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知尚道:“林兄,实际上当时是我和劣徒分开了一会,小徒遇险,是侄女救的小徒,只是那伙强人武功不浅,后来我赶到又出手的。”林浩然疑惑道:“世侄的武功也有一定修为,那强人武功如此厉害,是什么强人,是要追赶的那伙人?”
史思慕忙道:“林兄,世侄今天刚醒,应该多休息,那强人的事我们再详谈。”林浩然笑道:“我听到武林的事什么都忘了,那世侄就多休息休息。”古知尚道:“士林,今天说了不少话,你先休息好,按时吃药,这药可是你史伯伯庄上最好的药“去毒回命丸”,师父再来看你。”
岳士林欲起身相送,林浩然一把按住了他。众人皆离开房间,林唯月看了他一眼,意思她现在也要走了。”岳士林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一抬头但见李应闲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众人走后,岳士林躺在床上难以平静,只感到一切都太突然了,自己竟奇迹般的活过来,还见到这么多人,那李应闲自己从来也没见过,为何他的眼神对我甚是不瞒,还带有仇恨的意思;今天竟能和林姑娘独自交谈这么久,真如梦境一般,回想着与林唯月的谈话,拉手的感觉,心里舒坦无比,想着想着渐渐睡着了。
这一睡到傍晚才醒,睁开眼一看,一个身穿仆人装,神态天真,脸蛋圆圆,甚是可爱的少女坐在桌子旁,岳士林问起她是谁,那少女说她是史庄主安排照顾自己的丫环曲儿,已经照顾他五天了,岳士林忙答谢。曲儿说现在天黑了,就去拿饭。
一听拿饭,立刻感到自己确实饿了.不一会儿曲儿端来一大盘饭菜。岳士林掀开被子想下床去,腿一用力甚是疼痛,竟站不起来,曲儿看了忙说道:“公子刚醒,不用下床,曲儿伺候你吃饭。”说话声音甚是清脆动听。岳士林忙道:“不用,我自己来,劳烦姑娘把饭拿过来就行。”曲儿呵呵笑道:“公子不用客气,我就是伺候人的。”岳士林笑道:“我不是公子,这个样子也不像公子,不瞒姑娘,我就是个孤儿,自小跟着师傅,从来没被别人伺候过,你伺候我,我会吃不下。”曲儿惊讶道:“我也是个孤儿,原来公子和我一样。”说完往饭碗里夹了些菜就给岳士林递送过去。
岳士林昏迷几天没吃饭,闻到饭菜香气,食欲大盛,风残卷云般吃了一碗。曲儿呵呵笑道:“你果然不是个公子。”说完拿过空碗,又盛了一碗。岳士林接过饭,想想自己刚才太无礼了,尴尬道:“这饭菜是你做的吧,很好吃。”曲儿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岳士林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是她做的,见她这么问,只好回道:“我是瞎猜的。”
曲儿道:“你说的这么准,庄主特意嘱咐让我亲自给你做饭的。”岳士林一听史思慕还专门安排人给自己做饭,心里甚是感激,说道:“史庄主真是个好人。”曲儿道:“史庄主对你的关心,都比上少庄主了,我没见过庄主对其他你这个年龄的人这么好过。”顿了一下又说道:“还让我天天汇报你的病情,都哪些人看过你。”
岳士林一听感觉怪怪的,心道:“关心我,也不用天天汇报我的病情,瞧那些人来看过我;对了,那天索全中和傅标正都说让我来偷听的人是让我去送死,这是怎么回事;应该不会,不对,史伯伯不是让勒璁兄和我一起去,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也许是我多想了,师父不是说史伯伯为了我耗费了大半内力,我怎么能怀疑他老人家,真该死。”曲儿见他不吃饭像是在想什么就问:“岳大哥,怎么了?”
