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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颜氏之乱

五月初二,晨,城东长乐门外,铁甲军大营。

“难道魏将军还无法决断麽!怎倒像个女人?”帐中一人怒气冲冲,质问刚进来的魏霖。

“司马将军,此事须从长计议啊!”魏霖眼中布满血丝,显是一夜未睡。

“从长计议?大将军已经被害死了!”司马涵激动不已,一掌拍在桌上,“大将军为人一向宽厚仁和,忠心耿耿地为瑞朝征战一生,到头来非是死於战场,反而死在几个龌龊太监之手!你听听!这就是颜家子孙们的哭声!今天是大将军,明天就是飞赤将军!”

“司马将军说得对。”营帐中又进一人,“皇上摆明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漠远大捷才过几个月,皇上就开始诛杀功臣。今日是颜家,明日就杀到我们头上了。”

“潘将军。”司马涵与魏霖同时行以军礼。

“如今时不我待,容不得再犹豫了。”潘才厚来到桌前,上面摊放著一幅寒烨城防图,“我们须早下决断,否则便来不及了。你说呢,魏将军?”

魏霖双手握拳,咬牙道:“不错,魏霖绝不敢忘飞赤将军的救命之恩!”

“好!如此便定下了!”潘才厚转向司马涵,“纪湛云那有消息麽?此战若是飞赤营也能加入我方,胜算大增。”

“唉!难啊!纪湛云那小子,如今也是进退两难。”司马涵摇头。

城西安定门外,飞赤营。

飞赤营副将纪湛云独坐帐中,桌上摞著一沓书信,此刻他心里的两个念头正展开一场激烈的对决。

纪湛云本是屯骑校尉柴雄之子,九岁那年父亲战死於宾延会战。家道中落後,当时的京兆尹纪怀臣念在与柴雄的故交上,收养了他。纪怀臣膝下只有一女,於是对他百般关爱,如视己出,希望他将来能走上仕途。可纪湛云体内流著生父柴雄那种征战沙场的热血,又因为从小就混迹於兵营中,所以他十四岁便入了後世被称为“万骑之王”的飞赤营,一路南征北战,杀敌建功,如今已有四年。他从军以来一直追随飞赤将军颜召荣,对颜召荣的赫赫武功无比敬仰。作为飞赤营的副将,颜召荣在他心中便犹如一面永远不倒的旗帜。

此时颜家突遭巨变,纪湛云心中犹如刀绞。他曾动过无数个念头要领著飞赤军杀进离天大牢,救出颜召荣。然而纪怀臣与纪玄月招他回府的书信每天多达十余封。他若是劫狱,纪家定然株连全族,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

一边是待自己如亲子、恩重如山的纪家,一边是自己从小崇拜的飞赤军的灵魂。这两股强烈的情感几乎将纪湛云的心撕成两半,他只觉身心如坠迷雾,完全不知所措。

长乐门外。

潘才厚与魏霖并骑两匹栗色骏马。

“潘将军,有一事末将如何也猜不透。”魏霖侧头问道,“司马将军既非大将军旧部,也非飞赤将军旧部,为何他这次却首当其冲,甘冒此险呢?”

同时,秋风殿。

颜泽芸缓缓道:“其实司马涵才是你舅舅颜清的长子。”

“什麽?”太子难以置信地问,“难道,舅舅在娶舅母前,已有家室?”

“家室倒算不上,司马涵是你舅舅的私生子。”颜泽芸把玩著手里缺了一角的玉杯,玉杯在手中旋转,宛如岁月倒流。

太初十四年,颜清奉诏征讨河谷羌,大破营寨,斩敌八千,俘虏三千,俘虏中多为羌族女子。回寒烨後,朝廷照例把俘虏分给有功将领作为奴婢,其中抵羌一个小王的女儿悉赛斯便入了颜府。几月後,悉赛斯有了身孕。当时颜清在朝中的威望蒸蒸日上,许多王公贵族都欲把女儿下嫁与他。於是颜清在外置了座宅院,将悉赛斯藏在那。後来悉赛斯诞下一子,化名为司马涵。颜清待母子二人很好,但凡不是领兵出征,每月总要前去探望他们。他迎娶安阳公主之後,依然对悉赛斯母子念念不忘,时常偷偷前去看望,且任何人都不知道司马涵与颜清的关系。

後来司马涵长大,颜清让他投军,却不让他投在自己军中,而是让他投在护国将军顾尧卿麾下的一支铁甲军。这支铁甲军常年镇守寒烨城东门外,从不奔赴战场。颜清时常对司马涵说,为父一生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然而伴君如伴虎,将来如若有一天,颜家大树将倾,你要站出来帮你的兄弟们一把。司马涵紧记父亲的话,之後以自己的实力,晋升为铁兵校尉,掌铁甲军。

“舅舅的心机真是太深了!”太子深感心悦诚服,“这一棋子竟布置了长达二十余年!”

