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910700000015

第15章

我是这么的野蛮、无道。你的暴怒没有铺垫。也许是突然出手,更富有破坏性。那种破坏的快感几乎攫住了你。你要笑,你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笑着了。

你喜欢笑对自己暴力的结果。然后,突然又给对方一击。对方惊骇,回头看他,他还是笑嘻嘻的。

你笑嘻嘻地面对着自己制造的灾难。

你喜欢在常态中突然逆转。比如正处在日常生活中,她在煮饭;她在洗东西,她在洗菜,用活水一片一片地冲洗菜叶(她曾说这样才能把残存农药洗干净),然后工工整整地撸好。她好好地做着事情。可是你要打她。没有理由。只是为了打。

她下班回来了,把手提包挂在衣帽架上。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叠学生作文本。她分明是去上班的。她在微微喘着气。她马上进入了厨房,刷锅,放水。你喝她。她出来了,手还湿湿的,用抹布擦着。或是没有水,一只手向厨房翘着,好像在说:我那边还在做饭……

做什么饭!我还吃得下?你嚷。

你在无中生有。甚至她根本没有出去。她在洗澡。你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按着遥控器。突然就冲进了浴室。打!

你特别喜欢把她剥光了打。剥光了打,有一种把所有规则彻底甩掉的感觉。把她按在浴缸上打。或者在她睡觉时。这是个好地方。为什么卧室是个好地方?也许是因为柔软,卧室给人柔软和温馨感。进卧室的人心理是安详的。你要把温柔之乡变成暴力场。

她没有反抗。(她为什么不反抗?)屈着光溜溜的身子。把自己的脸抱得紧紧的。好像别的地方都无所谓了。她为此可以把整个身子祭出去。

她白皙的肉体斑斓了。这使得她的肉显得更白皙了。她的肉可真白,真嫩。嫩得蹦地就开裂了。白白的底色上流出了血。你喜欢这血,这血的颜色,血的味道,血流的样子。血把你的心滋润了。你满足了,也疲了。她起来了。收拾残局,该整理的整理,该打扫的打扫。然后她去拿药水涂身上的伤口。她把碘酒抹在自己的绽破的伤口时,没有显示出痛苦的神情。好像并不烧,不辣,不疼。她神态沉静,好像这些伤口的部位已经让她足够欣慰和庆幸的了。穿上衣服,什么也没有。她的衣服依然是熨得平平整整的,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绝不含糊。她化了淡装,带上小提包,出门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风吹着她的头发,什么也没有发生。

女人就是这么爱面子。她还是个老师。

她是个老师哪!而你,是个罪犯。你又像罪犯一样向她忏悔了。柔弱地。你骂自己不是人,是畜牲,是狗!你跪在她面前。你说,该怎样你才能解气?你说吧!她不说。她没有说。你说呀你说呀!你叫喊。好像叫喊着自己的魂。

你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冷。那么的瘦,又细又瘦。无力地垂着。像死人的手。你抓起这只手,摔向自己的脸。这手猛然有力了起来,抽缩,抗拒你的支使。团着。它怎么也不肯接近你的脸。

你于是把脸凑了过去。它控制着不让自己大幅摆动。你只能把头往那上面撞。这样没有力度。这撞,只是在蹭。你的鼻子蹭在那只手上。那手有护手霜的味道。其实是护手霜掩盖下的厕所的味道、厨房的味道、粉笔灰的味道(还有给那个老张整理被子的味道?)。她在厨房最后一次抓了什么了?关煤气阀门?关煤气阀之前呢?拧紧酱油瓶盖,还有,所有的瓶瓶罐罐的盖子,油、盐、胡椒粉、咖哩粉……就是这手给你做可口饭菜的,料理着这个家,操持着这个家庭……你从来没有感觉到那味道如此亲切,好像长久离家的孩子回来了。你哭了。你的眼泪蹭到了她的手,抹在了那手上,整个地涂在了那只手上。她的手忽然张开了。她的手那么宽大。你的脸埋了进去。

