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也这么不把她面子,不把她哥面子,他哥到底哪里不好了?
影孝溪只是坐在一旁轻轻笑着。
如果风宿羲不在,也许她还会说些什么,现在她只怕她一开口,风宿羲就插嘴说些她无法预料的事情。
“哪里好啊?小溪说的,你哥其实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天天还板着一张千年寒冰脸,这偶尔看一回两回还可以,要是以后谁嫁给他,天天看着他一定会胃穿孔的。”她脱口而出,完全没想到灾难从此降临。
“胃穿孔!溪宝,我有那么令你看着难受吗?”云昊轩一边绅士的笑着,一边下了楼,一双明亮的黑眸直盯着影孝溪看。
“大哥。”云梦恬只觉得现在头很痛,虽然云昊轩很在乎影孝溪,可对于飘飘,他会勉强接受吗?
而且影孝溪是飘飘的表妹,说不定还对她说了更多的坏话。飘飘不是影孝溪,这些话要是从飘飘的嘴里说出来,那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天知道他哥会不会对她发飙呢?
穿着正装的云昊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睛一直盯着影孝溪看,下了楼,就笔直朝她走了过去。
“溪宝,好久不见了,不跟师兄熊抱一个吗?”云昊轩一边走过去,一边伸出双臂,等着小白兔的投怀送抱。
溪宝???
不就是一起学过钢琴吗?用得着叫得这么亲密无间吗???
风宿羲坐在一旁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影孝溪站起来,轻步迈了两小步,伸出双臂抱住了云昊轩,嘻嘻笑道:“师兄,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视力和你的智商全下跌惨重啊。”
对于影孝溪的投怀送抱,风宿羲更是恨不得立马惩罚她。
云昊轩这才双手怀抱于胸前,看着擦掉浓妆的女人,唇角微微上扬:“一定是老天爷眼瞎了,你师兄这么有品味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这样一个丑女人。”
影孝溪在心底想着:女人真可怜。
“啊!”女人一声尖叫,双手捂脸。她怎么忘了补妆?
“没教养。”云梦恬鄙夷的看过去。
飘飘是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
“你走吧。”云昊轩冷冷的说道。
好冷漠啊,飘飘不禁有些同情那个女人,上一刻还说要娶她,这一刻却对她弃如敝屣,难怪影孝溪要她怎么也不要招惹云昊轩这个男人。
“昊轩,我马上就补好妆了。”
“我说过的话,你要让我说第几遍吗?”目光如一潭冰凉的寒水,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这个男人再怎么可怕,十几年来,影孝溪早已习惯和学会要怎么应付他了,可风宿羲?
至于飘飘,她看云昊轩是不寒而栗的。
她不确定自己要是真的跟这样的人朝夕相处,能坚持多久就会崩溃。
“不送,好走。”云梦恬笑逐颜开的目送一脸心有不甘的女人离开。
等女人走远之后,影孝溪才又转向了云昊轩,一边冲着他巧笑嫣然,一边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云昊轩的一个脚背上,语气甚是平和的说道:“师兄,你要是敢这么欺负飘飘表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应该被踩得很疼才是的,却听到云昊轩笑道:“溪宝还是这么野蛮。既然你这么怕我伤害你的小表姐,你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的求婚吧?你知道爷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我不会高兴。”影孝溪和风宿羲几乎异口同声。
“四少什么时候来的?”云昊轩显然忘记了风宿羲的存在。
“你没下楼之前就来了。”风宿羲将影孝溪从云昊轩的身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炙热的唇带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吻上了影孝溪的唇,用狂热的吻宣泄着自己心中愤怒和不安!
也是在向云昊轩宣告,影孝溪是他的女人。
“昊轩哥哥,溪儿从今往后都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们以后见面开玩笑注意点。公司等下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就带溪儿先离开了。”说着,风宿羲拉着影孝溪就直接出来云家。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他才不希望影孝溪管别人的闲事。
“云少。”飘飘唯唯诺诺的说道,“那我也要回去了。”
云昊轩本来还在想着风宿羲是怎么和影孝溪搞到一起去的?齐星宇现在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云梦恬,你把我的夫人赶跑了,我今天还要不要去登记?”云昊轩突然甚是邪魅的看着飘飘。
云梦恬笑得奸诈,“飘飘不是还在吗?”
“什么?我?”飘飘吃惊的指着自己。
她才不要当影孝溪的替身?!
“恭喜你啊,小溪也说不会让我哥欺负你的。”
“我不要。”飘飘激动的吼出。云梦恬太过分了,平时的捉弄无伤大雅,婚姻可是人生大事,她绝对不会让她这样恶搞。
“难道你可以打电话把小溪再给我叫过来吗?”云梦恬一脸的无辜。
“……”
“我哥已经答应我爹地今天会和准新娘去拿结婚证的。你知道,让我爹地真的怒了,那才是真的世界末日到了。”眨眨水汪汪的眼睛,云梦恬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话说云梦恬是一开始就打算陷害飘飘的吗?就算影孝溪无所谓答应了,她现在也不到打结婚证的时候啊?
“我保证只要你大哥一通电话,*市的那些适龄女性全跑来了。”
“你也是*市的适龄女性哦?”
云昊轩走到飘飘的身边,浅浅一笑道:“云梦恬应该告诉你带身份证和户口本来吧,你带了吗?”
由爱慕转而到排斥,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难道就凭影孝溪的几句耳旁风?
而且,他知道影孝溪不是个真正喜欢在人背后说很过分的话的人,就算是那个“胃穿孔”,平时见面的时候,她就经常这样挖苦他。
他突然非常有兴趣想了解一下。
虽然他在笑,但飘飘还是觉得很冷:“带了。”
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干什么?
“那走吧。”他继续笑。
“走?”她被吓到了,双手死抓着沙发背。“去哪?”
“律师已经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