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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余拓的质问,追旻依旧风轻云淡地道:“那又如何?”
余拓倒是不怒反笑:“为了那女孩,你竟不惜背叛自己当年的誓言,若是你兄长泉下有知,脸都该气绿了吧?”
“你少来指责本少,归根究底,难道当年那事不是你一手挑唆的?”追旻眸中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冷冷地道,“你当我还是那个轻易受人摆布的小毒王么?”
随着追旻双手手腕一翻转,几道冷绿色幽芒“窸窸窣窣”地自四面八方涌来。待得近了,才辨认出是无数带着荆棘的藤蔓,隐约有黑色雾气,似是毒物,此刻已将余拓重重包围。
余拓薄唇紧紧抿成一线:“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
追旻冷笑:“哼,你我还有旧情可言?”余拓眸中竟是一抹伤痛划过,敛去情绪,两手结成玄印,身边骤然燃起六团火焰,碰触到藤蔓外围的雾气,发出“嗤啦”的刺耳声。火焰继续蔓延,将藤蔓烧灼得节节败退,尽数逼开。收回火焰,余拓再度抬起双眸时,瞳仁中蒙上一层若轻纱般的血红,微微旋转。
夜族。幽火。火系。余拓。
毒雾。藤蔓。木系。追旻。
万物相生相克,火系克木系,前者敌后者;灵陆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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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感应般地,暮濯蓝眸中乍现两簇红芒,红芒旋转着,越旋色泽越深,令人无端升起一股惊骇,却又妖异不可言,纵使想有所动作,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站定;思想也不由得沉沦。
雨喏眼前有些虚幻,只觉暮濯嘴角的笑愈加魅惑。
就在意识不清醒时时,脑中的思维好似一分为二,一个混沌,一个清朗。人总在最为恐惧和紧张无助时,抽离出一部分精准的心智进行机器般周密的计算,这是无端衍生出的一种极端的冷静。此时的雨喏便是如此。
墨玉般动人的眸子倏然一片清明,雨喏淡淡地与暮濯对视着,心脏被一股无形的压迫攥紧,面上极力保持着沉着。
雨喏心头无形的压力忽然一散,竟是摄心咒本身的牵制被破解。却见暮濯尤为轻松地一笑,很是随意地坐上巨石,微微偏右盘膝。旋即伸出手拍拍石块的左侧,轻柔地道:“坐过来。”
轻缓的语气令人不禁产生错觉,令人怀疑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从未出现过,眼前这位温润的少年也并非先前周身布满杀意之人。然而,这一切都是发生过的。
这是一个可怕的人。
一个披着温顺表皮的杀戮者。
雨喏的直觉告诉自己。
“坐过来。”暮濯又极是温和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低哑诱惑。他那如水的蓝眸中,红芒早已消散,此刻带起一丝戏谑玩味。
雨喏敏锐地感觉到,暮濯眼中寒意已散,一时半刻断不可能再起杀心。也没必要紧张了,就算动武,自己也几乎没有可能打得过啊。。唉,实力。。。若是两年前,也许......
可是,雨喏如今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两年前的种种,从郭府逃脱,究竟是侥幸,还是暮濯刻意为之?
回想起两年前那个轻易便会被自己击败的少年,实在令人无法预测——两年后,他竟已达到自己仰望不到的高度。两年真的可以让人成长得如此迅速么?还是当初他根本不曾显示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追旻会服用抑灵之丹,那暮濯呢?追旻服用抑灵之丹是为了在宗内平淡度日,免得因实力而招惹麻烦,同时也为突发事情留后手;那暮濯,身为一泱泱大国的皇子,寻常哪里会有什么麻烦?倘若他也隐匿了实力,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想到追旻......为何还未赶来?是没收到弦音,还是遇到什么不测?但愿无事。
这般想着,雨喏身影一晃,瞬息已坐在圆石之上。
“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暮濯一笑,开口道。
“比如呢?”雨喏听着这貌似在问,实质肯定的话语,回道。
“自然是温龙骨笛。”暮濯唇角微翘,静静地望着眼前容颜出尘的少女。
雨喏不答,只是抬眸仰空,静待下文。
暮濯倒是轻扬起俊逸的秀眉,道:“你不在乎你那师父的安危?”
雨喏忽然地笑了,眸带嘲意地望着眼前美得不真实的少年,反唇相讥:“你动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