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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亲的离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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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她很奇怪,因为我从没有遇过那样的女孩,可以一整天完全沉默,若不是老师上课曾提问过她,我想,我会把她当成哑巴的。

她并不漂亮,和班上某些女生相比,她简直差得有些离谱,不过倒也不碍眼,温顺的眉眼总让人有些心生可怜。

我承认,我被她吸引住了,不,说得准确一点我想研究她。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她对我的态度:完全当我不存在。并不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而是从小被女生围着转的我觉得她起码对待我时应该和别人不一样才是,尽管是一个微笑,或是稍微温柔的话语,我都或许接受。可就是没有,她就像寒冰,让我,上官苍桐头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

我开始关注她,无关于爱,却时时有意无意地关注她。她真的如我所料,没有朋友,简朴而孤独。她时常仰望着天空,眼神迷离,且有时不管上课还是下课,她成绩不好也不差,我忽然觉得,如果她认真学的话,其实未必比不上班上的某些所谓成绩优异的人差。可是不管什么时候,我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嘴角上扬。有时班上有人闹了大笑话,或者上课时老师跟同学之间的互动搞笑,她都没有扯动过一次嘴角,只是眼神麻木地看着一切,好像只是睁着眼的植物人,继而转过头看天空,蓝天白云,每天一样,可她就像看不厌似的。

渐渐地,我也对此也开始乏味了,因为我完全看不懂她,而我更加不好意思问身边同学关于她的事情,因为总觉得别人会发现我偷偷关注她。所以我一无所获。在学习上我可以很轻松地解决问题,可在人际交往中,我再怎么强也只是个刚刚上初中的毛小孩,并不知道怎样去了解一个人。

日子像数着手指般流逝,不缓不慢,我依旧是那个让人欢呼的学生,而她,顾青也还是照着她自己的轨迹走,冷漠疏离。渐渐我们同班已有两年,进入初三年级。大家似乎都有点紧张,因为今年就要面对升学考,各奔东西了。能考进名牌高中才能有了上重点大学的资格,所以冠华中学也是许多人的首选。

要说我和顾青的相同点,现在倒是都有了一个:我并不担心自己考上冠华,我对自己有足够信心;而顾青也并不担心,因为我想她根本也不稀罕什么名牌学校的学位。于是,我又在想那什么才会是她真正地在乎呢?她真是一个谜。

接着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校运会,校园那几个星期满满是运动练习的人,到处拉着“生命在于运动”等宣传标语,每个班都在组织人员参加校运会,热火朝天的。

本来毕业班是不会像初一初二那样大张旗鼓的,不过为了给每个人留下美好回忆,也为了给班争最后一次荣誉,我们班决定全力以赴,不留任何遗憾。大家踊跃报名,准备宣传工作,设计出场队形……可这里并不包括顾青,虽然看到她看着大家团结工作时的模样时眼神不再那么冷漠,甚至有时呆呆地看着他们是流露出的羡慕之情,但是她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努力,维持透明人的现状。同学们也不强求,反正已是习惯了,少了她也不会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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