她的手又蓦然缩了一下。你马上感觉到无可傍依,无可逃避。你的脸颊荒凉。你追去。那手缩到了腹部。她弯曲着身子翘在地上,仍然是被摔下去后的姿势。你追。你把脸钻到她的怀中,蹭着她的胸部。她的胸部可真柔软啊!没有性的感觉。像母亲的胸脯。你哭着。你把自己的脸抹花了,像个孩子。你流了鼻涕。这个孩子卫生不能自理。已经多久没有流鼻涕了?你多久没有痛哭流涕了?

你发现自己很喜欢哭。哭是彻底的大扫除。

你说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掩住你的嘴。你又拿拳头砸自己,自己的胸脯,自己的脸。她几乎神经质地抓住了你。好像你多砸一下,她就多一份打击。她突然把你的拳头扳过来砸向她自己。

是我是畜牲,我是狗!是我!她叫。哭了。

她为什么骂自己?

你们又和好了。(吵架后再和好,就好像痛哭一场过后,吮着鼻涕,鼻子里辣辣的,气氛凄凄的,值得珍惜。)

你们准备睡觉。你们在说话。对话是暧昧的。这个老张,你说他到底爱不爱老芳。她说。

怎么又提到老张?

爱?这个词他妈的真搞笑。

我看哪,既爱,又不爱。你说。

怎么说?

我看哪,他是爱老芳给他洗袜子。你说。你本要说叠被子。你改口了。

那老芳呢?她说,也许也只是瞧着老张的钱袋子呢。

男人和女人,一旦进入了婚姻,就只有这样子了,一方是另一方的老妈子,另一方是一方的钱袋子。你说。

你觉得自己是在刀刃上跳舞。

如果是我,我就不干。她说。

可惜不是你。你说。

说不定就是我呢。她说。

居然。你一惊。

她又吃吃笑了起来。我是媒婆呀。她说。她把介绍人说成媒人,说成媒婆。做媒婆,包生子。民间这么说。你也笑了。

我真有点后悔把老芳介绍给老张了。她蓦然又说。

为什么?

他好坏呀。她叫。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你应。

她猛地怔住了。好像刚被从梦境中拉回。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说。别他妈的装模作样了!你叫起来。我看你阴道都湿啦!

你抄她的阴部。她不干。你一定要抄。她用手紧紧捂着。阴处给老公看怎么不行了?你还是不是我老婆?我还是不是你老公?可是她的手捂得紧紧的。为了捂得紧,她把另一只胳膊绕到后面去,从臀部抄过来,与前面的汇合,十根手指叉在一起,你怎么掰也掰不脱。

你让看的,是老张?

你抓起床头柜上的电子台历,砸过去。

她的额头猛地流出血来。

她缓缓抬起头来。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她叫。叫声瘆人。

她跳了起来,出卧室,下楼。她要去哪里?

你追出去。她进了楼下的卫生间。关上门。她在里面很久。出来时,她在穿外套。她要去哪里?

她要去找老张。你拦她。你揪住她还没有穿好的外衣。衣服脱落了。你把持着衣服,企图不让她走。

可是她还是走。不要衣服。她出了大门。

你追上去。你要抓住她。她闪到一边去了。你也转到一边。她又闪。左一下,右一下。你往左边,她就闪到右边。你们掉进了有规律的怪圈。

这情形,更像是玩耍。她吱吱扭动着身影,富有挑逗味。

你终于打破规律,该往右时却往左。你逮住了她。

她被你搂在了怀里。你不能不搂住她。不搂住她,她就要滑走。你紧紧地搂住她。她被你搂着,头靠着你。你的鼻尖就顶在她的耳轮上。你能够嗅到她喷在耳轮后的香水味。她一直有这味道,只是你现在才注意。这气味既熟悉,又陌生。

(有一刻,你恍惚觉得是搂着一个陌生女人。)

你也没有动。只是搂着,保持着。(你想……忏悔?哈!)

