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伤心着,看着眼前的义女,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孩子陪伴她了。
“月儿,文庭还在府里吧?”
“也许吧,或者可能已经走了。”柳月儿不敢确定的回答着。
“月儿,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娘也希望你找到好的归宿,或者珍惜眼前,多么困难的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娘……”月儿听到这样的话,难免有些伤感,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许文庭确实在求她回家,但是家里有个紫陌,柳月儿万万不能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
“月儿,娘知道你的执着,你非要文庭一切都依你,可是这并不现实,他不会这么做的,文庭这孩子我知道,对于感情的事他几乎都不会深入去思考的,所以你要包容。”
“娘,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勉强,所以要人学会忘记一些东西。”
“月儿,我觉得文庭只是嘴上不承认心里有你,但是他心里并不会那么想啊,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坚持的来求你回去了。”
“娘,那我是不是错怪他了?”
“月儿,也许是吧,不管你什么决定,娘都支持你,但是不要后悔就好。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娘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嗯,月儿知道娘是爱月儿的。”母女两相依在一起。
很久很久,月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看见许文庭还坐在桌边,月儿意料之中,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还没有走?你家夫人不是找来了么,怎么还赖在这儿?”
“你……你不就是我家夫人么?”
“我不是,紫陌才是。”
“柳月儿,我告诉你,我许文庭没有什么时候向一个人解释这么多过,不想回来以后没人求你,再见。”许文庭生气了,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出去。
“等等。”柳月儿在房里说着,然后走出房门,看着眼前这傲然的背影,这是她爱了一年多的人,如今准备与她别离。
“你真的想好了么?”月儿问着。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许文庭冰冷的语言回答身后传来的声音。
柳月儿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问道:“许文庭,你真的想好与我再见了么?”
望着眼前的柳月儿,许文庭知道,她眼里折射出的光线是多么的决绝,也许自己一句回答就会失去她,他还是轻轻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这一刻月儿眼里暗含着泪水,一头扑进许文庭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许文庭没有想到,六月会这样,一时之间懵了,女人心海底针啊,不过他也紧紧的抱着柳月儿,这个她主动的拥抱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的拥抱。月儿紧紧地抱着他,这个怀抱,这个胸膛,多么温暖,她不离开,死都不要离开,在一起多么不容易,为什么她柳月儿要放手,她绝对不会放手,一定不会。
许文庭用手擦掉月儿脸上的泪水,停留在她的脸颊,刚哭泣的伊人,令人怜惜。
“月儿,我……”许文庭停顿着,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可以吻你么?”
月儿怔了怔,没有回话,索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许文庭轻轻的吻着她的双唇,那么温柔,他们终于还是放不下对方,无论多少次的分分合合,无论多少次的吵吵闹闹,最后依旧无法离去。许久许久,结束了长长的吻。
“跟我回家吧,清雅阁不能没有主人。”
“没有主人?”月儿奇怪的问道。
“嗯,没有主人,你才是那里的主人。”
“那……”
“什么都不要想,我会处理好的。”
“嗯。”柳月儿点头答应,是啊,爱他那么就信任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哈哈哈,这么恩爱,看来我不把休书交给月儿的做法是对的。文庭,这一次是你欠我的哦。”
这声音这么这么熟悉?柳月儿许文庭转过头一看,不是别人,眼前张茗枫牵着我的手笑盈盈的走过来。
许文庭将月儿拉到自己身后,问道:“你小子是人还是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出来?”
“我像是鬼的么?”张茗枫很淡定的问道。
“哥?是你吗?你还活着?”月儿高兴的跑过去。
“月儿,哥还活着,你看生龙活虎的。”张茗枫说着还敲打了自己的胸膛,结果却引起自己一阵咳嗽,独孤清浅拍了拍他的后背着急的说到。
“你看你,逞什么强嘛,伤还没好用这么大的力气。”
“知道了,我没事,这不是看到月儿激动嘛。”
“这位是嫂子?”月儿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她认识,因为在彩楼抛绣球的时候她见过,想起那时候许文庭接的绣球,月儿觉得自己真是好笑。
“对,这是你嫂子,怎么样,哥哥眼光不错吧?”张茗枫得意的炫耀着。
“我觉得嫂子嫁给你,她亏了,哈哈。”月儿也调侃到,然后向独孤清浅,“嫂子您受苦了。”
“月儿这是哪里的话,大家都还好好的。常常听茗枫说到你们,今日一见果然郎才女貌。”优雅的独孤清浅报以一笑,轻声细语的说着。这话弄得柳月儿的脸红到了脖子。
“月儿,什么亏了,她愿意。”
“哥,我告诉娘去,她一定很高兴,你不知道她都哭成泪人似的。”
然而正当柳月儿要走的时候,依依扶着张母从回廊那边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嘴里不停的叫着,“枫儿,真的是你,你还没死,苍天有眼,保佑我张家。”老泪纵横。
“娘,孩儿不孝,害您担心了。”张茗枫飞快的走到母亲身旁,跪在母亲面前,这时候大家都走到回廊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枫儿,你吓死为娘了。”张母眼泪不停的落下,双手捧着自己儿子的脸,这么多天以来,她以为儿子再也回不来了,如今上天保佑,儿子平安归来。
“起来,起来,让娘好好看看。”张茗枫站起来,拉过旁边的独孤清浅,“娘,这是您的儿媳独孤清浅。”
“娘。”独孤清浅现在是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婆婆。
“好,好,枫儿,清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母喜极而泣。大家都在安慰着,大家的簇拥下回到大厅,已是黄昏,饭后,安慰了张母休息了,两对人来到亭中,望着月色,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际遇。
“我说你小子怎么挺命长的,那么高的断肠崖都没把你摔死啊,怎么活过来的?”许文庭嘴巴还真不是一般的贱。
“我哪能那么容易死啊,再说了,我老婆也不能让我死啊。”张茗枫说着握紧了独孤清浅的手。
“哥,我们看那断肠崖底四面环山,你是怎么出得来的?”月儿也很好奇。
“其实吧,断肠崖底就一潭水,我们掉下去之后,当然就没事了,只是受了点小伤,你哥哥我是谁啊,医术天下第一,能难得到我么。”张茗枫便将那日落崖之后事情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