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惨痛的意外
于是,我不得不试着给这货凉拌各式各样的中国咸菜!
青萝卜,白萝卜,胡萝卜,白白菜,青白菜,还有黄瓜,辣椒……只要吃起来清脆的蔬菜,我都试过了,反正试了很多,至于,口味吗?我是比较喜欢萝卜和辣椒。
而瑞克…每次尝试都是皱眉头,然后,在埋头吃他的半生不熟的牛排,但却从没有制止过我的这种行径。
也许是,他觉得好玩吧。
可是很明显,我的手艺不怎么样,很难俘获他的胃。
“我其实是很喜欢做饭的,各色各样的蔬菜摆在面前,哇,在手里,翻来倒去就会出来一个小菜,很有成就感的,这过程我是很享受的,而且还会忍不住流口水…呵呵,做面食,更有意思,黏黏软软的…做出各种形状,放到锅里加热,一蒸,那也是很神奇的,是艺术…中餐其实就是一门不错的非常值得享受的艺术,可惜…你好像不懂,你对于我们人类吃的东西,很不会欣赏,就像…像‘猪’,对于这点,…我很遗憾,”
我一直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吃文化,可餐桌那端的瑞克却置若罔闻,直到,我把他比喻成‘猪’,他才抬眼朝我这边冷冷扫视过来。那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又放到一边。
“我可不可以将你近来的一些表现解释为一种讨好呢?…一般对他人的讨好也是伴随着目的和要求的,说说你的想法吧,目的,要求,看我能不能接受,满足你,”瑞克一脸正色道,很严肃,他的精明绝对是‘猪’比不了的。
他的态度令我有那么一点点胆怯。
他看了我一会儿,眼神始终带着深究的意味,最近,每当与他目光相触时,他总是带着这样的眼神,令我忐忑不安。我最近的变化真有那么大吗?
我怯怯的避开他的眼睛,低头陷入沉思中,开始在大脑里放映这几天的一些画面,仔细想是不是真的出漏洞了。
“你又犯病了?”瑞克问我,一手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来对着他。
“…”
“想要什么你说,不要这样拖拖拉拉,扭扭捏捏的,看着很好笑,”瑞克说,
“我想要出去玩,”我大声喊着,一脸激动,极力表达自己的强烈意愿。
“…嗯…好,想去哪儿,下午,我们一起,”瑞克稍稍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可你的身体…行吗?不如让别人陪我吧,”我建议道,
“…好吧,”瑞克稍稍沉思,表示赞同,
没想到如此轻松就搞定,我提着的心一下放下了。
整个早晨我的心都欢快不已,一直处于极力掩藏的兴奋中。
眼角眉梢还是禁不住一阵阵上扬…
下午,瑞克只派了一位司机跟着我,这令我大为诧异也感到很放松。
我指派着司机去公园,商场,超市,最后,我累了,也饿了,恰好,我们来到了张江的餐馆附近。
我有些犹豫,如果就这样贸然带着瑞克的人走进张江的餐厅,只怕瑞克了解后,对张江来说会很不好。
可是,我又找不出别的可以和张江联系的方法,于是我先走到附近的那个小广场,坐到长椅上,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司机也跟了过来,看我默默坐在那儿很无聊,便问,怎么了?还想要去哪儿?
“我累了,饿了,想吃饭,”我说,抬眼看着他,很明确的表示出,不给吃的就不走了!
司机愣了愣,看了我几秒,问,您想吃什么?
“中餐,已经很久没吃了,”我很委屈的说,这话绝对是我真实意思的表达。
司机有些为难的样子,四下张望,
“你去找找吧,”我说,
司机点头,转身向着广场内人多的地方走过去。
我看到他不停的向人打听询问,然后,又回身向我走过来。
希望他找的和我希望的一致。
“附近有一家中餐馆,听说很不错,”司机说,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我腾一下站起来,迫不及待的样子。
跟着司机,远远便看见了张江的餐厅,距离越来越近,心里禁不住得意,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终于走到了张江的餐厅门前,司机指着店门说,应该是这里。
我没应声,一个箭步推门走了进去。
司机面色微微犹豫,带还是紧跟我后边,也走了进去。
此时,还不到饭点,人不多。我快速找了个位子坐下,嘴巴里的口水快要兜不住了。
司机带着保镖架势,态度谦恭有度的肃立在一旁。
“这种餐厅里,就连服务生也不会如此站在一边看人吃饭的,你这样我会消化不良的,”我说,
“…”司机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要么出去等,要么坐下来,和我一起吃,”我指指外边又指指对面的椅子对他说。
司机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对面椅子上。
服务生很快就端着一副笑脸走了过来。
他把两本菜单递给我们,接着便开始推销去店里的特色菜和新式菜。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我问,
服务生抬手指了指左后方,在那。
我起身,司机也跟着起身。我摆了摆手,说,你坐着点餐就好了,厕所我可以自己去。说完,我头也不回向洗手间走去。
身后,
司机本来还要坚持跟着,但服务生一步挡在他面前,问,先生,您还要喝酒吗?纯中国酿制。
我进去不久,张江也随着进来了。
对着我,微微一笑,问,小子,你还好吗?
