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无人的地方,南柯才停下脚步歇息。今天晚上刺激得,她小心脏差点停跳了好几次呢!阿啾。阿啾。南柯神精一松,就感觉身上凉凉的。
安喆看了眼她,不说话,只伸手拉着南柯,把她带进了自己的营帐。
细细打量,安喆营帐简单而整洁,一张行军床,一个坐椅,一张茶几,别无它物。
“你。”安喆冷不丁的停下转身。
南柯只顾好奇帐子里的摆设,没留意安喆的转身,一下子,嘭。鼻子撞在了安喆的胸上。
靠。胸肌可不是盖的,简直和撞在墙上没差啊!南柯捂着发酸的鼻子,眼圈有些发红。
“你。”看着南柯红红的眼,安喆瞬时语塞,刚刚准好的一顿训斥,已忘记到九宵云外了。原本想教训教训她的拳头,在半路变了卦,只顺势捏住南柯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道“你半夜出去干什么去了,不是让你乖乖在伙头营的么,你的耳朵,耳朵去哪儿了?”明明是训斥,可是安喆的手上却不舍得用大力。
“我。出去转了转。”感觉到安喆的怒意,南柯不敢直视安喆的眼。”
“出去转转?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军营!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以为是逛大街呐?”万一这家伙被抓,万一他们发现了她是女儿身,万一。看成着南柯闭眼乖乖等着挨训的样子!看着这家伙,一幅虚心接受教诲的样子,安喆再有万般的狠话,也说不出口了。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这里是军营,军营知道,啊?你再这样乱来,迟早要送命的。你不要想着每次都运气这么好,遇到我巡逻,可以救你。”
“咦。。”安喆说了半天这才发现南柯有些不对劲“瞧瞧,你这头发,怎么还是湿湿的?还有你这衣服。。”原来因着下水游泳而没有干透的衣服,此时正湿嗒嗒的裹在南柯身上,衬得她身材玲珑而修长,柳肩窄腰,胸前浑圆。看的安喆一时愣住了。
南柯突然只觉得帐内一阵静谧,只有烛火闪着微微的暖红色的火焰。
恩?怎么没声音了?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南柯弱弱心虚的抬头,正对上安喆发直的眼,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顺着安喆的眼光低头看向自己,这身衣服,如第二层肌肤一般,紧帖着她的上身,隐约可见衣下的红色蓓蕾微微突起。
轰,南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竟然忘记了,围胸布已经绑了落水的那位了;刚刚又被虚惊一场,出了一身汗,衣服帖在身上,真是。过火。刚刚被抓时光线太黑,别人也没发现。现在,帐内烛光闪烁,照得她薄衫内的玉兔傲然挺立,少女曲线一览无疑,纵使南柯脸皮再厚,此时也无法淡定。她爆红了双颊,双手一下子拥在了胸前,侧过身去。急叫道“大哥。”这一声,唤回了安喆的三魂七魄。
“呀!”安喆回神,生气的大叫“你搞什么鬼。”说着转身,抄起床上一件外套,劈头盖脸朝南柯便丢了过去“快给我收拾好!”边说,边带着十二万分的尴尬与窘迫逃也似的走出帐外。
站在帐外,冷风一吹,他才慢慢冷静下来。回想刚刚,安喆心里不住的叹气,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不注意,而且,在军营,竟然穿成这样到外逛,这幸好是遇到了他,万一遇到了别人,那还了得。
他回头看了看帐内,虽然帐帘挡住,无法一窥研究,但是想到刚刚南柯浑圆而玲珑的身材,安喆仍是一阵皱眉。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夜风徐徐吹来,带来丝丝凉意,吹散了安喆身上微微的燥意。
“喂!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安喆走近帐帘低声向帐里不满的叽叽歪歪“这么不当心,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要知道,军营里面的那些男人,可是几个月都没有近过女色了。万一被他们看到,你想过没有啊,恩?”
“噢~~~”南柯拉长了声音答应敷衍应声。
“我告诉你,你别不以为然。像你这么特殊的身份,在军营,要时刻注意、警惕.”
“安参军,你。。”安喆正嘟嘟囔囔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吓得跳起老高,回身一看,却见都督冯勇从帐后面转了出来。他四下里看了看,疑惑的问安喆“你在和谁说话?”
“呃?我?我吗?”安喆定了定神,假装左右看了看“我有和人说话吗?”
“刚刚我明明看到。”冯强狐疑的看了看帐里、
“啊?”安喆心里发急,但是面上却强撑住淡定神色“噢~我看今天月色不错,我在独自呤诗呐!举头望银月,低头思爹娘。这仗不知道要打到几时,这月圆之夜,还真有点想家呢!”斜眼瞥见冯通听他吟诗酸得直皱眉,安喆故意问道“冯兄,你看乘着这如华月色,要不,你也来接两句。”
“免了免了!”冯勇忙不叠的摇手,他一介武夫,一听这些文绉绉的词儿就头痛,算了吧!立时,冯勇就想脚底抹油“安参军既然这么好的兴致,那我就不打扰了!回见,回见!”说着,抬脚便闪。
看着冯强落荒而走的身影,安喆哈哈大笑,还没笑完,见冯勇又折了回来,安喆收起笑脸,故做认真的问道“冯勇,莫不是有什么好词好句。要来和我切磋切磋?”
“不不不。”冯勇的头摆得像拨浪鼓似的“我哪有什么事儿啊~只是光故着和你说话,把正事忘了。安参军,少将军让你过去下!”
这么晚了,梦昀叫他,安喆觉得奇怪,待要多问冯勇两句,再看冯勇,已经踪影全无。安喆心里想梦昀叫他必是急事,想到此处,他转头向帐里,道“南柯!你衣服换好了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半晌,帐里无人应答。
“南柯?”安喆轻声叫道。
帐里,依旧无人回答。
“那,我进来了。”安喆回身掀开帐帘。
帐内空空如也,只有红红的蜡烛噼啪作响。
恩,人呢?难道遁地而走了不成?安喆环故四周,却见帆布帐底的一边被人挖了个小洞。安喆笑了笑,想着刚刚恐怕是南柯听到自己在外面和张勇的对话,怕节外生枝,才出此下策的。想着南柯对营里道路已经熟悉,遂抛开这事儿,径自往梦昀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