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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欢愉来了又尽(2)

我脑袋里轰地一声巨响,接着什么都听不见了。吴指导员缓慢而慎重地开开合合的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不再与我有何关联。我已经溃不成军,甚至被他伤害到了。怎么可以举这样的例子呢?我和仲义好上了,这没错,他们旁若无人了,这也没错,但谁说过我要跟仲义做那种事的?我从来没想过,一次都没想过。在生养我的那个山村,人们对男女之事的态度比城里人更传统,我自小耳濡目染,对这种事有极古板的观念。我怎么会和仲义做这种事呢?我只是听从心的召唤,热爱看到仲义,就勇于跟他接近而已。我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说话、走路、唱歌,最多抱一下,亲一亲,就够了,这是我对他这场爱情的最高寄望。至于那种事,游戏规则现时要求不能发生,我就永远不会让它发生,除非到了规则可以让它发生的时候,我才会让它发生。在我这场爱情中,我并没有想过要去跟规则对抗,我的爱情是可以和规则并行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吴指导员为什么要把我、我们的爱情想成那样?这太不能让我接受了,简直是对我的一种羞辱,让我觉得--对!恶心!太恶心了!我望着吴指导员,屈辱的眼泪掉了下来。

吴指导员见好就收。他站起来,去墙角提了热水瓶,给我倒了一杯水,送到我手上。

仲义的母亲步态优雅地慢慢走出队部,穿过大楼的门厅,向楼外走去。在门厅那儿,她有意无意地停了下来,侧身打量靠在墙边的那块板报。快两个月过去了,中队里还舍不得将这块在八一建军节板报评比大赛中获得一等奖的板报撤换掉。她的目光与板报上的题图交汇在一起--她以这样一种方式与现时正与她儿子如火如荼爱恋着的女孩发生了最初的联系,当然,她自己并未意识到这种联系。她的目光撩草地从题图上掠过,最终落向大门之外。那里,有一个高大神气的海军中尉正和吴指导员面对面站着,在小声寒喧着什么。吴指导员显得很恭敬--帅中尉是从北京来的。另有一位团军务办的参谋夹着公文包站在帅中尉旁边,同样神态恭敬。

仲义的母亲显然和帅中尉是约好到这个训练团会合的。我上午刚到,帅中尉下午就到了。据仲义当晚给我的汇报称,帅中尉姓毕,应他母亲之请专门来训练团来协调调动的事。

仲义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中午,就和我去营北镇给他母亲打了电话。事不宜迟,他母亲紧急发动各种关系,很快找到了对路的人,开始操作调动之事。眼下我是专门来这里给这件事把关的。她也是干行政的,据说已官至副部级。仲义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干部子弟。

正是课间休息时分,操场和楼道里都是新兵。混乱使我得以站到与仲义母亲很近的楼门口,而不致于让仲义的母亲觉察到我是有意站近来窥视或偷听的。

这是个实际年龄明显小于真实年龄的充满城市气息的女人--仲义曾告诉我,他母亲已经五十多岁了。她身上有种长期培树出来的淡定、从容的气质,这令我下意识地从我身上感受到一种威慑力。也许仲义的母亲并未刻意表现这种威慑力,只是这个女人立即让我想到了我远在四川乡下的母亲。我的母亲跟仲义的母亲年纪相仿,前者在我的记忆中寒酸而苍老。仲义过分显得年轻的母亲启开了我身上顽固的自卑感。

仲义的母亲、仲义、来自北京的毕中尉、军务办的那个参谋、吴指导员,一行五人很快被一辆停到门口的越野车拉走了。他们去了县城吃了一顿奢华的中饭。当天下午毕中尉就回北京了。仲义的母亲被安排在家属院的招待所里。晚上,仲义从招待所回来后就找到了我,告诉我一个不知该称之为好还是坏的消息。

“只能办我一个人调动。我不知道是我妈不愿意努力去办两个人,还是你的难办。因为你要调的话,就是跨军种调动,要难得多。何况把两个人调到同一个部队,难度加大了。”

“你妈知道我了?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不可能不让她知道。不然我叫她去办你的调动,她会想不通。何况,我不说,也有人会说。吴指导员也真是的,跟我妈说了我俩的事,还说了两次。”

我站在黑漆漆的操场边沉思。我对自己的去向是无所谓的,我们这不是为了能够在一起才要调动吗?现在我连调的可能都没有了,更何谈分到一起?不过事态发展到这里,意外对仲义的未来产生了助力。如果仲义能调到一个好单位,那至少对他母亲这次劳命伤财的千里之行有个交待,对仲义这个没学好抄报的兵来说,也是件好事情。

“那你就自己调吧!”

