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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地落叶(14)

冬天,从北风来,在南风里结束。我很羡慕一些年老的夫妻,挽手走过冬日的夕阳。

(刊《红豆》2010年第12期广西散文十人专号)

尘世的疾病

无论是无疾而终还是中蛊而亡,死亡迎面而来的结果对于婆婆都是一样的。婆婆的生活,在神态安详中走完,在一整套严谨的安葬仪式中完结。

安葬的礼仪过后,村上寒席一片、一片,又一片。人们像旧日子一样吃着、喝着,人们早已习惯,习惯某家老人过世,习惯一伙一伙的人围着,谈论这个人死前最后的征兆。我知道,一个人的葬礼结束后,另一个人的葬礼已经悄悄开始。只是,这个葬礼的开始藏伏在生活的哪个村庄、哪条街道、哪个人的屋檐下,没人能知道。

葬礼的前奏是死亡。

死亡,就是人的精魂被黑暗带走,就是人从自己建得漂漂亮亮的家里永远消失,就是这个世界与你再无任何联系,你的那些亲人,再也见不着你。

一切到手的金钱、地位、名誉、美色,像水一样从指缝间溜走;一切烦恼或快乐的渊源,也不再与你联系。你比坟上的清风还轻,你睡得如同坟里的泥团墓里的石头。没有日出日落,没有春、夏、秋、冬。

死亡使人敬畏与肃穆,使人臣服与消失,使我们的一生受益而不是受伤害,使我们的一生清澈见底而不是茫然无知,使我们保持沉默而不是多嘴多舌。我们热爱生甚于死,但又始终与死保持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距离:求名、求利、求性爱。末了看生还是生,看死还是死。

支配生的动力是什么?是死亡,是君临天下、威风凛凛的死亡。无论仰视、俯视还是平视,试想谁的生命大厦不是建筑在死亡的巨掌之上?哪怕这个建筑建得多么金碧辉煌、固若金汤,它的大堤也有一朝溃毁,舞台坍塌的沉重时刻——死亡如期而至。回忆一下你在稚气未脱的幼年或童年时第一次遭遇死亡时的深深惧意与深深沉默吧,你不是突然懂得生的可贵了吗?你避开死亡的棺材推门出去,站在阳光的尘世与尘世的云朵下面诚惶诚恐、如释重负。所以,有一天当你自以为是或茫然无知时,假想自己已经死去吧:青山是否依旧,地球是否照转将一目了然!

生或死,死或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在一个平面之上、一条直线之上。生是死的绝对俘虏,死是生的必然存在。生是开端,死是结束。从生到死,始终以线性的姿态发展,朝最后的终极发展。

死亡的过程千差万别,形式多种多样:有人死在一口吐不出来的痰上,一个爬不起来的跟头上,一句没有说完的话上,一阵有气无力的挣扎上……当然,也有人死在一种安然的睡眠中。

阴森的死亡力量,是天子也无能为力的东西,是生不能改变的方向,是归宿,是我们永远的故乡。没有任何故乡,可以像死亡那样永恒地收留我们,包容我们。当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个故乡的分量时,尘世的故乡在我心中,便一会儿庄严,一会儿渺茫;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感伤,一会儿温暖地牵扯着我的心思:生之年有限,死之乡永恒。

当然,生命在进入死亡故乡之前的天空无比广阔:童年、少年、青年……读书、就业、交友……爱情、婚姻、家庭……旷野、山川、河流……阴、晴、雨、雪……春、夏、秋、冬……世间的每一棵草、每一棵树、每一条路、每一条河流和每一个山川都与人所赋予的故乡概念相关。所以,尘世中的这里那里,都是人类的故乡。故乡里的我们,像微尘一样渺小。我们和世界各地的远古人类、现当代人类一起出生、一起老去、一起生病、一起死亡。我们还跟他们一样,在尘世里忙忙碌碌地谋求食物、被人恋爱、被人欺骗和被人出卖。