她也没有动,好像被你镇住了。不,只是在暗暗地挣扎,像一只拱起身子的老河鳗。你感觉到她身内的暗力。她在团着力量。那团力,似乎并不一定为了爆发,而只是为了把它团得深一些。于是你怀中的她似乎更像一只温柔的猫。极度的温柔。你简直不忍心把她捏死。

你松了手。她又一个骨碌,滑走了。

你又追。她溜。她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说是很慢,只是步伐的频率快,步子却很小。更像是在表演。你很轻松地就又逮住了她。

你逮住的是她的手。也许是因为她手那一刻刚好摔了过来,又好像是她送过来的,你感觉恍惚。

那手指很质感很伶俐。好像敲过来小棒槌。敲了你一下,又闪走了。

你又去逮它。你又碰到了它。它把你的手指一拨,又逃走了。

那动作是轻柔的,撩着的。你们的手指触在一起时,好像触电一样。都说握着妻子的手好像左手握右手,可是那感觉是那样的敏锐。好奇怪。

两只手缠绵在一起了。你用指尖触着她,她用指尖拨着你。

你拦她。

她走。

你抄近路截住她。

她闪开,又走。

你追她。

她逃。从屋门口到院门口,短短的距离,她一直没有走到。沿途的花盆被踢翻了,花踩烂了。那是她种的花。她特别喜爱花。爱花的人就是爱生活么。现在这花被踩得烂叽叽的了,被踩出了汁,红的像鲜血,白的像脑浆,粘粘滑滑的,她也没有在乎,仍然走。可见她并不真的爱花。她只爱她自己。她是利用花。她在花间逃着,趔趔趄趄,活像扑扑闪闪的蝴蝶。

你们是两只蝴蝶,你追我逃。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好像你们并不是在当真的。你也弄不懂,你为什么不让她去?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一纸离婚状就解决了,一了百了。不是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吗?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你不是极其厌倦这婚姻了吗?你不是渴望自由吗?可是你现在又害怕自由了。你虚弱了。你要抓住她!你不能放她走!你要抓住她。然后,把她关在家里,打……

她还是走了。

邮件收件人:嵇康

邮件发件人:毒药

这就是吃药的人了。

苍蝇扰之,意拔剑追赶。

五内俱焚。躲不了。

就好像下水怕冷,就索性在胸脯上浇几把水。就好像知道牙齿很疼,还拿舌头去舔。

传说,古巴革命后,受到死刑判决的人按传统可以有个最后的愿望,很多人选择:由自己向行刑队发出“开枪”的命令。嵇康,你不也是这样吗?

你知道自己的祸闯大了。

她是一个教师。每天要面对着那么多的眼睛。现在她必须带着这伤口亮相在他们眼前。她要带着它站在讲台上。至少是两个班一百多双眼睛。老师总是极力端着庄严的面具。现在,这面具被撕破啦。

人们将明白发生了什么。将想象,她被打的样子。那是与这个堂堂教师仪表完全不同的样子。就好比小学生从他老师身上忽然嗅出厨房气味,或是,一个嫖客从妓女身上忽然嗅出作为母亲的哺乳的奶臭。

也许她可以不去学校。称病在家。她本来就可以不要去上班的,完全不必要,凭你们的资产。教师工作又是那么辛苦。那么琐碎。整天被琐碎的孩子之事缠着,要是叫你,实在受不了。

可也许她就是喜欢琐碎?你一直这样想。

她至少可以请假,推个理由,生病啦、有重要事情啦什么的,可是她呆哪里?

她不能呆家里。她该呆哪里?她现在住在谁那里?

