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听了徐梅儿的吩咐,这几日对院中的下人,特别是经常进出小厨房的人都暗中留意了,通过几天的观察,还真让她找出了可疑人物,就是负责传菜的碧云。这日,立夏联系了徐梅儿的两个个心腹,三人商量着,暗中部署好,就等着人赃俱获。三人偷偷地守在厨房外,等碧云进入厨房,立夏便暗中跟了上去,观察碧云的举动,一会,碧云趁没人注意她时,拿出了一个小纸包,正想往汤里倒药粉时,立夏一个箭步走过去,抓着她的手大喝一声:“你要做什么!”
徐梅儿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跪着的碧云,听着立夏的描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碧云是一年前来徐梅儿院子的,当时看她挺机灵的,徐梅儿有心再观察她一段时间,便安排了她传菜的差使,并没有安排在身边伺候,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了。徐梅儿对此事还是有些疑惑的,自己服用那药大概有四年了,而碧云来自己院子才一年,时间上并不相符,或是说碧云还有同伙,她只是那人安排进来的其中一个?带着这些疑惑,徐梅儿看着跪在地上的碧云,问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奴婢没有什么好说的,被立夏姑姑当场抓着,奴婢不能否认下药的事实,可是,奴婢可以告诉侧妃娘娘,奴婢并不是侧妃娘娘真正要找的人。”碧云镇定地说到。
“你在下药时被我亲手抓到,还要狡辩,说,是谁派你来的?是谁指使你下药的?”立夏听到碧云还想狡辩,立刻忍不住责问到。
徐梅儿见碧云如此说,安抚了一下立夏,意味不明地说:“哦?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人?在我的饭菜里下药,你应该知道后果,谋害康王府的侧妃,我现在就让人打死你,也没人会说什么,甚至,你的家人也逃不过。现在,只要你把指使你的人供出来,你,我是保不了了,但你的家人,我却可以保他们一命。考虑清楚了,说还是不说。”
碧云听到徐梅儿如此说,笑了一下,并不畏惧,“侧妃娘娘,奴婢并没有谋害娘娘,那药想必立夏姑姑已经拿到了,侧妃娘娘大可以找大夫验验,看看到底是什么药。不过奴婢要劝娘娘一句,最好还是不要找太医验,如果太医真有那个胆量,娘娘也就不会被蒙在鼓里四年了。而且,如果真的让太医知道了,那娘娘就很有可能再也不会知道真相了。”
“你果然知道!”听到碧云说出太医和四年的时间这两点,徐梅儿就知道碧云必是知晓这件事的,自己被人暗害了四年,如果不是听了徐芸儿的故事得到启发,那有可能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下药的人太阴险了,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现在有了碧云这条线索,就一定要查下去,否则,自己的罪就白受了。可是,看碧云的样子,这件事却不简单,不知是她故弄玄虚还是真的知道,“药我自会找人去查验,你对我下药,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说你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碧云镇定地说到:“侧妃娘娘,其实你心里已经认定了派奴婢来的人,又何必多问呢?想必侧妃娘娘也已经知道您被人下药的事,不然也不会让立夏姑姑注意厨房的事。奴婢的主子让奴婢告诉侧妃娘娘一声,如果奴婢被发现了,侧妃娘娘有什么疑问,可以亲自去找她,她也许会告诉您一些您不知道的事,或者也可以带着奴婢,把事情抖出去,怎么做都随侧妃娘娘,不过,选择的后果,还请您自己承担,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徐梅儿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让人去验验碧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然后再决定怎么做。让人把碧云带下去,徐梅儿便让立夏去找上次那位胡大夫检查从碧云那得来的药。
第二日一早,立夏便急忙到徐梅儿处,告诉了徐梅儿两个消息,一个是那个胡大夫找不到了,到他的住处没找着人,问了周围的邻居,说是好多天没见着人了。另一个是从碧云那得的药粉已经找另一个大夫验过了,说是没有避孕的功效,具体有什么用,说是验不出来。徐梅儿听了,不禁沉思了起来,胡大夫竟然失踪了,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有,那药竟然不是避孕的,那为什么碧云要对自己下药,还是不知道什么功效的药?碧云背后的主子应该是康王妃,碧云让自己去找康王妃,还说康王妃会告诉自己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是拖延时间还说故弄玄虚?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碧云不见了,徐梅儿一听,立马把看守的人叫来,听看守的婆子说,昨晚把碧云关进一间空房,门窗都已经锁上了,还留了人在门口守着,今天早上,送吃的进去时,竟发现人不见了,门窗都好好的,没有破坏的痕迹。徐梅儿知道碧云怕是被人带走了,有这么大能耐,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人救走,整个康王府也就只有两人可以做到了。现在自己没了碧云这个人证,药粉也不是自己要找的,根本就不能对那人怎么样,看来还是自己失策了。
挥退了众人,只留下立夏在屋内,立夏见徐梅儿脸色不好,上前劝到:“主子,这次让人跑了,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就算碧云没有消失,我们其实也是没证据的,您放宽心,总是有机会的,只要他们还敢下药,奴婢一定会找出来真正下药的人。”
徐梅儿整个人显得很疲惫,无力地说到:“立夏,这件事不简单,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阴谋里,而我只是有人对弈的棋子,身不由己啊!看来,真到要去见见王妃了,反正都这样了,看看王妃能不能给我解解惑了,说不定还真能知道一些事。这段时间厨房的事你还是要注意些,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就更难抓人了,你尽力而为吧,那人有那么大的能耐,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