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熊熊地燃烧着篝火,尼古拉斯凯尼斜斜地躺在地上,一边有生有粗糙鳞片的大手支着脑袋,一边摇晃着酒杯,时不时地饮上一口。
透过突突蹿去的火苗,凯尼斜睨着人群的方向,那里一个手下正从人群中扯出了一个人,她尖叫着,挣扎着,用嘴撕咬着对方的手臂,可是凭她那点力量如何是魔族战士的对手,她的牙齿甚至无法咬进鳞甲。
凯尼很喜欢人类的挣扎,他兴致盎然,现在就开始幻想对方在他的身下疯狂地嘶吼,拼命地反抗。
不过作为尼古拉斯家族的红人,他掌握着一种远比普通魔族更为精湛的调情手法,几百年的时间里,他御女无数,在魔族的势力下,各个种族中的女人他都细致地品味过。
不过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尝试人族,人族的女人不同于其他种族的粗糙,山丘部落的女人短小精干,这样的女人就好比是一坛烈酒,喝下去很快就可以攀上巅峰。
而剥皮部落的女人如同一坛纯美的甜酒,她们甜的发腻,即使一脚将他们蹬开,也会卑颜屈膝爬上来要求欢好。
人族的女人很有一点不屈的精神,她们的体质如同羔羊,兔子,可是她们却以弱小的身体反抗强大,就好像是一头狐狸指着老虎的鼻子说道,滚!我不需要你一样。
她们更像是一杯红酒,初品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是随后的余韵绵长,渐渐地形成立体感,她们缓缓地将魔族体内的能量聚集,让能力汇聚到一点之上,这个过程虽然有些漫长,但却可以享受到无边的快意,如同火山爆发前的酝酿过程一样。
尼古拉斯凯尼这些年来逐渐地养成了既重视结果又重视过程的一副严谨态度,也许只是在这一方面他才如此,如果只追求结果,那么山丘部落的女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们可以上火山迅速地完成蓄势,随即勃然迸发。
但是瞬间的激情过后往往伴随着空虚和失落,对于没有情感底蕴的月魔族人来讲,痛快是痛快,但激情过后却是无尽的茫然,一颗魔心空涝涝地找不到寄托。
人族就不一样了,她们在让魔族积蓄力量的过程很长,如同涓涓的溪流不断地汇聚成江海,而尼古拉斯家族在这方面更是拥有独家秘法,可以无限期地延长这一过程,耐心而细致地品味其中的快意。即便是在火山喷发的时候心灵也不会感受到寂寥,因为她们给予了魔族水一样的呵护,滋润着魔族的心田。
简单来讲,人族的女人可以让没有爱的激情长久,没有情的碰撞延续。
幻想着即将来临的美好,尼古拉斯凯尼坐起了身子,脸上的黑色鳞甲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消退着,显露出一张挺拔如雕塑般石膏白的脸庞。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等待着羔羊的入口,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莫名的心悸传入了他的心脏,对于感应有魔族拥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
尼古拉斯家族毫无疑问是魔族中首屈一指的庞然大物,而对于这个偌大的家族管理上也拥有着独到的法门,每一个进入家族的魔族都要在心灵上附上一丝的灵魂暗影,这道灵魂暗影可以实现对于魔族的监控,只要在魔族的境内,不管他逃到哪里都会在灵魂暗影的指引下暴露行迹。
不过灵魂暗影在平日里是不会对魔族的行动造成影响,甚至可以在修炼上稳固他们的心神。
而一旦当尼古拉斯家族的仆人死去之后,这道灵魂暗影也会脱离身体,附近的魔族能够感应,凯尼是家族中的红人,对这方面知之甚详,而且他还掌握着灵魂暗影的施展功法。
此刻,内心传来的悸动,分明就是家族中的仆人遭遇了毒手,灵魂暗影的感应所致。
“吼!”鳞甲瞬间覆盖了脸颊,到不是他对于仆人的惋惜,而是他认为这是对他尊严的挑衅,在眼皮子地下击杀尼古拉斯家族的仆人,这事要是传入魔族的耳中,他凯尼必定身份大贬。
“集合!”尼古拉斯凯尼愤怒地吼道。
周围的魔族战士都是未知错愕,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凯尼发怒,不过他们毕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无条件地执行命令早已在他们的心中根深蒂固。
所有的魔族战士站成了一个方阵,集合的速度不超过十息。
看着眼前的队伍,尼古拉斯凯尼心中狂怒,一个百人队,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十个十夫长变成了九个,魔族战士还剩下不到三十个,也就是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魔族战士被人家杀了六十多个,其中还有一个十夫长。
到现在凯尼已经不认为追杀易水寒的那个小队还活着,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夜风阵阵,较为细小的树木摇曳在风中,如同鬼影幢幢。
这片林子太大,也太密集,很容易藏匿,凭他们这点人手根本没办法施展扫荡。
凯尼的心神一凛,他是个月魔族中的纨绔子弟不假,但这并不代表着他笨,相反他的头脑很灵活。
对方可以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击杀他们过了半数的族人,实力的强横可见一斑。不过令他疑惑的是在这里已经进入了魔族境内,是哪个种族敢于向强大的月魔族人发起挑衅?他可不认为这些都是之前逃跑的那个人类所为,一个人想要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击杀魔族六十余人,没有圣域的实力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而一个圣域也不会被他们轻易抓到了,他想到的唯有可能就是魔族境内被压迫的种族乘虚反击,看他们的部队人少,攻杀了过来。
可是这片地域里能够反抗月魔族人的种族已经被悉数扫平,大军出征的情况下不可能让那些垃圾种族干扰他们的后勤补给线。
愤怒并没有令他丧心病狂,在危机的面前凯尼出奇的冷静,实力也许他比不上家族的同辈,但是对于对于保命他却异常在行。
在预感到危机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这里的人类虽然可以赚取到一些功勋,但是比起他的生命来,微不足道。
也许抛弃了这些战俘会受到族中的制裁,但是凭着他的身份,没有谁敢过于逼迫,因为他的舅舅就是月魔族的最高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