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小六子的,把我带到门口,交代了几句话就飞奔似得离开了。
我不得不用自己近乎颤抖的双手,小心地推开面前的门。
这种忐忑伴着兴奋的感觉,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出现。第一次,是翻开同学借给我的那本成人杂志之前,就是那种知道将会看到什么,又不知道到底将会看到什么的复杂心情。我知道推开门后,就会迎来一生中很重要的东西,但又不知道,这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东西。
轻巧的檀木闺门“吱呀”地一声开了。环视一周,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把目光j集中在右手边靠墙的的角落,有一个女孩端坐在梳妆台前。听闻开门声,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
粗略瞄了一眼,心里先是有点小失望。因为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复又细细打量,也说不上是不好看。
身材不胖不瘦,刚好在合宜的范围;眼睛不大不小,胜在眸子乌黑明亮;皮肤不白不黑,倒是细腻光洁。气质嘛——即看不出高贵,也显不出妩媚,又带着与这里分明的格格不入。总之就是一个看起来挺单纯的女孩儿,眉宇间偶尔有一闪而过的忧虑。
令我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她穿的太多了,远不如刚才大厅里那些女人凉快,考虑到她也许是新人的缘故,还没有参透这份职业的本质,也没个人告诉她,穿这么多,不利于业务发展嘛!
从一开始她就这么看着我,眼神复杂多变,不说话也不起身。弄得我太尴尬了。
虽说我花了银子,就是来那啥她的,但是,我总不能上去就抱起她往床上扔吧。那样就不是一条有节操的单身狗了。(有读者评论:节操你妹啊!你都来嫖了!!!)
好吧我承认,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界的单身男同志,其实我的节操早就碎满地了,但是我心里是有点处子情节的,尤其我们俩都是第一次,就算没有感情,也得制造点浪漫氛围才好。
我可不想,将来回忆起自己的初夜,除了我脱光你,我又脱光我自己以外,就剩下“啪啪啪”三个字了。
首先我们得建立沟通啊,如果能在良好的通沟中再来点语言上的挑逗,然后搞点小动作调调情,待到两人都被这种暧昧,撩拨到情不自禁欲火焚身,最后我脱光你,你又脱光我.。。这样就最自然不过了。
现在必须得启动我的绝招——“攻无不克搭讪模式”。
“嗨!美女,敢问芳龄啊!”
“你是谁?来干什么?”她冷淡的反问我。
“不要这么严肃嘛!我的姓名不足挂齿,你只要记住,今日你我能在这里相遇,就是上天赐予的缘分,这就够了。”这句话是我搭讪语录中最常用到的一句,一般女孩听了,无不春心荡漾。
“这,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么?”呢喃完这句话,她整个人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瞬间颓然。
她这是怎么了?我想就算是一个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这个女孩的异常,,虽然没哭没闹,但是,满脸复杂又诡异的神情,由一开始的疑惑再到不可置信,最后转为深深的不甘。这不像是一个风月女子此时应该有的姿态。
“竟然是这样一个男子,难道我的命运注定了也要和母亲一样么?不,我绝不会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付出感情和生命。”像呓语般念叨完,她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
这些细微的变化,当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突然间,我对眼前这个女孩有了探究的欲望。也许她并不想沦为风尘女子,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再不就是她精神是不正常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想乘人之危。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吧。
我试探的问她:”姑娘,怎么了?是不是不情愿啊?“
“呵呵。”她轻蔑的笑笑,接着说道,“你不是说,这都是天注定么?我不情愿又怎么能改了命呢?”
虽然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能听出来幽怨,“既然你不想做那样的事,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于这个女孩,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我要是告诉你,我只是来这里躲一个人,你会信么?”她用眼睛直直注视着我,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笑。
我相信她,也许这份信任就来自于同病相怜,自己不也是在躲一个人么?
“仇家还是债主?”我又问。
“都不是,她并不想伤害我,甚至在我出现意外的时候会毫不犹豫保护我,但是我就是不想面对她和她后面的人。那些名义上我的亲人,其实早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一个念头突然从我脑海里蹦出来:难道那个老不死不止坑了我一个?
待她说完,我情不自禁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满含激动的泪水,本来想说一句,“同志,组织上终于找到你了!”
怕她听不懂,临时改成“姑娘,你辛苦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