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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地落叶(12)

晚上常有学校与当地农民的联欢,每个班级都有节目,唱歌、跳舞、诗歌朗诵什么的。我几乎每次都是节目参与者之一,为诗歌朗诵的同学写朗诵词。我写得非常快,那是一种革命诗歌模式的写作,很煽情,很夸夸其谈。

我现在依然记得的是乡村舞台的两侧和幕后,到处站着一些准备演出的愉快女生和男生,他们互相查看妆容、服装,互相说着一些提示的话。我也站在他们中间,为准备登台表演诗歌朗诵的同学在必要时进行提示。

我有一个钱筒,那是一根竹子中间的一节,钱筒里装着叮咚直响的钱币。我的钱筒从来也没有储满过,原因倒不是我爱买零食吃,而是我太爱买小人书和字书了。小人书又叫公仔书、连环画,字书就是故事啦、诗词啦、民间传说啦,等等。每次我用扁扁的竹篾从钱筒的钱眼往外取钱时,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尽快赶到书店,把看中的书拿到手。那是些多么诱人的书啊,它们为我编写校园舞台用的诗词提供了很好的模仿蓝本,同时为少年的我赢得了不少荣誉。此外,这些书还为我在活动归来后写诸如《记有意义的一天》带来过无尽灵感,我在作文中尽可能详细地描写我们排着队,举着旗,唱着歌出发,最后到达目的地学习的愉快过程。我作文的最后一句通常是:“啊,这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啊!”

性别

大约十岁以前,我对男孩、女孩的区分不很明确,我身着素色的粗布衣裳混迹在男孩中间跑来跑去从不觉得有什么别扭。我在他们中间,很自然地就把自己当成男孩子的一员。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也不感到奇怪。小时候我妈喜欢拿我当男孩子来养,我八岁的时候还剃过一次光头。此后头发长了一些,但仍盖不住耳朵。学校的操场上,我永远看不出女生轻盈的身姿与男生矫健步伐所形成的鲜明对照。

直到有一年夏天,搞完劳动他们商量着要到河边去练习跳水和游水,我才懵懂知道,自己是个女孩。那是快到河滩的旷地,我一步不落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突然集体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面相很凶的男孩横在我面前,很明确地拦住我说,你以后不要跟我们跑了,你拉尿不上墙。

知道自己是女孩时,我已是学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队员,在宣传队里跳舞唱歌。宣传队总是在即将来临的节日前集中排练节目,提前排练歌唱祖国的赞歌,准备迎接庆典。我因个头高,合唱时几乎总是站在第一排中间。因为腼腆,舞不是跳得很好,还在一次参加县里演出时出了洋相。头上的新疆帽子可能事前没有戴稳,跳着跳着就从头上飞到地上。有同学惊叫帽子掉了,我扭头去看别人,最后才发现许多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才赶紧往头上摸去,又在跳到那顶帽子旁边时弯腰捡起,迅速戴上。

上中学后,某某来月经了是女同学间的秘密。先来的同学暗暗告诉后来的同学,月经期间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有大胆的同学也不知从哪弄来诸如《青春期卫生》之类的书,有人就觉得她不正经。更多的女同学,则在暗地里悄悄传看这本不正经的书,同时把相关注意事项抄录下来。有劳动课和体育课时,就有女同学甲为女同学乙在男老师那里打掩护。某某肚子疼,不能跑步。某某肚子疼,不能抬东西。男老师通常也不多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让请假人蒙混过关了。我的月经是在全校搞大扫除时来临的,那时我手拿抹布,高高站在教室的窗台上擦抹玻璃,有扫地的女同学在抬头间发现了我裤子上的异样朝我惊呼。我伸手往后一摸,一看,吓得半死,整个就是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经先来的女同学好意开导我才知道,这不正经的东西是所有女生的必由之路,是女性童年的尾声、青春期的黎明。

批判

铺天盖地的批林批孔运动在20世纪70年代,好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有红五类、黑五类之分。我怀着天真无邪的心亦参与了批林批孔,经历了一些扭曲人性的运动过程,写过一些政治需要的小评论。当时,同学们的普遍理念是红五类讲的一切都是真理,黑五类说的一切都是谬论,孔子和林彪都不是好人。我几乎相信所有的红五类都是好人,所有的黑五类都是坏分子,孔子和林彪的话不能信。