我们的爷爷、奶奶,我们的外公、外婆是多么地希望永远留在故乡的春、夏、秋、冬,故乡的风景里啊。但是时间之河奔流不息,在此地上船就要在彼时拢岸下船。死亡之乡始终以从容的姿态隐藏在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同时真实地证实我们活着的意义与价值。

死亡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亲近。超越死亡,就要认识活着,认识活着的自我并加以修正。

我们只有在死亡突然而至时才能真诚地反省并忏悔、谴责自己的一生:

跟别人过不去,即是跟自己过不去。既如此,我们为何不在死亡到来之前以这样的精神向度走过自己的一生呢:真诚善良、脚踏实地、勇往直前。事实也正是如此,只有始终保持这样的精神向度在人生的路上前行,死的悲伤和遗憾才会大大减轻,才会拥有满心欢喜而不是哭哭啼啼——身在尘世,就是身在故乡。

死亡还是人对于生的最终觉醒:生命是实在的吗?生命是虚无的吗?生命是我们的所有吗?答案是是也不是。死亡就是死亡。死亡是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总和、动物和植物的总和。生的抛弧线可以抛得很大很长,但最终只能回到最初的起点。因为依照自然的伟大法则,尘世的一切物体皆有生有死。伟大的自然法则还有一个铁的定律:物质不灭。

打开层层折叠的死亡门户,它会开启人的智慧之根,使人能够渗透生的可贵,渗透脚下世界那表象的深邃而倍感生的时空多么可贵。我完全可以看见我死之后的一些情景,甚至细节,一如我能够看到我的初生。

面对死亡,有人悲伤在脸上,有人悲伤在心里。而我,更习惯以沉默寄托我的哀思,绝不会以哭唱的礼仪抑扬顿挫地悲哭死亡或痛斥死亡的残酷。

面对死神凝神伫立,死亡是生的活力所在:没有死亡,就没有生命的生机。

死亡通向哪里?天堂、地狱、轮回,还是我们永远的故乡?死亡是公平的,一如我的婆婆,生活给了她太多的不容易和不轻松,生命的尽头,就给了她死得容易、死得轻松。对于这一点,我不能不从心眼里感慨死亡于人生的公正。

上帝对耶利米说:“我在子宫里创造你之前,就已深知你;你从子宫里诞生之前……”(《耶利米书》)梦回我尘世的故乡,怎样的图画才是美丽?我以为在人生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要有书可读;成年以后在城里的要有业可就,乡村里的要有地可耕;年老时因有自己的骨血而老有所养、老有所乐,再加上一个一生都可以和自己心灵相通的、忠实的爱人,一个知心的朋友即可。不要漂泊,不要流离失所,不要被现实的烦恼压迫,不要成为战争、政治或邪教的牺牲品。

春有春花,夏有凉风,秋有明月,冬有炉火。有生之年有爱有生气,日子从容而无需勒紧钱袋、裤带过日子,最后无疾而终,化作故乡的泥土。当然,一个人一生的最好图画还应当包括:一个民风淳厚的生活环境,一条清澈的河流,一些迷人的故乡曲调与歌谣,以及一些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没有赌博,没有嫖娼,没有偷鸡摸狗,一句话是没有道德败坏。

我所憧憬的这些,在我生活着的尘世的故乡,无论城市还是乡村,都只有一部分人实现了,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实现。我要说所有人已经实现,那就是明目张胆地撒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怀着朝觐尘世的思想,我每天都会走到我生活着的、尘世的街道和乡村,看故乡的风情。

阳光下被污染的河流使我不安;闹市里的扒手威胁着我;暗地里吸毒的人群使我深感恐怖;热衷于赌博的人群使我感到失望……不,这不应该是我憧憬的故乡的样子。我所憧憬的故乡,在尘世是全世界最美的故乡。城市有贫民消费得起的住房、衣物、粮食;乡村有村民碾米的场子、碾米的声音和随风飘来的稻米的香气……是的,是那贫民消费得起的住房、衣物、粮食与村民碾米的场子、碾米的声音和稻米的香气让我感到了我对尘世之乡的喜悦和依恋。我一如既往地热爱我尘世的故乡、尘世的生活。

