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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快跑是一种状态,但漫步更是一种从容(1)

不是所有的挫折都痛苦

第一次观看残疾人演员的演出,感到很揪心。

人虽然安静地坐在剧场里,心却悬着。随着那悬挂在空中的两个美丽女孩身体的律动,心也在剧烈地跳动着。那是两个怎样的生灵啊!她们听不到伴着优美舞姿的音乐,在她们的世界里,是一片空白的音律,永远没有节奏,永远无声无息。可是,她们默契地配合着,完美地做着每一个优雅的杂技动作,仿佛两颗在夜空中默默无言的星星,发着幽蓝的光,闪烁在人们的心中。

谁能想象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却要举起几个同伴,在承受着心灵的重负的同时,还要承受身体残缺的疾痛?然而,那是一个轮椅上的梦,在舞台上延续着;那两个一条腿的孩子在空中做着双飞燕的动作,那种残缺的美让人想起了断臂的维纳斯;一群跳着芭蕾舞的聋哑女孩,听不到音乐,而是用眼神领悟着站在舞台一隅的教师的指导,用心去完成每一个高难的动作。在舒缓的乐曲中,那些拖着一条腿的残疾人准确而优美地做着协调的动作。一个钻圈的节目,正常的杂技演员在排练的时候,不知要挥洒多少汗水,而他们拖着一条腿在舞台上跳跃着,动作却准确无误。也许,在完成每一个动作的背后,他们不知要付出多少艰难,付出多少心血。功夫不负有心人,健康人都难以完成的动作,他们却出色地完成了。

最难忘的一个节目,是一位聋哑女孩表演的具有西域风情的杂技与舞蹈相结合的节目。在四个小伙子举起的圆盘上,四周点燃着无数支蜡烛,就像一盏盏阿拉丁神灯。在黑暗中,灯光闪烁如昼,一位全身素白的西域女子在圆盘上跳着惊动心魄的舞蹈,做着各种不同的杂技动作,女子的嘴里、手上、脚掌上都是燃烧着的烛台,举着圆盘的四个小伙子还在不时地变换着身体的方位,忽而站立,忽而躺下,那女孩却镇定自若地做着那些动作,观众的心也随着那女孩的动作在空中悬起又放下。而那空灵的音乐,仿佛来自天际,令人不止一次地忆起圣域的灯光、圣域的舞蹈和那白色的圣灵。

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的歌声里,出现的是一位拄着双拐的歌手,用他那肢残的躯体,憧憬着未来的梦。虽然张宇生已经逝去,但是,这位残疾人却在延续着他的未来。在深沉的歌声里,没有忧伤,只有歌者展现的坚强勇敢的精神,也令观众们与之共鸣。

整场晚会的主持人,身着白色的曳地长裙,长长的披肩秀发披散在那瘦削的肩膀上,那高挑的身材、磁性的声音,像来自云中的仙女,给人们一种突然就会消逝的感觉,那种迷蒙,如同她戴着的精巧的墨镜后,那双我们辨认不清的眼睛。她说:“人生难免有许多不能承受之痛,有人选择在角落里悲痛,而有的人却充满信心和勇气,在黑暗的世界里散发光明。”也许,这就是那个盲人女主持的生命意义之所在。

世上本没有路,路是人走出来的。这条路也许满是荆棘,或者荒芜人烟,而那些渴望创造的残疾人,却扼住了命运的咽喉,用他们有限的身体去挑战艺术的无限,勇敢地攀登着舞蹈和杂技的艺术高峰。

在这些演员的人生经历中,都遭遇了不幸和挫折。可是,他们却用残缺的身体,托起了生命的希望,给健全的人们一个又一个启迪。

“艺术是有灵性的,艺术给有灵性的人们;艺术是有生命的,艺术给有生命的人们。”这样的哲理我深信不疑。因为生命是永恒的,那种永恒犹如闪烁的烛光,穿透夜空,使生命之火永不熄灭,在无声与无光的世界里永远闪烁。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语言虽然无声,却能沟通心灵;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眼神虽然空洞,却有震慑人心的力量;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身躯虽然不完整,却用残缺塑造出了力和美。

对于一个健全人来说,也许会遭遇到人生的挫折,比如事业上的失败、家庭的解体、生活上的拮据、子女的不争气、亲人的离去等,如果一味抱怨,生活除了增添更多的烦恼之外,不会有任何改观。

遭遇挫折,在挫折中振作,在体验了人生最痛苦的峰巅之后再体验人生的美好,这样的人生才会更加精彩。

在汶川地震灾难中,作家李西闽曾经被困76个小时。在76个小时的生死存亡之际,他的脑海中想到了很多,父母、妻子、女儿,这些,都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他在黑暗中坚持着,虽然受了伤,却终于挺到了获救的那一刻。当他身体完全恢复后,写出了那本令人震撼的《幸存者》。

