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惟又开始了新新人类的宅女生活,不停地在电脑边写着自己的主页文章。这周的访问量骤然增加了不少,下面还有很多的文章评论。
这其中有一个叫“晨夕”的男生(安惟凭直觉感到是一位年纪和自己相仿的男生)发来了一封邮件,吸引了安惟的注意:
空集
你距离我的世界里
一步一步又一步
我相隔你的时空里
一年一年又一光年
在我的梦境里
我们彼此相遇
在我的世界里
你来了又走
我想
真的好想你
我念
真的好念你
想念
真的想念你
不期而遇的时间
不知所措的焦点
时光流转而过的刹那
我们彼此为空集
没想到居然是一首诗,如果说这是一首诗,更加恰当的感觉是可以作为一首歌词。
可是从字里行间可见这里面透露着淡淡的忧伤。安惟看到这里给他回复了一首小诗,也是信手捏来的而已,未曾经过加工。
交集
你在世界的那头我在时空的这头
我的世界你未曾来过你的世界我未曾知晓
一切未曾发生的空集不代表没有交集
心灵的交替是昼夜的转换
彼此的交集是这一瞬
心灵的触点就是交集
一步一步来了又走
一年一年去了又来
安惟试着开导这位忧郁男——“晨夕”,有察觉似乎字里行间之中有点怪怪的感觉。是不是会让别人感觉是自己在和“这位陌生少年”飞鸽传书?这是不是有点弱智而搞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互传“情书”。
只是,安惟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好像自己认识一样。
安惟赶紧摇了摇自己的头,“不要多想了,安惟,你只是被这文字吸引了而已。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呢……”
安惟怕对方误会自己的兴起执笔,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话:
“绝望是希望的开始,我们都是活在渺小的世界之中,没有强大的力量足够带自己实现的梦想,但是,只要不断一步一步前进,一年一年累计,小小的心愿也会变成一个大大的梦想。相信任何两个个体之间都不是空集,因为我们都活在同一个世界。
我一直相信我们虽然是活在浩瀚宇宙里的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生命。然而,我相信,生命本身就是一种超能力。请相信自己的超能力,为着自己心中的梦想种子朝着绿洲前行吧。”
安惟写完这段话就合上了电脑。这时候的戴冰冰在床上早已酣畅淋漓地留着口水,大概又梦见超级巨无霸的汉堡包或是哈根达斯冰激凌了,又或是她梦寐以求的SchwarzwaelderKirschtorte——德国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又或是巧克力布朗尼蛋糕……反正在戴冰冰的梦中大概是除了食物还是食物。
“惟惟,这冰冰是不是猪啊,每晚睡觉还流口水,恶心死了。”蒋妮尔满脸厌恶的表情。
“快睡吧,挺晚了。”安惟收拾好桌上的书,准备躺下睡觉了
这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啊呀,啊哈哈……”
安惟本来想壮着胆子摸黑爬上床睡觉的,背着声梦话彻底惊了,赶紧打开了床头灯。
蒋妮尔可不想受折磨了,连跑带爬,拖鞋也只穿了半只就爬到了冰冰的床头,捏住了她的鼻子,好不容易把她给弄醒了。
蒋妮尔又赶紧偷爬回自己的床边。
“大胆刺客,给我去活捉回来……”
这时候旁边的两个人正在捂着被子偷笑着。
第二天醒来,冰冰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考拉一样,走到哪里睡到哪里。连早上起来刷夜也是闭着眼睛的。
旁边的安惟走到桌子边倒水喝,冰冰接过安惟手里的水喝了起来。
喝完,一口气说完了昨晚的噩梦。
“你们知道嘛?我昨晚做了什么梦吗?起先我梦见自己坐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面吃着世界顶级厨师做的美味佳肴,旁边的侍从都是对我服服帖帖地,我说要吃什么就给我吃什么。突然,从我身后来了一个黑衣人,用一个大麻袋套住了我的头,我呼吸困难,感觉差点就断气了”冰冰坐着鬼脸继续以她播音员一般地速度讲着,“然后我就极力挣扎,挣扎着挣扎着就突然醒来了。醒来之后感觉就是像被人用被子捂住了一样,我昨晚一定撞见……”
还没有等冰冰绘声绘色得说完,蒋妮尔连忙接过话:“冰冰,你要迟到了。”
“我上课去了”,戴冰冰一把抓过背包一手从书架上取下课本风风火火冲出了寝室大门。她狂奔走过的瞬间真的有一阵风吹过。
“惟惟,保密哦。”
“嘘!”安惟坐着OK的手势。然后也紧跟着戴冰冰出去了。安惟回头一看蒋妮尔还在,“你不去上课?”