而当我看到红五类以观看黑五类备受精神与肉体的折磨而快乐而疯狂时,这才感到红五类对黑五类的折磨太残酷、太可怕了。观斗心切的红五类,往往不等天亮,就来黑五类家绑人。那是真正的绑啊,五花大绑的,脖子和上肢缠满绳索。没有人敢怜悯那些黑五类的孩子,红五类在粤东会馆用竹木搭起一个半圆形的高台,让那被批斗的黑五类头戴高帽,胸挂牌子跪着,而他们的孩子,则被迫要往他们父辈身上抽。我家既不是红五类,也不是黑五类;既不被人折磨,也不要去折磨人,真是幸运。

更幸运的是同学家中的世界文学名著吸引了我,拯救了我,使我得以在一个完全与现实隔绝的世界呆着。我的书包每天都背着一本世界文学名著,我在无关紧要的课上偷偷阅读。我对老师出其不意来到我的身边缴去书籍满怀愤怒,满怀难过,同时又满怀希望地一次次走向老师办公室。有的书要回来了,有的书永远留在了老师手上,留在了沮丧的我的记忆里。

初一那年,我穿上了粉红色的的确良衬衫,抓袖,领子上绣有小碎花的那种,显得很资产阶级。不久以后,我又有了另外一件,短袖,白颜色的。

两件已够轮换,我便把原来俗里俗气的粗布蓝衫放进我的木箱,有劳动课的日子才又把它们穿在身上。陆陆续续的,班上另外几个女同学也穿起了的确良。没有的确良的女同学,在照相时就来问有的同学借。我是大方豪爽的,随问随借。别人也是这样吧,这没有什么可说的。

可当轰轰烈烈的批林批孔运动来临时,有的确良衣服的女同学为避风头,纷纷不再穿去学校了。作为可以团结教育好的对象,我也把我的的确良锁进闺房。

闺房

我的闺房先在紧靠我家吊脚楼的那一间,后来搬到临街的阁楼。紧靠吊脚楼的这间开门就可以看见大河,看见田野。繁星闪烁的夏夜,还有萤火虫翩翩飞来。但是,这间房与父母的房间隔得太远,打雷的夜晚十分吓人。我在这个房间住的时间不长,就与我哥交换到临街的阁楼上了。

阁楼是一面坡顶形的那种,一边比头高二尺,一边蹲着也抬不起头。高的一边铺床,床上的被套和床单是粗条纹布做的,贴身、暖和,与阁楼相当般配。床下放着我装衣服的小木箱,小木箱里还有我特别喜欢的小玩意儿。

矮的一边堆着一些家里没用的、一时又舍不得丢掉的旧物,以及父亲日积月累攒下的部分旧书。

床对面的墙上贴着同学送我的水墨版画,画面是鲁迅。画面上印着的鲁迅安静而又传神地坐在藤椅里,沉思的目光一直望着腐败的民国。画的旁边放着我的小书桌,小书桌上有个小书架,架上差不多满满排列着我的小人书。书里夹着我宝贝似的玻璃糖纸,五颜六色,十分漂亮。我几乎记得吃每一颗水果糖时的经历,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谁给我一颗水果糖。我也记得把书打开,一眼看到玻璃糖纸时的喜悦与美好。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喜欢把糖纸贴在眼睛上,透过玻璃糖纸看周围的景物,也看天上的太阳,很是奇妙。

一架共有九级的小巧楼梯通往阁楼,没有栏杆,没有油过漆,很朴素的原木色彩。别人上来,脚步再轻,也会踩踏出声,非常安全。阁楼的瓦背上嵌着两排共六块长方形的玻璃亮瓦,白天透光,晚上可以看星空。我好奇的眼光,常常朝向亮瓦上的天空发呆。白天的天空高远辽阔,晚上的天空星光荧荧,十分神秘。阁楼的不美之处是离家里的厕所太远,厕所在我家的吊脚楼下。晚上我拉亮电灯走下阁楼,依次经过父母房间、厨房和我哥房间打开中门,打着手电走下吊脚楼时总是胆战心惊。我得唱着歌壮胆下去,完事后飞一样地跑上楼来。