有一天,当我历尽劫波、孑然一身躺进我生命最后的墓床、最后的安息,聆听死亡的声音并凝视死亡的尊容时,我不会考虑那浅浅的墓床对我的安放是否合适。因为死亡于我,便是我永恒的故乡。我在梦回的路上一次次迷失,又一次次迷途知返。我的肉身在它空空如也而又内涵深重地迎面而来时,必定满心喜悦,如花绽放。

死亡,我永恒的、比宇宙还大还深的故乡哟,它其实也是你们永恒的故乡。

(刊《广西文学》2008年5月号,收入广西作家地理《重返故乡》)

三更有梦三更寒

母亲,请原谅我以如此大逆不道的标题来写您忆您。今天是您故去的第二十个年头,二十年来,我发誓永不忆您。但您常来入梦。梦中的您穿一袭白裳,一双软底白鞋。我记得,那是我为您驾鹤西去而最后做的一套孝服。

您穿着它常来看我,没有言语。我惊醒,开灯后却又不见了您的音容。拥被静思,原是一场空梦。

母亲,一别春秋二十,您仍凄怆憔悴。您是怨我、怨外婆,还是怨您自己呢?

我知道,您有一个令您很不舒服的家庭,您怨外婆。怨外婆在外公去世后不久,就把年仅三岁的您从蒙山县城卖到荔浦县城开烟馆的梁家。卖到梁家,说是做女儿,实是做丫鬟。小小年纪就被卖给人家当丫鬟,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庭和亲人,您怨。不过外公早逝,外婆天生残疾,外婆不放弃您和舅舅当中的一个,又怎么能够生存下去呢,母亲?

我知道,您在梁家的日子很不好过。三岁、四岁学扫地,五岁、六岁学洗衣,七岁、八岁学做饭,挨饿挨打是常事。这样的岁月幸亏不长,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当家作主顺理成章地成了母亲您的美好追求。瞄准丧妻多年、家产几乎成为剥削罪证的父亲,您欣然嫁进刘门与父亲成亲。从此开始了充分支配财产、也支配父亲的幸福生活。这是20世纪50至70年代最实惠的政治、经济联姻。父亲得到的好处是少去了许多政治烦恼。

1961年春天,您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一看我两腿之间没带把,您失望极了。又听算命先生说我命相克母、克弟妹,您生一个我“踩死”一个,您更绝望了。其实,人的性别倘若可以选择的话,我也愿做您的男儿!我脚下的弟弟、妹妹一个个相继早夭,那是因为缺医少药而非我的过错,您怎么那么糊涂呢,母亲。

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我们班三十个女生、二十四个男生一个也没考上。班主任说他做了几十年的教师,最对不住的就是我们这一届。母亲,我忧郁地请求您让我像我同学那样复读再考一次,您不允。您说:“女孩读再多的书也没用,白糟蹋钱。那钱留着养老或许还能派上点用场,送女孩上学就是白花了。”为此您急急托人找了一份工作给我——小学里的代课教师。

就这样,我以十六岁的年纪走向了小学毕业班的三尺讲台:上语文,上数学,上得好无奈。

十八岁,您押我去相亲。那是冬天的夜晚,天冷得赶狗都不出门。记得我当时正靠着床头看书,我从泛黄的书中抬起头来说:“不去不行吗?”您说:“不去不行。”语气威严得没有尾音。尚未准备好走向成年的我拖拖拉拉又看了一下书,我向往一切可以读书的学府。您盯着我和我的书催促:“我都跟人说好了的,你不去不行。”我没法。在家里您总是说一不二的。况且您还亲手夺过我的书扔在一边,把出门的衣服递给了我。我知道这是母亲大人您给我的礼遇了。若在往日,您早把我的书用一根火柴点燃了,对吧?