我竟然一下子把我们设法调动的初衷忘掉了。

仲义却误以为我在说气话。“别生气别生气!我没说我要调啊。”

“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可能分到一起了。”

“那我就不调了。对!我更不能调了。我妈本来没想过我分配的事,她不了解部队,也没想到那么多。但这次这么一来,她倒为我在部队的前途担心了。她现在一股子劲要把我调到一个特别好的部队。你知道吗?今天她一直在跟毕参谋说,要把我调到北京去。看我把这事弄的--别到最后没调到一起去,反而咱们以后离得更远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实以一种残酷的面貌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感到惶恐无助。怎么办呢?既然没法去同一个部队,近一点远一点有什么区别?先为仲义的前途着想吧。

“你还是调吧!不然你妈白张罗了。”

“不!我不调了。我明天就跟我妈说。”

仲义第二天果然把这意思跟他母亲说了--他告诉我的--他去了招待所,说完后迎来的是劈着盖脸的一顿训斥。但仲义立场坚定。他母亲气得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第二天上午,她就匆匆走了。临走前的晚上,她要仲义把我带到招待所让她看一看。

有了仲义对他母亲的抗拒在先,难免不让我觉得,他母亲的这次召见是为了问罪于我。我怀着无限惶恐,晚上跟仲义来到招待所。

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骤雨和剑拔弩张。仲义的母亲很客气地搬椅子,请我坐下。仲义没有被喝令回避。母子二人和我,三个人很随意地坐在房间里。床头柜上摆满了零食,是仲义母亲给儿子从西安带来的。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她不停地把零食往儿子手上里塞,却从不叫我吃。非但如此,我几乎不跟我说话。我被她忽略了。是故意的吗?这位母亲,正用一种具体而微的冷漠谴责这个影响他儿子前途的狐狸精?她不直接谴责是因为她作为一个高贵的女人,习惯于这种矫饰的斗争方式?

仲义和母亲不像斗过气的样子。他们相谈甚欢,有说不完的话。也是的,他们有很久没见面了啊。他们没说起调动的事,只是东拉西扯。看得出来,她是溺爱儿子的。仲义在这晚始终在张扬他的孩子气。他不知用什么办法揣了个电键出来,趴在床头柜上,很是漫长地给他母亲表演了一通发报,接着鞋也不脱就站到床上,给他母亲拔白头发,而她吭吭叽叽地笑,似乎忘了我的存在。

这个夜晚,我不得不观摹一对母子的亲密无间,这令我愈来愈感到孤独。鬼使神差地,我提出先告辞。仲义到底是粗心大意的人,没觉察到我犯起了小心眼的毛病。我独自走出门,却又被某种力量驱使着,未立即走开,而是躲在门外,支着耳朵偷听。过了一会儿,仲义母亲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

“这女孩子还不错,挺机灵的。”

我心里不由一阵不争气的窃喜。仲义母亲又说了:“可惜面相太凶了。你不是她的对手!儿子,妈不干涉你的事,但我得提醒你:你要小心点!”

我如坠冰窟,掂起脚快步走了。

全团的新兵们都被集中到学兵楼群与办公楼区之间的大操场上。各种各样的车从操场东侧的马路上开过来,停到操场上。新兵们以中队为单位,一堆一堆地站满了操场。不时有兵被戴着军官肩牌的男人领上某辆车,接着那车大声启动着,速度越来越快地驶离操场。新兵们就这样三三两两地不断被接走,留在操场上的兵的数目在快速减少。

初冬时节,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忙而不乱的操场上。应该感到冷,但我浑然不觉,内心被一种沉重的痛苦挤压和烧灼着。离别终于到来了。跟我想象的一样,我伤感得无法言表。我的反应有点迟钝,心里有点麻木,竟忘了要珍惜离别前的最后时刻赶紧和仲义说点儿什么。倒是仲义在大事来临前脑子不犯晕。他机警地东张西望,替我留意着来接我的车。

昨天晚上团里举行了隆重的学兵结业联欢会,也是在这个大操场上。仲义代表S中队出了个节目,在凛凛寒风中唱了一段秦腔,是字正腔圆,振聋发聩。内容大意是讲,离别多么让人伤悲、不舍、无奈等等。说不清为什么,我讨厌仲义上台表演,尽管仲义的演出博得了阵阵掌声。联欢会结束后,我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通。我认为仲义应该把离别前的分分秒秒都用于和我独处--那算是我突然盛怒起来的理由吗?我是在找茬啊。离别使人变得伤感的同时,也会使人失控,我对生活的一腔怒火需要找到一个出口,痛快发泄一番。仲义的心境肯定与我一样,我的痛斥换来了他同样激烈的回斥。

在这个夜晚,我们当着来来往往、抓紧时机与战友道别、叙旧的新兵们,痛快地丢了一次脸。无数人看到,一男一女两个新兵,突然在昏暗的操场上争执起来,接下来,争执变成了对彼此的中伤。

“你混帐!”

“你有毛病!”

