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今日是严将军打了胜仗的归京之日。各家的小姐都争相打扮的漂漂亮亮来看望他,希望能得到他的一眼青睐。
果然,伴着盛大的行军队伍与百姓们的欢呼声,严向褚骑着上等的汗血马缓缓走开。周围飘过刺耳的尖叫声,严向褚皱了皱眉,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兴师动众了,这群女人,真是把他吓到了。
严向褚面上和百姓们打着招呼,心里则仔细打量着这京都,自小在外的他,每次都隔好几年才回来一次,想起上次还是跟着父亲一块回来的,如今父亲也老了,严向褚只希望父亲能在家颐养天年,这次回来也是要看望父亲。
他早知道皇上有意给他指一门亲事,对象是太傅家的女儿,听说温婉可人,可他平时粗糙惯了,生死也早已置之度外了嫁给他,怕也委屈了人家姑娘。
突然,严向褚的马儿一惊,原来是前面发生了事情。严向褚低声问道,“何事?”
随从的小兵回道,“有个人在前面,不肯让开。”
“给他点钱,让他走吧。”严向褚以为是来闹事要钱的,便也不以为然。
“属下试过了,她死活不让,还说了对将军不恭敬的话,要不要属下把她抓起来。”小兵问道。
“且慢,让我来看看。”严向褚跳下了马。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位姑娘,想必又是慕名而来的吧,严向褚倒也客气,“姑娘,你快走吧。”
“你就是严向褚?”女子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嗯,姑娘为何挡住我的去路还出言伤我?”严向褚打量这位姑娘的穿着,倒也像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这路又不是你造的,为何是我挡住你的去路,就因为你是将军?”白衣女子不屑的说道。
“姑娘言语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本将军难得回来一次,姑娘莫不是没有听过本将军的名声吧。”严向褚好奇的看着这位白衣女子。
“你管我听没听过。”白衣女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将军,此人身份可疑,想是故意来闹事的又或者是刺客,要不先抓起来吧。”身旁的副将说道。
“好,那就先抓起来吧。”严向褚一转身,白衣女子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严向褚你这个坏人。”白衣女子大声的喊到,却被小兵给带了下去,远远的还能听见她的谩骂声。
这女人也怪有意思。
严向褚的队伍继续前进。
夜晚。
将军府内一片欢滕,严向褚在面见了皇上后便赶紧回了家想见见父亲。
在与家人叙旧喝了些酒后,他突然想起今日在大街上公然拦住他的那个白衣女子。于是他问了一个小兵,“今日那位姑娘关在哪里?”
“在柴房呢,今日大伙高兴也没人管他。”小兵说道。
严向褚顺着路便走到了柴房门口。
打开柴房门,严向褚打了个喷嚏,这柴房又湿又冷,也亏他们想得到。他往里面看去,发现那个姑娘已经晕了过去。
“来人。”严向褚大喊。
马上就有人闻声过来。
“快去请大夫。”严向褚粗声喊道。
“是,将军。”
严向褚连忙抱起白衣姑娘,听着她有些微弱的呼吸,严向褚蹙眉,也加快了步伐。
待大夫来了后,为她诊脉。
“回将军,这位姑娘只是不适应环境而导致的呼吸急促晕倒,身体没有大碍,调理几日便可痊愈。”大夫说道。
“她什么时候能醒?”严向褚问道。
“明日应能醒,我配了方子,可按这个抓药。”大夫说道。
“好,你跟大夫去拿药。”严向褚吩咐家丁说道。
“是。”
严向褚望向床上,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看她的气质,也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
第二日一早白衣女子便醒了。睁开眼却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床头竟然还趴着一个人,这人不是那日把自己关进柴房的严向褚,还是谁呢。
严向褚也闻声醒了,坐直了身体。“你醒啦。”
“我为什么在这,不是在柴房吗。”她问道。
她的口气中听的出来她的不悦,倒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女子,严向褚看着她,内心开始了潜移默化的改观。
“我看你晕倒了,便救你出来。”严向褚老实的说道。
“救我?抓我的不就是你吗!”姑娘傲声说道,这男人是打仗打傻了吗。
“你真不是刺客?”严向褚问道。
“你才是刺客!”姑娘气氛的骂道,“你全家都是刺客。”
“你....”严向褚蹙眉,“你这姑娘怎如此无礼。”
“我还有更无礼的呢。”说着就做了一个鬼脸给严向褚。
“你...”严向褚竟然无言以对。
看这姑娘行为举止却又真真实实不像是哪家小姐,倒像是个乡野丫头,严向褚一时间竟语塞。
“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姑娘问道。
“可是你的身体。”严向褚犹豫了一会。
“我身体好着呢要不是你把我关起来!”姑娘愤愤说道。
“这....”严向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说起来确实是他把人家姑娘带了回来,看她的样子也不会武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又能做些什么呢,严向褚自嘲了一下,自己真是的,警惕些什么呢。
“那我走了。”说着她便起身,飞快的下了床。
严向褚也起身,“诶你....”
“后会有期咯!”姑娘一个疾步跑了出去。严向褚想追,她却一个轻功飞了出去。
原来会武功啊,严向褚内心唏嘘道。
府中的人看到了,本想追上去,却被严向褚拦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她呢严向褚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