“你舅舅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司马涵的事我也是刚刚知晓。”颜泽芸长叹一声,“可惜颜清昨夜……”

“这司马涵真是的,早些动手的话,舅舅也许就不会死了。结果他到现在还没来。”太子埋怨道。

“你错了,你舅舅被赐死的消息如今遍传城中。他为大瑞征战一生,在军中、在民间威望极高。他一死,定有人为他喊冤,此时再发兵,才得人心。”颜泽芸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此时颜清的死无疑是有助於他们的大计。“你舅舅一直精心谋划,连死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她眼中噙满了交织著欣慰、哀伤和孤凄的泪水,涩声道。

“难道舅舅不死,司马涵还不敢站出来?”

“他早就在到处游说,拉拢势力了。但其他将领只怕是担不起大罪,不敢应允。若是他早早用五千铁甲军劫了大狱,面对寒烨城中兵马数万,又能逃到哪去?”颜泽芸拭干泪水,露出冷酷、坚定和果断的神色,“你舅舅没有白死,算起来,司马涵也该到了。”

此时殿外刀兵相见,几声惨叫後,司马涵带兵冲进大殿。他走到颜泽芸与太子前跪下道:“末将来迟,请皇後与太子恕罪。”

颜泽芸急忙扶起他,语气焦急、兴奋又亲切,“我的好侄儿,太子和颜家就全靠你了。”她知道现在一切都得靠这个陌生的亲人了,这是唯一也是最後的一次机会。

“姑母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司马涵见皇後待他亲切,便换了称呼。

“侄儿,你告诉姑姑,攻入紫泉宫的胜算有多大?”颜泽芸焦灼又关切地问

“这……姑姑与太子哥哥都已想好了麽?若事败,便是万劫不复。我已遵循父命,在东门外备好了快马……”

“不必说了,我们死也死在寒烨城。”颜泽芸的口气斩钉截铁。

司马涵叹了口气,“好吧,既如此,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了。”

离天大牢。

一刀击下,火星迸射,铁链像蛇一样滑了下去。

“你们是谁?”颜若苏看著狱中无数兵卒涌现,惊喜地问。

“我们都是司马将军的部下。”来者推开牢门,扔下几把钢刀,“快拿著武器,跟我们走。”

紫泉宫承光殿。

“陛下,大事不好!”大夫傅光慌慌张张地跪下,“臣收到消息,潘才厚、魏霖和司马涵发兵叛乱。司马涵带铁甲军从长乐门攻入城中,拿下了秋风殿,还派人打开武库署,劫了寒烨大狱与离天大牢,放出所有囚犯,并分发武器。此刻城北秦楠将军的锋甲军正被武威军与骁骑军内外夹攻,死伤惨重。铁甲军与三万囚徒汇合,扬言要攻入紫泉宫,扶太子即位,现在正与北军交战中。”

“这个逆子!”皇帝大怒,狠狠推倒桌上珐琅掐丝的瓷瓶,瓶子在地上摔得粉碎,“皇後呢?皇後在哪?”

“回陛下,皇後娘娘用印玺调走两千南军支援叛军,此刻也在秋风殿中。”

“好一个母子情深!拟诏,宣护国将军顾尧卿即刻统领京畿内所有军队,剿灭反贼,不得有误!”

“谨诺!”傅光转身离殿。

皇帝独坐在殿中,眼中无比伤痛。他二十八岁才得了柳据这个儿子,三十多年来一直倍爱有加。他战後虽然对太子不满,但并没有立刻废黜太子,心里还是想给他个机会。可如今,太子一错再错,无疑是朝他的心窝子捅了一刀。

多年的夙夜忧劳与突如其来的悲愤击垮了皇帝衰老的身体,他愤恨地摇头,眼中泪光涌现,继而仰天狂笑:“哈哈哈……终於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笑声凄凉忧戚,又带著绝望的疯狂,让闻者痛心。

离天大牢外,横七竖八躺著许多狱卒的尸体。

颜若苏一脚狠狠踩在牢头薛柏的尸体上。颜家的男人们人手一把武器,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前方驶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跳下马,正是司马涵,他走到颜召荣面前,附耳说著什麽。