我们两个人用此类极端的词汇互相叱骂,最终都大声哭了起来。纠察们在这个被离愁别绪笼罩的夜晚都不见了,所以没有人来制止我们这种奇怪的争吵。人们太珍视这个夜晚了,都必须把时间用于与亲密战友话别,因此几乎没人来围观。我们像在上演一台没有观众的苦情戏,投入且炽烈。令人更不解的情况发生了,最后,我们突然疯了似地用力拥抱,狂热地接吻。终于有人在我们身边驻足,起哄的声音山呼海啸般响起。我们从彼此怀里挣脱开,飞也似地跑开了。

现在我忽地想起了昨晚的失态,一种投入仲义怀抱的向往猛烈地将我攫取。我突然扔掉缠在手里拽着的背包带,扑进仲义的怀里。仲义理智地提醒我:“人家都在看呢!”

我压抑地哭泣着,不管不顾。终于,我还是推开了仲义,站远了。

远处一辆迷彩绿的越野车停了下来。我看到姚区队长跑步向前,与越野车上跳下的一个军官握手,接着向后者递交档案袋,然后姚区队长怀抱一摞档案袋,向另一辆开过来的黑色轿车奔去。先前那个接档案袋的军官突然站定了,目光急促地满操场飞。

“张致玉!”他大声呼喊。

“是叫你还是叫我?”仲义紧张地瞪着我。

“谁是张致玉?”那军官又喊。

“是叫你!你先走吧!”

我下意识地向那边高举起手。“是我!在这里!”

仲义已帮我拎起背包和背囊,大力地在后面推我。

“快去快去!给新单位留个好印象!”

仲义今天一改他往日的马虎和吊儿郎当,比谁都考虑得周到。我下意识地往那军官及他的越野车走。走了几步,深而重的离愁别绪又涌上心头。我边走边无助地回看仲义。天哪!仲义的眼里竟擒满了泪。

“我会给你写信的。一到部队我就给你写!”仲义在我后面追走,喊着。

“我去了也马上给你写信!”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奔流下来,又快速被风吹干,新的眼泪再度涌出,我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能啜泣着,丢了魂魄般,往前奔走。

那军官也在向我这边走。我在泪眼朦胧中看不清来者的样子,只隐约感觉他年纪挺轻,不是个凶神恶煞的人,不免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我们走到了越野车边。军官亲自替我把行李提到车屁股那儿,按开后车盖,将它们扔了进去。车盖“哐”地被他盖死,他转过身,跟我握手。

“你就是张致玉?”

从这位部队来人和我握手的那一刻起,我意识到新的一轮生活已经开始了;我的脚已经踩在一个风险难测的新油门上。我清醒了。

“是的!我是!首长好!”

“我是陆参谋!我们走吧!”

“陆参谋好!”

“这是你战友?”

陆参谋侧过身,快速打量仲义。我这才想起仲义在身后。

“小伙子长得挺帅!跟他道个别吧,小张。”

我的视线一落到仲义脸上,悲伤就潮涌而来。仲义强颜欢笑,向我挥手。

“写信!”

我猛烈地点头。

仲义转过身,快步沿来路往回跑。我凝望仲义的背影,足有一分多钟,最后还是怕陆参谋起疑,赶紧收拾杂乱的思绪,跟着他上了车。

我们的车从上午开到傍晚,整整开了六个小时,才到达部队。上车后我才发现陆参谋竟然戴着眼镜。他看起来很精神,白净、健谈,说文不文,说武又不太武,身上有着书生与武男的双重气质。他是我被分至的部队的军务参谋,贵州人,未婚,爱好散步和看武侠小说,没有军衔歧视,他已经在那个位于山凹间的部队里生活五年了。这些,是他在漫长的行程中主动告诉我,或者我自己感受到的。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仲义,训练团的一切历历在目,过电影似地从我脑海中掠过,翻来覆去。我完全心不在焉,不能使自己良好地保持倾听者姿态。我只隐隐感觉到,这个陆参谋人挺不错的。

午餐和晚餐我们是在路边店吃的,菜很丰盛。陆参谋还给我夹了菜。

越野车先是从广阔的原野之间的马路上飞奔,接着经过了一座城市,再接着,又是原野和孤直的马路,慢慢的车窗外向后疾驶的景色变了,山出现了,树木越来越多,终于变成大片的树林,它们与农田穿插在一起,最终农田不复存在,我的视野里只剩下山和秃了叶的树木。越野车像一个孤军奋战的侦察兵,奔驰在群山之间,穿行在铁幕一样的沉寂里。天黑下来的时候,它“吱”地一声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下车吧!”陆参谋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向我挤眼睛。

我受惊般探起身子,向车窗外扫视。营院的大门是石头精心垒砌而成的,站岗的哨兵很无聊地走离哨台,在门口溜哒来溜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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