在《幸存者》中,他描述着震前银厂沟美丽的风景。这风景为后来的瞬间黑暗所淹没,所以这风景就变得那样的值得怀恋。当他从缝隙中看到一缕光、听到了人声,却没有迎来救他的人们。于是,在愤怒之后,在黑夜中他看到自己变白的头发,他在梦境中回忆着生活中的一幕幕。他挚爱的父母亲朋,他年轻的妻子和幼小的女儿,他朝夕相处的战友,还有那些令他伤怀的情景……他对亲人、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眷恋,他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工作,那些期待着他的新书的读者,都让他难以割舍。他写道:“我难道真的死了?我的挣扎和呼喊是我的魂魄在作最后的努力?我在冰冷的黑暗中大嚎起来,我不相信我还会嚎叫,我相信我的嚎声里充满了对生活的眷恋,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深爱的人,还有我未写完的书稿,在刹那间和我隔绝了。我的身体在往下沉,在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缓缓下沉……”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在一次次袭来的黑暗里,他时而陷入绝望,时而又思考着活着的尊严和死的尊严,在漂浮与虚空之中徘徊,终于又回到残酷的现实,只能一个人在黑夜里舔着自己的伤口。而当他终于获救后,他又能在重生的那一刻,想起另外的一些幸存者。

生命是有极限的。西闽在挑战极限的同时也挑战了他自己。在他自己构筑的心灵净土上,他就是自己的王者。叔本华说:“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现在是生命确实占有的唯一形态。”除了错过的美妙爱情之外,或许没有人愿意回忆自己的过去,尽管逝去的一切也许满含着无限的伤痛。西闽是坚强的,如同他走过的人生之路。他把自己那些残存在头脑中的、隐藏在身体里的那些该抛弃的东西都能一并抛开,而代之以心灵和肉体的重生,并在写作中延续着他生命的快乐。

在美国曾经发生的一次大地震中,一位父亲为了寻找失踪的儿子,来到了儿子的学校,可是,学校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这位父亲找到儿子教室的大概位置,不顾救援人员的阻拦,在碎石瓦砾中挖掘搜索着,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儿子。许多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这位父亲还在挖掘着,无论谁劝他,都无济于事。他在瓦砾中用双手挖着,在38个小时之后,终于找到了活着的儿子。

无论是残疾人舞蹈演员和歌唱演员的表演,还是地震中的幸存者,他们都有坚强的意志和百折不饶的勇气,如果他们在经历了挫折后就轻易地放弃,就没有我们观赏到的催人泪下的节目,就没有那本让人体会黑暗与死亡之间的人类的心灵絮语,更没有发现生命,让亲人团圆的故事。所以,挫折会催人奋进,挫折也会催人成熟。人生有了挫折,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将挫折化为动力,人生就会变得更加完美。

学会释放,让心灵减负

会议室里,正开着一个中层以上干部参加的会议。主持人问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需要部门领导进行精确的回答。可是,两个部门之间因为一件事没能达成一致的意见,需要回答的部门负责人只好含混其辞,但是,会议之后,他却遭到了主管经理的一顿痛骂。他很不理解,虽然两个部门没完全沟通好是他的失职,但是主管经理也有一定的责任,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罪于他明显有失公允。这件事让他心里很郁闷。

一家事业单位的院子被一个非常粗暴的人霸占了,这个人在院子里养起了许多鸡鸭,影响了单位的办公。因为这个人跟这家单位的领导是哥们,所以,全单位的人都看见了那些鸡鸭,但是都装作没看见,只有他心里很不平静。如果跟上级举报这件事,不一定能有人管,因为这不是贪污腐化也不是行贿受贿;如果不举报,他的心里却似乎觉得一个正经的单位,在院子里养鸡养鸭着实影响单位的形象。在犹豫与徘徊之间,烦恼一次又一次地袭上了他的心头。

两件看上去并不复杂的事情,同样能让人们生发出烦恼,如果烦恼时间长了,身体就会发生变化,疾病也许随时都会找上来。这时候最需要做的,就是学会释放,让心灵减负。

当环卫工人没将小区的垃圾清走的那一刻,遍地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不仅影响了环境,也给人们的身体健康带来无数的损害。人的内心也是如此。如果装进的垃圾太多,就会污染整个心房,疾病、困扰和烦恼就会接踵而至。尽快地清除心灵的垃圾,给心灵充进新的氧气,才能释放心灵的污浊,让清新的气息弥漫心间。

昆德拉说:“完全没有负担,人变得比大气还轻,会高高地飞起,离别大地亦即离别真实的生活。他将变得似真非真,运动自由而毫无意义。”对于作家来说,生活与写作,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作家所有的创作素材都来源于生活,并对生活的某一个片段中进行提取和提炼,应该说,是生活的精华部分赋予作家写作的源泉。

朋友山川曾经写过关于生活的系列文字,当他拿到文学网站发表后,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批评。无论网上,还是现实中,对此系列褒贬不一。有这样一条评论:“这个系列中没有几篇是好文章,但是还希望继续。”另一条评论是:“你经历的生活,其实别人也都经历过。只是你写出来了,别人未写而已。所以,这样的系列其实根本没有写的必要,还是不写为好。”面对这些建议,山川确实有些动摇,正如莎士比亚的名句:“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而他面临的抉择是:继续写下去,还是就此停笔,那也是一个问题。