你去她的学校窥视她。她拉下一捋刘海,把伤口好歹掩饰一点。她拉着一捋刘海的模样有点怪怪的,让你想到了法庭上的玛丝洛娃。她对同事们说,是不小心撞到家里大门的圆锁上了。她可真能编!同事们纷纷说哎呀好险好险哪,要是撞得正一点伤着眼睛怎么办?可得小心!我这人,就是不小心。她说,冒失!她用了这个词。毕竟是语文老师。

她站到了讲台上。她明显感觉到学生的目光在她脸上抓抓抓,或惊异,或恐惧,或好奇。她蓦然感到棘手,学生是不敢像同事那样发问的,自己也不能像对待同事那样说自己冒失。那么学生的目光就成了永远的审视,无休止的追问。现在的学生哪,鬼灵得很。其实他们都知道大人的事。他们也一定能猜出她是被怎么了。

她终于有了办法。她借故生发了一个故事:一个人走路,不小心掉进没有井盖的下水道坑里了,受了伤。这样的事在我们生活中是常有的。

学生们笑了。老师也会不小心,是吗老师?他们问。

她一惊。这只是意外情况。连忙说。本来是应该有井盖的,这是正常情况,人们走路就是遵循正常规律,也就是说,相信常态,信赖可推定的结果。

她在黑板上板书:推定二字。作为老师,她要让学生相信这世界是很正的。

这样我们才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很多时候是依靠这种推定生活着的,所以我们不必要件件去试验。她说。

但是老师,一个学生问,如果有一次发现推定是不准确的,那么下一次还会去相信这个推定吗?比如没有井盖。我们可不愿意再第二次意外掉下去。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学生学着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口气。

现在的学生真是调皮!对呀!其他学生也叫起来,比如上街过马路,我们相信红绿灯,红灯停,绿灯行。可是保不准哪个司机冲过来呢,我们的命就没有了!

所以你们要小心了!她只得说。

我们能小心得起来吗?连老师都小心不了!学生叫。

她笑了。我是不够小心,我承认。她说。要平时,她会拉下脸来呵斥他们。可今天她不能。要表明这受伤是偶然事件,她就必须承认自己是不小心。

学生哗啦一下大笑了起来。

她也像做了错事的学生一样,羞愧地笑了。在掩盖实情的同时,她又在另一方面把自己的脸抓花了。

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又制造了一个新的谎言。你不也是这样?

而且承认自己是不小心,必须小心,岂不是等于承认,“推定”是不可信赖的,我们这世界是不可信赖的,从而她难道就值得信赖吗?

做一个老师真难。现在的小孩可真难管。有时候乐果会觉得镇不住。在他们好像顽皮,又也许是恶毒的YE--的哄叫声中,会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奈。你别想用你的思想影响他们。

甚至,你会有一种被抄了老底的心虚。谁不是从这样的年龄过来的?都说现在的学生跟那时候不一样了,当初是什么样?每个人都企图遮蔽自己的过去,或者把“过去的一切变成美好的回忆”。这似乎已经成了成年人的集体无意识。尽管乐果可以肯定自己一直是个规矩的学生,爱读书,不犯事,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可她还是有点心虚。

下班了,她没有回家。

她就在学校。晚上就趴在教研室睡觉。

你没法进去。你只能在外面仰望那栋教研组楼,她所在房间的窗户。那房间是那么的令你向往。就因为你不再能自由地见到她了。两地分居。这个简直成了违反人性的代名词。你们当初毕业,也是因为不肯两地分居,她才从北京到上海来的。你现在发现,两地分居其实未必不人性。什么是人性?假如两地分居不人道,那么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那更是不人道。

现在,你倒有点想她了。也许你怀疑她跟老张,只是为了离间你们间的关系,为了引起嫉妒,为了把她打跑,为了这样在她的房间的窗户前仰望,把头都仰酸了,望眼欲穿。你简直是有点在乞怜。

