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阳是在散会后,准备与秦少会合的时候,发现了公文包里的两千块钱,不难猜到那是岑恬沫留下来的杰作,脸一下子就灰了下去,一直到看到秦少,他都笑不出来。
岑恬沫是什么意思啊,还真当他是鸭子来玩了?在去见秦少的路上,苏应阳给岑恬沫打电话,没人接,给家里打,同样没人接,心里挺担心的,担心岑恬沫就这么走了。
“干嘛了,一副心神未宁的样子,恬恬那家伙,你还没有搞定。”秦少见苏应阳的表情,难得调侃两句,无形中,又将两人的友情拉进了一大步。
苏应阳苦笑,男人的自尊卡在心里,自然不会把岑恬沫给他钱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他以后就别想出门了。
秦少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一边喝酒,一边问:“事后,给你钱了?”
“甜甜告诉你了?”苏应阳问着,声音里难以克制着颤抖,手掌也已经握紧成拳。
秦少呵呵笑着,说:“别激动,这只是我和歆歆的猜测,上回去玩的时候,恬恬不是对洛少那小女朋友说过不靠男人活的?然后就说以后睡了,她还付费呢。所以吧,我认为吧,这事情就是她小女人的心理纠结,你要介意就换个方式把那钱花在她身上去。”
苏应阳嘶地一声,拿起酒杯,猛灌自己喝了一大口。
似乎还未能平定心情,叫着:“她拿这事纠结个什么劲呢?”
“没办法,女人吗,有事没事就爱纠结一些小事,我家歆歆也是这样,再说你家恬恬,有骨气得很,当时冲大伙说过的话,现在就想着做下去,因为歆歆,冰冰还有你家位,我们和三个大男人最近走得近,我想恬恬就是担心我们有人会提起那件事情,你就别跟她计较了。”秦少看苏应阳的眼色不对,毕竟岑恬沫这会儿做得过欠妥当,伤到了苏应阳的自尊。
苏应阳拿起酒杯喝酒,想秦少这话说得真可笑,他现在是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敢,哪里还有骨气跟她计较这个啊。
再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是发生了变化,她已经是他真正的女人了,两人要长久地生活下去,很多的事情他都得去包容她。
轻轻地笑笑,岑恬沫是他的了,终于是他的了。
抬头看着秦少,想到了楚歆喻的处境,便说:“歆歆最近如何?”
“很好啊。”秦少猛地抬头,回答亦是很快,正因为如此,苏应阳一眼便把他的借口看穿,刚才就见地秦少看了好几遍手机了,不是担心楚歆喻就是担心一个鬼了。
苏应阳突然间觉得很佩服秦少,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结婚,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有点自弃感,似乎也会随着楚歆喻一并离开的样子。
说到楚歆喻,秦少就有点坐不住,张眼看着窗外,起风了,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出门的时候,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估计接下来的两天,她又得在医院里躺上两天了。
“我想起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关于那件事,我稍后再给你联系吧。”秦少说完就想走。
苏应阳看着秦少的脸色,便说:“关于歆歆的事情,你不用极力地隐瞒了,我和甜甜都知道,家里没来电话,我想她应该没事儿,你就放心吧,我们该谈谈正事。”
秦少一愣,随后一笑,苏应阳是谁,有多么的强大,他很清楚,想要调查到楚歆喻,一点也不为奇。
坐了下来,秦少也不隐瞒了,直接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么甜甜没课的时候,就去陪陪歆歆吧,她一个人家在家,心里很慌,我陪着,也不能改变多少。”
想到楚歆喻,秦少觉得烦透了,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烟,没有摸着,估计是出门前被楚歆喻拿走了,她最近管得严,在家里绝不让他碰烟与酒,而他渐渐地受管了。
“有烟没?”秦少问。
苏应阳笑,把烟丢了过去,说:“你老婆管得真严啊。”
“少得意了,你也会有这一天的,说不定还会更惨,有时间去看看洛少,那个才叫严,现在谁约他去玩,他都不敢去了,要谁丢了个美女在他的床上,他只有吓跑的份。”说到洛少,秦少稍有得意。
苏应阳只是笑笑,表面上看,任何一个男人似乎都不愿意被女人管着,但是没有女人管的时候,苏应阳却极度希望岑恬沫能管着他,是不是一个女人管着一个男人,也是代表着一种爱吗?
“关于警方盯上你,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整你没,你明明已经不碰那事大半年了,你办事也够慎密的,不应该让人抓到把柄啊。”苏应阳对这事很纠结,不知道秦少惹了谁。
秦少只是笑笑,毫无所谓。
“如果我说是我父亲做的,你相信吗?”秦少抽着烟,问着苏应阳,脸上写有讽刺。
苏应阳一愣,问:“怎么会是他。”
“我不想接触毒品,与歆歆在一起后,就更想洗手,我父亲不让,几次在我面前提到歆歆的名字,我担心他会拿歆歆来压我,而不慎将歆歆拉进了漩涡当中,所以我从他那里拿走了一份资料,关于贩毒的名单,他是整个毒贩的策划者,所以他很担心,就想至我于死地。”秦少看了看周围,说:“那份名单在我已经我已经放到你的家里了,上回我去你那里的时候,趁机放的,哪天我如果糟到不测,你拿那份资料替我保护歆歆。”
苏应阳又是一惊,那么重要资料放在他的家里,却没有告诉他。
“歆歆没有多久的命了,但我不希望她死得更痛苦,所以你到时候帮我把这份资料交到我父亲的手里,告诉了,我并没有想过整死他,我只想护着我的妻子。”秦少收了声,不敢多说,怕隔墙有耳。
苏应阳也怕,只能冲他点点头,秦少从接近他到现在,没有向他提过任何的要求,现在提出这么重要的事情,可见他也知道他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