后来,一位大姐特意给他打来电话,愉快地说她读到这个系列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岁月,有人生的回味和体验。尤其像她这样接近退休年龄的人,更加怀旧。她喜欢这个系列。“文章就是需要大家评论的。有争议的文章,才能是好文章。而且写作的目的不是其它,而是作者抒发自己的胸臆。”同时,她以历史老师的观点送他一句话:“人们发现了新大陆,而不是创造了新大陆。文章不在其表达的方式,而是作者内心对生活的一种感受,同时又将这种感受用语言表述出来,贡献给读者,让大家共同去体会,应该说这是一种最佳的体现形式。”

亲人和朋友的劝慰,让山川继续写作,终于取得了成就。

由此我想起一直支持我写作的一位朋友,在我承受写作压力的时候,在我写作最感惶惑的时刻,赠予我的那些书籍。那些精神食粮,使我得以充饥着精神的空胃,在昆德拉的文章里寻找着自己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同时也释放着心灵的烦恼和压力。

给心灵减压,就像有人喜欢打球,有人喜欢赛跑,有人喜欢游泳,有人喜欢搓麻一样,根据自己的喜好而定,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要求。也许我们放弃了运动的时间,却换来了精神的愉悦;也许我们少却了与朋友聚会的时间,但却用自己的文章取悦着朋友的身心。也许不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和欣赏,就如有时候在厨房做着一道菜,自己以为下了很深的功夫,放进了很多的调料,但是,那道菜并不是色香味俱佳的那种,因为放置调料的过程有先后,不同的人做出的同一道菜菜味也不同。

所以,给心灵减压,同样要根据自己的情况,对症下药。一般来说,三个方法比较有效。

方法一:给心灵减压,一定要远离痛苦;

方法二:清除心灵的垃圾,让阳光照进心灵;

方法三:寻找人生的乐趣,学会悠闲地工作。

给心灵减压,一定要远离痛苦。但是有人说,如果痛苦就在身边,比如亲人的离去,工作的不顺利,或者失业,或者牵涉到了一些案件中,这些痛苦是摆脱不掉的。这个时候,你就要想:亲人离我而去,是不再承受我所承受的痛苦,去了天堂里享受快乐,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烦恼,同时,他正在空中看着我,看我的生活过得是否让他满意。这样想着的时候,你没有理由再去痛苦。工作的暂时不顺,或者失业并不意味着你人生的失败,没有现在的失意,就不会有未来的得意。失与得是可以同时发生的,在人生的这一端所失去的,会在下一个阶段弥补回来。如果牵连到了某个麻烦中,更要正视自己,该得的得,不该得的一定要舍弃,人如果有了贪念,就会滋生犯罪,没有这些痛苦,心灵就会澄澈、透明。

一个没有阳光的心灵,里面满是阴暗,在黑暗中摸索,难免会磕磕碰碰。没有人愿意让心灵晦暗,也没有人喜欢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阴暗的东西,包括阴暗的心理,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只有阳光的心态,才能击败一切对手,成为生活的强者。梭罗说:“我虽然不是富甲天下,却拥有无数个艳阳天和夏日。”既然阳光能够照亮心灵,为何不在我们心里留一点缝隙,让阳光普照进来?

人生的乐趣很多,何必自寻烦恼?工作应该是快乐的,工作与学习其实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工作能带来效益,工作能维持家庭的生存,工作里可以找寻的乐趣很多。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很有必要,但在工作结束后一定要让自己放松,让自己徜徉于每天独有的愉快心情里。在业余时间里,可以唱歌、可以跳舞、可以逛街、可以读书,也可以写作。

在写作的园地里辛勤地耕耘,努力地寻找着除了工作创造的快乐之外的另一种愉悦,对于人生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那些生活的快乐,不仅仅是生活在优裕的物质生活环境里,也不仅仅是充实的精神空间里,生活不仅仅需要优雅的仪态、优美的环境、端庄的装扮和终日里的饱食,生活需要经历,更需要回味。如果在回味中远离了烦恼,愉悦了心灵,你的减负就是另一种成功。

快乐就是那只高飞的鸟

快乐是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考,因为不同的人对快乐的体验不同。

其实快乐分为很多种:有时是一种心情,有时是一件衣装,有时是一首歌,有时是一项工作。寻找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要看找寻快乐的这个人如何体会这种快乐。

曾经写过这样的句子:快乐是春天里的一只鸟,在高飞的翅膀里颤抖,捕捉着绿色的柳枝; 快乐是雨季里的麦子,在饥渴的田地里吮吸着一缕潮湿;快乐是池塘里的一尾鱼,在游动着的缝隙间,寻找自由的心声;快乐是一件蓝色的衣裳,在袖口和领口的独边处,缀满一千颗星星; 快乐是手里紧握着的杯,在盛满白开水的瞬间, 溢出一只古老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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