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在老子家房顶掀你爷爷的瓦,当老子不存在啊!”张大龙一跃蹿上了房顶,由于蹿的太猛略显肥胖的身体晃了晃才稳住。
宛若天神一般,他提起砸在盗墓贼面前的那把锤子。趁着盗墓贼分神的功夫,云翳猛地拍了他的手一下,夜枫随之就脱手了。
糟了!盗墓贼暗叫不好。有夜枫在手,他还能和这个家伙打个平手,或许也能打赢,不过夜枫现在不在,如果只凭本事的话,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是梁旭的对手。
夜枫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梁旭就飞了过去,但是云翳比她更快,一丛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出来,变成一张网朝夜枫盖了过去。
几片黑色的枫叶飘落,同时伴随着藤蔓的碎片。云翳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刃灵,眼中少有的杀气再次散发出来。
“我说,你们能不能把我放在眼——”张大龙还没等说完,就被梁旭一巴掌打到一边。
“你打我干什么?”张大龙捂着被打疼的胸口不满的问道,梁旭连头也没转,藏在袖子里那只手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梁旭这次并没有跟张大龙辩解什么,也没有日常的那种吵闹,他只是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是我的事情,我还有事情想要问这个家伙。”
张大龙从未在战场之外看到如此认真的梁旭,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更不知道为何云翳会现身。
梁旭伸出手,那只藏在袖子的手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的咒文。
阴阳破晓!那不是——还没等盗墓贼想完,剧烈的爆炸在夜空中蔓延开来。
江叶恒面露难色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云柔,这个山谷中的小木屋只有两个房间,而师父那个房间根本就没有地方睡觉,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每天是怎么睡觉的。
不过现在多了个云柔,这问题就来了。师父干脆把这个麻烦直接甩给江叶恒,理由是云柔是他的兵刃,这点他这个当师傅的干预不了。于是他干脆忽视掉江叶恒要杀死他的目光,转身走到了那个拥挤的房间里。
云柔看不见,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站在那里。只是凭借蛐蛐儿的叫声推测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你,不睡觉么?”云柔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打破了僵局,江叶恒无奈的笑笑,但是他的表情无法传到云柔的眼中。
“云柔,那个,你,是不是,呃,我是说,我们,就是,呸!我到底想要说什么?”江叶恒懊恼的挠了挠头,他不知道要如何和云柔说一起睡的事情。虽说是兵刃,但是面对那样一张脸,他的心里紧张的要命,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所以你有点犯难,没关系的,我可以变成兵刃的,就像这样!”说罢云柔化作一道白光,在煤油灯光下再次聚拢为一把巨剑。江叶恒拍拍脑袋,到底是糊涂了,忘了她还可以变成兵刃这码事了。
他握住云柔,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干净的桌子上,终于把这个最麻烦的事情解决了啊!江叶恒松了口气,躺在床上阖上了眼睛。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过,丝丝凉意从木屋的缝隙中传来,江叶恒裹紧了被子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梦中,他隐约的看到了两个男人人,那两人一黑一白,一正一邪,站在屋顶上。那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手臂上露出了骇人的黑色文字,好像是一种文字。而那黑色衣服的男人的肩膀上少了一块皮肉,白森森的骨头若隐若现,鲜血的味道甚至可以直接从梦中传入他的鼻腔。
可能是由于距离太远,江叶恒看不清他们的脸,不过他们交谈的声音他可以听得到。
那黑衣男子那头先说了话:“真没想到,堂堂在上的——”最后两个字江叶恒没有听到堂堂在上的什么?
那白衣男子不满的摸了下自己嘴角,显然他受了内伤,他手上的咒文发出类似闪电的光芒,哔剥的响声传来,江叶恒听得汗毛都在发颤。
“没想到居然要用这样的招数对付你啊,真是可惜,你马上就要去死了!”白衣男子猛地窜到那黑衣男子身后,把那只手朝着那黑色的人后心刺去。
那黑衣人一躲,手臂上立刻被削掉一块皮肉!鲜红的血液滴在琉璃瓦片上,发出诡异的光芒。
“强行改变阴阳,借用天命,这招阴阳破晓真是威力无穷!”
当江叶恒还想再往下看的时候,他感觉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而且还——奇臭无比!
他在窒息之前猛地推开脸上的不明物体,诈尸一般的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等缓过神来,那个坏老头正靠在桌子旁边呵呵的怪笑。
不用想了,肯定是这个老小子刚刚坐在自己脸上了,不过他到底多久没洗澡没洗衣服了,这味道比茅厕来的都冲!不满的摆摆手,江叶恒揉了揉差点被坐变形的脸。
“小子!”师父说道:“往常你都是四更天起来的,这怎么都日晒三竿了还不起来练功,难道得到了神兵你懈怠了不成?”那老者语气中透露出少有的严格。
江叶恒慢悠悠的穿着衣服,不知道是那个梦的关系还是这个老爷子的活体毒气杀伤力太强,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平日的那种清醒。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朝着师父问道:“师父,阴阳破晓是什么?”
没想到那老者脸色骤然一变,他紧张的看着江叶恒,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一样。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东西的!”师父压低声音问道。
江叶恒挠了挠头,迷迷糊糊的说道:“不瞒您说,我刚刚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