颜召荣听後微微点头,转身对亲族兄弟们说:“此去攻占紫泉宫,与南北军、羽林军交手,福祸难料,体弱的兄弟就不必去了,司马将军已为大家在长乐门外备好了快马与盘缠。”

人群里先是一番议论,随後一位年长的人站出来,“依我看,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必须现在就走,否则去了也是送死。”

十余个少年被人从人群中推出。

颜若苏手握钢刀,心里也燃烧起战斗的渴望。他永远也忘不了父亲临终前对他说过的话,他是颜清的儿子,绝不能让人看不起,他要为自己、为颜家出一份力。他正跃跃欲试,忽然被人从後拎起,也扔到外面。

颜若苏回头一看是哥哥颜召荣。“我都十九了!我也要去!”他大声喊著,好像为了显示他那“并不弱小”的力量。

“你快走!”颜召荣神情严峻,口吻坚决。

“我也要战斗!我是颜家的子孙!”

“你会什麽?你就是个废物!快滚!”颜召荣一声怒吼,四周一片寂静,“要是你也死了,我还有什麽脸跟父亲交待!”

颜若苏被哥哥一吼,顿觉迷茫起来,心里无数个声音在扪心自问:我会什麽呢?我真的是个废物麽?

紫泉宫西面,护国将军府。

顾尧卿望著桌上地图,侧头道:“让邹康广和苗冲带兵火速进城,守卫紫泉宫。”

“得令。”传令兵立即离府。

“你持我的符节,从南门出去,绕城到长水的胡骑营,让陈宣率兵从後夹击骁骑军。”

“得令。”又一个传令兵离去。

“一万锋甲军遭到一万五千的武威军与一万骁骑军的夹攻,估计等胡骑驰援时,城北三门已守不住了。若失了北门,而胡骑又不擅长步战,恐怕……”身旁一位参军担忧道。

“嗯,若是迟了,只得绕行到西门进城。”顾尧卿在图上指著,“西门……飞赤营有动静没?”

“暂时还没。”

“就是说叛军还未拉动飞赤军。传令过去,让纪湛云领兵入城,支援北军。”

“得令。”第三个传令兵离去。

“还好紫泉宫在寒烨城南部,等邹康广和苗冲进城,守护紫泉宫的便有八千南军、三千羽林以及一万援兵。”参军也指著地图,手指在图上移动,“现在一万北军正与三万囚徒对战,以北军装备之精良,对付那群乌合之众应是绰绰有余。只是司马涵这五千铁甲军,装备不次於北军,混在叛军中,颇为棘手。”

“嗯,而且叛军中还有颜召荣。”顾尧卿抬头,神情复杂。

寒烨城中,刀兵四起。

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耳边尽是北军与叛军交战的喊杀声。

颜召荣手持钢刀,在北军阵中疯狂地屠戮,犹如杀神在世。他一身白衣囚服,此时渐为鲜血染红,一如征战沙场时所穿的血色战甲。久违了的鲜血灌溉著他沸腾的杀欲,他又回到了战场,回到了属於他的地方,在这里,他永不疲倦。他的眼中有烈火在熊熊燃烧,脸上洋溢著战斗的喜悦,一簇簇鲜血在他周身绚烂地绽放、盛开、湮灭。

颜家的男人们跟随在颜召荣身後,冲在囚徒军的最前面。昔日里羸弱的贵公子们,此刻用生命去捍卫颜家的尊严。在北军的利刃面前,无数人倒下了,後面的人踏过同族兄弟们倒伏的尸体,无怨无悔地前冲。

飞赤营。

纪湛云握著手中顾尧卿传达的军令,内心无比挣扎。

“将军!”数十个战士一齐跪下,“求将军让我们进城,助赤主一臂之力!”

“唉!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我的父亲、我的姐姐……”纪湛云把头深埋在双膝间。

五月初三,正午。

锋甲军全军覆没,秦楠战死。一万胡骑从西门入城驰援平叛。北军伤亡过半,残部与石松军、羌军、南军、羽林军聚合,死守紫泉宫。囚徒军损伤、逃亡过半,骁骑军与武威军剩余两万,与铁甲军、囚徒军汇合。

午後,两方势力在紫泉宫前展开决战。

五月初五晨,叛军攻入紫泉宫。

寒烨城血流成河,双方激战三日三夜,死者数万。

宣德殿前,白色的囚衣完全被血浸透,颜召荣横刀傲然立於满地的伏尸中,仿佛浴血的修罗。冲入紫泉宫的颜家男人,如今已只剩他一人。

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此时,前方无数囚徒疯狂地逃散,像是受惊的羊群被什麽可怖的怪物追逐。

颜召荣持刀逆行於四下逃窜的人群中,眼前晃过一张张极度惊恐扭曲的脸。许多人被地上的尸体绊倒,近乎是爬著逃走。

他停步,低头,轻抿嘴唇。

顾尧卿持剑带著数十羽林军追至,突然一齐停下。他们看见一位全身裹著血衣的囚徒低著头,微微弓身,犹如一只伺机突袭的血狼!

