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安排我在十二中读书,虽然那是一所重点高中,但是以我马马虎虎的成绩还是可以排在中等的。
许深阳就在这毫无防备的日子里再次闯进我的时间,在我的海洋中激起层层涟漪。
班主任“兴致勃勃”的在台上介绍这位新来的同学,但是我对他并不陌生,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许深阳”他的声音极其好听,可是他却惜字如金似的,从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许深阳,许深阳!
我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两遍,没想到这个名字从此以后就刻在了我的心里。
苏锦时转过来对我说:“你没发现他很眼熟吗?”
我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的记性那么不好。
“你忘了,他是那个‘肯德基’”这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
“还是那么土”很快苏锦时的话就引起了共鸣。
不少人觉得他是从乡下来的,当然这只是玩笑话,可季沫然却毫不收敛自己的蔑视。
我从不与她说话,就是因为她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在班里我只把苏锦时当做真心朋友,因为当时我转到这个班时,季沫然也当着我的面说我土里土气的。
我并没有反驳,因为我觉得她说的在理,我确实一身土气,与她这个校长的干女儿相比,自然是低人一等。
可是许深阳并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要去与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做朋友,还想去维护他。
想着想着,我开始烦躁,苏锦时也意识到这点,并且恰当的住了嘴。
奇怪的是,这几天许深阳并不与人交谈,好似世界与他的作为有一层隔膜,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我总是刻意的去观察坐在角落里的他,每次看到他的侧脸时,我都会连同旁边的丁香花一起看。
这让我想起饶雪漫的匆匆那年,书中,乔燃写给方茴的日记,就是那个一朵丁香花——
每年到了春天,到了丁香盛开的季节……
正是聚精会神间,许深阳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很快又意识到我在看他,也转过头来看我。
“你们俩在看什么呢?”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定下心来,看到了苏锦时好奇的眼光。
这些天来被这件事搞得心神不定,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我抄起一本书,强装镇定,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个许深阳是什么来头啊?”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苏锦时瞪大了眼睛,小声问我:“你该不会是看上哪个乡巴佬了吧?”
如果换作从前,我绝不会对人和一个人产生好奇,因为对于我还说,好奇心害死猫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但是,我绝不是喜欢他,毕竟谁会对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人动了凡心呢?所以,我给了苏锦时一记白眼。
心安理得的对她说:“以你的人脉,应该能打听出他的消息吧”我故意扯开话题。
能和季沫然这种尖酸刻薄的人玩到一起去,就足已证明她是有多么圆滑。
我好几次跟她说这件事,可是苏锦时却说:“做人就应该圆滑一点,毕竟人生在世,总有有求于人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