放学后的我喜欢躲进有书有玻璃糖纸的阁楼,完全不理会外界发生的事情。书中的世界宽广深邃,常常使我忘记自身的存在。父母亲做好饭菜的时候,会在楼下喊美凤或丫头,告诉我得吃饭了。喊我美凤的通常是父亲,母亲习惯于叫我丫头。此时的我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大都是充耳不闻的,少部分时间其实不要父母叫也知道吃饭时间到了,因为他们煮饭炒菜的惬意声音和香气,早已通过空气传上楼来。还有就是他们摆放碗筷的信号,也提醒我开饭时间到了。

夏日放学回家,端一碗稀稠正好的绿豆粥到阁楼上去,一边看书一边喝是我童年少年最美的时光,也是我童年少年最美的回忆。此外,夏日里最美最甘甜的甘露,应当是吊脚楼下那几棵桉树花蕊里贮存的蜜汁了。它的清澈、它的甘甜,无疑是天上的琼浆。而用桉树的黄色子粒串成的项链和手链,则是我童年少年最美的浪漫情怀。我至今依然记得那项链、手链的形状与气味,美丽,芳香,迷人。

涨水时节,吊脚楼外的田野全看不到了,变成一片汪洋。汪洋在低凹的地方打着漩涡,向下游漩去,很是吓人。懂得水性的男人不怕,纷纷守在自家吊脚楼下,眼疾手快打捞上游冲下来的浮财。一段木头,一块木板,或者一个南瓜。水退之后,又扛着捕鱼工具到河边去。不到半天时间,足以捞回一家人吃几天的鱼。捞鱼回家的男人往往大方得很,喜欢站在自家门前招呼隔壁邻舍:“叫娃仔拿个篮来,想吃鲫鱼捡鲫鱼,想吃螃蟹挑螃蟹,都拿点回去,让女人们加点姜葱做碗菜吃。”见街坊散去,才让自己女人接过鱼篓进屋,将鱼、虾、蟹分开做菜。跑前跑后的小孩子也有收获,可以得到几尾活蹦乱跳的小鱼,装进玻璃瓶子观赏。

一时间,一条街都香起来,家家户户都是涨水啊、捞浮财啊、捞鱼虾之类的话题。这时我又后悔把紧靠吊脚楼的房间换给我哥了——涨水时我神经兴奋、心花怒放,全没想到大水会把吊脚楼推走,会给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呐。

那时候的我多么无知。

(刊《红豆》2010年第12期广西散文十人专号)

时间之轮

春天

在我家的窗外,有一片开阔的田野,一条东西走向的大河,一列横向绵延的土丘。这样的自然环境,使我得以足不出户,就可以清楚看到时间之轮滚滚向前,冬去春来。

我留意到的春天是从南风里来的。

那时临近立春,节气回暖,春天的潮气,从大河吹来。温暖而又潮湿的潮气,使地板与墙壁潮湿,衣柜与厨具潮湿。潮湿的程度甚至使洗涤晾晒后的衣服三天六夜不干,地板充满积水,滑溜溜足以令人摔跤。没在南方生活过的人,会对这种南风天感到奇怪——每一块地板砖上都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水珠,墙上也是。

潮湿中春天来临,种种记忆,在潮湿的包裹与柔和的春光照耀下出现。

百花盛开,香气扑鼻,景致迷人,是春天。天空高远,流云向东,百鸟飞来,是春天。淅淅沥沥的黄梅雨季节来临,还是春天。春天的黄梅雨季来时,街巷与村庄都非常幽静,只有单调的雨声,在沉寂里有节奏的一响一响。而当黄梅雨与春天的山岚绕到一起时,又是何等的温润神秘。黄梅雨季节有好长一段时间呢,春天的温润神秘,也就朝朝潮潮,暖暖长长。