岳士林一愣说道:“没什么。”又吃起了饭。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曲儿,你怎么知道我姓岳。”曲儿呵呵笑道:“伺候你几天了,庄主和很多人来过,听他们说话知道的;哦,对了,表小姐就叫你岳大哥,我比表小姐还小,只能叫你岳大哥。”岳士林疑问道:“表小姐?”曲儿道:“表小姐就是太白山林掌门的女儿,她本来是陪我家少夫人的,却总是找理由和清池一起过来看你,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看一般人的,我家少夫人都没那样看过少庄主。”
岳士林一听,暗自道:“林姑娘说过史伯伯是她姨丈,我怎么给忘了;她看我是什么眼神呢,可惜我当时昏迷着;嫂夫人和勒璁兄是夫妻,嫂夫人看他的眼神自然不同。”于是笑道:“我就是个普通人,你家少夫人看少庄主自是不同。”曲儿正色道:“你是不知道,我家少夫人对少庄主……这个我不能说的,要是让少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岳士林一听知道这是夫妻间的事,自己也不便祥问,回想一下和史勒璁在一起的那几天,他并没有常人那种要做父亲的很大喜悦。当下也不能多想,一会儿就把这碗饭吃完,曲儿要再加一碗,岳士林道谢后说不用了,吃了药,曲儿收拾碗筷后就离开房间。
岳士林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不一会听见敲门声,心里立刻高兴起来,以为是林唯月来了,谁知只听见一句:“士林兄休息了么?”岳士林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史勒璁,激动的心立即落了下来,但一想勒璁兄毕竟是来看自己的,当下说道:“原来是勒璁兄,小弟刚吃了饭,请进。”
史勒璁进来后说道:“白天人多,也没和士林兄好好说说话,感觉怎么样了?”岳士林道:“没事了,就是腿一动还有些疼,估计没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小弟能活着回来,多亏了勒璁兄和史伯伯,救命之恩,磨齿难报,以后兄台有什么吩咐,敬请开口。”史勒璁道:“士林兄严重了,家父那样做也是应该的,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你送回来了。”
岳士林惊道:“那天晚上在绿竹林里面,不是兄台救了小弟么?”史勒璁摇头道:“那天晚上我也被打倒,点了穴道,想救兄台也有心无力,当时那索全中要欧长乐也打你一掌,他口中称是,谁知却扔出三枚“火药”,顿时黑烟滚滚,什么也看不见,他就乘机把我俩救走了,送至徐州城外三十余里才回去。”
岳士林一听原来是这样,心里不禁对欧长乐非常感激,过了一会儿,感慨道:“原来是这样,看来长乐兄与那三人不一样,有机会要好好谢谢他,就是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史勒璁道:“当时分开时我也问了,他说他父亲吩咐不能把身份告诉外人,我出门时父亲也是这么吩咐我的,真是怪。”
岳士林一听也感到挺奇怪的,于是说道:“天下这么大,我们定会再相见,到时候再好好道谢。”史勒璁微笑道:“这个一定,不过兄台能活下来最关键还靠你自己。”岳士林疑道:“我自己?”史勒璁笑道:“林盟主救你时,说你能坚持三天,回到庄上是个奇迹,说你身体好、天赋异禀。”岳士林轻轻笑道:“林盟主谬赞了,我哪有什么天赋异禀。”
史勒璁笑道:“怎么不天赋异禀,原来兄台早就和我表妹认识,却不早说,亏我还想介绍你俩认识。”岳士林笑道:“不瞒兄台,半个月前偶然相识,林姑娘救了小弟一命。”史勒璁奇道:“看来兄台身有奇遇,总能大难不死,遇难成祥,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岳士林谦虚道:“哪里,哪里。”随即又正色道:“不过这一、二十天的遭遇,真比我前十九年遇到的事情还多、还复杂,也想不透啊。”史勒璁笑道:“武林中的事情太复杂,永远也想不透,何必想它呢,不满兄台,我就不想这武林中事。”
岳士林道:“小弟也不愿多想,只是不知这些事情怎么都把我扯进来了。”史勒璁笑道:“看起来,上天让士林兄身负使命。”岳士林笑道:“鹰扬山庄天下闻名,勒璁兄是少庄主,你才是身负使命。”
史勒璁踌躇道:“武林中事我不愿多理会,也扛不起;不说这些了,你刚好,就多多休息吧,哦,了,这四、五天贱内就要临盆了,我可能这几天就不能来看士林兄了。”岳士林道:“照顾嫂夫人是大事,我这没法下床,先恭喜勒璁兄要做父亲了。”史勒璁笑道:“先把伤养好,到时候,士林兄一定要下床,多喝几杯酒。”岳士林笑道:“一定不醉不罢休。”史勒璁于是离去。
岳士林躺在床上心想:“下午睡了半天,现在也不困,不如试着运运气,要尽快回复身体,不能总待在屋子里。”于是直腰坐起、双手叠加,放在心前,暗运真气分别从上身“天突穴”、“曲骨穴”往中间的“建里穴”汇集。谁知真气分别流至“中脘穴”和“下脘穴”便再也无法流往“建里穴”。只感到“建里穴”中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阴柔、浑厚真气挡住了自己的真气。心里大吃一惊:“我体内“建里穴”有真气,自己怎么没感觉。”于是加大内力,又试了一次,却仍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