“哦,我痛经,麻烦你和我们老巫婆,就是上《新闻伦理与法规》的老师请一下假。”蒋妮尔然后故作痛经的抽搐到极致,整张脸扭曲到爆的表情。“看到她这张脸就像撞见妖魔鬼怪了一样。安惟一看就是装的,但是还是不揭穿为妙。
“我没事的,你赶紧上课去吧,已经8:00了。”蒋妮尔把安惟送走了,自己一个人瞬间在寝室自High了起来。
“等等我,冰冰……”安惟一看电梯里面挤满了人,也随着戴冰冰冲下了楼。
其实蒋妮尔不去上课的理由可不是这个,而是今天上午有著名歌星David来学校。他可是著名皇室音乐创作型歌手,不仅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十多样乐器,对于蒋妮尔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长得帅到极致!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这种难得的演唱会怎么能够错过!
蒋妮尔捯饬了自己半个小时,赶到了演唱会的现场,就像周边的一个个脑残粉一样,挥舞着双手,不知道哪里来的泪点,眼泪像水龙头一样涌了出来。还别说,蒋妮尔就是一脑残粉,大概早上起床没来得及吃点镇定剂药,所以现在整个人都失控了。
舞台上的这位新起之秀唱着令人费解的口水歌,台下的尖叫声一片接着一片。
这时候的这边的观众已经进入半疯癫状态了,而安惟这边也距离半疯癫状态不久了。安惟莫名其妙就被锁在了学校的洗手间了怎么也出不去了。安惟的手机这时候也没电了,这个时候又是赶上中午时间,大家都去吃饭去了,教学楼里空荡荡地,连个人影也没有。
“有人在吗?有人吗?……”
安惟的喊叫声倒是响彻了整栋教学楼,可是压根就没有半个人影出现。
安惟好不容易敲开了隔间的门,没想到居然是彻底被锁在了洗手间里面。
门外张帖着一张:“水管爆裂,正在维修中”
这时候门外人多了,熙熙攘攘地,也听不到安惟在里面的动静。门外的人纷纷看到这张字条也都走开了。
晚上九点了,一切都悄无声息,安惟是又渴又饿,独自呆坐在门边。
寝室里的戴冰冰和蒋妮尔都差异安惟怎么闹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这完全是不是安惟平日的作为。
“会不会出事了?”蒋妮尔神经质地问戴冰冰。
“你别吓人好不好?你才出事了呢!”戴冰冰一脸的不屑,转头又一想,可能会这样,就像上次车祸事件一样。连忙转头茫然地说:“不会和上次车祸事件一样吧,难道这次被绑架了?不会是……”戴冰冰说得简直可以去写小说了,说得一个比一个恐怖。
“快打电话问问徐理吧,搞不好人家正和帅哥玩得开心呢。”蒋妮尔才不会搭理戴冰冰的没头没脑的猜测。
“对对对,我问问看啊。”
电话拨通了:“徐理吗?你今天有没有见到惟惟过?”
电话那头的徐理大概刚洗完头,吹风机的声音很大。“什么?”
“你能把你的噪声源头关掉吗?”戴冰冰扯着嗓子喊。
那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什么事情啊?”
“今天我们一整天没有见到惟惟了,电话都打不通,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到过她。”
“惟惟不见了吗?我今天也没有见过她。我去问问别的同学看。”徐理立马挂断了电话,一个一个拨通了询问,可是都无果。
戴雨轩面对徐理的询问显得无比坦然的样子回答着没有。一边心虚着,一边也义正言辞地说着瞎话。
当问到刘美娜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楚,刘美娜没有戴雨轩的胆子那么大,也不太会说谎,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她可能还在洗手间。不,不是……”
还没有等刘美娜说完后面的解释之词,徐理就挂断了电话,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他跑完整栋教学楼的洗手间搜索着安惟,他累得气喘吁吁,要知道ZS大学那么大,教学楼又那么多,一幢一幢找,实在困难。刚想起自己怎么刚才不问清楚到底在哪幢楼呢!徐理一摸自己口袋,手机没有带在身边。
这时他路过门口贴着字条的大门也没有太在意,直接错过了奔上了楼。当找完整栋楼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人。
这时候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径直冲到了那个门口想一探究竟。门被锁上了,徐理试图打开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一阵狂敲门:“有人吗?”
安惟听到声音,兴奋地擦干了眼泪:“是徐理吗?。”
“是的,惟惟,你站远一点,我来开门。”徐理踹开了门。只见面容憔悴而狼狈的安惟,她梨花带雨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徐理立马跑上前去抱住了她,“别怕,我在。”安惟却倒在了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惟惟,惟惟……”徐理试着叫醒她,可是安惟已经由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又受到了惊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