她确实没有跟老张。你相信。老张没有来。她也没有去找老张。她只是有几天下班后,去了老芳的家--还是为了老芳的事。她确实是为了老芳的事。

乐果坐在老芳家厅上。她额头上的伤痕已经消退了。老芳不知道她家里发生的事。

小树在里间做作业。两个女人,一个编织着毛线衣,一个改着作业,一边说着话。有一种避开现实的恬静。乐果没有提老张。自始至终。老芳很奇怪,也感到庆幸。

对老张,她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因为乐果说,为了家庭。主要是为了孩子。像她这样的处境,只能先考虑现实问题:家庭收入,孩子教育。至于性,只是为了得到这一切的附加条件。她没有欲望。她只是为好男人付出。好男人就是还要她的男人。假如老张肯要她,那就是这样的男人。

假如老张不要她,那说明他要的是别的女人。那也就没有必要结婚了。

她觉得这样也很好。乐果不再劝她再婚,而又能帮她教育孩子。说起小树,老芳说,这孩子,有时候想想,当初不要他,反而好。

同类推荐
  • 八洞天

    八洞天

    《八洞天》一书,分叙八个故事:补南陔、反芦花、培连理、续在原、正交情、明家训、劝匪躬、醒败类。其内容多是社会世情生活写照,将社会人情世故展示无遗。
  • 幽灵舰队

    幽灵舰队

    随着人类向外星球的扩张殖民,宇宙正在变得越来越危险,三个种族的外星人正准备结盟对付人类,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幽灵旅——殖民防卫军的特种部队,是人类最强的防卫力量,他们由死去之人的DNA克隆而成,身体强壮、反应敏捷,生来就是战士。雅列·狄拉克,一名特别的“幽灵旅”战士,他诞生的目的,就是充当叛徒查尔斯·布廷的记忆容器,找到他背叛的理由。谁知传送的过程竟然出了差错,雅列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而布廷的记忆也随着战争的激化渐渐苏醒,一善一恶两个灵魂在他的体内不断交战,威胁人类的巨大阴谋也渐渐浮出水面。就在这人类存亡的危急关头,面对难以战胜的强大敌人,即使是“幽灵”,也无法违逆人性的呼唤……
  • 龙眼新娘·寻龙卷

    龙眼新娘·寻龙卷

    前世,他是西江龙五太子。而她是他深爱的新娘,神秘的“女豢龙氏”后人苍梧陵。在与外来邪术士的斗法中,二人为拯救天下苍生献出生命。这世——她是禹门坊曾家独女曾陵,十五岁这年左眼突患眼疾,命运悄然转变。在随家人外出的途中,莫名被名女子推入江水中。九死生间,曾陵与水中传来的神秘声音达成契约——化身为拥有“银龙走瞳”的龙眼少女。曾陵被山民龙五所救,这位身有断尾龙记号的少年冥冥中似与她的命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找寻失散的亲人以及二人身世秘密的真相,二人通过古蜑人遗留的“寻龙”卷轴的指引道上路。经历蛇山虫斗、飞头僚追踪、狼臙国被困等系列谜团事件后,二人渐生情愫,但也逐渐察觉到真相背后隐藏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竟与数百年前西江龙神和他的新娘有关……
  • 少年维特的烦恼

    少年维特的烦恼

    歌德25岁时,从自身情感经历出发,花4周时间写出了震惊世界的书信体小说《少年维特的烦恼》,两百多年后,这部作品仍在读者心里电闪雷鸣。少年维特爱上了一个名叫绿蒂的姑娘,而这个姑娘已同别人订婚。爱情上的受挫使得维特悲痛欲绝,加之他自己又与当时的封建社会格格不入,这一切让维特感到人生无望。在失去爱情、事业受挫后,不为世人所理解的年轻人维特最后一次来到所爱之人绿蒂的身边,用子弹结束了生命。
  • 年少的时光

    年少的时光

    每个人在长大之前,都曾遇到这样那样的故事,这样那样的人,他们像镶嵌在岁月长河里的鹅卵石,在时光深处熠熠生辉。本书收录了青春作家李亚利最珍爱的22篇短篇小说,每一个故事都充满青春气息,故事中的人物也非常有个性。故事里的每个人都带着带着与众不同的故事,就像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就像少年时的你和我。
热门推荐
  • 乾坤灵道

