完,不再管这个兵,忙另一个兵去了。于是老人知道,他将他抱回来,其实毫无意义。

终有一次老人被炸上了天。正低着头跑,一颗炮弹近在咫尺地炸开。刹那间老人长出翅膀,鸟一般滑翔。空中一个弹片从面前轻巧地划过,再看,翅膀便失去了。老人坠落的速度极快,试图爬起来,却没有成功。老人在两天以后醒来,他看到护士、止血钳、纱布、吊瓶、铁锯、口罩、医生冷峻并且沉着的眼神。老人还看到一杯水。他想将水拿起,可是他找不到自己的胳膊。

我的胳膊……

扔了。医生说,你想要命还是要胳膊?

我要胳膊。老人没有犹豫。

老人被送回家乡,从此失去当兵的资格。失去胳膊的老人更加挺拔,如同一棵不会分杈的杨树。老人结过两次婚,却都半途而废。她们在离婚以后暴露了离婚的理由,她们说:老人让她们烦躁。

老人让她们烦躁。无论白天,还是夜里。老人惦着他的胳膊,老人说他的胳膊藏在床底下,藏在柜子上,藏在水缸里。老人说我的胳膊还通人性呢!夜里偷偷来胳肢我,又痛又痒……

老人不停地说,不停地说,配合丰富的表情和并不存在的手势,任谁都会崩溃。老人不会给她们什么,财产,名望,什么都没有。老人只会给她们带来日复一日的烦躁和无边无际的恐惧。

——这么多年过去,老人不该惦着胳膊。——这么多年过去,老人应该面对现实。——现实是,老人非常老,老人失去胳膊多年。

但老人偏不。所以,终有一天,老人找回当年的战场。战场面目全非,那里变成一个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老人问工头,这里以前是什么?

工头说,荒滩。

老人说那就好办了。我问你,有没有挖出两条胳膊?

工头的脸,变得煞白。这是什么话呢?他抖着嘴唇说,难道这里还有命案?

老人就告诉他,多年以前,就在这里,他用担架运送了最后一名伤员。我观察了很久,老人说,就在咱俩站的地方,炸弹削掉我的胳膊……你们应该再深挖些……

这不可能。工头说,把盖到一半的楼房推倒重来?还好没挖到胳膊,真挖到的话,这些房子,怕是一栋也卖不掉了。

老人便回去。隔段时间再来,战场已经成为美丽时尚的住宅小区。失去胳膊的地方变成一个草坪,一个女孩牵着一个风筝边跑边笑,一条狗躲在一棵松树旁抬起后腿……

老人低下头,用肩膀擦擦眼晴。老人往回走,就像一棵移动的永不分杈的杨树。夜里老人有梦,梦里的胳膊变成白色的骨头,梦里的骨头躺在草坪的深处。忽一天,挖掘机挖开草坪,两条孤零零的胳膊闪出地面。却无人发现或者理睬,人们从胳膊上跨过去,手里牵着风筝或者挎着皮包。夜里两条狗游荡过来,低头嗅嗅只剩骨头的胳膊,然后,叼起来,嬉闹着逃向远方……

老人在哭泣中死去。老人死去时候,耳边响起爆炸声。

狭 路

想不到,突然之间,墙就塌了。

更想不到,墙那边,竟然藏着两个敌方士兵。

土墙訇然坍塌的那一刻,我知道,他们的恐惧绝不小于我们。一个士兵甚至发出一声惨叫,拔腿就跑,可是只跑出几步,他就被一块石头狠狠绊倒。他高高飞起,空中扭头看向我们,一张脸扭曲成淡绿色狰狞的丝瓜。爬起来的他刹住脚步,不再逃。他慢慢走向我们,虽然眼睛里充满恐惧,却在恐惧深处藏着几分邪恶的镇定。——局面已被控制,控制局面的,是另一个敌方士兵。

因为他的步枪瞄着我们。因为我们全都举起了手。——战场上,枪不仅仅是魔鬼,还是上帝。

我们也有枪,可是我们的枪在几天前以前全都扔掉。我们本有一个加强连的兵力,我们的队伍外号“章鱼连”——像章鱼一样缠住对方,让其难以脱身。仅仅使他们的前进受阻就足够了,这是我们的唯一目的。为此,我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当他们砍掉章鱼的一个触手,便会有另一个触手及时缠上去,他们再砍,我们再缠。终于,近二百人的队伍只剩十人,我们决定撤退。