“我很好,”
时间很短,于是我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具体实施,那就要看张江的手段了。
临出门,我忍不住回头,说,不要伤的太重。
司机一直绷紧的表情在看到我出门的那一霎终于放晴了。
这一餐,我吃的很愉快。
走出餐厅,
司机接了一通瑞克带来的电话,于是,放风的时间到了,我不得不回去了。
只是很久之后,我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行径很弱智,而且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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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到以前了,这时,偶尔他也可以长时间出门了,尽管还不可以立马如从前一般疯癫,但也差不多了。
瑞克本就不是个安生的人,虽不至于醉生梦死,却也风生水起吧。
能够听从医生,安安静静的待了这么久,已经是很难得了。
首先,他在自己的公寓里举行了一场小规模的聚会。也就是在这场聚会上,我遇到了吉尔,从他口中得知,贝洛在监狱受伤了,也因此出狱了。
不知是不是和这个有关联,不久之后,一次瑞克出门便遭遇到了一个小小警告性的事故。
据说,在一处高速路上,有人突然对着瑞克的车开枪,打中了轮胎,差点儿翻车。事后,有个陌生号码打电话给他,表示问候。
瑞克对此大发雷霆,很久都沉着脸,不说不笑。
我也为了不殃及池鱼,尽量降低在他面前的存在感,尽量站在他视线之外。
心里却是不住欢呼雀跃。哈哈哈…
看似平静的大海,远天一处乌云密布,拍天巨浪已经滚滚而来了。
虽然,我不会看报纸,不会看新闻,但从瑞克看这些时的表情我也隐约知道有些事正在悄然发生着,进行着。
罗卡回来了,我没想到,他会堂而皇之的走进瑞克家来看我。
他脸色很不好,消瘦了许多。一看到我便忍不住把我揽到怀里,不住的问,你好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他疼爱的摸了摸我的头,眼里充满慈爱,像个长辈。
他让我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罗卡说,他和父亲是很好的朋友,那关于父亲的事,他是不是都了解呢?我很想知道,但目前应该还不可以。
罗卡待的时间不长,很快便被瑞克请出去了。
“我以后还可以见罗卡吗?”罗卡走后,我问瑞克。
瑞克一笑,没回答,但却摇了摇头。
我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扭头,走开了。
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没理他。
瑞克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在我们住的二楼有一间三面朝阳的很大一间健身房,里面各类健身器材都很齐全,每次,瑞克都是汗津津的出来,生龙活虎一般,可不知是怎么了,每次看到这样的他,我就精神紧张,后背发凉。
而且,随着他身体和精神状况的好转,我发觉瑞克好像在悄悄进行着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不清楚,但却一定是瞒着我的,因为只有这时,我往往会被禁足去找他。
一次,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提到了受伤的事,似乎对那件事存在很多疑问。
“在我晕倒前,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贝洛真有那么厉害吗?”瑞克问,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避开他的视线,不做任何评论。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起来,总感觉瑞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也许近来的忙碌正是为了这个!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你想起了什么?”瑞克盯着我追问。
“不要在我面前提贝洛!”我腾一下起身对着瑞克大吼道,然后,转身快速离开。
这样子若不了解的还以为和我有仇的是贝洛呢!
“…”
瑞克心里肯定是很不痛快,但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真的不再提此事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过于悲愤的表现,还是他本来就不在意。
瑞克比以前更加忙碌了,我却更加战战兢兢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理抗击力还不够强,一遇到不可知的状况就会容易情绪失控,毫无招架的表现出来。
不过幸好,我是个神经病。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如果做事有条有理那才是不正常呢!
所以,我现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在极度高强的外部压力之下,
‘李雨’已经完全不在我的能力控制范围之内了。
他身体是越来越好了,可我却是越来越神经衰弱了,自从和张江见面之后,莫名就把黑白颠倒了过。白天精神极度萎靡不振,总是昏昏欲睡,最后,就真的睡了,可一到晚上,我精神又会处于病态的亢奋状态,欢蹦乱跳,想停都停不下来,像被打了兴奋剂。更让瑞克束手的是,我会毫无由来的狂哭或狂笑,不带任何思想意识,怎么也停不下来,像是要这样死去一样。
我也不知道‘李雨’将疯到何种程度,将疯向哪里?
