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放亮,太阳已经爬出山头,又是一个晴朗的天。嘉澜来到山门,她将手中包裹递给冷知夏和百里未明,道:“给你们的。”
冷知夏问道:“这是什么?”
嘉澜:“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冷知夏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原来是还带着热气的包子,冷知夏道:“姑娘,这怎么是好。”
嘉澜:“你们吃吧,这是刚出炉的,还热着呢,吃完了才有力气继续跪。”
冷知夏拿出一个包子递给百里未明,只见他伸出手接着,手有些微微发抖。
冷知夏问道:“未明,你没事吧?”
百里未明虚弱的说道:“我就是有点累,没事的。”
冷知夏大口吃着嘉澜送来的包子,突然见百里子明倒在地上,他丢掉手中之物,抱起百里未明喊道:“未明,你怎么了?”
嘉澜也是一惊,她蹲下将手放到百里未明的鼻息处,感觉到微微喘息,道:“他昏过去了,得赶紧送他上山。”正准备去叫顾仟等人帮忙,此时,两个身影出现在他们身旁,正是玉衡阳和云清。
玉衡阳道:“师弟,我先带他上山,你的事自己慢慢处理吧。”然后,带着未明飞身上山,只听见嘉澜说道:“师叔,你等等我。”
青石台只剩云清与冷知夏,云清问道:“你想清楚了吗?除了报仇,就没别的?”
冷知夏淡淡说道:“经昨夜之事,知夏已明白,比起报仇,我身边之人更需要我去保护。”
云清看着他,道:“仅是如此吗?”
冷知夏诚恳说道:“这是知夏所想,不敢隐瞒真人。”
云清问道:“那天下苍生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倘若有朝一日,你身系天下苍生性命,你是将他们视为蝼蚁,还是怜悯同情?”
冷知夏一脸茫然,道:“真人,我本是世间蝼蚁,何来蝼蚁怜悯苍生之说?”
云清摇了摇头,道:“或许你还是没有明白,现在你就在这跪着,哪儿都不许走。再给你三日,想得明白就入我门下,想不明白,那我们也不会再有缘相见。”此时,云清早已不见身影。
顾仟从石屋跑出,问着冷知夏,道:“我好像听到了师父的声音,我师父人呢?”
冷知夏没有回复他,一脸严肃,心里想着:“我到底应该做什么?什么才是我应该做的?究竟要怎样,才是你满意的答案?”
见冷知夏没有理会他,顾仟火道:“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真想揍你一顿。”
此时,黄大海出现他们身后,道:“胡闹!顾师弟,这可不像我摇光剑派行事风格。你可别乱来啊,小心我罚你。”
顾仟见是黄大海,赶紧说道:“大师兄,你看这死皮赖脸的,都一夜了,还跪着。我们该怎么办呀?”
黄大海:“该怎么办?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其他事就别操心。”
紫霄宫,玉衡阳号脉查看着百里未明的情况,只见他愁眉不展。号完脉,他并没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嘉澜问道:“师叔,他怎么样了?”
玉衡阳:“他体内邪力本就不能为己所用,经脉被封,只能困于体内丹田之外,使其不能游走。现身体多次受寒,丹田之气遇寒,引得九幽之力蠢蠢欲动。”
嘉澜急道:“师叔,那该怎么办呀?”
玉衡阳:“未明因体内经脉被封,内息无法在体内游走,若要再次压制这股邪力,让它不再肆虐,只得请你师父、师叔们同时出手相助,祛除体内寒气。”
嘉澜道:“我这就去请他们,师叔稍等。”
嘉澜请来云殊等人,玉衡阳阐明情况后,五大长老和三圣同时发功,将百里未明体内寒气逼出体外,顺利完成后。
云殊见玉衡阳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便问道:“师弟,你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玉衡阳道:“师姐,当日我给此子封穴阻脉,那九幽之力还甚为稀薄。今日一探,却发现我们在祛除寒气之时,那九幽之力逐渐变得纯厚起来,这让我想不明白。”
云殊:“我等对九幽之力甚为陌生,它如何变化,当然是无法得知。若能有所参考,定能解开心中疑惑。”
云清看了一眼玉衡阳,道“师兄,昨日和你提起之事,不妨此时与师姐商量一下。”
云殊一脸疑惑,道:“什么重要之事?说来听听。”
玉衡阳:“师弟昨日提及赤霞绝顶一事,看看赤霞派是否对九幽之力有所见解。如若有,便请赤霞派给我们解惑。如若没有,便请他们相助,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祛除那九幽之力。”
云殊想了想,说道:“此事甚可,等你那徒弟有所好转,安排好那冷无欺的后人,再说此事吧。”
玉衡阳微微点了点头:“我也正是此意。”
百里未明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便问照顾他的黄大海,百里未明问道“请问师兄,这是哪里?”
黄大海见他醒来,端来一碗药,道:“这是摇光紫霄宫,你师父的起居之所。”然后继续说道“来,趁热把这碗药喝了。”
百里未明端起药,一饮而尽,问道:“师兄,我知夏哥哥呢?师父、师叔准许他入摇光了吗?”
黄大海:“还没呢,他还跪在山门前。”
百里未明一听,起身下床。黄大海见他如此,便问:“你干嘛呀?”
百里未明:“摇光不收知夏哥哥,我得去陪着他。他去哪,我就去哪。”
黄大海:“胡闹,你身体这么虚,还是好好养病吧。”
百里未明穿上鞋,没有回答黄大海,自顾向门外走去。
黄大海拦着他,道:“你去哪,快回到床上去。”
百里未明:“你别拦我,我非去不可。”
百里未明躲开黄大海,向着山下走去,绕过上圣殿,来到剑舞台。只见嘉澜从剑武台含光殿走出,嘉澜问着追赶的黄大海,道:“大师兄,怎么了?”
黄大海道:“这小子不听话,身体这么虚弱还要去山门看他那什么哥哥,我不准他去。”
嘉澜道:“大师兄,让他去吧,你拦不住他的。”
黄大海:“师妹,这是怎么啦?怎么完全不像你的风格?你应该和我一起阻止他呀。”
嘉澜:“阻止他干嘛,命又不是你的。”
黄大海:“师妹,听你这话,难道那小子是头倔驴?”
嘉澜:“我也不知道,在虎跃城时,他不是这样的,他很木讷。现在虽然也很木讷,但很执拗。”
黄大海:“师叔若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呀?”
嘉澜向前走了几步,道:“师兄,我们还是先跟着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