    乾坤灵道

    一花一草一世界,一沙一水一天地。道主李耳来自于虚无,却终究化身万物灵长------人,以人类之躯领悟天地大道,掌控世界法则。死亡的土地,迷失的国度,邪魔的领域,魂灵的归宿,持续百万年的计划......
  • 琳之起源

    琳之起源

    未来世界,人类和平,但一则新闻的出现,轰动了整个世界!“Z国创造出了真正的强人工智能!人类世界即将迈入人工智能时代!”世界上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的精英都纷纷涌入Z国,无不是为了‘人工智能’。而这个人工智能,被命名为‘琳’!在一个极具含金量的科技发布会上,所有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一位端庄靓丽的年轻姑娘,一颦一笑妩媚动人却又不失优雅…… 如果它自己不说,没人会想到这样一个女孩竟然是机器人,不,严格的说是人工智能机器人。记者:“请问你作为人工智能机器人,出生在Z国,是只打算服务于Z国吗?会服务于Z国军方吗?”琳:“我作为人工智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将服务于整个世界,我也会竭尽全力和人类携手迈进人工智能时代!”创造琳的人,名叫许晨,曾就职于工厂。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了,只知道有一位神秘人突然就创造出了人工智能……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洪荒吞天鼠

    洪荒吞天鼠

    当一只吞天鼠觉醒时,这个洪荒将天崩地裂。当三千大道结合,鸿蒙又将如何异变?吞噬血脉,吞噬法则大道,成就万古不朽的逍遥至道!某日圣人大战,黄小妖道:“鸿钧,让他们打吧,洪荒破了,不是还有我的宇宙嘛!”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极品狂暴系统

    极品狂暴系统

    【狂暴、热血、激情、嚣张!不服一律干趴!】男人躺下!美女也躺下!得无敌升级系统,雄霸天下!火辣女教官、高冷女武神、魅惑狐妖女……一路全收!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 雨阙云守记

    雨阙云守记

    大雨倾下,雨水渗入被铁链穿过琵琶骨的伤处,云飘奄奄一息,连说疼的力气都没有。她不认识这个男人,雨滴打在脸上,她睁不开眼,只隐隐约约看到他黑色的衣角。剧痛让她意识模糊,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抱着,飞快的前行,穿着琵琶骨的铁链还没有卸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啊!”铁链被从身体里一点点抽出,痛的云飘睁不开眼睛,死命的咬着嘴唇,血水顺着嘴角滴滴流下。------------------------------------------------------十二年前的她十五年前的他都是一场阴谋的牺牲品他们的相逢不是偶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 盗天

    盗天

    楚离歌,生于军人世家,人们口中的‘将门虎女’,却偏以考古为名行盗墓之事,秉着见坟就挖,见墓就盗的原则纵横黑白两道,被视为盗墓界的一朵奇葩。当神秘的‘楼兰古尸’出世震惊考古盗墓两界众说纷纭之时,她却因一块楼兰漠玉,意外的揭开了悬垂千古的旷世之谜!其实,这只是一个女人在异世女扮男装带着小兽盗天窃地四处挖坑寻宝演绎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无耻便无敌的故事!(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海贼之星夜传奇

    海贼之星夜传奇

    魔改的海贼王网游“天道”进入世界,能力可以带出现实的超级游戏,却也带来了黑暗空间,将还没有完全强大起来的人类打的措手不及慌乱与恐慌中,华夏的四位少年挺身而出,杀到黑暗空间,短暂抵挡了一段时间的入侵,但双拳难敌四手,最后三人拼尽全力将一人用卷轴送回了六年前重生的秦萧,能否带领人类对抗世界末日?
  • 假如主角变得沙雕

    假如主角变得沙雕

    番外篇,重生天帝回归的分支,注意,番外篇和正文没有太大的联系,纯属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