羽林军认出了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个个紧张得如临大敌,不住地瑟瑟发抖。顾尧卿把手一挥,羽林军倒退五十步。他还剑入鞘,注视著面前的颜召荣。

颜召荣纹丝未动。清晨的风轻轻抚弄他额前的乱发。

顾尧卿轻叹一声,语气沈重,“颜将军,别来无恙。”

颜召荣沈默。他在等待著一场盼望已久的决斗。

“你我并肩杀敌之日尚还历历在目,想不到今日却在此刀兵相见。”顾尧卿惋惜地摇头。

“你与我都有不能後退的理由,无需多言,拔剑吧。”颜召荣右手五指依次按在刀柄上,紧紧握住。

顾尧卿深深吸气,长剑铮然出鞘,一股萧杀之意如寒蛇吐信般从剑鞘冲出,夏日的清晨中竟有一股酷烈的寒意直袭所有人心头。

颜召荣缓缓抬头,眼神狰狞如刀!他手腕一扬,刀身发出一阵锋锐地鸣响,一滴鲜血缓慢地从刀刃划过,优雅地滴落在血水中。他横持钢刀,迈步。

顾尧卿双手握剑,面容凝重。

颜召荣每迈前一步,便踏出一个血色的脚印。身後留下了一长串血印,恍如是死神从地狱踏入人间那无情的足迹。他的唇边突然绽出一丝奇特的笑意。

这是恨极後反而平静的笑,亦或是对战斗沸腾的渴望?

顾尧卿举剑前冲。

刀剑相击,两个人影乍合又分,相互背对。

颜召荣低头俯视,钢刀的刀身从中间被整齐地切断,血水从肩头渗出,“好剑。”

顾尧卿手按腰间,缕缕血色慢慢浸透甲衣,手中长剑犹自颤吟不绝,“好身手。”

这时,颜召荣身後涌现一队铁甲军,把顾尧卿围住,羽林军也立即冲上,与铁甲军交战。司马涵神色焦急,疾步来到颜召荣身侧,“颜将军,大事不妙,河南郡的郭昌阳率兵两万前来勤王,现已从南门攻入。太子已经从东门逃出。”

颜召荣回首望著顾尧卿,眼神恨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快走,我们为你断後。”司马涵说完转身杀入敌阵中。

颜召荣低头轻抚手中的残刀,犹豫不决。

“将军快走!”

颜召荣猛然抬头,飞速奔跑。两个羽林军横戟阻挡,颜召荣如风一般矮身掠过。

“颜召荣!你我还未分出胜负!”顾尧卿的喊声遥遥传来。他知道若是此时放跑了颜召荣,无异於放虎归山,後患无穷。

“将军快走!”司马涵的声音沙哑之极。猛然间一股冰凉疾风透胸穿过,寒意直涌至全身,他颤抖著放下长刀,双手死死握住刺入胸间的长剑。

顾尧卿一时竟无法拔剑,他怒视著眼前的司马涵。

司马涵神色平静,他遥望颜召荣渐渐远去的背影,口唇翕动,“快走吧,我的弟弟……”

太初四十年五月初二,皇後颜泽芸窜谋,宣武将军潘才厚、骁骑校尉魏霖和铁兵校尉司马涵发兵作乱,欲扶太子即位,叛军总数多达六万之众,叛乱持续三日乃止,史称“颜氏之乱。”

五月初五,河南郡守郭昌阳率军勤王,司马涵、魏霖皆战死,潘才厚拔剑自刎,太子柳据从长乐门逃窜,皇後颜泽芸投缳自缢於秋风殿,颜氏之乱就此告终。

夕辉洒落在廖旷的原野上,一个人手握一柄残破而坚硬的断刀,独自走向远方,未知的远方。

风轻轻吹过耳旁,宛如萧索而凄美的箫声。他抬眼望向西天灿然的云霞,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岁月,都已随风远去。

他孤独地走下去,走向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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