事实上,这结果我们早就预料。

我们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扔掉最后一颗手榴弹,逃向灰色的荒漠。我们在荒漠里走了整整五天,扔掉枪,扔掉头盔,扔掉空空的干粮袋和水壶。终于我们走进一个被烧成焦炭的村庄,我们饥寒交迫,躲到一栋侥幸未被烧毁的土房里取暖。我们根本没有觉察出墙的那边藏着敌人,就像他们没有觉察出墙的这边藏着我们。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时,不管我们还是他们,都远离各自的队伍。换句话说,我们彼此的处境都非常糟糕——不管是投降的我们,还是持枪的他们。

然现在,似乎他们的处境更好一些。因为我们成为俘虏。

俘虏并非手无寸铁——我们每个人都揣了锋利的匕首——然而这没有任何用处——在能够打出连发的步枪面前,匕首越是锋利,越显得滑稽可笑。

一个士兵持枪瞄着我们,另一个士兵脱下我们的裤子,将我们的双手和双脚结结实实地绑到一起。我看到持枪的士兵非常紧张,他的枪口哆嗦着,嘴角的肌肉快速地抽搐;我看到负责捆绑的士兵更加紧张,他抖着两腿,嘴里发出直升机即将升起的声音。终于他捆绑完毕,细细检查一遍,又用坚硬的皮靴将我们依次踹倒。他返回到持枪的士兵身边,说,没有问题了。现在处决他们吗?

当然。持枪的士兵长舒一口气,说,难道留着吃肉?

士兵扔掉了枪,又从腰间拔出匕首,走向我们。他的匕首又丑又钝,我想它不可能切不开一块豆腐。然现在,他想用它锯开我们的喉管。

这结果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认为没有杀掉俘虏的道理。我认为他们应该将我们留下,因为我们已经失去最后一点反抗的可能。可是现在,似乎,我们在劫难逃。

做为一连之长,我得替兄弟们求情。我说既然一定要杀死我们,那么,请给我们一个痛快。

每人赏你们一颗子弹?他歪着脑袋,问我。

我说,求你了。

他笑了,露出八颗丑陋邪恶的牙齿。他蹲下来,一边用匕首锯开我的喉管,一边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如果枪里还有子弹,我他娘早不躲在这里了。

天地生

一生里,王做过两件残暴的事情。两件事常常将王折磨,夜里,王噩梦不断。

头一件事发生在很多年前,那时候,王刚刚成为王。王成为王与王无关,有关的,只是王的爷爷和王的父亲。王从父亲手里接过王位,如同接过一个玩具般顺理成章。父亲传给王的不仅是一个威严并且舒服的坐椅,还有秩序、顺民、军队、江山……因了父亲的威望,王一呼百应。

王那天心情不好,骑马郊游野猎。孤身一人的王穿着粗衣,穿着粗衣的王与百姓毫无二致。王射落一只飞雁,待近前,雁却被山野刁民拣走。王试图与刁民讲道理,刁民一拳将王击飞。王爬起来,亮剑,一剑刺穿刁民。王受到侮辱,受到恐吓,遭遇不公,遭遇危险,王认为他完全有理由这样做。后来王赔偿给刁民之妇一大笔钱,王认为那个刁民,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些钱。

第二件事发生在三年以前。那时候,邻国开始强大,王国开始败落。一群蛮夫揭竿而起,试图用木棍、石头、铁锹和血肉之躯迫王下台。王当然不能答应。王仅用一百多人就将这群乌合之众杀得精光。王惧怕他们儿孙的报复,有了诛九族灭三十里的想法。但最终,王还是饶恕了他们。不是王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因为,王对自己,太过自信。

可是夜里,王仍然噩梦连连。

王国还是王国,却不再是王的爷爷和王的父亲之国。王国愈来衰败,百姓叫苦连天。王想出各种办法,可是所有办法都不能阻止王国的日渐没落。夜里,王愁眉不展,心急如焚。

终有一天,邻国对王国发起进攻。他们高歌猛进,很快拿下大半个王国。正是秋收季节,百姓扔掉镰刀和镢头,拿起刀枪和盾牌,田野里为王筑起一堵堵血肉之墙。没有用。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高梁成熟了,红彤彤的香气也不能遮掩排山倒海的血腥和尸臭。

王的军队且战且退,半年过去,终于退到都城近郊。那是王最后的军队,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战败,然后,替王死去,替王国死去。王去看望他们,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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