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这时,山洞里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声音是男子发出的,似乎是遇到了极为惊恐的事情,连着声带都被撕裂,不过那声音很短,才叫一声就没了下文,好像被人生生堵住似的。
我浑身一个机灵,神智也恢复过来,回头一看,山洞里的男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而地上的床单已被鲜血染红……
此时何溪正拿着毛巾擦拭身体,不得不说,她身材很好,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但此时我却提不起半分兴致,只觉眼前这个女人太过诡秘!
不一会儿,何溪穿好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拔开瓶塞,里面爬出一只通体雪白的蜈蚣来。
蜈蚣径自爬到男子尸身上,只是片刻功夫,男子血肉已被吸干,只剩下一副空皮囊,和丢在地上的几件衣裳。
进食完毕,蜈蚣身形变得异常庞大,这时,何溪走到山洞角落,搬开大石,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炉鼎,插上一根香点燃。蜈蚣被香气吸引,迅速爬到炉鼎里,这时何溪忽然把盖子封上,扭动机关,炉鼎底部竟烧起火来,等何溪再掀开盖子,蜈蚣已化为一滩脓水。
何溪将嫩白的双手浸泡在滚烫的脓水里,转瞬间,她整个人的皮肤由白变红,由红渐黑,最后又恢复原来模样……
何溪看了看手掌,先是把炉鼎藏好,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山洞……
我惊得好久说不出话来,直到白雪儿羞涩地站起身子,我才回过神。
见白雪儿脸色羞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经意间被何溪的眼神蛊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谁知白雪儿低垂着眉目,轻声叹道:“贵妃娘娘既然把白雪儿送给了先生,白雪儿就是先生的人了,先生做什么白雪儿都不敢拒绝,也不该拒绝……”
虽然活到了现代,但由于长期与世隔绝,白雪儿甚至是杨贵妃的思想还和封建时期一样保守,虽然白雪儿言下之意很明显,但我只能打个哈哈算是过去!强迫别人的事情,我杨克邪还从来没做过,更何况白雪儿还是一只猫妖,万一真那个啥了,生出个猫头鹰来咋办?
你丢不丢人?你丢不丢猫?你叫别人怎么看?你叫别的妖怎么看?
我把被子抱进洞里,一时思绪还有些起伏,毕竟刚刚还有个大活人在里面,转眼间就尸首皆无,想来还是有些慎得慌!
但为了不让白雪儿胡思乱想,我还是把被子铺好,躺在地上,但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从刚刚情形来看,何溪应是在修炼一种吸取男人元阳的邪术,和一套阴毒的掌法。
其实在封建时期的偏远地区,这种邪术很常见,后来经过几次社会变动,一切牛鬼蛇神都被打倒,最后一批会邪术的人也死的死、伤的伤,这种邪术也就逐渐从历史的长河中消退,只是我没想到今日竟让我碰上了!
以何溪的家世来说,她是八爷的孙女,虽然不清楚八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用“神通广大”四个字来形容他应丝毫不为过!
既然如此,我就想不明白了,何溪有个如此厉害的爷爷,为何还要修炼这等邪术?而且还偏偏跑到这等偏远的山区?
由此推算,何溪应是故意避开耳目,背着家里人在修炼。
现在小敏要嫁给何简,而我是要去阻止他们,更通俗地讲,老子是去抢原本属于我的女人的!如此一来,我就少不得要与何家人有一番明争暗斗!何溪是何简的妹妹,两人关系很好不说,而且何溪是何家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存在!但现在我手里有了何溪的把柄,到时候至少可以有些牵制!
想到此处,我才意识到刚刚所闻所见竟是好事,如今长安之行开了个好头,只希望接下来一切也可以顺顺利利……
迷迷糊糊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白雪儿湿漉漉地站在洞口,原来她发现了一条溪流,刚刚戏水回来。
那溪流离洞口不远,我跟着白雪儿来到溪边,洗漱一番回到洞里,到拐角把石头搬开,将何溪修炼毒掌的炉鼎收在怀里,然后才来到山下小镇。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小镇很是热闹,一点看不出有何异常,但直到现在我还搞不明白昨晚小镇居民的古怪行为。
我找了个早餐茶馆坐下,向镇民一打听,才知道小镇最近出了件怪事。
一个月前有几个镇民结伴上山打柴,几人一大早就出门了,到了天黑时还没回来。家里人着急,于是就拿着手电筒一起上山寻找,寻到一处山洞,发现几人正躺在一滩血泊中,一只硕大的蜈蚣正趴在他们的尸体上吸食着血肉!
众人一看就傻眼了,有几个胆子大的拎着斧头就冲了进去,却不想洞口还藏着一个女子,她手掌随便拍两下,刚刚进洞的人便被迷倒了,其余人这才意识到是遇上了邪门东西,再也顾不得别人,吓得掉头就跑!
那女子冲将上来,将众人一一拍倒,悉数拖进洞里丢给蜈蚣吃了……
听到这里我就不解了,奇道:“既然所有人都惨遭毒手,那这事情是如何传开的?”
镇民解释道:“当时还有个小孩子在草丛里拉屎,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吓得不敢出声,在草丛里呆了整整一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上山的镇民带回去。镇里的老人听说后,断定那女子是个女鬼,便叮嘱我们天黑后切不可出门,否则很有肯能便会着了那女鬼的道儿!”
不用说,镇民口中的“女鬼”就是何溪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炉鼎,说:“今后你们不必担心了,估计那‘女鬼’以后不会再来了!”说完,我也不管那镇民信不信,打听好出山的方向,和白雪儿继续上路了。
出了小镇,白雪儿不解道:“先生,你怎么肯定那个何溪不会再回来了?”
我把炉鼎掏出来,仔细看了看,见底部印着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确定无误后这才说道:“传说苗疆有一个神秘的教派叫做五毒派,教中人擅长下蛊用毒,而他们镇派之宝就是一只印有五毒图腾的炉鼎。只不过在七十年代,随着五毒教覆灭,那只炉鼎也随之消失不见。”
白雪儿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先生手里的炉鼎就是他们的镇教之宝吧?那先生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修炼毒术了!”
我笑着说道:“这等害人的东西我才不会碰,而且这炉鼎我留着另有别用,说不定到时候还指望着它活命呢!”
白雪儿自然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见我说得信誓旦旦,便深信不疑。
出了山,前面终于豁然开朗,只可惜价值不菲的哈雷被我丢弃在半路,现在只好重新买个二手踏板将就一下,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长安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