瑞克给我又找了一位心理医生,可是那个医生也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结论,最后,他不得不试着给我打镇定剂,可我的睡眠还是很浅,而且时间也不长,效果都不如意。
眼看着,刚刚大病初愈的瑞克都快要被我逼疯了。
一次,
他竟用近乎绝望,哀求的语气问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给你。
震颤的声音,砰,一下撞击在我的心脏,我几乎要当真了,可,我想我们一定都是在睡梦中,他和我都还没醒呢。
我们应该是一类人,都很容易看到自己的喜好,都很容易发现自己的目标,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几乎疯狂,却从来不会在意过程。
其实,偶尔清醒的我对他还是倍感愧疚的。
他身心俱疲的样子是那么显而易见,令我无法无视。
其实,他完全可以将我丢弃到一边,任由我自生自灭。
一日,看我神色还算正常,瑞克做出要和我静心谈谈的态度。但一开口,一问一答,他抓狂了,我吃亏了。
“李雨,你和贝洛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吗?”瑞克问,
“不,日子过得飞快,很快乐,”我没多想就这么如实回答了,脸上不由的挂起一丝悲伤失落。
结果,瑞克这货瞬间变脸,猛一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轻轻一抬胳膊便把我给揪起来了,又一下,狠狠钉到身后的墙上,双眸暴怒,向我近距离喷火。
是他没开好头,又怎么怪我令他失望呢?
我感到自己脆弱的脖子快要断了,血液被阻住了,呼吸也被阻住了,我本能的去扯他的手,却使不出一丝力气,他的手就像铁钳子似的,死死的不放。
他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没说出口,手劲还是很足,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也张了张嘴,想要喊救命,却喊不出来,就算喊出来也没有,这是他的地盘,到处是他的人。
他若想要我的命,那还真是‘轻而易举’!
我感到我的身体快要凉了,快要成‘尸体’了,也许是吓得。
我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心里不住的呐喊,我还有许多坏事没做呢!
眼角有一滴凉凉的液体滑落,我竟然很没用的哭了。
瑞克的唇角微微一扬,一丝轻蔑的笑。
他放开我,又将我拎了起来,向着他的卧室走去。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隐隐意识到瑞克要怎么惩罚我了!
我刚刚舒缓了的身体和神经又马上绷了起来。
其实,男人对于节操啊,专一啊,这类问题一向都没有女人那么执着,当然也不是说很随便,只是大多数成年男子一般不会留下什么阴影之类的后遗症。
但很多男人却是有洁癖的,比如说,我,贝洛。
当瑞克将我狠狠丢到他的那张豪华大床上,压到我身上时,我禁不住心脏慢慢收紧,阵阵疼痛传来,渐渐眼眶湿润模糊,但我忍住了,我不想示弱,也真怕把这货惹毛了,他一气之下杀了我。
其实,‘李雨’是个没节操的胆小鬼。
瑞克将身体能动的部位都动了起来,开始在我身上火-热‘运作’。
先是嘴唇再是舌头,带着湿湿的温润开始在我面部一阵扫荡,一路扫到我的耳边和脖颈。手一边解扣子一边用力捏着我的腰,疼的我哎哎乱叫。
他却更兴奋了,粗重的呼吸急促火热。
可就在他一边吻我的耳唇,一边深情叫我名字,李雨时,我却在他耳边用一种很不情愿的口气说,我真的很不喜欢你对我这样,你洗澡了吗?我…怕脏。
有短短几秒的死寂…
我像是长在瑞克心房处的一根刺,只稍稍一动,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便会彻底将他刺爆。
脑残的我没有预测自己将要为这句大煞风景的话支付怎样惨烈的代价。
他伏在我身上几乎忘我的欲-火焚烧,而我却发出如此淡漠诚实的感慨,想想,任谁也会暴怒,何况之前他就已经那样了。
吃苦头那是合乎情理的,接下来我的遭遇,便是显而易见了。
这个夜晚,纵观瑞克整个行为过程可以用‘禽兽’来形容最为恰当,而我则是被‘禽兽’撕裂的小羊。
想象一下,小羊被狮子踩在脚下,扯肉嗜血的场面,多震慑人心…可我比那小羊惨多了。
当然,我早在被撕碎之前就意识模糊了。
我终于真正了解到什么是变态了。
但这次绝对是意外,我原以为,他会和平常一样适可而止。
他事实是,所有都超出了可以掌控范围。
我发誓绝不会让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否则我一定会用最后一口气杀了这混蛋。
第二天,还处于昏迷中的我便被送进医院了,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伴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疼痛就像一只撒欢的猛兽,开始在我身体内叫嚣肆虐。我不知该怎么做才可以释放才可以减轻,我忍不住张嘴想要大喊,可我却听到如游丝一般飘渺的声音。
瑞克双眼布满红红的血丝,极度疲惫的样子坐在我床前。
第四天,这件事变成了新闻头条,怎么描述的我不清楚,也不在意,但瑞克却是撕了报纸,又砸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