清晨,朝霞从夜露潮湿的山峦间升起,阳光普照,万物生长。已经长满花骨朵儿的花树,就等这朝朝潮潮的一阵春风把她吹开。就像世间长大的小女孩儿,就等一个心爱的男人来把她娶走。

听着花骨朵儿张开眼睫的声音,把自己随便收拾一下出门,在附近的村庄行走。朴素的村庄,蜿蜒的村路,非亲非故的人,竟也感到亲切。等到自己在田间地头走得热时,通常离家很远很远了。一路上,花开的声音,河流的声音,飞鸟的声音,青菜树木拔节的声音与吆牛走过的人声汇成尘世音乐,每个音符,我都感受得到春天的温暖。

转身回家,看书的椅子照例搬到春光饱满的院子里。院子的一边是瘦、皱、漏、透的假山,一边是通常盖着大理石井盖的水井。一些花草在假山上生长,一些花骨朵儿在井边盆景怒放。这是一个安静的院子,在我们这个靠近河边的小区,许多人家都有一个院子一口井。院子和井,简直成了家的另一种硬件。邻里碰面的通常对话是:“你家的水井,现在还好吗?”

心情宁静地在这潮湿的井边安坐,读书,朗读或默读。有时,阳光太眩目了,我就旋一下椅子,背对水井,背对阳光。

有鸟飞来,落在假山上,落在盆景中,叽叽喳喳觅虫,叽叽喳喳飞走,一切复归平静。但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激活了我内心的某根神经,某条记忆的河。我会想起父亲的手艺,用铁丝和木板做成捕鼠夹和捕雀夹,夹到的老鼠和麻雀就成为我童年的美味。我甚至毫无障碍地记起,自己对于春天的种种期待,给花盆除草,给鱼池换水,给书房卧室除尘,望花一笑。

春天的脚步,有时来得很快,有时来得很慢。这完全取决于冬天的长长短短,也取决于心情的短短长长。

春天,意味着暖和的日子再度来临,意味着田野春光明媚、鸟儿终日唱歌与花开的日子来临。自然常识告诉我,有些花,要一直开到秋天;有些鸟,要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呆到秋天。

春天的另一种到来姿势,是雪片般飞来的贺年卡片。那仍是立春前后,至爱亲朋的祝福写在卡上,通过邮差送来。21世纪的人类提倡环保,贺年卡相对减少。覆盖新春的,是至爱亲朋通过网络发来的新年祝福。我在至爱亲朋的祝福声中,看到春日河边的柳叶,纤细而柔软。坡上的桃花、李花、柚子花,清朗而芬芳。它们,都非常非常地招人喜爱。我甚至能够看到小阳春里的南风天,童年少年的我,在多鱼的小河摸鱼,在含笑盛开的油菜花地奔跑,在春天的音符中跟着满脸皱纹的外婆学唱古老的歌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开阔境界,在我是不可能得到的。但是面朝山峦,在井边,在阳光下,在南风里,也是不错的春天呐。这样的日子,我思维清晰,能在春天的末端看见初夏,在秋日的尽头预计冬天。

夏天

记忆中的夏天,与一种名叫萤火虫的虫子有关。那是星光璀璨的夜晚,它们背着灯笼在我家吊脚楼外飞翔,我叫起来,“鬼火!”后来知道它的学名,知道它能发光,就用小扇去捕捉它们,装在小巧的玻璃瓶里当灯使用。

也与一种叫不出名的甲虫有关。那是屋后菜园的上午,阳光灿烂,它飞到我身上,我又叫又跳要把它从身上抖落,毛毛虫啊毛毛虫啊——我所知道的恐怖东西就是毛毛虫。其实,这是一只很小的甲虫,它背着金黄的外壳。

很多年后我知道,这种甲虫有个好听的名字,金金虫。

与一座篱笆围着的、人字形屋顶的瓦房子有关。它是外婆家的老房子,篱笆里的屋门紧闭着,一条狗在封闭的门前打瞌睡。我和父亲在端午节前试图打开篱笆去敲门,瞌睡的狗立即朝我们凶叫起来。

还与庄稼盈野、万物生长有关。那时天气炎热,屋后的美人蕉开了,胭脂花开了,指甲花开了,向日葵长得又高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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