在我成长的岁月,母亲,您烧了我多少省吃俭用淘来的书啊。我把饭煮糊了,您说:“肯定又是看书入了迷,才把饭煮焦,才糟蹋了米。”既是书惹祸,就让书祭米。于是您烧书。冬天我洗衣服洗不干净,您也把气撒到书上。您非常肯定我为了赶时间去看那鬼书,才会马马虎虎把衣服随便洗洗了事。母亲大人,我那时还小啊。况且天寒地冻,我的手在刺骨的河里浸泡还不到几分钟就冻僵了啊,哪里还搓得动您和父亲厚重的冬装呢?我知道我笨,笨得洗不干净衣服。您尽可以罚我重洗,也可以打我。就像我更小的时候做错了事,您用武力惩罚我一样。可您不!您知道书是我的命,您只有烧我的书时我才会哭才会向您求饶。母亲大人,我的书来得太不容易了。一是我省吃俭用买来的;二是父亲从供销门市包杂货的废纸堆中挑选出来的;三是我好说歹说借来还要还给人家的;四是我过生日同学朋友送我的;五是……就为了您对我书的礼遇,我跟您去相了这门亲吧。可是您跟人家说好了什么呢,您不肯告诉我。

半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开溜的借口。我说:“我好像感冒了,是不是转回家吃点药再去?”母亲您不同意,而且还嫌我走得太慢催我加快步伐。

我很失望,只好静静跟在母亲您的身后,直到看见介绍人屋里的灯光。

一前一后,母亲您领着我走进介绍人的家。介绍人和先生同时起身让坐,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您很客气地跟他们笑着打招呼,而我一脸麻木。介绍人没有注意,他指着沙发上一个长相英俊、不用说就是要介绍给我的年轻军官说,这就是某某。又指着我说:“这位就是幼儿园的刘老师。”我没有大方地向他问好,只低眉望了他一眼,眼神就落到了别处。然后坐下,沉默,心里暗背唐诗、宋词。暗背唐诗、宋词是我逃避现实的一贯操守,至今依然。那晚我对他的问话似听非听,只神游在唐诗宋词里。因此许多话题我都没有听清而由母亲您代为回答。这在介绍人和先生看来,完全是一个女孩初次相亲的害羞行为。

希望见面尽快结束的我,终于等到先生说他第二天就要返回部队的话,我有说不出的高兴。其实,前后也就一二十分钟吧,但对我来说已经漫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一言不发地走出介绍人的家,母亲您紧跟在我的身后出来,数落我是哑巴木头人,不晓得说,不晓得笑。母亲您正数得凶呢,介绍人追出长长的一段路问:“怎么样?”我没吭声,也没看人,我还指望来年考大学读书呢。可是母亲您说:“就按原来的意思定了!”原来的意思是什么呢?婚后善良的先生告诉我:“那就是生养你妈,死埋你妈啊。”

我愕然!

就为您自己的下半生啊,母亲,您把女儿我给卖了!

我记得第二天我以单位上班不好请假为由,没遵母命去车站跟先生话别。结婚很久后先生说,他第二天在我上班的幼儿园对面看我在操场上唱歌、跳舞、弹琴,看了一上午。虽然没有勇气进去,可是一下就满意极了。

因而在给我的第一封信上就非常巧妙地暗示了他这一生都会对我好。我懂得这是他在善意地引导我朝着结婚的目标阔步前进。

看到先生来信,母亲您总希望我能就信里写些什么的话题向您如实汇报。您以为这是作为母亲的特权。我说“信里没说什么”,母亲您的情绪就会低落;我说“他让我代向您问好”,母亲您就沾沾自喜;我一言不发,您就像碰了钉子似的难受不已。

先生长相英俊、为人豪爽,且对母亲已有承诺。因此,对我是否另外还有异性朋友的问题母亲您管束很严,监视我跟一切文友的通信联络。虽然您不识字,但对所有寄往家里的函件,您都要请人过目。由于我喜欢文学,同性、异性朋友都多。那时的主要联络工具是信函,我几乎每天都可以收到一至几封不等的信件。母亲您请人读信有时读到一二首诗歌,有时读到一些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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